76 :7第一章: (2)

的譚骥炎,立刻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弟弟一般,慘兮兮的向着譚骥炎走了過去,“二哥,你別氣,今天可不是我丢了譚家的臉,而是我譚景禦寡不敵衆,一個人打不過他們十幾二十個大男人!”

譚骥炎接到譚家小弟電話時就知道了他的用意,可是真的看到自己弟弟被打成這樣,烏青了一張眼,嘴角有些破裂,額頭上破了口子,臉也腫的都看出原來的模樣,譚骥炎此刻也陰沉下峻臉,鳳眸轉向一旁和警察在一起的柳家人。

“柳秘書長,不知道我家小弟怎麽都得罪了柳家,被這麽多人圍攻毆打?”譚骥炎冷聲的開口,音調被壓的很低,緊繃着峻顏,不怒而威的冷酷威嚴在在場的柳家人只感覺天都塌了,他們毆打的竟然是譚家的人,而且還是譚副市長的親弟弟,北京軍區總司令譚老爺子的愛孫。

“關處長,你不用在乎小禦的身份,也不用顧及我,自古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今天這事情該怎麽調查就怎麽調查,我不會插手處理,避嫌我還是知道的。”譚骥炎再次的開口,雖然說避嫌,可是這個嫌能避得開嗎?即使不牽扯到他副市長的職位,被打的可是他的親弟弟。

“這是自然,我會将這件事當成一間普通的案子來處理。”關曜接過話,看了一眼四周臉色灰白的柳家人,再看着柳淵海那一副恨鐵不成鋼,如今卻無可奈何的模樣,只想歡暢的大笑一場,不過還是秉持着一個警察的公正和公平,“将所有人的涉案人員帶回去錄口供,熊華你去将醫院的監控錄像調出來,孫盈盈你過去對目擊者錄口供。”

“淵海,這一次你太胡鬧了!”王明恨不能掐死柳家這群混蛋,譚骥炎是什麽身份,譚家人是什麽背景,雖然說軍方從不幹政,可是譚骥炎能爬的這麽快,還不是因為譚家的背景。

如今譚景禦被人打成這樣,譚老爺子這一次有了幹政的理由了,不光是柳家要垮了,王明知道自己這個市長也做到頭了,從政者,經不得一次失敗,一敗塗地就是如今的寫照。

“是我的錯。”柳淵海臉色難堪的厲害,看了一眼被打的凄慘的譚景禦,再看着臉色冷沉駭人的譚骥炎,只想親手殺了柳家這些人,自己一輩子小心翼翼,結果到最後陰溝裏翻船了。

“王市長我先帶小禦回去了。”譚骥炎對着王明招呼一聲,向着自家弟弟走了過去,從始至終,目光都不曾看向童瞳,似乎只當她是一個認識的人。

關曜将所有人都帶走了,包括童瞳和沐放這兩個目擊者,譚景禦也算是當事人,不過不管是柳淵海還是王明都不會開口讓關曜也将人帶去警局,事實已成,如今柳家是無力回天了。

“二哥,我為了你被打成這樣,你就不能關心我幾句?”汽車副駕駛位置上,譚景禦向着開車的譚骥炎抱怨着,二哥當時就應該怒發沖冠直接沖上去給柳淵海幾拳,保管柳家人不敢多說一個字,多麽好的機會啊,二哥竟然就這樣浪費了,果真還是記憶裏那個什麽都不在意,冷沉內斂的二哥,不知道哪天看到自己的屍體,二哥這一張終年冷酷的臉會不會破損。

“爺爺在我那裏等你過去。”譚骥炎冷淡淡的開口,自己小弟的身手譚骥炎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是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被打成這樣,不過是皮外傷而已,不過倒是解決了自己的大麻煩。

