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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直沒好,實在受不了,去醫院裏卻被告知只有截掉,不然整只手都保不住。
父親沒法,只能截了手指,可是後來三嬸家一直沒還錢,等到自己家要蓋房子去要錢時,他們卻借口兒子要上學還不了。自己家因為錢不夠,房子也一直沒蓋起來,還是後來姐們二人上班了才有錢蓋的房子。
現在又要借錢?
蘇卉心中冷笑,沒有說話,站在邊上看着事态發展。
“媽,昨個去醫院花了不少,要是二三百塊的話還能拿出來。”李蓮雲說。
老太太皺眉沒有說話,三嬸急了:“兩三百塊能幹什麽,連一間屋都蓋不好,二嫂,你不是給卉卉和美美存了不少上學的錢嗎,先借給我們蓋房子,以後再還你。”
李蓮雲還沒說話,老太太猛的一拄拐杖,拐杖與地面接觸,發出砰的一聲:“女孩子家家的,上什麽學。”
“媽!”蘇剛不滿,聲音不由大了起來,就連大娘大伯臉色也不是太好,壓抑着想說些什麽,但最終也沒說出口。
見蘇剛大聲,老太太一瞪眼就要抹眼淚:“咋的了,還不能說了,這個家還有沒有我說話的份,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蘇卉暗暗翻了個白眼:得,母親這還沒說話呢,就捎帶上了,要是說個什麽,老太太這還不撒潑打滾罵母親帶壞她兒子?
蘇卉覺得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要不然等下肯定延續上一世的套路:父親被老太太的眼淚‘征服’,二話不說拿出自己和妹妹以後的學費錢了。
蘇卉從大伯身後探出頭來,俏生生的問道:“三嬸,你們家要蓋房子?蓋幾間?準備了多少錢蓋房子?說說看,不夠的我們這些親戚多少也能添些。咱們蘇家什麽都少,可就兄弟姐們多,一家二三百就足夠蓋好幾間大屋子了。”
蘇卉的聲音嬌俏稚嫩,軟綿綿的似乎不懼任何威懾力,可這話卻處處都是陷阱,三嬸一時不查,直接道:“也不多,就蓋五間,三間堂屋兩間東屋,準備了八百塊……”
一說到錢的數字,三嬸一震,連忙住口,似乎這才發現問話的是蘇卉,差點讓自己吃了暗虧,可不能讓二哥一家知道自己是想空手套白狼,想到自己剛才差點說漏了嘴,臉一黑對着蘇卉就發難:“小孩子家家的這裏沒你什麽事,出去玩去。”
又對着李蓮雲道:“二嫂,你什麽意思,要是不想借錢就直說,先是用兩三百塊康瑟我,現在又讓一個小孩子譏諷我。”
蘇卉暗自撇撇嘴,已經讓三嫂露出了馬腳,母親雖然溫柔,可不笨,這下應該不用擔心前世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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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改變,山頂有光
三嬸終是沒有像前世一樣借到錢,灰溜溜的走了,臨走還不忘拿走來看蘇剛時拎來的三十個雞蛋,李蓮雲壓根就沒想過三嬸子拿來的雞蛋最後會留在自己家,也就沒當回事,蘇卉暗地裏翻了個白眼只覺得三嬸子極品。
老太太似乎也覺得三嬸家準備八百塊就想蓋房有些丢人,不過走的時候還是狠狠的瞪了李蓮雲一眼,道了句:“你教的好女兒!”
