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做點有意思的運動
我相信你,多麽簡單卻分量沉重的話,只有餘少為願意相信她!對于餘少為的信任感加重,江盈雪卸下所有的防備軟軟地倒倚着他暈了過去。
又是那片恐怖的車禍現場,破碎扭曲的鐵片、汽車,蕩着暗紅光的血潭,滴血的人頭,晦暗不明的女人白色的裙裾……
之後,空氣漸漸清明,她又看到了那個十幾歲的少年,還是看不清臉,卻向她招手:"別怕,我來救你!"
"救救我!"本能地伸手亂揮,被人截斷在半空。握着她手的人輕輕揉了揉她的掌心,最後拉開被角将其掩蓋。這是誰的手?是夢中那少年的嗎?江盈雪吃力地睜開眼,落入眼簾的是餘少為幹淨的臉龐。
"餘……"她想要坐起身來,餘少為笑着壓了下去,"你的燒才退,身上的傷也還沒全好,不要亂動。"
多溫和的聲音,江盈雪像中了盅般,身上的傷驟然輕了一半,目光幾近癡呆地望着他。
一雙桃花眼從她身上巡過,幹淨的長指彈彈點滴管:"好好休息吧,我向你保證打了這瓶藥就可以下床了。"
"嗯。"餘少為的話她全都信,就像他信她一樣。看着餘少為轉身又要走,江盈雪的心中一空,茫然間已呼出:"餘教授!"
餘少為淡淡回頭,夾了夾桃花眼,随和得就如鄰家大哥。他沒有說話,只是歪過頭來望着她,一直望到她的心底。
"那個……我真的沒有污染自己的血。"江盈雪咽了好幾口口水才找到話說。餘少為依然點頭,卻反身朝她走了回來,真誠的目光透過桃花眼射過來,有着不容欺騙的魔力:"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在手術前都碰到過誰?"
"沒誰。"江盈雪着力回憶:"都是醫生和護士。"她用盡心思也沒有想出見過什麽不正常的人,喃喃輕語一臉歉意地望着餘少為。
"OK,可能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器材上,沒事了,睡一會兒吧,這樣身體才好得快。"幹淨的手拂上她的臉,輕輕将她的眼皮撥下去,垂下帥氣的臉在她的臉上貼了貼,起身走出去時輕輕地帶上了門。
臉色微紅,眼眸瞠開,定定落在關閉的門上,似乎那裏就有餘少為。心微微一動,一股甜蜜無法抑制地湧出,撫一撫被餘少為的臉碰過的地方,嬌羞得如一朵三月桃花。
黎寒磊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心情郁悶地冷冷瞪江盈雪一眼,淡然地開口:"把她帶回去!"
心一挫,美好的風景似被人強行掐斷,在看到黎寒磊時,江盈雪迅速白了一張臉,有種從天堂落入地獄的感覺。
手下開始推動她的鐵床,江盈雪起身拒絕:"黎寒磊,我想住在這裏!"
Advertisement
"住在這裏好有機會讓你再耍一次小手段嗎?"頭頂上的惡魔仍然堅持把所有的錯加諸她身上,"我的晴晴可禁受不起再多的折騰,我要親自守着你,斷絕你一切的壞心思!"
江盈雪很聽不慣別人對自己的冤枉,忍不住怒火沖上來想也不想強力反駁:"不是我,我沒有對她怎麽樣!出這樣的事都是報應,是對你殘忍無情的報應。你現在知道了吧,壞事做多了就算不報應在你自己身上也會報應在你的家人身上,你這是咎由自取!"
"你……想死!"身體撲過來,鐵拳擰緊直直砸下……
吓得趕緊閉眼,預期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小心睜開眼,但見黎寒磊已經用力縮回手,菲薄的唇角掀開:"你這條命暫且留着,我的晴晴好了你就好,她若不好,你、你的朋友,還有洛風和整個洛氏都得完蛋!"
"我跟洛風沒關系,你不能加害無辜的人!"忍不住呼出來,極力要撇清所有關系。黎寒磊臉扭得無情:"他們死不死全看你的表現!"
