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8第一章:第一章:(1)
玉石店裏局面再次陷入僵局裏,沐放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店裏的過分的安靜。
“做什麽?”沐放接起手機,沒好氣的對着另一頭的譚景禦開口,俊美如斯的臉上還存留着不悅的表情,只恨這個江元太混蛋了,油鹽不進不說,而且小瞳手裏沒有證據,而江元這邊卻又六個男人證明當初小瞳的翡翠只有食指那麽長的一塊,加工成戒指就沒有剩下的了,即使關曜在也不好處理。
“小放放,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小爺我給你教訓他。”電話另一頭,譚景禦第一時間就感覺到沐放的聲音不對,火氣太大,難怪是自己不在,小放放想念自己了,所以才火氣這麽大。
“古玩城,江元的店鋪。”譚景禦那混蛋來對付江元這無賴正好,沐放勾着薄唇詭谲的笑了起來,啪的一聲将電話給牲斷了。
汽車裏,譚景禦有些疑惑這大年初一的,沐放怎麽跑去古玩城那邊了,不過聽起來他倒像是遇到什麽事情了,譚景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立刻調轉了方向盤,一手重新拿起手機,電話給等着自己過去打麻将的發小死黨,“小爺有事,今天饒了你們這群兔崽子,一會将錢備足了,小爺要通殺三家。”
“小爺,這大年初一你還要服侍主子啊,我們這可是三缺一呢?”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沒好氣的淬了一聲,“少來忽悠老子,快點滾過來,就差你一個。”
“得,大爺,這會真不行,我一個哥們在古玩城遇麻煩了,小爺我這要去救人呢,晚上回來,小爺給你賠罪。”譚景禦陪着笑容,大致的解釋了一下,不過大清早的,小放放去古玩城做什麽?
“誰這麽不長眼敢惹我們譚三少的兄弟,需要我們過來嗎?”雖然胡扯歸胡扯,真的遇到事了,這群打小到大的兄弟自然沒有一個人會躲,絕對的兩肋插刀。
“不用不用,你們先玩着,我過去就行。”挂了電話,譚景禦将油門一腳到底,直接向着古玩城的方向開了過去,這點小事自己過去就行了,真的将這幫發小都帶去,那就不是解決問題了,根本就是去抄家了。
而此刻,店鋪裏,江元也知道關曜他們搬了救兵,這會也是又急又燥,媽的,老子豁出去了,反正自己打死不會松口的,有了這極品的翡翠,自己這輩子是不用愁吃喝拉撤了,“關處長,您老這多麽人在這裏,我做不了生意啊。”
“怎麽?我們不能是客人嗎?梅特爾,去看看,有什麽喜歡的,雖然都是劣質貨,快遞回法國給孩子當玩具還是不錯的。”沐放揚眉一笑,毒舌的開口,“還是說你心虛了,想關了店門逃走。”
“我江元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你們看,你們挑選!”江元氣的恨不能直接撕了沐放,可惜關曜在這裏,這些打手誰也不敢動一下,否則就等着襲警的罪名下來,去監獄過大年了。
想到此,江元不由惡狠狠的将目光看向角落裏還在反省的童瞳,這看起來有些呆傻的丫頭,到底是什麽人哪?除了這個看起來有些幼稚的外國佬,不管是關曜,還是這個漂亮的讓女人都遜色的毒舌男,怎麽看都不是善良角色,媽的,打了一輩子的鷹,今天倒給鷹給啄眼了。
“沐哥,他瞪我。”童瞳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氣呢,這會對上江元那兇神惡煞的視線,毫不客氣的向着沐放看了過去。
“梅特爾,替小瞳給瞪回去。”沐放笑着探了揉童瞳的頭,安撫着過分失落的小孩。
“好……”梅特爾立刻應了一句,努力的瞪大一雙藍色的眼睛,兇狠狠的回瞪着江元,卻忽然感覺有些的不對勁,沐總監這話聽起來怎麽像是在使喚他家寵物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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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瞳一聽樂了,一旁關曜也笑了起來,只有梅特爾特郁悶,知道自己被沐放給耍了,委屈無比的皺着英俊的娃娃臉,用中國的一句古話,自己一定和沐總監八字不合,所以才會犯沖!