李蓮雲微微一笑不當回事,她當然教了個好女兒了,貼心又懂事,還知道為家裏着想,看看,不聲不響直接瓦解了老三家的心思,不然以丈夫的性子,老太太這一鬧,丈夫沒準又把錢借給老三家了,不是自己不舍得那點錢,實在是這樣的事發生的多了,以前幾十幾十的借從來就不見還過,這次竟然還得寸進尺。
蘇卉當然沒空理這些,因為剛剛十三號告訴她,因為自己為家裏掙了錢,獎勵了兩個積分。
‘原來積分還可以這樣掙’,這是蘇卉此時心中的想法,她本來只是不想讓前世的事情再次發生,不想讓三嬸‘空口手套白狼’得逞,沒想到不但為家裏省了錢還讓自己掙了積分,真是兩全其美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這樣的積分也就只能掙這一次了,因為前世這樣的事也就發生了這麽一次而已。
“卉卉,卉卉,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蘇卉是被李蓮雲喊醒的,尴尬的摸了摸後腦勺,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想奶奶說我是媽媽的好女兒呀。”
李蓮雲何時見過這麽活潑調皮的女兒,在她的眼裏,蘇卉一直是那個做事一板一眼,別人玩她看着的木讷性子,見她轉變,打心底裏高興:“美美上哪去了,怎麽一早上都沒看到她。”
“看見奶奶來了就躲起來了。”蘇卉如實回答。
前世的時候,姐們二人都不喜歡奶奶,只是蘇美機靈,只要看到奶奶來,就一準兒躲出去玩,倒是木讷的蘇卉總是乖乖的在屋裏,也便知道了奶奶給自己家穿小鞋偏心三叔家的事。
“這孩子。”李蓮雲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也知道女兒蘇美并不是怕她奶奶,而是非常的不喜歡而已,這點兩個女兒都是如此,只是大女兒比較懂事沒有躲起來罷了。
李蓮雲将蘇卉的轉變當成是蘇卉懂事了,性子也開朗了,壓根不知她女兒的身體裏實際上裝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靈魂,當然,這更多歸功于蘇卉扮的像。
這幾日蘇卉除了放羊以外就是複習以前的書本,開學就初三了,雖然重活一世,前世也就是個高中畢業生,但畢竟過去好多年了,以前的課本是什麽樣也忘得差不多,如果不重新複習一遍,她真的不敢保證成績,更何況她還想用成績讓父母好好高興高興。
因為蘇卉的努力,蘇美也受到感染,沒事也像蘇卉一樣捧着本書看。
蘇剛的傷勢也在一天天轉好,夫婦二人看着兩個女兒都如此認真,也是倍感欣慰。
蘇剛受傷期間,給牛割草的活也被蘇卉給包攬了過來,剛開始李蓮雲怕女兒累着,每次都和女兒一起去放羊割草,可每次蘇卉都不讓她幹活,背着一捆草風風火火,一點都不用她幫忙,漸漸的也就放心了,安心在家照顧丈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卉覺得她的力氣大了很多,雖然沒有共享牛的大力,但每次背着一大捆三十多斤的草下山都沒有一點吃力的感覺,下山也是如履平地,健步如飛。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就連蘇美也是佩服不已,每次看着蘇卉背着比她大好幾倍淹過頭頂的草捆,再看看自己背上的小小的草捆都會覺得特別羨慕,但更多的卻是心疼,覺得姐姐是為了家裏才這麽拼命,印象裏軟弱木讷的姐姐一去不複返,取而代之的便是如今強悍拼命的姐姐。
這日下午,蘇卉蘇美趕着羊群去的遠了些,自從蘇卉共享了與那只‘羊頭領’的溝通能力,放羊變得簡單多了,每次把羊趕上山,就不用再管,到時間‘羊統領’自動會帶着羊群來找蘇卉。
蘇卉和蘇美二人找了個背陰處,照例拿出書本看書,可明顯蘇卉此時的心思并不在書本上,她不時的望向山頂,心中奇怪:山頂哪裏有什麽白光呀?可十三號應該不會騙自己。
“美美,你在這看書,我去山頂看看羊群跑哪去了。”蘇卉給蘇美說了聲,起身朝山頂走去。
蘇美也沒在意,這片山林,他們姐們二人都跑遍了,也沒有什麽猛獸之類的危險。
蘇卉一路攀上山頂,一邊在心中好奇山頂有什麽東西,會發出白光。
二十多分鐘後,蘇卉攀上了山頂,看着綠樹成蔭的山頂,蘇卉一時蒙了,哪有什麽白光,更是無從找起,可幾天下來她已經習慣了相信十三號,不止是因為它的特殊能力,更是因為它賦予了自己特殊的能力,還有它從無虛言。
“十三號,白光在哪?”蘇卉在心底問道。
“十點鐘方向大概十幾步。”是十三號特有的電子合成音。
‘十點鐘方向十幾步的距離。’蘇卉呢喃着向十點鐘方向走去,可剛走了七八步,臉色便黑了下來:“十三號,你個坑爹的,那裏是個好幾仗深的懸崖。”
那裏不偏不倚,大概十幾步的地方正是一個好幾仗深的懸崖,一般村民都遠遠的避開,生怕會掉下去,現在十三號告訴她裏面有白光?