“柳家也該下臺了,二哥,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一個個打死。人都以為不會犯法。”譚景禦咧嘴一笑,卻扯動了嘴角的傷口,笑臉不由的垮了幾分,“二哥我今天幸好來的及時,當時柳家那一群人虎視眈眈的将童瞳給圍在中間,那丫頭都吓傻了,不知道喊救命也不知道害怕,兩眼發直。我估計都被吓出心理病了。”

譚景禦刻意添油加醋的說着,烏黑的熊貓眼瞄了過去,果真見自己傷成這樣無動于衷的二哥在聽到這番話時,那峻臉立刻霜冷了幾分,眼神利的駭人,讓譚景禦吃醋的哼哼兩聲,果真在乎童瞳那丫頭,難道所有的男人都是見色忘友的?有女人沒兄弟?

“不過二哥,童瞳這丫頭真的沒事吧?當時柳家像是要吃人一般。”這是譚景禦疏忽了,他只想着帶沐放過來看看胃,倒沒有在意柳家人也将柳康送來軍區醫院了,這才導致柳家人看見了童瞳,從而起了沖突,不過這丫頭倒是二哥的福星,這一次柳家算是完蛋了,當然這和自己被無比凄慘的毆打了一頓是有直接關系的。

“不用你擔心。”譚骥炎如今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童瞳明明是那麽安靜的一個人,可是似乎事情都纏着她一般,雖然說今天這件事對譚骥炎而言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可以一舉将柳家給拉下臺,甚至還可以借助譚家的勢力,在柳家人下臺之後,安插一些自己的人,可是一想到當時的危險局面,如果童瞳真的被柳家人給打了,譚骥炎不确定自己是否還能冷靜的任由關曜将人帶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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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了,反正有沐放那個妖孽男人在,他看起來不靠譜,不過倒是很在乎童瞳那丫頭的。”譚景禦打了個哈欠,閉着眼休息着,可惜了自己這一張俊臉,不知道過幾天才能恢複過來。

聽到沐放的名字,譚骥炎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明明知道他只是童瞳公司的總監而已,可是一想到昨夜童瞳是為了沐放出頭而喝了那麽多酒,心裏頭就如同被蟲子給啃咬着一般,難受的厲害。

而這邊,警車呼嘯的向着警局的方向開了過去,王明也離開醫院了,柳淵海垂頭喪氣的向着病房走了過去,如今自己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都太遲了。

安靜的病房裏,柳康穿着病服,肥胖的身體站在窗口看着被抓走的柳家人,還真是一鍋端,差不多柳家的人都被抓走了,柳康滿是肥肉的蒼白臉上露出譏諷的冷笑,“這就是報應那,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你這個小畜生,如果不是為了你,事情會變成這樣?”聽到自己兒子的譏諷聲,柳淵海徹底怒了,一手拿起一旁的杯子用力的向着窗口的柳康砸了過去。

“爸,你們害死蕭亞,不就是因為怕我這個同性戀的兒子影響你的政績,抹了你的面子,可是如今,這就是報應,柳家垮了,哈哈,那可是譚骥炎,北京市副市長,柳家狗仗人勢的将人家的弟弟打成那樣,譚家是不會放過柳家的,你們所有人都要給蕭亞陪葬!”柳康瘋狂的大笑着,終于,終于等到這一天了,柳家垮了,這些雙手沾滿蕭亞鮮血的人都得到報應了。

柳淵海憤怒的轉過身,砰的一聲摔上門離開了病房,對于這唯一的兒子,柳淵海一直認為自己沒有做錯,當年,康康不是這樣的,他年輕好學,人也聰明有禮貌,可是柳淵海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引以為豪的兒子竟然會喜歡上男人。

柳淵海丢不起這個臉,他更不能讓任何人毀了自己的兒子,所以他派人去毀了蕭亞,那個從農村考上北京來上大學的男孩子,被他找人強暴了他,然後将照片發給了學校,蕭亞被勒停退學回到農村老家,可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蕭亞被男人輪——暴的事情被傳到了他的家,農村比城市更加的落後,更加的保守,更不用說一個男孩子還是同性戀,還是幾個大男人強暴了。