譚景禦走進店裏時,第一時間就發現一個外國男人正用無比哀怨的目光看着沐放,這讓譚景禦立刻有種自己寵物被人給盯上的感覺,俊朗的身影快速的走到了沐放身邊,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宣誓着所有權,“關哥,怎麽回事?這還有人連你這個刑偵處長也敢胡鬧,今天關哥,你不要管,小爺做主,給你砸了這店,什麽玩意,連關哥你的面子都不給。”
譚景禦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關曜出面都不行,這店老板只怕真的想要貪了小丫頭的翡翠,所以一改斯文,直接将軍二代的嚣張跋扈演繹出來。
“就你,算什麽東西,也不去北京城打聽打聽,什麽人也敢訛詐,小子,你不想活了,小爺成全你。”痞子味十足的開口,譚景禦依舊一手搭在沐放的肩膀上,滿臉的不屑和鄙夷,“識相的将東西拿出來,否則小爺我讓你站着進來,橫着出去。”
不得不說譚景禦耍起橫來,那是派頭十足,一身黑色的大衣,帶着墨鏡,精神十足的板寸頭,特別地道的北京腔調,讓人一看就感覺就是個不好惹的主。
“關處長,你可是人民警察,你不能縱容壞人這樣威脅我,我店裏可有監控探頭的,關處長,你可要保護我的安全,否則我就真的要去警局上訪了。”江元也被譚景禦那一身黑的氣勢給震攝到了,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就算拼了半條命,也要将那翡翠給護下來,最多以後隐姓埋名的離開北京,否則有錢去哪裏都行。
沐放看着譚景禦那因為抽搐的嘴角,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直接甩開肩膀上的狼爪,讓他耍混蛋耍流氓,今天是見到比他更混蛋更流氓的了吧。
“這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譚景禦挫敗的嘆息一聲,敗下陣來,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年不行走江湖,所以現在一個小無賴就将自己給打敗了,而且還讓小放放看不起了。
“你繼續耍寶啊。”沐放哼了一聲,挑着眉梢看着譚景禦,讓這混蛋平日裏得瑟,今天陰溝裏翻船了吧!
“這不關哥在這裏,我哪敢哪。”譚景禦嘿嘿一笑,然後慘兮兮的看着沐放,一手再次搭上沐放的肩膀,“小放放,我被打擊了,我受傷了。”
童瞳手機響起時,江元只感覺頭都大了,自己這到底是惹上什麽人了啊?不會又有救兵過來了吧,“譚骥炎?”童瞳快速的走到了角落裏接起了電話。
“怎麽了?小禦也在你那裏,還有關耀也在,小瞳,你在哪裏?”譚骥炎回了一趟市區,拜訪幾個政壇上舉足輕重的長輩,然後順便準備看童瞳的,卻沒有想到在手機裏聽到了譚景禦和關曜的聲音。
快速的将事情對譚骥炎說了一遍,童瞳無比哀怨着,連聲音都失去了活力,“譚骥炎,你說要怎麽辦?”
“把手機給店老板。”手機裏傳來譚骥炎低沉渾厚的嗓音,童瞳雖然不解,不過還是有些的懷疑,畢竟沐哥,關曜,還有譚三哥人都在這裏,都不行了,難道譚骥炎一個電話就能擺平,不過雖然懷疑,童瞳還是聽話的将手機遞給了江元。
“您是哪位?”陪着笑臉,江元這會倒真的有幾分後悔了。
“江老板,你要記住一句話,有命在才有錢花。”低沉的嗓音冰冷冷的透過電磁波傳了過來,譚骥炎的聲音在童瞳聽來是非常好聽的,低沉,悅耳,富有磁性的質感,可是此刻,在江元聽來,這冷酷無情的聲音,卻宛若地獄撒旦的催命魔咒一般,只是聽到聲音,卻感覺渾身一個冷顫。
有命在才有錢花!江元臉色吓的煞白,越想越心驚,他雖然很想耍無賴到底,畢竟自己只要死咬住不松口,他們也拿自己沒有辦法,可是譚骥炎這樣冰冷冷的一句話,卻讓江元渾身冰冷,命都沒了,要翡翠還有什麽用。
“我知道了,我立刻……立刻将翡翠……還給小姐……我就是一混蛋,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就一時豬油蒙了腦子,我貪財了,您老千萬不要和我這混蛋計較。”江元點頭哈腰的對着手機另一頭連是誰都不知道的男人快速的道歉着,就差沒有将自己給貶到塵埃裏。
挂了電話,然後快速的跑進了內堂,打開保險櫃,将那餘下的大半塊翡翠給拿了出來,舍不得啊,江元是真的舍不得,這到口的肥肉啊,可是沒命了,什麽都是虛的,所以一咬牙,快速的将翡翠還給了童瞳。