蘇卉還是走到懸崖邊上向下看,希望在下面可以看到十三號所說的白光。
懸崖邊上光禿禿的,除了懸崖壁上一顆孤零零的野草外就是石頭,蘇卉就是把眼睛望穿也沒看到一絲白光。
“就是那顆野草發出的白光。”十三號還是很盡職的解釋。
蘇卉望着那顆野草,認不出是什麽植被,但既然十三號說了有白光,那以十三號那特殊的存在來說,這顆野草肯定有不同尋常之處。
☆、006救人,妖孽男人
蘇卉雙腳攀着樹幹,小心的爬在懸崖邊上,用一把小刀挖出了那顆野草,為了不破壞野草根莖,蘇卉挖的非常小心。
十幾分鐘後,滿頭大汗的蘇卉爬起來。來不及擦汗就捧着剛剛被自己挖出的野草看了起來,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枝葉,有些像蘭花的葉子,但卻比蘭花葉子纖細許多。
“十三號,這是什麽植被?”
“畢金草,形似蘭花,是治愈外傷之良藥,根似人參,卻比人參價值更高,有賽人參之說。”十三號盡職盡責的解說。
“那這株畢金草是多少年份的?”
“檢測其年份,需要花費一積分,請問是否兌換?”
蘇卉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但意思不言而喻。廢話,這麽久了也就掙了2個積分,搞得她都有些後悔當時一時興起共享了三個月與一只羊的溝通能力,為了知道一株畢金草的年份就花費一個積分,簡直是太奢侈了。
蘇卉怕蘇美擔心,稍微休息了一下掃了掃身上的灰塵就下山了。
知道十三號還有探測異寶的能力,蘇卉上山放羊更加積極了,幾乎兩三天就換個地方,一個暑假下來蘇莊村附近的山頭都被她轉了個遍,也搜集到了不少好的植被。
有幾十年的野生人參,也有幾百年的靈芝,還被她發現了幾株百年何首烏。
為了區分這些好東西,她專門去了一趟縣城買了幾本關于中藥補藥之類的書籍自己研究,一個暑假下來還真認識了不少,也大致能區分出年份。
有了這些好東西,她當然第一件事就是用到了自己家人身上,她趁着母親做飯的時候不注意經常會偷偷放進去些野人參,靈芝,或者百年的何首烏。
那顆畢金草以前沒有聽說過,書本上也沒有介紹的,她也拿不定注意,便一直自己保存着。
還有兩天就是開學的日子,這日,蘇卉一家人起的很早,坐着最早的一班班車去了縣城,只因為快開學了,夫婦二人想給兩個女兒買身新衣服。
1996年的鄉村道路并不好,泥土路坑坑窪窪,班車搖搖晃晃,一路上颠的蘇卉都想下車走路去縣城。
到縣城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幾人找了個地方吃過飯休息了一會,便去逛街買衣服。
珰縣只是一個小縣城,并不繁華,也就比後世的鄉鎮好一些罷了,逛了一圈下來,姐們二人每人的一身新衣服就已經搞定。
因為蘇剛夫婦還要去縣城的農貿市場買些其他東西,蘇卉便借口要去圖書館和他們分開了,而蘇美則因為難得來一次縣城,當然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圖書館,也就跟着去了農貿市場,幾人約好在汽車站碰面。
分開後,蘇卉打聽了一下,知道縣城裏唯一的一家中藥店在縣城東邊,便直奔那裏而去,她今天來的時候就偷偷帶了暑假的時候采的一部分藥材,就是想在縣城看看有沒有識貨的,畢竟是幾十幾百年的極品人參靈芝之類的,并不是每個人都識貨。
到了地方後,蘇卉仰着頭尋找着那個中藥店的标志,一個沒注意撞到了一個異常‘虛弱’的人影。
“對不起!”蘇卉低頭連忙道歉。
那人卻晃悠了兩下直接倒在了地上,這下可驚呆了蘇卉同學,有些心虛的看看四周就連忙蹲下來,檢查地上的人為什麽被自己撞了一下就暈倒了。
心髒,幸好,還在跳動。