蕭家父母被氣出病來住了醫院,蕭家不承認這個孩子,蕭亞無處可去,又回到了北京,當初和柳康居住的公寓,害腕自殺了,而柳康在被家人軟禁之後,柳家不知道蕭亞又回來了,對柳康的看守就松了,柳康跑了出來,來到公寓看到的正是在躺在白色大床上自殺的蕭亞,一切已經太遲了,太遲了。

柳康從此如同變了一個人,暴飲暴食,喝酒打架,短短半年身體就垮了,人也胖的不成樣子,間歇性的會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柳家讓柳康去看了心理醫生,開了藥,所以崩潰的情緒可以控制住,可是柳康卻已經徹底毀了,随着蕭亞的死他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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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童瞳這車子是關曜親自開的,後座上,沐放手裏還拿着胃藥,胃病原本就是慢性病,需要調理,注意飲食,最好是食療慢慢養着胃。

當時在醫院已經算得上是非常混亂了,沐放側目看了一眼身側的童瞳。這個呆小孩,那麽混亂的局面之下,她竟然直接找自己要了藥單,然後和關曜說了一聲,徑自的跑過去排隊領藥,讓沐放有些無奈,自己都忘記要去拿藥了,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是那樣混亂的局面之下,這個呆孩子竟然還記得給自己拿藥,這讓沐放心頭暖洋洋的,連同胃部的難受都散了幾分。

不過今天沐放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童瞳這個孤兒院出生的孩子怎麽在什剎海那邊有一套公寓,甚至車子已經大衆換成了性能更好的沃爾沃,北京市雷市長,譚家是什麽身份,只要是在北京城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軍區總司令的家事,而眼前開車的關曜正是刑偵處處長,雖然職位比譚骥炎低了一些。可是關家可也是響當當的軍隊世家,童瞳這個呆小孩竟然認識這些人,甚至還很熟撚。

“要找個地方先吃早飯嗎?你們昨晚上都喝了不少酒。”關曜溫和的嗓音從前面傳了過來,昨晚上在西峽山拼酒的事情關曜自然一清二楚,卻沒有想到事情發展的這麽快,柳康也被送來軍區醫院了,而柳家人這麽湊巧的遇到了小瞳,結果還将譚家小弟給打成那樣,柳家這一次算是真的完了。

“不用了,還是先去警局将口供錄好。”沐放笑着接過話,雖然沐放并不了解政治,可是看得出,今天在醫院絕對不是簡單的尋釁鬧事,分明是兩個黨派之間的奪權争鬥。

譚景禦被打,那分明就是故意下的套,今天早上在床上的時候,沐放可沒有忘記譚景禦那好的驚人的身手,自己身上還都是酸痛,譚景禦那分明是故意讓柳家人打的,政治這玩意,有多黑暗,沐放不了解卻知道,柳家這一次絕對無法翻身了,柳康那個官二代的奢侈生活也走到頭了。

“那行,只是走了過場,半個小時就好。”關曜瞄了一眼後座上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依舊俊美的讓人屏息的沐放,男人能有這樣一張媲美女人的臉也就算了,偏偏沐放身上還有一股妖嬈的魅力,舉手投足之間是優雅的尊貴,難怪骥炎會吃醋。

到了警局,柳家這十多個人是徹底蔫了,什麽嚣張跋扈,什麽盛氣淩人,此刻都如同霜打的茄子,打誰不好竟然打了譚家的幺子,譚哥市長的親弟弟,譚老爺子的愛孫,那些和柳家有利益關系的人收到消息之後,罵了一聲豬腦子之外,自然不會有任何人來摻這一趟渾水。