屋子裏,所有人都石化了,這剛剛還一臉死扛,打死不松開,軟硬不吃的江元,竟然接了個電話之後,立刻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接将翡翠給還上來了,還雙手奉送,就差沒有給童瞳跪下磕頭賠禮了。
譚骥炎果真厲害!童瞳眼睛裏刷刷的冒出崇拜的星星來,他到底和江元說了什麽啊,居然讓他怕成這樣,不過翡翠還回來了,童瞳也不客氣,快速的裝進了自己的包裏,然後将裝着翡翠戒指的錦盒拿了過來,除了譚骥炎那一枚之外,餘下四枚任由幾人挑選。
“小姐,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貪你的翡翠,這可是老坑玻璃種,這樣雕刻成戒指實在是暴殄天物,太糟蹋了,所以我才一時糊塗,想要将餘下的翡翠給私藏了,我舍不得啊,這上好的翡翠不能這麽糟蹋了,百年都遇不到的好東西啊。”江元又開始哭喪着臉,給自己開脫責任。
“糟蹋?小丫頭送給小爺我的東西叫糟蹋,你怎麽說話的啊?”譚景禦眉梢一挑,不高興了,竟然說送給自己的禮物是暴殄天物,這店果真是不想開了。
“得,我這是多說多錯,小爺您不要和小的我一般見識,我淺薄,我這是臭嘴呢。“江元幾乎要跪下了,這怎麽說怎麽錯啊。
關曜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因為刑偵工作,他不帶指環的,可是這是童瞳送的新年禮物,關曜自然也是很喜歡,只是透過鏡片的目光卻有些疑感的看着童瞳,“你怎麽會賭石?”
關曜話一說完,齊刷刷的沐放、譚景禦、梅特爾都将好奇的視線看向一旁的童瞳,賭石這樣高風險的投資,小瞳怎麽會呢?這和她的性格完全不符啊,而且這翡翠至少要值幾百萬,否則江元怎麽敢到最後都不松口,想要私藏。
被一雙雙審視的目光盯着,童瞳糾結了一下小臉,都怪這個黑心的店老板,擡起頭,看着等待自己答案的衆人,心虛一笑,“我看小說上寫的,很多人賭石賭賺了,所以就來試試運氣,我沒有亂花錢,我就買了一塊石頭賭的。”
“是,小姐就買了一塊石頭,十萬塊,那塊毛料在角落裏都丢了兩年了,沒人要。”江元很吐血的補充着,早知道,早知道自己就将那毛料給切開啊,這極品翡翠就是自己的了,幾百萬那,就這麽白白的沒有了。
衆人轉過頭看着後悔的很想要撞牆的江元,嘆息着,傻人有傻福,他不知道嗎?可是?”小說能當真嗎?”沐放俊美絕色的臉微微的扭曲着,挫敗的瞪着桃花眼看着已經低着頭開始反省的童瞳,她還不亂花錢,十萬塊就買一塊石頭。
“可是我賭贏了啊。”怯怯的開口,童瞳小聲的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沐哥板着臉看起來也是風情萬種。
“不氣,不氣,這小丫頭是欠教訓。”譚景禦快速的拍着沐放的後背,讓他消消氣,然後一手拍在了童瞳的額頭上,訓斥着,“你沐哥說什麽都記着,你看今天你的翡翠差一點就被有些黑心的店老板給黑走了。”
“小瞳,我以前辦過這樣的一個案子,也是賭石賭贏了,離開之後,就被店裏的人跟蹤了。”關曜溫和的開口,目光悠悠的掃過一旁臉色有些扭曲的江元,“玉還沒有脫手,晚上就被人給殺了,玉也被奪走了,所以小瞳,這些地方以後不要過來了。”
“關處,您老不能這麽說,我雖然貪財了一點,可是我絕對沒有謀財害命啊,你這不是讓我江元以後在古玩城裏混不下去了嗎?”江元真的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就是貪財了,他是想過去堵人,可是只是想要将翡翠給奪走,但是,他絕對不敢殺人哪。
“我們教育小孩子,你插什麽話,一邊去。”譚景禦眉梢一挑,懶懶的将江元給推到一旁,然後笑眯眯的看着童瞳,“小丫頭,你知道這裏多危險了吧,弄不好就是先奸後殺,殺了再奸……啊,小放放,你下手怎麽這麽重。”
“滾,有你這麽胡說八道的嗎?”沐放女王十足的冷哼一聲,瞪着捂着頭喊痛的譚景禦,“小瞳,以後不要來這裏了。”
“嗯,我知道了。”頭點的如同小雞吃米一般,童瞳此刻無比同情的看着已經不敢開口說話的江元,這店估計以後絕對沒有人敢上門了。
終于送走了童瞳外加她身後的四個男人,江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腦袋,半天之後,幽幽的開口,“寧可得罪君子,絕對不可以得罪女人,尤其是背後還有強大後盾的女人!”
