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韓晴兒的本來面目(1)
收拾完簡單的東西,當和張管家一起坐上回黎宅的車時,江盈雪反而心安起來。這次,她将成為韓晴兒的二十四小時特護,黎寒磊,再也沒有機會和她扯上關系。
撫上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背靠緊椅背,她閉眼一陣陣地松氣。
張管家坐在她的身側,手裏握一個大手機正在和黎寒磊通話:"是,老板,我會轉告太太的,需要給您準備些衣服嗎?訂返程飛機票?一個星期後的?好,好,我會馬上通知您的秘書的,是,是。"
黎寒磊要出差了?這樣更好。
黎宅熟悉的大門就在眼前,車停下,江盈雪跳下車被一股寒涼的風侵襲,無端地打一個冷戰。黎宅豪門深院一路往前延伸,帶着某種陰謀的暗淡,嵴背一陣發寒,她說服自己:黎寒磊這個克星離去,還怕什麽!
想象着一慣善良柔弱的韓晴兒會給自己怎樣的歡迎和關懷,不安的感覺一點點退去,邁開步子,她堅定地朝裏邁進。
被張管家帶到韓晴兒的房間,這是她第二次進到這裏。房間以粉色裝簧,同樣加入了不少藍色,不過只是配色。
巨大的公主床上,韓晴兒坐在那裏,蒼白的臉上展露着病态,塗了色的指甲美麗明豔,為她的嬌弱添了色彩。
張管家盡職盡責地轉達了黎寒磊的囑咐,韓晴兒劃開唇角對着江盈雪笑,眼底的嬌柔不見,陰森森地紮人。江盈雪身體發冷般一激,韓晴兒已經發話:"張管家,帶江小姐熟悉一下環境吧,順便把我平常需要的東西指給她。"又是柔柔弱弱帶着喘息的病态的話語。江盈雪在心裏揣測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心又安了不少。
她一直都知道房裏還有一間小房,那是韓晴兒的臨時治療室。張管家用鑰匙打開門,帶着江盈雪走了進去。
"這是太太每天要進行的療養項目,你看仔細了,有什麽不懂的來問我,還有這些……"張管家甩給她一本說明書一樣的冊子交待一番後指着一堆器械向她講解。
她是學醫的,自然一說就明,邊看冊子邊認真地聽着張管講話,數十分鐘後交待完畢。兩人就要退出,張管家突然走到放了藥的桌子前拉開了抽屜露出裏面滿滿當當的藥:"記住,每天要準時給太太服藥,抽屜裏的是正在用的藥,這外面的是過期的和已經不用了的藥,一定要分清楚了,但凡發現有快要過期的都要取出來放在這上面……"
"什麽?"江盈雪盯緊了張管家的手有些不太相信地問。
張管家也不生氣十分耐心地再講一次:"抽屜裏的是太太用的藥,這桌上的是過期的……"
"不會……吧。"腦袋嗡嗡地響起來,不敢相信地搖頭,"這桌上的……不才是可以吃的嗎?"那次韓晴兒分明叫她取桌上的藥!
未等張管家回答,她忙拿起桌上左手第二個瓶子一對,分明已經過期了一年。再拿一個,過期,還拿一個,依舊是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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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次她拿的确實是過期的藥。
是她聽錯了還是韓晴兒弄錯了?
"聽清楚了沒有!"張管家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她茫然地點頭,心中講不出來是什麽樣的滋味。
被張管家帶出去又來到了韓晴兒面前。韓晴兒朝着張管家揮手:"你下去吧。"
室內,只剩下她們兩人。
江盈雪此時如打翻了五味瓶,心裏想着自己的一次失誤帶給韓晴兒那麽大的傷害,一陣陣地難過。道歉吧,既然她錯了。
"你一定看清楚了吧。"剛要張口,韓晴兒已經趕在她面前出聲。兩只好看的手優雅地安置在腹部,漂亮的指甲閃着精光,襯出她嬌貴卻陰冷的臉,"上次的藥是我有意說錯的,至于什麽原因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說的是什麽?
目光變得茫然,江盈雪顫着水晶眸子望向她的臉,看着她一點點褪盡柔弱與善良,挂上了一張冷陰怒沉的臉。
打了粉色唇膏的唇角同樣閃出晶瑩的光澤,吐出來的話一陣比一陣冷:"江盈雪,你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什麽還要回來!為什麽還要纏着磊哥哥不放!"
"我……沒有!"心髒經受不了強烈的刺激,江盈雪一時呼吸不暢,連話都答得無力。她不可置信地搖頭,直懷疑自己看花了眼,善良溫柔纖弱的韓晴兒,幾時變得如此冷酷無情?