軍區和政府在外看來還是各自為政的獨立,可是今天這事不同,柳家打人在先不說,而且還是十幾二十個人圍毆譚景禦,這性質就不同了,說普通一點,這在尋常人看來只是以多欺少,可是一旦牽扯到了政治和軍區,說重一點,那是從政的人看不起從軍的人,這件事一出,整個北京軍區都炸鍋了。

譚景禦雖然小時候在譚家也是個混世小魔王,後來被譚老爺子直接丢到了機關當今閑職,可是軍區裏不少人也都是譚景禦的發小兄弟,譚景禦一年到頭在外面,難得今年回北京過年,結果人才到北京就被打了,要不是軍區的管理及其嚴格,将炸了毛的衆多年輕的少校、隊長們都給壓了,否則估計這回,柳家那些人都躺在醫院裏了。

不過譚景禦被打這件事在軍區肯定會鬧的非常大,不要說一個柳家,就算王明這個北京市市長也不敢插手,這不只是和譚家過不去,是和整個中國的軍區都過不去。

西湖園。

門外停了五輛軍區的車子,雖然西湖園的安保非常的森嚴,可是譚骥炎的院子前後都站了哨兵,而前院裏筆直的站了兩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他們在譚老爺子身邊跟了不少年,雖然頂着是秘書的職,可是身手了得,也算是譚老爺子的警衛。

“爺爺,我回來了。”這邊剛下車,譚景禦就吆喝起來,也不在乎頂着一張豬頭一樣的臉,大咧咧的向着屋子走了過去。

“田叔,齊叔。”後一步下車的譚骥炎則是禮貌的對着兩人領首招呼着,而兩個人看到譚骥炎則是行了個軍禮。

“你還知道回來?”沙發上,譚老爺子正端着茶杯喝着茶,雖然已經是年逾七十多的古稀老人,可是一身筆挺的軍裝,精神矍栎,身影洪亮,絲毫不見任何老态,多年在軍隊裏積壓的威嚴和氣勢依舊驚人。

“爺爺,我這不一回來就給你和二哥立大功了嗎?否則柳家那些人我還不打的他們哭爹喊娘的。”譚景禦直接坐在了沙發上,一手端過杯子直接灌了一口茶水,坐自然是沒有坐相,向着譚老爺子詩賞着,“爺爺,你和二哥要怎麽賞賜小的我啊?”

“那個童瞳是怎麽回事?”譚老爺子沉聲的開口,雖然臉上滿布着皺紋,可是那一雙眼卻異常的銳利,看向身邊的譚骥炎,“那輛沃爾沃車子是關家那小子的,骥炎,你們怎麽和一個藝人扯上關系的。”

雖然譚老爺子語調并沒有什麽不悅,可是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已經将童瞳的事情查的這麽清楚,看來譚老爺子已經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而幸好五年來譚骥炎和童瞳并沒有什麽接觸,而于靖辦事小心謹慎,所以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譚老爺子才沒有查到更多的信息。

“關曜手頭的案子牽扯到柳康,也牽扯到了幾個藝人,所以童瞳才被牽扯進來的。”譚骥炎神色冷靜,語調淡漠的解釋着,似乎自己只是知道童瞳這個人,而完全沒有任何的私交。

“關曜該不是看上童瞳了吧?否則怎麽一知道我回來了,将把我拉去保護童瞳做苦力。”譚景禦烏青着熊貓眼瞄了一眼撇清關系的二哥,笑的那叫一個暧昧,“爺爺,關曜又是送車,又是護着人家,十有八九就是看上那丫頭了,說不定今年就結婚了,明年孩子就呱呱落地了。”

譚骥炎神色不變,只是在聽着譚景禦的話之後,明明知道這個弟弟是故意這樣說的,一方面是為了打消爺爺的疑慮,一方面是為了調侃自己,可是譚骥炎卻依舊攥緊了手,壓抑着胸口那股不悅的煩躁情緒,保持着冷面沉靜的姿态。