譚景禦還要繼續下面的牌局,然後拉着沐放一起過去,說要介紹一些人給他認識,對于譚景禦的朋友,沐放是百分百沒興趣的,即使那些都是些有權有勢的主,可是沐放敵不過譚景禦的身手,尤其是在大街上兩個男人拉拉扯扯太難看,更重要的是他譚景禦這厮混蛋起來無人能敵,他可以抱着沐放當着衆人的面,一口一個親愛的喊着,讓沐放終于黑着一張俊臉認命的上了譚景禦的車。
梅特爾雖然很想繼續和小瞳一起回公寓,可是剛剛在店鋪裏的一幕,讓梅特爾忽然發現自己除了會設計衣服之外,竟然比不過這些男人,自尊心大受打擊之下,直接開着沐放留下的車離開了。
“我還有個飯局,開車回去小心一點,不要開太快。”關曜笑着對着童瞳叮囑着,看着她發動汽車,以正常行駛速度離開之後,自己這才向着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分割線——
當打開公寓的門,還沒有進屋就察覺到屋子裏第二個人的氣息之後,童瞳倏地停下了腳步,戒備起來,難道真的如同關曜說的一般,江元派人到屋子來殺人奪寶了?
“你站在門口做什麽?”聽到開門聲,卻等了半天沒有看見人,譚骥炎從沙發上起身走向了玄關處,不解的看着站在門口,眨巴着一雙眼,不知道想什麽的童瞳,這孩子有時候還真呆的可以,在家門口都能站着發呆神游。
“譚骥炎?”錯愕着,童瞳腦海裏剛剛正構思着殺人分屍的畫面,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錯愕的愣住,然後小臉上立刻染上了喜悅的笑容,快速的關門進屋,聲音顯得愈加的輕快,“譚骥炎,怎麽是你?”
“你以為是會是什麽人?”鳳眸微微的沉了幾分,譚骥炎凝眉看着直接跑過來的童瞳,難道她以為會是沐放嗎?想到此,譚骥炎發現一貫很大度很內斂自制的自己,情緒再一次的有些不受控制。
“殺人分屍的兇手。”童瞳答了一句,快速的從包裏翻啊翻,然後将戒指拿了出來,仰起頭笑着看着譚骥炎,一臉乖寶寶讨要誇獎的可愛模樣,“新年禮物。”
果真是極好的翡翠,譚骥炎接過童瞳手裏的翡翠指環,看了一眼,套在了左手的中指上,大小正合适,譚骥炎的手型沒有沐放來的好看,少了那種纖瘦、白皙,不過并不難看,很雅致。
“果真大小正好。”即使好久沒有畫圖,不過身為設計師的能力還在,一眼就記下了譚骥炎手指的尺寸,童瞳把玩着他譚骥炎的手指頭,強勁有力的手,骨節分明,指節修長,掌心很溫暖,讓人格外的安心。
看着童瞳那一臉得意的小模樣,譚骥炎笑了一下,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将人給牽着坐回了沙發上,“怎麽扯到殺人分屍上來了?”
