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孟檸想了想,突然就笑了。她都已經這樣了,還說什麽夢想……真是癡人說夢。都什麽時候了,她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要是被施榮知道,少不得又要被他教訓一頓。
她在遇到施榮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把過去的自己給埋葬了。
晚上施榮也沒來接她,司機和她一起去接果果,母子倆回到家,發現家裏來了客人。
是施榮從兒時就一起長大的哥們,從小就擅長用一張清秀好看的臉去欺騙世人,長大後披了白大褂,做起了道貌岸然的醫生。看着玉樹臨風十分正經,其實玩起來比誰都high,如果說施榮像惡狼,那麽張凰就如同一條毒蛇。他戴着銀框眼鏡的眼睛總是給人一種意味深長的感覺,偏又生了一雙狹長的狐貍眼,讓人在不知不覺間便踏進了他步下的陷阱。當年孟檸跟施榮之間的事,張凰可沒少摻和,要不是他,施榮也不至于看上孟檸。
當初可不就是他指着孟檸說了一句:榮子,這妞兒不錯。
施榮一眼看過去,就眯了起來。
孟檸一直對張凰沒什麽好印象,這個男人還不如施榮,至少施榮從不在外頭鬼混,也不同時和兩個及以上的女人來往,張凰卻不然,他是這世上最花心最該死的混球!孟檸親眼看過張凰跟幾個小護士同時那啥的場景,她當時是帶果果打防疫針的,沒想到會看見這麽惡心的東西。張凰卻是個不要臉的,非但不覺得羞愧,還對她招手打招呼。
這些人哪,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外表光鮮亮麗,其實骨子裏早已爛透了。
見孟檸母子回來,張凰先是跟孟檸打了個招呼,随後便把果果抱起來掄的高高的,小家夥很喜歡這樣的游戲,又叫又笑的,不知多開心。孟檸站在一旁看着,沒說話。正好施榮從書房出來,對張凰招了招手:“你過來。”
張凰把果果放下,去了,孟檸便把果果送回他自己的房間,洗澡換家居服,然後自己則去廚房做晚飯。想她以前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物,蔥和蒜都分不大清楚,現在嫁給了施榮,一日三餐都得自己來做,如今竟也鍛煉出一手好廚藝。可見人都是會變的,有的變得更好,有的變得更差。
那邊張凰進了書房,對着施榮攤攤手:“孟檸還是不怎麽喜歡我啊。”
施榮看了他一眼:“你少在她面前晃。”
“真是絕情。”張凰露出委屈的眼神。“要不是我,你今天哪來的老婆抱?”
“少廢話,讓你查的事情有着落沒?”
張凰瞬間收起了輕佻的表情:“我說,榮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叫人查了很長時間,根本就沒有韓遇之的消息,他怎麽可能出現在帝都呢?你也不想想,當初他是怎麽走的,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只要他顧及孟檸一天,他就不會在你面前出現。”
施榮眯起眼:“不夠,我要他徹徹底底消失在這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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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孟檸知道?”
“我敢做就不怕她知道。”施榮冷冷一笑。“她不是說自己跟韓遇之已經沒有半點關系了麽?那我倒是想看看,要韓遇之真死了,她是不是還這麽說。”
他不能容忍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占據在孟檸心中。孟檸可以不愛他,但同時她也不能愛上任何人。
“真狠哪!”張凰沒什麽誠意地感慨了一句,“不過你做的也對,要是得不到她的心,就得把她的人鎖着。我可沒你這樣的好耐心,守個女人守着十年,換做是我,早就打斷她的腿關在地下室了,她什麽時候聽話,什麽時候放出來。”
施榮說:“別讓我聽見你在她面前也這樣說話。”
“那是當然,在她面前我可是放低了姿态啊,不過她就是不待見我,我也沒辦法。”張凰聳肩,榮子這擔憂根本就是不必要的,人家孟檸根本就不理他好嗎?就算他硬擠到孟檸跟前,孟檸也頂多瞄他一眼就要請他離開了。“不過說實在的,榮子,我可真沒想到你能堅持這麽久,這可是十幾年啊,她就這樣對你,你也能忍了?”
“那跟你沒關系。”施榮毫不客氣地說。“我話先放這兒了,如果你找到了韓遇之,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這小子得我親自弄死,你別插手。另外,也別動些歪點子,那窮小子也算有骨氣,你放尊重點兒。”
“是,你說的都是,聽你的還不成麽?”張凰低頭看了下時間。“我該回去了。”
“不留下來吃飯?”