“真的娶個戲子回去,關老頭肯定又要血壓升高,不過關家那小子叛逆慣了,估計關老頭也拿他沒法子。”和自己孫子沒有關系,譚老爺子也就不過問了,不過言語之中對童瞳的身份多少還是有些看不起,畢竟演藝圈藝人的私生活有多麽糟蹋,譚老爺子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自然是不喜。

譚骥炎和譚老爺子讨論起如今的局面,譚景禦懶得聽這些勾心鬥角的政治,直接溜了出來,出了西湖園打車直奔童瞳那裏,比起工作狂的二哥,還有整天威嚴着臉的爺爺,譚景禦感覺還是童瞳那裏舒服,可以吃到熱乎乎的飯菜不說,還可以沒事逗逗小丫頭,簡直神仙一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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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在這裏?”譚景禦意外的看着開門的沐放,這裏可是小丫頭的公寓,而且小丫頭還是自己未來的二嫂,閑雜男人怎麽可以進來?

不過聞着屋子裏飄散出來的飯菜的香味,譚景禦立刻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來,直接一個側身,讓沐放連擋都擋不住的就蹿進了屋子裏,樂悠悠的嚷了起來,肚子裏的饞蟲都被勾起來了,“丫頭燒什麽好吃的,多弄點,我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呢,餓死了。”

其實屋子裏三個人都是早上到現在沒有吃,在西峽山的時候,沐放胃痛,所以一行三人直接就回市區了,原本準備等着沐放檢查了胃之後再出來吃,哪知道遇到柳家,這一鬧,到了中午三個人都沒有吃東西。

“茶幾上有藥箱,譚三哥,你和沐哥擦完藥就可以吃飯了。”童瞳從廚房裏探出頭,看着譚景禦那慘不忍睹的臉。

青青紫紫的如同熟透的茄子,一只眼還烏青着,嘴角破裂,左邊臉頰還是腫的,可是譚景禦卻絲毫不知道自己這臉上的傷,依舊是笑的爽朗,讓人看起來感覺異常的滑稽。

“行。”譚景禦轉身看着客廳沙發上已經擦藥擦到一半的沐放,一直奉行打人不打臉,所以沐放身上雖然有早上被自己給揍出來的淤青,不過一張臉卻依舊是絕美傾城,看起來養眼很多。

“你這樣擦藥油一點用處都沒有,要用力的揉開淤血,這樣才好的快,坐着被動,小爺今天心情好,親自給你擦。”

“滾!”雖然知道了譚景禦的身份,按照沐放一貫的行事準則,他即使不會谄媚讨好,可是絕對會圓滑的和譚景禦拉好關系,可是莫名的,看着譚景禦,沐放就從心底感覺到不爽,一個滾子外加冷眼丢了過去,依舊自己擦着身上的淤青。

“別動,你反正是打不過小爺我,乖乖的就範吧。”一副惡霸搶親的欠扁模樣,譚景禦嘿嘿的淫笑着,一手快速的拿過茶幾上的藥油倒了幾滴在掌心裏揉開,然後無比得意的看着氣惱的沐放,啧啧,果真是美人。

即使是咬牙切齒的模樣,卻也是美的動人。

“有你這個小狗崽給我服務,我躲什麽啊。”沐放知道自己絕對不是譚景禦的對手,也懶得自取其辱,驕傲的勾着嘴角一笑,斜睨着桃花眼看了了一眼滿臉青紫,慘不忍睹的譚景禦,大方的交出主動權任由他給自己擦藥油。

因為多了譚景禦,知道他的食欲,所以童瞳自然就準備多加兩個菜,一旁的砂鍋裏冒着熱氣,是童瞳先煲的粥,畢竟沐放胃不好,昨晚又喝了不少酒,所以還是吃稀飯好一點。

将瘀傷用藥油揉散多少有些痛的,可是沐放雖然不時因為痛而皺了一下眉頭,可是卻硬是一聲痛都沒有喊,讓一旁擦藥的譚景禦眼中多了份笑意,這個漂亮的過分的男人有時候還真是倔強。