童瞳來了興致,看了看身邊的譚骥炎,然後微微的挪了一下,偷偷瞄一眼,發現他并沒有在意,而是在等着自己說話,立刻又挪了一點點,整個人都挪移到了譚骥炎身邊來。
“說吧。”看着童瞳這樣,譚骥炎無奈的幹咳一聲,直接伸過手攬過她的腰,将想要和自己親近,卻又有些不敢的人直接攬到了懷抱裏。
臉微微還是有些紅,畢竟不太習慣和人這麽親密的接觸,可是譚骥炎的懷抱很暖,很舒服,童瞳握着譚骥炎的帶着戒指的左手,然後将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後仰起頭,一臉的好奇外加崇拜,“譚骥炎,你電話裏到底說了什麽?沐哥他們在店裏半天了,江元就是不松口将餘下的翡翠還給我。”
“沒說什麽,不過關曜的話可不是騙你的,那個案子我也聽說過,以後不許去賭石。”童瞳的眼神太過于透徹,熱烈的洋溢着崇拜,這讓譚骥炎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一種滿足,自然而然的享受着懷抱裏這個孩子的崇拜和敬仰。
“說嘛,譚骥炎,你要是不說,我晚上估計都睡不着覺。”不滿的撒嬌着,童瞳拉着譚骥炎的手晃了晃,自己是真的有些好奇,江元那樣的人,除非你真的對他動刀動槍了,估計他才會将翡翠還回來,譚骥炎到底說了什麽,只是幾句話,就讓江元吓成那樣。
拗不過童瞳這孩子氣十足的模樣,譚骥炎只能将原話複述了一遍,其實當時江元也已經後悔了,所以自己這話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江元只要還有一點理智,他就知道今天只能将翡翠還回來,不過一想到,童瞳這戒指不只是給自己一個人的,連同梅特爾那個設計師都有份,譚骥炎看着身邊的童瞳,有時候,這孩子太呆了,自己就算吃醋吃到酸死自己,她估計也不知道。
“可是不對啊,當時譚三哥那話說的比你還狠,江元也沒有将翡翠還回來。”童瞳思索着,還是有點不明白,其實譚景禦表情再狠,他終究是個軍人,江元這樣的老江湖,早已經油了,自然看得出譚景禦不會對自己怎麽樣。
可是那一通電話就不同了,即使沒有見到人,不知道電話另一頭是誰,可是那種冰冷至極的聲音,一字一字,都如同被冰凍過了一般,直接砸在江元的心上,那種駭人的氣勢,不怒而威的冷漠,震攝的江元立刻就怕了,直接将翡翠還給了童瞳。
“他們幾個的戒指也合手嗎?”譚骥炎狀似無意的開口,只是目光卻複雜的緊盯着童瞳,卻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這輩子,譚骥炎還真的從沒有緊張過,不管是以前的學業,還是在軍隊,到如今在政壇上,譚骥炎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實力,可是此刻,譚骥炎下意識的抿了一下薄唇,臉部線條都有些的緊繃。
“合适啊,我記得沐哥他們手的尺寸,沐哥和梅特爾的手細一些,中指戴的是第一章:第一章:號,你和關曜還有譚三哥手指尺寸差不多,都是第一章:第一章:號。”童瞳只當譚骥炎是随口問的,回答完畢之後笑着看着譚骥炎,“我是不是很厲害。”
“嗯。”譚骥炎有些的失落,明明知道童瞳根本沒有那麽複雜的心思,可是看着她那亮晶晶閃耀着光芒的黑眸,譚骥炎縱然心裏有些的憋屈,卻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被童瞳握着的左手輕輕的摩挲着她的細嫩的手背,這個孩子什麽時候能長大一點。
“不過你這個戒指比他們的好看,我先将你的給拿下來了,否則譚三哥肯定要搶。”得意的笑着,童瞳抓起譚骥炎的手,“鉑金的指環,搭配翡翠戒面是最合适的,戒面是長橢圓形,你看到戒面四周這種镂空的紋路,讓翡翠戒面如同浮在鉑金的指環上,江元雖然壞,不過他找的制作戒指的師傅手藝真的很好。”
那原本的失落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譚骥炎看着如同半個專家一樣解釋給自己聽的童瞳,那神采飛揚的表情,讓譚骥炎心頭如同被羽毛給刷過,戰栗之下,盛滿了溫柔的暖意,原來自己在這個孩子心裏還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你喜歡嗎?”說了半天,童瞳不由的擡起頭,這下輪到她緊張了,雖然童瞳對這個戒指還是很滿意的,可是譚骥炎會佩戴這樣的飾品嗎?畢竟以他的性格,或許是不會喜歡這些小東西的。
譚骥炎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凝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将童瞳小臉上緊張不安,卻又帶着期待的表情收近眼中,然後點了點頭,果然見童瞳一掃不安的表情,裂開唇露出美麗的笑容,眼睛裏熠熠的閃耀着喜悅的光芒。
“怎麽……怎麽了……”童瞳原本是高興的,戒指譚骥炎很喜歡,可是被他這樣盯着,童瞳莫名的感覺到四周的空氣被抽走了一般,口幹舌燥着,隐隐的,童瞳知道這樣的感覺,可是知道歸知道,童瞳心砰砰的跳動着,太過于安靜之下,她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包括血液流過血管的聲音。
譚骥炎這是要親自己嗎?童瞳幾乎可以肯定的,可是視線裏,譚骥炎卻依舊只是這樣定定的看着自已,并沒有其他動作,讓童瞳越來越感覺到急促不安,有種窒息的緊張感覺,然後焦躁堆積到頂點……
高度緊張之下,腦子一抽,童瞳直接撲倒了身側的譚骥炎,然後啃上他的薄唇,閉着眼,臉爆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一般,死就死了,反正親都親了,可是嘴巴好痛!