蘇卉籲了口氣,淡定下來,解開男子的外衣打算來個急救,卻發現那人白色襯衫上的大片大片的血污。
前世活了三十四年,平平淡淡,什麽時候見過受傷這麽重的人。
看看四周,還是馬路上,車來車往,并不适合急救,蘇卉無法,只好拖着男人去了不遠處的一處民房。
幸虧現在還是1996年,相對于後世,現在的人民風淳樸,見蘇卉小小年紀拖着一個受傷的大男人,趕緊就給幫忙擡進了裏屋,并且出去找電話打急救電話去了。
蘇卉出去打了盆水,直接撕下男子的白色襯衫,就開始給他清洗傷口,邊清洗邊十分不滿的嘟囔着:“幸虧你遇見的是我,身上還有一株據說有治愈外傷功效的畢金草,真是便宜你了,我還指望着它發財呢。”
蘇卉打開背包,拿出那株被她保存的很好的畢金草,摘了幾片葉子,想了想放進嘴裏嚼碎直接敷在了男子胸膛上的傷口上。看着還處于昏迷中的她,一咬牙又掰下一截根莖放進了男人嘴裏。
十三號說畢金草的根莖有賽人參之說,但願能夠管點用,能讓你撐到救護車來。
忙完這些,蘇卉看着男人胸膛上血紅的窟窿,果然不再流血,提着的心頓時放下了許多,這才有空打量起這個被她‘碰瓷’的男人。
眉宇寬闊,鷹鈎鼻,性感薄唇,整個五官看起來非常剛毅,往下,性感的胸膛敞開着,肋下一抹殷紅又給之平添了一份妖孽感。
好一個外表妖孽,內裏冷酷的帥哥,縱使是睡着也不給人病怏怏的感覺,即使前世是外貌協會一員的蘇卉也不由被這男人吸引。
那種冷酷似從骨子裏發出,剛才因為焦急沒注意,現在這一看,蘇卉有一種要立馬逃脫的恐懼。
如此想着,蘇卉也如此做了,擡腳就出了屋子,還沒出院門,蘇卉又咬了咬牙返回去,拿出那株畢金草,只給自己留了幾片葉子色然後找了紙筆寫下:“枝葉外敷,根莖內服。”八個大字。
然後将紙條和畢金草一起裝到了男子的衣服口袋,看也不敢看男子一眼,匆匆離去。
蘇卉不知道的是,在她離去後,靜躺着的男子坐起身來,看着蘇卉離去的背影,拿出口袋中的藥材,盯着紙上的八個大字,思索了一會又裝了進去,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部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不一會,便有幾十個黑衣大漢出現在這個農家小院中,整個小院頓時就多了一種名叫肅殺的氣氛。
☆、007賣藥,第一桶金
‘真是個妖孽!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蘇卉一路走出小院好遠之後,男人的身影猶在蘇卉腦海中揮之不去,不知不覺這個念頭就襲上了心頭。
“呸呸呸…。想什麽呢!”蘇卉暗自惱火,前世作為外貌協會一員的她雖然三十多歲的年紀依然喜歡美男,看見美男也總是會忍不住YY一番,可也就僅此而已,過後就忘,像這次這種在腦海中‘紮根’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珰縣唯一的一個中成藥藥店,蘇卉摒除腦海中某人的身影,收拾好心情走進去。
古色古香的裝潢,清一色深紅色的櫃臺及一個個小抽屜的高大藥櫃,若不是櫃臺前坐着一個現代裝扮的青年,蘇卉會以為走進了古代的藥鋪。
“你好,請問老板在嗎?”蘇卉走到櫃臺前問道。
無聊的坐在櫃臺前的青年擡頭,蘇卉一愣,好一個溫文如玉的翩翩公子,若是他身上的休閑服飾換成一套古代裝束,用一把折扇裝飾,那就又是一個如玉公子。和剛才救了的冷酷妖孽男不同,此人溫文儒雅,讓人看着就覺得舒服,忍不住多看幾眼。
今天是怎麽了,接二連三的碰到美男。
察覺到蘇卉的愣神,只見那男子劍眉微皺,幾不可查的一抹冷芒射出,随後立馬收斂,微笑着道:“小姐抓藥?需要些什麽,可有藥方?”