“好了,換你給我擦了,柳家那幫兔崽子。”低咒一聲,譚景禦不是像沐放那樣只是将衣服給撩起來,他則是嘩啦幾下,将衣服直接脫個精光,露出同樣慘不忍睹的淤青身體,有被拳頭打出來的瘀傷,有被腳給踢出來的,雖然都避開了要害,可是看起來,原本精瘦的身體還是讓人有些不忍。

沐放原本是準備直接甩手不理睬譚景禦的,可是當看到他滿身的傷,尤其是後背也都是傷,終于忍了一下,拿起了藥油,他畢竟是為了保護小瞳,雖然這其中也牽扯到柳家和譚家的權利争鬥。

“啊,左邊用力一點,嗯……啊……”趴在沙發上,譚景禦随着沐放擦藥油的動作,不時的哼哼唧唧着,光着上半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有人在xxoo,而一旁擦藥油的沐放臉色越來越難看。

“其他你自己擦!”将譚景禦擦不到的地方都擦了藥之後,沐放終于忍不住的淬了一聲,直接向着廚房走了過去,否則他真的擔心自己一個控制不住,狠狠的再扁一頓沙發上的譚景禦,他媽的叫春那!

“半途而廢是要不得的。”譚景禦扯起嗓子抱怨一句,倒是認命的拿起藥油,只不過剛剛對沐放的時候,他是擦的認真,對了自己這兒,直接敷衍的揉了兩下,就抓起衣服套了起來,這一點瘀傷,譚景禦根本就懶得理會。

童瞳炒了一個青菜,一個鹌鹑蛋炒西蘭花,一個肉末豆腐,一個麻油拌手撕雞,外加紫菜肉圓子湯,其實雞是炖了清湯出來,然後将湯熬成稀飯的,而譚景禦過來蹭飯,所以童瞳又将半只雞切成了雞絲,用海帶絲,胡蘿上絲,拌在一起,然後加了一些麻油和辣椒,這道菜有點麻辣,所以沐放肯定是不能吃的。

“這雞不錯,夠味。”譚景禦吃的歡,自然也不吝啬贊嘆童瞳的廚藝,二哥說不定就是被小丫頭的廚藝給收複了,“不過小瞳,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直接炖雞或者炒雞不就行了?”

“雞炖出來的湯給沐哥煲粥了,這是剩下的,不麻煩的。”童瞳開口解釋着,沐哥注重服裝,注重修養,可是卻獨獨不注重自己的身體,胃病已經很嚴重了。

“聽到沒,這是我吃剩下不用的。”沐放心情愉悅着,露出女王般的驕傲笑容,斜睨了一眼譚景禦,童瞳的稀飯是用電砂鍋煲出來的,熬的很爛。粘稠的米香和雞湯的香味融合在一起,粥裏也切了一些雞肉絲在裏面,還有一些香菇,吃起來不但口感新鮮,營養也是極好的。

“我無所謂的,就算是你碗裏吃剩下的我也照吃不誤。”可惜沐放再毒舌,也抵不過譚景禦在軍隊裏磨出來的軍痞無賴,他對着沐央揚唇暧昧一笑,然後還将一雙烏青的眼睛火辣辣的盯着沐放碗裏香濃無比的稀飯,要不是吃稀飯容易餓,譚景禦絕對會來一場搶食大戰。

“無賴!”沐放臉色青白一變,低聲罵了一句,低頭吃起自己的粥來。決定從此之後,絕對要将眼前的譚景禦當成透明人,當成空氣,否則只有氣死自己的份。

童瞳淡淡的笑了起來,心頭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溫馨感覺,她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任務時,都是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守在公寓了,她一直感覺多一個人或許會多出很多麻煩,可是此刻餐桌邊多了沐放和譚景禦,除了稍微有一點吵之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适和麻煩。