這孩子!譚骥炎徹底無語了,雙手快速的扶住童瞳的腰,防止她從沙發上滾了下去,而沒有了雙臂的支撐,譚骥炎就這麽直接被力度過大的童瞳給撲倒在了沙發上,她撲的太過于用力,這不是接吻,而是妖精打架,至少譚骥炎已經感覺到嘴巴裏有淡淡的血腥味,應該是被小瞳的牙齒給磕破了嘴唇。
做壞事果真要遭報應的!童瞳舔了舔,果真流血了,然後睜開之前因為局促而閉上的眼睛,尴尬無比的看着被自己壓倒在沙發上的譚骥炎,皺着小鼻子道歉,“你沒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譚骥炎不在意的挪出一只手擦了一下嘴角,只是被磕破了皮而已,看着童瞳那愧疚不已的小樣,忽然壓低了嗓音,繃着一張峻臉,一本正經的開口道:“下一次不用撲的這麽急,我不會逃的,慢慢來。”
錯愕着,童瞳目瞪口呆的看着說話的譚骥炎,猛的搖搖頭,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看着譚骥炎那還染血的薄唇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轟轟轟,童瞳徹底傻了,譚骥炎竟然和自己調情?
可是這樣壞笑的譚骥炎看起來好誘感,明明是一張五官深刻峻寒冷酷的臉,可是那深邃不見底的鳳眸卻帶着寵溺,薄唇微揚,直接蠱惑着童瞳最後一絲理智,不行,不能再撲倒譚骥炎了,犯傻一次就夠了!
“傻孩子。”譚骥炎失聲一笑,低沉的笑聲回蕩在客廳裏,然後一手按住童瞳的後腦勺,直接将她那呆愣愣的小驗給壓了下來,輕輕的吻上她的紅唇,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唇和唇的碰觸是柔軟而細膩的,相濡以沫的溫情流淌在兩人之間,什麽都遠了,只有彼此的氣息纏繞的被鼻腔呼吸到了身體裏,烙印進了靈魂深處。
童瞳雙手無意識的抱住譚骥炎的脖子,承接着他纏綿徘恻的吻,被他的舌攻城略地的撬開了齒關,剎那,身休的溫度急劇的升高,心怦怦的似乎要跳出胸膛一般。
一把莫名的火燥熱的在身體裏燃燒着,将那原本堅硬的骨骼都似乎融化成了一灘水,不行了,快不能呼吸了!雖然知道要用鼻子呼吸,可是這樣的時候,所有的理智都被抛到了九霄雲外,然後就只剩下情欲的本能,在那汪洋的大海裏起伏着。
終于,譚骥炎那唇移開了,童瞳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可是譚骥炎卻并沒有結束這親密無間的吻,他的唇順着童瞳細致柔嫩的臉頰游移下來,細碎的吻一點一點的轉移着地方,也許并沒有法式的熱吻來的激蕩。
可是當譚骥炎那親密的滿是溫情的吻落在耳垂上,含住,然後滾熱的舌尖輕輕的舔紙,童瞳如同被電給擊中了一般,整個人差一點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可惜譚骥炎的雙手依舊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腰身,不能動彈之下,童瞳呼吸更加的急促,胸口不停的起伏着,他怎麽能,怎麽能……,
“譚骥炎……你別咬……咬我耳朵……”童瞳聲音斷續的傳了過來,臉上滿是醉人的酡紅,因為剛剛的吻,唇瓣嬌豔欲滴的泛着瑰麗的色澤,童瞳耳朵其實是心理原因,以前訓練的時候,有一次耳膜受過傷,所以後來即使痊愈了,她也總是不習慣吵鬧,耳朵也似乎特別的敏感。
譚骥炎終于放過童瞳敏感異常的耳垂,轉而将陣地移到了她的脖子上,牙齒輕輕的啃着,微微有一點的疼痛感覺卻帶來強烈的刺激,讓剛要松一口氣的童瞳再次緊繃了身體。
“我明天……還要去……上海……”童瞳已經潰敗成軍了,明明是要推開譚骥炎的身體,可是那雙手卻不知道變成了摟住譚骥炎脖子的親密姿勢。
是,她明天要飛去上海和梅特爾一起參加走秀!譚骥炎停下了親吻的動作,只是更加用力的将童瞳抱在了懷抱裏,不舍的感覺飛快的席卷而來,甚至沖走了剛剛親密接吻時的甜蜜,讓譚骥炎竟然有種不讓童瞳離開的強烈欲望。