"江盈雪,你以為我是傻子呀!你真以為我沒用嗎?可以任由你這樣的女人纏着我的男人而無動于衷?"尖利地聲音撲面壓來,江盈雪只覺得一片亂箭刺向自己,刺得她千瘡百孔,無一完處。
無力回擊,只能無助地搖頭:"不是這樣的,黎太太……"
韓晴兒根本不聽她的任何解釋,繼續狠聲道:"你怎麽不想想清楚,為什麽你明明在排卵期卻沒有懷上孩子?告訴你吧,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你懷孩子!你不知道吧,你吃的東西裏全都混有避孕藥,我不可能讓別的女人給磊哥哥懷孩子!你卻偏偏要傻,傻要找盡機會勾引磊哥哥。所以,我要給你教訓,要讓你知道惹到我的下場!"
原來是這樣!原來她的善良只是一種僞裝,原來她剛出虎窩又進入蛇窩。是的,韓晴兒此刻看來就如一條冰冷的蛇。為了給她教訓不惜用自己的命去賭!江盈雪泛出一身冷汗,發現眼前的韓晴兒恐怖得讓人生寒。
"你以為磊哥哥不殺你是因為愛你嗎?江盈雪,你太錯了,他不殺你是要留着你給我捐骨髓!"
這話不用說出來她已知,一挑明便如揭開了血淋淋的傷疤,抽心地痛!
錯了,錯了,錯了,一切都錯了。江盈雪覺得自己就像個見不得人的小醜,突然拉在人前揭開了所有醜陋的污點受人指點評判。
沒有多的想法,她只想離開,只想把自己遮掩,遮掩得更牢!眼裏早已滾出羞恥的淚水,搖着頭她無比自責地表達:"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離開,我願意離開,對不起……"
"離開?哼!"頭上又是一陣冷哼,這一刻的韓晴兒陌生得讓人不敢相認,"不可能!"
馬上又是一連聲的冷哼,韓晴兒變本加厲地對她進行着言語的折磨:"你是想走了後讓磊哥哥以為是我趕走你的嗎?江盈雪,別幼稚了,磊哥哥根本不在乎你走不走!但是,如果你走了,我的骨髓就沒有了着落,我想,就算你化成灰他也有辦法讓你哭着求他把你變成人!"
是的,他真的有辦法,他有無盡的辦法讓她生不如死卻偏偏要活在這裏接受他們共同的淩辱。江盈雪早已嘗試過黎寒磊的手段,根本不懷疑韓晴兒的話。
韓晴兒發洩夠了,以勝利者的姿态望着軟倒在地板上瑟瑟發抖的江盈雪,緩緩滑下床。她步子邁得極輕,極慢,分明還帶着病體的虛弱,卻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帶給她一種被獵鷹盯牢的緊迫。
慢慢蹲下身來,挑起她的下巴,拉高,韓晴兒狠戾地擰着唇角:"別想着去磊哥哥那裏告狀,他的眼裏根本沒有你卻會無條件地相信我!到時出了什麽事我可不負責。還有,老實地伺候我,管住自己!等骨髓捐獻完了我會送你點錢讓你衣食無憂!"
她不要錢!只要可以遠離羞辱就足,江盈雪哽噎得厲害,更羞得厲害,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韓晴兒已緩緩走向床鋪坐了上去,如來時一般,卻在變回柔弱的樣貌之前恨恨地提醒:"記住了,再敢爬上磊哥哥的床我就先折了你的腿!"
江盈雪由一座地獄跌向另一座地獄,完全看不到光明。在無人的時候,韓晴兒極盡可能地折磨她,整得她徹夜無法入眠。而在人前,她又裝出那副柔弱善良的樣子,對她好得無話可說。
又是一夜,江盈雪幾乎沒有睡過,韓晴兒在自己房裏擺了一張床,卻讓她窩在小椅子裏休息。狹窄的椅子如何能容得下她的身體,韓晴兒的病照料起來又相當廢事,更何況她不出三分鐘就要生出名堂來,她跑了一整夜腿早已發抖,眼睛紅腫。
天亮時,韓晴兒總算放過了她,把她讓了出來,卻是在早餐後。
這邊讓張管家送兩人份的早餐來,那裏讓江盈雪幹看着,自己吃完便命令她把食物倒進洗手間。
這樣的日子她已經過了三天。
肚子好餓,韓晴兒用這種方法弄得她這幾天幾乎沒吃飯,早餓得前胸貼後背。這種地獄式的折磨絲毫不亞于黎寒磊給予的懲罰,她只能在心裏慨嘆:難怪他們能成為夫妻。
手裏拿着藥罐子來到院中,那裏燃着一個煤球爐,她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守在這裏為韓晴兒煎藥。
坐在小凳子上,只一小會兒她便打起盹來。
"喲,這是在幹什麽,藥都溢出來全撒完了沒看到呀!"一個銳利的女聲響起,江盈雪突然被驚醒,睡意全無,卻見眼前站了一男一女。
男人和女人穿着都很講究,絕對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他們兩個的臉好熟悉。江盈雪因為饑餓過度而運轉緩慢的腦袋終于在看到男人半白的發頂時想了起來--韓子方和宋明媚。本市有名的慈善企業家,江盈雪對他們陡然起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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