男人的冷芒蘇卉察覺到了,按怪自己喜歡看美男的毛病又犯了,連忙正色道:“我不抓藥。”
“哦?”男人嘴角微笑一收。
“是這樣的,我這裏有些藥材,想問問貴店收不收。”
“這事呀,都是什麽藥材。”男子随口答道,接着又道:“這些事我也能做主。”
蘇卉看了看四周:“那好,那……”
男子微微一笑,道:“小姐這邊請。”說着便将蘇卉引向內堂。
奇怪的是,內堂竟也是古色古香的韻味,好些外面古色古香的地方裏面不都是恢複現代風嗎,倒是很少見到這種內外一體的,不像是珰縣這種地方該有的。
男子引着蘇卉在一套黃梨木小幾邊上坐下,讓在一邊忙碌的大媽沏了杯茶遞給蘇卉方道:“小姐手上有些什麽藥材。”
“野生的人參,靈芝,何首烏……”蘇卉一口氣報出七八種藥名,完後又道:“年份平均在五十年以上。”
男子從剛剛的微笑變成淡淡的吃驚,蘇卉端起茶杯,小呡一口等着男子消化自己帶來的信息。
歐陽天化确實有些吃驚,但也只是那麽一瞬就鎮靜下來,頗有些小心的道:“可否看看?”
不容他不小心,要知道這些藥材五十年以上的并不少見,可要是加上野生二字,那可就比較難得了,價格自然也不止翻了一番。
蘇卉取下身後的背包,倒出十幾株分別用塑料袋裝起來的藥材。看的歐陽天化眼角直抽搐,這可是難見的野生藥材,就被她這麽像是倒垃圾似的倒出來,幸虧還知道用塑料袋分別裝好,否則他真不保證他不會開口訓斥。
歐陽天化忍下不滿,開始一株一株的檢查,半響過後,擡起頭來說道:“的确是都是五十年以上的野生藥材,我估個價小姐看可否。”
“行,要是價格合适,我以後采的藥都到你這買了,哦,對了,因為我家離得比較遠,我還有一些百年以上的藥材沒帶來。”蘇卉悠悠說完,敏銳的注意到了男子喉結微動。
歐陽天化咽下剛才心中的數字,在此基礎上再加了三分之一才到:“這株野生人參是六十年的,我出價一萬二,這株靈芝大概五十年,出價八千……總共六萬三千。小姐看可合适?若是合适那後面的合作……”
總共八株藥材,大部分都是五十年,只有一株人參是六十年的,價格一萬二,其他的都在七八千左右。
蘇卉琢磨着歐陽天化報出的價額,根據自己整個暑假吸收的關于這些藥材的知識做比較,感覺他給的價錢相對還是比較合理的,也便沒有計較,淡淡的開口:“既然打算長期合作,那零頭就免了,你付我六萬塊就行了,不過我要現金。”
交易完成,二人互通了姓名,歐陽天化留下了聯系方式,而蘇卉則和對方約定好明天中午在村頭進行第二次交易。
感覺着背後的重量,蘇卉滿足的一笑,加快腳步向車站走去,剛到就發現父母已經到了,而母親李蓮雲明顯已經等急了,一個勁的東張西望,看見蘇卉後明顯的松了口氣。
車上,蘇卉一路沉思,這六萬塊錢,她之所以要現金,就是想把這些錢交給父母,然後說服父母按照自己之前想的将村子裏的地皮都買下來,然後開個牧場,自己現在有了系統,又通過系統得到了與羊頭領的溝通能力,蘇卉自信,開個牧場肯定行。
可是想的容易,如何說服父母卻是個難題,要知道自己現在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女孩兒而已,父母雖然寵溺,但事關經濟大事,沒有那個父母會聽一個十五歲女孩的意見。
一路搖搖晃晃,颠颠簸簸,到家已經黃昏。
李蓮雲發現女兒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下車到家後竟也不發一言,以為女兒出趟門累着了,不放心的問道:“卉卉,你怎麽了,不舒服?”
