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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帝都後,孟檸花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一趟回榕城,她又是歡喜又是悲苦。歡喜自己終于和父親冰釋前嫌,悲苦從前的事情又要一遍又一遍地在自己眼前浮現。這讓她突然變得很難接受施榮的靠近,當年對他的恐懼似乎就又回來了。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開學都沒好,孟檸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盼望這樣就能夠讓自己快些變回來。那顆已經徹底平靜,準備和施榮共度一生的心,決不能再在此刻生出變故。她已經是施榮的妻子了,她這輩子都是他的女人,她根本就逃不開!
她也不能逃。
也許,即便現在施榮站在她面前說,我放你走了。孟檸也不敢邁出一步去。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施榮把她抱在懷裏,用各種各樣的話來哄她,他是個聰明的叫人恨的男人,若是他想存心欺騙,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識破的。當時,他抱着她,表現的就像是一個極度寬容的男人,他說自己願意放手,願意讓她走,孟檸起初不信,卻又受不住這誘惑,尤其是施榮還說“再不走,你就別想走了”的時候,孟檸想都沒想,拔腿就逃。
她那時在他的公寓裏,身上被迫只穿了他的一件襯衫,腳上甚至連鞋子都沒有穿。孟檸的一雙小腳生得珠圓玉潤,雪白嬌嫩,極其适合放在掌心把玩,施榮除了最愛孟檸的頭發和皮膚以外,就最愛她的玉足。當時他抱着她,雙手在她身上四處游走,前一秒他還威脅過她不許離開,下一秒又很大方的表示要放開她。
孟檸只跑了不到一米,就被施榮抓住襯衫拽了回去,整個人狼狽地跪倒在他腿間,他臉上的笑是那樣陰鸷可怕,大手鉗着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問她為什麽要跑。
孟檸顫抖地說,是你叫我走的。是你說,我不走的話,會後悔的。
施榮說,是啊,你不走會後悔,可你要是走了,你會更後悔。
說完他就将她踩在腳下,撕開了她岌岌可危的襯衫。
那是孟檸和施榮在一起以來,最痛苦的一夜。他似乎根本不将她當人看,沒完沒了的折騰她,說她笨,說她傻,說她異想天開,說她膽大妄為。
當時是怎麽說的?噢。露露,你要是趕跑,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從此以後都離不開我。在我沒玩膩你之前,你永遠都別想擺脫我。
他的眼神就像是嗜血的野獸,孟檸顫抖着點頭,忍着下面的疼痛,主動伸手抱住了施榮的脖子——她已經隐隐約約感覺到,似乎自己只要順着施榮就能少吃很多苦頭。
所以,即使現在施榮跟她說,孟檸,孟檸你走吧,我不攔着你,我放你走,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吧,孟檸也不敢走。她已經成為了依附施榮生存的菟絲花,被他緊緊地抓在手裏,除非死,否則兩人注定糾纏一生。
也不是沒想過自殺。剛被他□□的時候,她痛不欲生,又不敢報警,可她剛動自殺的心思,就被施榮看了出來。他抓着她的腿,讓她兩腿大開被他入侵,嘴裏威脅她,要是她敢傷害她自己,他就弄死她的父親。
施榮聰明到能夠一眼看穿孟檸的僞裝和她的軟肋,孟檸在他手上,就像是被他掐住了脖子的小貓,只能任其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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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榕城後,孟檸總是會做噩夢,她晚上睡在施榮的懷裏,夢裏,他卻是最可怕的男人。她的自尊和原則,以及潔身自好,都被他踐踏的粉碎。孟檸常常想,既然自己逃不走,那她殺了施榮不就好了嗎?
只要施榮死了,就沒人威脅她,也沒人會強迫她,更不會有人對自己的親人造成傷害……然而這個念頭,施老早在十年前就看了出來。那時候他找上她,說,要她乖乖在帝都待三年,上大學,他負責将施榮送去部隊當兵,要是三年後,施榮對她沒意思了,那他就讓她走,從此以後再不相幹,可若是三年後施榮對她一如既往的執着,她就必須跟施榮在一起。孟檸不想答應,可施老又怎麽會給她拒絕的機會,他有一百種方法能讓她輕易屈服。
沒有施榮在身邊的那三年,她每天認認真真上學讀書,每天生活規律,除了必須要住在施家的房子裏,必須不和榕城的親人聯系,必須定期跟施老彙報自己的現狀之外……真的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那三年,是自從施榮出現在她生命裏,她過得最快樂最輕松的三年。在這一千多個日子裏,她無時無刻不在祈禱施榮不要回來,祈禱施榮看上了別的女人,對她沒了興趣。
可她到底還是失望了。
施榮回來的時候穿着軍裝,直接就闖進了她的公寓,在開口說話之前,他連澡都沒洗,衣服都沒脫,就着身上的汗味兒,拉下褲拉鏈,将她抵在門上,狠狠操了幾個來回,然後居高臨下地看着已經渾身無力的她說:“露露,我回來了。”
施榮每一次叫她露露,都會讓孟檸渾身顫抖。他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非常好聽,可是孟檸只感到害怕。
她從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是屬于施榮的東西,不是作為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女人,更不是他的珍寶。就只是一件東西,一件可以用來衡量價值的東西而已。
孟檸在辦公桌上驚醒,原來,不知什麽時候她竟然睡着了。這一起來,硬邦邦的辦公桌在她柔嫩如雪的胳膊上留下了深深的紅痕,孟檸嘶的小小抽了口氣,起身倒了杯水喝,腦子裏亂糟糟的,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她真不該回榕城的,她跟施榮結婚後就不應該再去見以前認識的人了。她必須完全摒棄過去的一切,才能心安理得的做施榮的妻子。
喝完水,孟檸呆呆地坐在位子上發呆,直到有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孟檸愣了一下,說了聲請進,一個打扮的朝氣蓬勃,穿着牛仔短褲和白色露肩t恤的女孩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她的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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