又回到了黎宅,這個在外人看來勝過人間天堂的處所在她看來卻分明一座人間地獄。這次,沒有人限制她的行動,她可以到處走動,甚至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出大門永遠不回來。然而,一道無形的鐵鐐将她鎖緊,根本沒有膽量跨出一步。
林敏敏和洛風以及洛氏的命運掌控在她手上,她真不能自私地甩下他們不顧。
韓晴兒的身體經過這次的血液污染後極差,還需要療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她,只能等在這裏,祈禱着磨難快點過去。
這些日子黎寒磊幾乎沒有回來過,想必照顧韓晴兒去了吧。
沒有黎寒磊的日子過得飛快而舒适,雖然張管家和家裏的傭人都冷冰冰的,但還算客氣,幾乎有求必應。
撐着下巴坐在景觀臺上,這裏可以鳥瞰整座黎宅,巨大,貴氣,縱橫交錯的小路由各色植物裝點,拼成一個色彩缤紛的色板。更遠處是清泉、假山、瀑布,甚至還有一片菜園,只用目視便可體會出它的大氣。
在景觀臺的正下方,是一處綠瑩瑩的游泳池,波光點點,像無數的眼睛在眨,引誘着她起身一步步走下臺。順着階梯往下,來到游泳池旁,剛換過水,清澈見底,映出了她清純美麗的臉龐。
掬起一捧水,貪婪地伏入臉龐,真舒服!一時玩興大起,她脫去鞋子,坐在池邊打着水花,笑容爬上臉際,近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好想游泳啊,以前在學校專門學過游泳,泳技不是很好,但足夠應付這池清水。四面張望,泳池外用玻璃圍成一個密閉的空間,外面爬滿了綠色的植物,相對隐蔽。
每天坐在觀景臺上發呆,她知道除了早上會有傭人清理泳池外不會有別的人來。那麽現在游泳也一定不會有人影響。
如是想着,她緩緩褪下外衣,露出裏面那件小小的吊帶。頭往下一紮,跳了下去。像一只魚兒回到了自由的大海,江盈雪忘卻了所有的不快,盡情地劃動小手,在水裏吞吐沉浮。
黎宅大門外,黑色的馬莎拉蒂拉響了喇叭,張管家匆匆趕過來,拉開鐵門,帶領傭人恭立迎候。
郭子幕跳下車迅速打開後側車門,一雙修長的腳伸出來,緊接着是貼着得體西服的腰、胸,最後是黎寒磊沒有多少表情的臉。
傭人們一致鞠躬四十五度,齊聲道:"歡迎主人回家。"黎寒磊腳步不停,走向房子,嘴邊吩咐:"太太那邊要有人二十四小時監護,有事情馬上給我打電話。"
應一聲"是",郭子幕停步樓下,目送着黎寒磊踏上樓梯最終消失才轉身離去。解開外套,拉開領帶,黎寒磊不舒服地皺了皺眉頭。在醫院衣不解帶地陪了晴晴五天,俊臉上略帶疲倦。走向房間的酒櫃倒一杯紅酒,拾起瓶子邊飲邊走,邁向觀景臺。
觀景臺是後來加建的,因為晴晴喜歡畫畫,這裏可以将黎宅的風景全收眼底。一想到韓晴兒,俊臉上又了一柔,卻在此時身體微頓,垂目間樓下泳池的一抹身影闖了進來。
輕如風,靈如蛇,身體鑽動在池水裏,與綠色的池底共同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看得他有些發愣。
是誰?
腳步忍不住移動,黎寒磊像着了迷般一步步趟下,打開門靜靜地站在泳池的盡頭。
江盈雪全然不曾注意到這個忽然的闖入者,快意地游過兩圈,體力耗盡的她閉眼攀上架子重重地吐着氣,吊帶被水浸濕緊貼身體,裏面的風光一覽無餘。胸口起伏,兩只被緊裹的白鴿似要突破一般在胸衣裏一擠一擠,從黎寒磊這個角度看,又是另一番的美景。
洗完了,也洗累了,江盈雪跳上來,白色的七分褲貼着雪白的小腿被水浸濕後幾乎透明,粉色的小底褲展露無遺,随着步子的邁動無比勾人。
抹一把發,江盈雪轉身準備走回,在看到門口的不速之客時頓在原地,臉色迅速變紅。他……怎麽回來了。
面對噩夢一般的男人她本能地抖了抖身子,腦子裏跳出唯一的念頭:逃!
像亂頭蒼蠅般一陣亂撞,朝着另一扇門狂奔。背後黎寒磊擎上一杯酒神定氣閑,悠然啜吸。不急!
江盈雪用盡全力卻未能拉開門板,背後已經傳來淡然無波的話音:"門上着鎖,你沒看到嗎?"她這才看清,門上加了一把足有臂粗的大鎖。去路被擋,她只能反身與黎寒磊面對。
對面的黎寒磊喝完一杯又倒一杯,而後看也不看将酒瓶甩進了垃圾筒。他不笑也不怒,目光深邃地盯着她一步步走過來。背越貼越緊,過往的不快一幕幕浮上來,江盈雪吓得唇角都在發顫。
"你很冷。"他近距離觀察着她,中立地表示。她真的好冷,剛剛在水裏不覺得,現在出來了才感覺到陣陣秋風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透進來,一陣陣地刮拉着她的皮膚。不過,比起秋風,眼前這個男人更加惹人泛寒。
閉閉眼,她倔強地抿上了唇,用一雙無辜的大眼盯着他。很不喜歡這種目光,就像一只可憐的小白兔向人祈憐,卻偏偏揪痛了他的心。黎寒磊閉眼搖頭,将韓晴兒的影子搖去,在心裏告誡自己:這個女人不過跟晴晴長得像罷了,她的德行絕對不及晴晴的十分之一!
對一個随時找男人依靠的女人,根本不需要憐香惜玉!
長手伸過來,直探向她的胸脯,冷冰冰的話帶着戲谑:"既然冷,不如我們來做些有意思的熱身運動。"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