聽着母親溫柔的聲音,蘇卉咬了咬牙,為了全家的幸福生活,她豁出去了:“爸,媽,我有事說,美美你把門關上,也坐過來。”
看着女兒嚴肅的表情,蘇剛夫婦心中一凸,以為發生了什麽事,趕緊示意蘇美關上門。
一家人圍着桌子坐下,蘇美關門進來,難得見到嚴肅威嚴的姐姐,一時恍然,小心翼翼的問道:“姐姐,什麽事啊。”
看着蘇美小心翼翼的模樣,蘇卉不由笑出聲來:“好事,爸媽,你們看。”
蘇卉說完,打開自己的背包放在桌上,入目,一沓一沓的百元人民幣晃花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008說服,初三開學
一沓一沓的89版綠色百元鈔票,整整六沓,不光晃花了眼,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還是李蓮雲最先反應最快,一把拿過蘇卉的書包,重新封好,還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四周,這才壓低了聲音道:“這些錢那裏來的,撿來的?快放好,他爸,你明天一早就送到警察局去。”
蘇剛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冷哼一聲不說話。
蘇美倒是有些不知所謂的看看母親,再看看父親,不解的問道:“裏面裝的什麽啊?讓我看看。”說着手就伸向李蓮雲抓在手裏的書包。
李蓮雲一把拍掉蘇美的手,瞪了她一眼,看向蘇卉,盡量溫柔的說道:“卉卉,你乖乖告訴媽媽這裏面的錢是哪裏來的,你可不能做壞事啊。”
蘇剛也在拿眼睛瞪着蘇卉,一副警察局審犯人‘從實招來’的模樣。
蘇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各種情況她都想到了,這種情況也有預料,如果這麽大一堆錢被女兒背了一路背回來,不問不懷疑才叫奇怪。
“爸媽,你們冷靜點,聽我說,這些錢是我買藥材掙來的,前些天我放羊的時候采了幾株人參,今天拿去藥店問了下,竟然是六十年的野生人參,然後我買了,這不,總共買了六萬,不多不少都在這了,你們看看。”
迎着父母疑惑的目光,蘇卉将自己采藥買要的經歷說了一遍,中間當然舍去了十三號的出現。
說完後,父母還沒有說什麽,蘇美當先叫到:“怪不得每次我在山下寫暑假作業的時候,你都借口去趕羊然後一走就是好久。”
蘇卉笑了笑,有蘇美這句話,父母也都相信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幾棵人參就賣了這麽多錢,要知道六萬塊錢可是這個小家庭好幾年的收入,1996年的物價不比蘇卉前世時候的物價,現在一百元幾乎相當于後世的五六百,六萬塊錢也等于是三十多萬。着實大大的發了一筆。
村裏人樸實,這一下子就有了六萬塊,夫婦二人當下拍板,去銀行存起來,給兩個女兒上大學用,剩下的給兩個女兒當嫁妝。
蘇卉這下急了,她這麽坦白的告訴父母這件事可不是為了讓父母為銀行做貢獻的,當下便使出三寸不爛之舌,按照自己之前所想,曉之以理,動之以錢途,層層分析,步步誘導,終于将話題引向了建牧場上。
“爸,你看,我們村以前都種梨樹,可這些年梨樹老化嚴重,村民入不敷出,好多人都把樹挖了,再換成種糧食,可因為之前樹木吸了養分,一時半會緩不過來收成也不好,好多人都出去打工了,不如我們把地都包起來,種上苜蓿草養上牛羊,再承包幾片山坡開個牧場,到時候牛羊都是跑養的,肯定比市面上圈養的肥美,市場潛力更大,相信用不了多久投資出去的錢就都回來了……”
蘇剛低頭沉思,又讓蘇美拿出紙筆自個在紙上塗塗畫畫,蘇卉知道父親在計算可行性,也就不催。
李蓮雲倒是有些不放心的道:“這要是賠了可就……。”
“媽,這話就差了,我們這筆錢雖然來得光明正大,可畢竟太多太突然,咱們這可是有句古語叫‘橫財招災’,要是不趕緊用出去恐怕不妥,而且三嬸之前還說要蓋房子,媽你真的認為這些錢我們存的住嗎?”蘇卉說完靜靜的看着母親。
李蓮雲尋思了一會,也不知道是那句橫財招災說動了她,還是三嬸蓋房子刺激了她,只見她猛的一拍桌子,道:“用,就用出去。”
蘇剛這個時候也像是想好了,擡起頭來,看着女兒道:“你着鬼丫頭,哪來的這麽多鬼點子?”