“丫頭,不可以這樣笑,太勾人了!”譚景禦一直感覺童瞳雖然有一張還算不錯的臉,可是這臉在沐放這個漂亮的有些過分的男人面前就顯得普通了,他倒也是有些懷疑自家二哥怎麽就看上這個丫頭呢?看起來有點呆,也不會詩人歡心,譚景禦都懷疑她和譚骥炎在一起,會不會一天都是沉默的不說一句話。

可是當童瞳笑起來時,譚景禦忽然發現一種讓人心靈悸動的美麗,她的笑如同冬日的陽光一般,暖暖的染人感覺從身到心的舒适,細長的眼睛因為笑而微微的彎下,櫻紅的嘴角上揚,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清寧柔和的氣息,幹淨如同陽春白雪,馨香如同臘月梅花,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呵護身邊這個安靜的孩子,想要守護住她眼中嘴角的笑意。

“沐哥笑起來才好看。”童瞳加深了眼中的笑意,染笑的目光看向身旁的沐放,第一次在藍海豚面試的時候,童瞳是真的被沐放給秒殺到了,那樣一個高貴如同王子一般的男人,如同是從中世紀的古堡走出來的,俊美無俦的臉,邪魅妖嬈的氣息,笑起來氣場強大到讓人會臉紅心跳。

沐放擡起頭看着童瞳,聽着她真心實意的贊美,忽然就揚唇笑了起來。這個丫頭,從看到的第一眼勾起他的興趣之後,斷斷續續的接觸,沐放看起來似乎和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可是他卻是清冷而疏離的,可眼前的童瞳第一次真正的走進沐放的心裏,她的關心,她的照顧,她偶然的固執,卻都是為了自己。

“我笑起來也帥氣啊!”譚景禦不滿的哼了一聲,雖然不得不承認沐放這個妖孽的男人一旦笑起來,絕對是傾國傾城的絕美,可是看着他對童瞳露出這樣發自內心的笑,不由嫉妒的哼哼兩聲,咧嘴也笑了起來。

若是平日,譚景禦絕對也是帥氣俊逸的美男子,軍中出生的他繼承了譚母美麗的五官,帥氣狂野的氣息,可是此刻的譚景禦卻盯着一張被扁的青紫的豬頭臉,所以……

“咳咳……”童瞳一個沒有忍住差一點将嘴巴裏的湯給噴出來,嗆的直咳嗽,小臉也是憋的通紅,譚骥炎這個弟弟和他真的差太多了。

沐放瞪了一眼譚景禦,拿過一旁的紙巾遞給童瞳,修長的手輕拍着她弓起的後背,嘴角卻也忍不住的勾了一下,這個無賴還真是會耍寶,也不對着鏡子看看自己那臉都成什麽模樣了。

一餐飯就這麽在吵吵鬧鬧和笑聲裏結束,譚景禦溜的格外快,他是不願意洗碗的,童瞳笑着搖搖頭,這剛要收拾碗筷,一旁沐放卻已經卷起了袖子。

“我來就行。”沐放很少做這樣的事,他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更不用說這油膩膩的碗筷了,若是平日,沐放絕對會嫌惡的連看一眼都懶得,可是看着童瞳,沐放忽然感覺收拾碗筷也沒有什麽,俊美的臉上泛着柔和的笑,這些以前他根本不屑一顧的家務,可是在和對的人一起做時,卻有一種安心而幸福的感覺。

“沐哥,你确定?”童瞳看着沐放身上那雪白的西裝,一般人很少穿白西裝的,這要是沾上油污,只怕會很難清洗。

可是沐放就這麽将昂貴的西裝袖子和裏面的襯衫袖子卷起來,桃花眼裏噙着笑,“總不能小瞳一個人做家務啊,我該分擔一些的。”