“譚骥炎,你沒事吧?”唇還是鮮豔欲滴的嬌豔,童瞳平緩着呼吸,看了一眼臉色微沉的譚骥炎,想到自己要離開,忽然也和譚骥炎一樣生出不舍,剛坐起的清瘦身體再次軟軟的靠在了懷抱裏,雙手如同孩子一般抱住了譚骥炎的腰,臉貼着他的胸膛,安靜而乖巧。
“五天很快過去了。”譚骥炎看着如同孩子一般膩在自己身上的童瞳,低頭輕輕的吻着她的發絲,安撫着要離開小孩的情緒。
點了點頭,童瞳只是安靜的抱着譚骥炎,許久許久之後,終于平靜下來了,從譚骥炎的懷抱裏探出頭來,眼中已然多了一抹調皮的神色,“譚骥炎,你還沒有給我紅包呢。”
“又長大一歲了。”沉聲一笑,譚骥炎騰出手從西裝內袋裏拿出一個嶄新的紅包,看着童瞳如同孩子一般高興的接過,然後打開紅包抽出裏面的錢,那急切而期盼的模樣十足的孩子氣。
“竟然是連號的?”童瞳看着過于嶄新的八張人民幣,這才發現都是新鈔,而且還是連號的,樂滋滋的站起身來,“要去将錢存着,不過譚骥炎你好小氣啊,只有八百,沐哥給了我第一章:888呢?”
童瞳還沒有從卧房裏出來,譚骥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個老領導的邀約,之前就訂好的,譚骥炎推脫不了,挂了電話看着站在卧房門口,一臉可憐被丢棄的小媳婦模樣的童瞳,不由起身走了過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頭,“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嗯。”童瞳踮起腳替譚骥炎整理了一下西裝,忽然視線落在了他的唇上,不由的樂了,一掃低沉萎靡的情緒,“不要吃辣的,否則疼死你。”
“也不看看是誰給磕破的。”譚骥炎無奈而寵溺的看着得意洋洋的童瞳,低頭輕輕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這才轉身拿過架子上的大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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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雖然沐放很想陪着童瞳一起去上海,可是上海有錢利跟過去,沐放更需要的是在北京這裏運作,将這一次的亞洲賽宣傳到位,讓童瞳在新年伊始就走紅。
機場。
“錢利,我希望你記住一點,你是童瞳的經紀人,不是他仇人,這一次上海之行如果出了什麽問題,你也不用回來了。”休息室門口,沐放懶懶的開口,墨鏡之下的目光卻依舊犀利迫人。
機場外至少有零下五度,可是沐放卻依舊是一身單薄的衣裝,英倫細格子純棉長款襯衫,V字領口白毛衣,下身是一件天藍色的牛仔褲,配上寬皮帶,複古的皮帶頭勾着着沐放有些精瘦的腰身,敞開的灰色雙排扣大衣,筆挺側襯托着他的好身材,簡約,休閑卻帶着一種慵懶的優雅。
“沐總監,我不知道童瞳和你說什麽了,可是我想你是誤會了。”錢利臉色微微的有些難堪,卻挺直了身體對着沐放開口,“我自認為沒有什麽對不起童瞳。”
“錢利,娛樂圈這些肮髒事,我比你懂的更多,《歲月靜好》那一次試鏡,小瞳為什麽差一點遲到,不要和我說是因為片場改了時間,如果不是你掐着下班高峰期才打電話通知小瞳試鏡,她會差一點遲到嗎?有些事,我不說,不是代表我不知道,而是因為你還沒有觸犯到我的底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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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