蘇卉俏皮的一笑,道:“賣藥的時候聽藥鋪夥計說的,他說他們村有一戶人家養殖牛羊,一年就淨賺了十幾萬,成了他們鎮上第一富豪,我就想着我們要是也幹是不是也能一年掙個十幾萬,而且我們還是跑養,肯定比他們掙得還多。”
聽着女兒的說法,夫婦二人了然一笑:原來是財迷了,不過他們怎麽就沒聽過附近有這回事。
蘇剛也沒懷疑,倒是和李蓮雲二人商量起了牧場的具體事宜。
蘇卉在一邊聽着,偶爾插上兩句,往往都是一個點子讓夫婦大贊,直說女兒有經商天賦。蘇卉往往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哪裏是她有經商天賦,實在是後世看的多了記住了而已,不過這些想法放在96年的今天确實前衛了些。
第二天,蘇卉沒有驚動父母,偷偷的背起自己藏起來的一袋藥材,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村口,一袋藥材好幾十株,因為有五株是上了百年的,價格高了許多,這次,蘇卉總共得了三十多萬。
這三十多萬,蘇卉沒有要現金,而是直接打到了她事先準備好的卡裏,這些錢她不打算告訴父母,那六萬已經讓父母好生擔心了一把,要是讓他們知道還有三十萬,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畢竟自古一夜暴富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這種事發生的多了去了,蘇卉并不能保證有了這些錢,父母的本心不會轉變。
接下來關于養殖場的事蘇剛去落實了,蘇卉因為還在上初中,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并沒有參與,只是叮囑了羊統領要好好統領群羊。
九月一日,一個暑假過完了,又是一年一度的開學日,蘇卉和蘇美二人吃過早飯,告別父母,便和村裏的同學一起去了學校。
初三在鎮上上學,騎自行車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學校是兩層的樓房,總共三棟,坐落在一片低矮瓦房中間尤為顯眼,讓人一眼就看的見,學校門口一個白底黑字的木牌,上書‘固醇中學’。正是蘇卉初中三年的學校,鎮上唯一的一所中學。
蘇卉看着着熟悉的環境,一時一股豪情襲上心頭:重生一世,她一定不會再像前世一般默默無聞,她要活出個樣來!
蘇卉仰頭望着天際的豔陽,壓下心中豪情,擡腿走向校園。
☆、009找茬,超強記憶
校園裏,一張張朝氣蓬勃的面孔,一個暑假沒見面的同學們互攀着手聊得好不開心。
交過學費查過分班表後,蘇卉和蘇美二人便分開了,按着教室牌,蘇卉一路找到了初三一班的教室。
時間還早,教室裏稀稀拉拉十幾個學生,時隔十九年再回到這裏,這些個面孔已經變得陌生,蘇卉打量了一番也沒找出一個能叫的出名字的同學,便在最後排找了個位置坐好。
前世的時候,個性內向的蘇卉在班上也不怎麽合群,經常一個人的蘇卉的到來并沒有引起同學們的注意,倒是坐在第一排正和同學打的火熱的張丹注意到了蘇卉,瞥了一眼,見她坐在了後排無人的角落裏,眼睛一閃,微笑着說道:“喂,蘇卉,你怎麽坐到最後面去。”
女生剪着齊耳短發,耳朵上很時髦的帶着一對大紅色的耳釘,一身時下很流行的粉紅色格子連衣裙,精致的鵝蛋臉已經長開加上發育太好的胸部,使得她在一衆學生中間頗有些鶴立雞群,邊上除了女生也圍了好幾個男生。
蘇卉聞言擡頭看了一眼,便底下頭不再看她。
正和女生說話的另外一名女生見蘇卉沒有理會,不滿的道:“丹丹,你理她幹嘛,土包子一個。”
“我這不是好心看她一個人在後面坐着,想讓她來和我們一起說說話,沒想到她不識好人心。”張丹有些委屈的噘着嘴,一雙眼睛霎時有些淚汪汪的,邊上同學連忙安慰,就差舉着大旗來讨伐蘇卉了。
“別理她,丹丹,你快給我說說你暑假去市裏的事呗。”
一聽說讓她說市裏的事,張丹一下子來了精神,虛榮心又重新燃了起來,其實她也不是真心叫蘇卉過來一起聊天的,主要是想在她面前彰顯一下自己的見多識廣罷了。一個土包子,一個暑假去過市裏的‘準城裏人’,張丹的優越感更勝。
蘇卉無奈的笑了笑,丹丹?張丹?她倒是有些印象,記得前世的時候她成績一直很好,父母在學校承包食堂,家裏有些錢,不過這些都不是讓蘇卉記住她的原因,蘇卉記住她還是在電視熒屏上,一個三流小明星,可在一衆同學中很有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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