“不了。”張凰露出狐貍一般得意的微笑。“我剛得了個好玩的丫頭,正綁在家裏呢,我這會兒不回去,她可立刻就要掉眼淚了。”
施榮也就不再挽留。
等到孟檸将飯菜全都端上桌,才發現張凰竟然已經走了,沒有讨厭的人在,她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些,招呼果果過來吃飯。晚餐是做的三菜一湯,白粥熬得軟糯稀爛,裏頭還加了糖桂花跟紅棗,很養胃,這些年的家事做下來,孟檸也知道了很多小竅門,這是十七八歲時的她怎麽也想不到的。
碗是不用她洗的,施榮從來不讓她做任何有可能傷害到她皮膚的家事,比如說洗碗。除了洗碗機外,他還專門雇了個阿姨,每天在他們離家後前來洗碗和打掃,他們平時只要稍微整潔一點就可以。孟檸不懂施榮為什麽對自己做飯有這麽強烈的執着,她也沒問過。
施榮晚餐的時候喝了點酒,他是個愛酒跟雪茄的男人,後者在孟檸懷孕的時候就戒的差不多了,前者到現在也只是淺嘗。然而今天他的心情似乎挺不錯,所以比平時多喝了點,說醉根本不至于,但是微醺是真的。
尤其,是在浴室的燈光下,熱氣彌漫中,長發绾起給他搓背的孟檸,真是怎麽看都好看,任何角度都美得那樣驚心動魄。
這個女人要是不美,他怎麽看得上。
這些年來,施榮見過不知多少美女,要說孟檸是最好看的那個,是真的有點牽強,但她的的确确是他最有感覺的一個,有時候在公司,他只是想起她都能硬的起來,更別說是在自己家裏,她穿得那麽少跪在自己面前了。
突然間就沖動起來,抓過她手裏的浴球丢一邊,把她的腦袋朝下摁,胯|下那擎天柱冒出水面,露出氣勢洶洶的火紅的頭。孟檸被施榮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吓到了,下意識地想躲開,但施榮力氣多大啊,她最後還是被迫張開了嘴。
就是這樣,這種不尊重她,任意在她身上發洩的态度,孟檸永遠都無法适應,即使這樣的事情她已經做過千萬遍。
施榮被她取悅到了,他忍不住想起她第二次躺在自己身下的情景。他是個很少對女人有性趣的男人,本來碰孟檸不過是想嘗嘗鮮,誰知道就那麽鬼使神差的陷了進去,十幾年前的孟檸青澀又懵懂,在他的威逼利誘下不知給他口了多少回,每次都淚眼汪汪可憐巴巴的,現在她卻已經很少哭了,在施榮的記憶裏,大概得有近十年不曾見過孟檸掉淚了。
她在逐漸變得堅強,但對他的吸引力卻一如既往。只是施榮仍然會止不住地想起,當年那個在他身下哭喊哀求,掙紮不已的顫抖的孟檸。她是那樣的嬌嫩柔軟,又是那樣的誘人,如同一顆被剝開的蜜桃,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就像是兩塊相吸的磁石,除了她,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有時候施榮也覺得很奇妙,如果那年他沒有跟張凰一起去榕城,如果那天晚上他沒有心血來潮跟張凰一起去天臺抽煙,如果抽完煙他沒有特地經過門口,如果張凰沒随手指向孟檸……這些事情中萬一有一件不曾發生,他都不可能和孟檸相識。
所以,緣分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對不對?
“露露……”他沙啞地叫着孟檸的名字,修長的食指慢慢抹掉她嘴角白濁的液體,癡迷地望着她。“露露……”
那種癡狂火熱又偏執的眼神,孟檸整整看了快十二年,每次這種眼神都讓她害怕的渾身顫抖。怎麽就入了施榮的眼呢?她到底有什麽好的?十七歲時的她,根本就一無是處,怎麽就能被施榮看上呢?孟檸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哪裏比別人好,可施榮偏偏就是喜歡她,這是她始終搞不懂的地方。哪怕施榮對她只是短暫的熱情,玩過之後就把她抛在一旁,也比現在這樣糾纏十幾年好得多。
施榮的手指在她口腔中攪動,孟檸無奈地張着嘴,承受來自施榮下流的亵玩,在這種事上,她是不能有自己的意志的,一切都要跟着施榮走,他想怎樣就怎樣,她只能選擇乖乖接受,或者反抗後翻倍接受。
選擇權,從來都沒有在她手裏啊!
“露露,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是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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