客廳裏譚景禦回頭看了一眼廚房裏一起忙碌的兩個人,二哥麻煩了,多了這麽一個情敵!難怪昨晚上二哥連夜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到了西峽山,本着譚家人護短的原則,譚景禦決定,從今以後一定要盯着沐放,不讓他真的将童瞳給搶走了。

童瞳這邊剛将碗收到了水槽裏,還沒有來得及洗,手機鈴聲清越的響起,童瞳那原本安靜的小臉上卻無意識的露出笑容,眼神晶亮着,快速的放下手裏的碗,拿過紙巾擦了一下手,立刻接起電話一面向着卧室走了過去。

沐放皺着眉頭看着童瞳聽到手機鈴聲時那明顯變的愉悅的笑臉,打電話的人勢必對她很重要吧,否則她不會露出那樣的笑容,心頭慢慢的染上了幾分的苦澀,是誰?關曜嗎?看得出,那今年輕的男人雖然是刑偵處的處長,可是卻溫文儒雅的如同一個學者,俊朗的臉上是溫和的笑意,對童瞳也是非常的關心,甚至很是熟悉,而之前童瞳那一次試鏡差一點遲到,事後沐放查了一下,竟然是警車開道,而幕後的人正是關曜。

“你還沒有吃飯?嗯,你等我,我十五分鐘就到。”童瞳挂上了電話。快速的從衣架上拿下了大衣,然後将手機塞進了包包裏,一想到譚骥炎到現在還沒有吃飯,肯定是因為柳家的事情,童瞳感動之餘也多了一些愧疚。

“沐哥,譚三哥,我出去一下。”對着也擠到廚房裏幫忙洗碗的譚景禦和沐放快速的說了一聲,童瞳步伐輕快的向着門口走了過去,臉上有着即将要見到譚骥炎的喜悅。

“小瞳……”沐放想要讓童瞳不要出去,她得罪了柳家,今天在醫院發生那樣的事情,柳家人拿譚景禦沒有辦法,可是一定會找小瞳報複的,可是童瞳的速度太快,那明顯洋溢着笑容的容顏在眼前一閃而過便消失在了門外。

“放心,有關曜在,小丫頭不會有危險的,柳家如今自身難保,絕對不敢對小丫頭動手的。”知道沐放在擔心什麽,譚景禦解釋着,看着沐放明顯有些晦暗的眼神,暗自一笑,二哥,這個人情,你可欠大了!

“是嗎?那你慢慢洗,我回去了。”将手放在自來水下沖了兩下,沐放放下衣袖,淡淡的開口,轉身準備離開廚房。

“喂,你最好這段時間留在這裏,等柳家的事情結束,誰知道柳家會不會狗急跳牆,連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你出去還是有危險的。”譚景禦眼明手快的一個橫身,将沐放給擋了下來,柳家如今是無力回天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逼急了就如同瘋狗一樣亂咬人。

小瞳還好一點,關曜派人在暗中護着,她卻見的人肯定是二哥,自然沒有危險,可是沐放一個人出去,譚景禦自然是不放心的。

“呦,你還真會強詞奪理啊!”沐放嘴角一陣抽搐,沒好氣的白眼瞪着洗碗的譚景禦,說沒有危險的是他,說有危險的也是他,這個無賴!

“不要太佩服小爺,爺只是個傳說。”打哈哈的調侃着,譚景禦瞄了一眼沐放,随後哼着歌繼續洗着碗,“要不你去看會電視,反正已經年底了。你趁機休息休息,柳家這事最遲年底肯定會解決,明年又是一個好年啊。”

懶得理會譚景禦,沐放甩了甩手上的水,直接繞過擋路的障礙物向着客廳走了過去,然後徑自的走向一旁的書房,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這個無賴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畢竟柳家已經被逼急了,天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小瞳在關曜那裏很是安全的。

書房童瞳後來接了程翰《歲月靜好》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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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