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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課,單洪霞宣布了有關于下周摸底考試的具體情況。

“下周一是集體複習,下周二開始考試,連考兩天。周二上午考語文,下午是數學。周三上午是英語,下午是物理化學,考場座位排序是按照你們中考成績來排的。我會做成表,貼在黑板上,明天回學校,大家記得看一下。”

單洪霞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今天下午就開始放假,不管是住校的學生還是回家的學生,都要好好複習。摸底考試之後,我希望我們班的所有同學都能夠取得優異的成績。”

一聽到摸底考試,同學們都憂心忡忡,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和他們不同,聽到摸底考試,許宴歡暗地裏自喜,她總算能和施檀溪一決高下。

“哦,對了,還有件事情。”單洪霞忽然想起些什麽,“這次摸底考試之後,我們班要選舉一下班長、學習委員、紀律委員等職務。大家也可以提前做準備,到時候發言投票決定。”

單洪霞講完話就拿着教輔材料離開了,剩下學生們就開始收拾東西。今天是周六,他們只需要上半天的課程,下午放假,一直到明天,也就是周日傍晚四點。

施檀溪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起身就離開了。

看她速度那麽快,許宴歡嘀咕了一句:“這麽着急,趕着投胎啊。”

餘紹然收拾好東西從後面拍了拍許宴歡的肩膀,“歡歡,你打算競選班幹部嗎?”

許宴歡點了點頭,“肯定的呀。”

“競選班長?”

“嗯。”

“你競選班長那是實至名歸。”餘紹然說道,“但施檀溪會跟你搶吧?”

提到施檀溪,許宴歡就沒了好氣,“她那種人,就喜歡和別人搶!不行,我的趕緊回家好好複習,這次的摸底考試,我一定要拿到第一名。到時候,我競選班長才能叫實至名歸。”

只有拿了第一名,她才有資格做這個班長。開學到現在,她積攢了一肚子的氣與對施檀溪的不滿,她要通過摸底考試來宣洩一下自己的情緒。

收拾好東西,許宴歡和餘紹然一起走出校園。

“歡歡,我往左邊走,去坐公交車,你往哪邊走?”

“我往右邊。”

“啊。”餘紹然跟許宴歡拜了拜手,“那我們明天下午見吧。”

許宴歡也向餘紹然拜了拜手,“明天見。”

分開之後,許宴歡背着書包往校門的右邊走。走了一小短路,她拐進了一個道口。沒一會兒,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從道口開了出來。

許宴歡的家世很好,父母都是做家族生意的,和許宴歡一直是聚少離多。偶爾聚在一起的時候,也算是父慈子孝,沒什麽大矛盾。

司機将許宴歡送回了家,面對空空蕩蕩的房子,許宴歡早已經習慣。

對于自己的家世,許宴歡從來沒有對旁人提起過。但以前的同學從她身上的氣質,與穿衣打扮也能看出個一二。

許宴歡有虛榮心,但這虛榮心并不來源于她的家庭,她更希望大家是因為她本身才喜歡她。

“小姐,你回來了。”看見許宴歡回來,保姆宋嬸趕緊迎了上來。

許宴歡其實并不是B市人,之所以一直生活在這兒是因為B市的好學校相對而言更多一些。而許宴歡現在所住的這棟房子,是父母為了她能夠專心上學,而特意購買的。

大概是從6年級的時候,許宴歡轉來B市的學校,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是保姆在這兒陪着她上學讀書。

之前一直在這兒陪着許宴歡的是另外一個保姆,叫梅姨。去年梅姨的兒子結婚,有了小孩兒。夫妻二人一邊上班,一邊還要照顧孩子,難免分身乏術。

于是,梅姨就将自己的同村宋嬸介紹過來,自己則是帶孫子去了。

現在家裏,除了宋嬸以外,還有一個年輕的保姆以及一個司機。許宴歡在家時,他們三個人就負責她的衣食起居出行,許宴歡不在家時,他們就打掃打掃衛生,照顧一下院子裏的花草。

宋嬸伸手想要接過許宴歡的書包,卻被許宴歡拒絕了,“沒事兒,我自己來吧。宋嬸,我想回房間小睡一會兒,麻煩你兩點的時候喊我。”

“那午飯?”

許宴歡說:“我起來再吃吧。”

“好。”

許宴歡晃晃悠悠的上樓去睡覺,年輕的保姆從廚房走出來,小聲兒的跟宋嬸說着話:“咱們小姐真是人美心善,那麽有錢,還一點架子都沒有。”

“是啊,咱小姐學習還好,聽梅姐說年年都是三好學生。”

“你說人家都是怎麽培養孩子的?培養的這麽優秀。”

宋嬸是知道許宴歡從小到大的經歷,只是淡然的說:“還是咱們小姐自身就優秀。”

回到房間,許宴歡換了睡衣就撲倒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放松與舒适讓她的眼皮開始變沉,将被子扯到自己身上,沒一會兒,她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直到宋嬸上來敲門叫許宴歡起床,許宴歡睡得很沉,幾乎沒有怎麽做夢。

起來洗了把臉,吃了點午飯,許宴歡就去書房看書。她将電腦打開,在文檔裏面輸入了幾個大字,然後再将內容做成電腦屏保。

看着電腦屏保的幾個大字,【打敗施檀溪,勇争第一名!】許宴歡滿意地點了點頭,拿出習題冊開始做題。

為了能夠在摸底考試中取得優異的成績,許宴歡自認為是做足了準備。放假在家,除了吃飯、上廁所、睡覺,她幾乎都泡在書房學習。

就算是周日下午回了學校,她和餘紹然一起去食堂吃過飯之後也是抓緊一切時間去圖書館學習。

“哦吼,好學生就是不一樣哈,剛放假回來就開始學習。”

許宴歡正做着數學題,就聽到有人小聲兒的對她說話,之後那人就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擡頭看到徐巧然,許宴歡又将目光放回習題冊上,小聲嘀咕了一句,“冤家路窄。”

“喂喂喂,我聽見了哈。”徐巧然對此表示不滿,“什麽叫冤家路窄,我們是冤家嗎?應該說是我們之間有特別的緣分,才會在這兒遇見。”

許宴歡淡淡地說:“随便什麽都好,你怎麽也來圖書室了?”

徐巧然嘿嘿一笑,“來圖書室肯定是學習啊,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吧。”

“不是嗎?”

“當然不是!”在圖書室,徐巧然也不敢太大聲,“我學習其實還不錯的,只是因為喜歡跑步,才成為體育生的。”

許宴歡興致缺缺地回複:“哦?是嗎……”語氣中滿是敷衍,對方是怎麽變成體育生的,她并不關心。

徐巧然不滿道:“你是不是不信?不信的話,我們來打賭怎麽樣?”

許宴歡本不想和徐巧然打賭,但徐巧然随後說道:“輸的那個人給贏得人帶一學期的早飯怎麽樣”

這句話引起了許宴歡的勝負欲,她總算是擡起頭看向徐巧然,“這個可以。”

學到了将近十點,許宴歡才回到宿舍。

一推開門正對着施檀溪的床,而施檀溪此時正躺在床上用手機看電視劇。

後天就要考試,還這麽輕松。不過也好,她不好好複習,那自己的第一名就穩住了。

許宴歡冷哼一聲兒,放下書包就去衛生間洗漱。

之前衛生間的門被弄壞了,宿管大媽給了她們兩個人一人一張罰單,第二天她們去財務處交了罰款,當天就有人來把門給修好了,還順便幫她們重新粉刷了一下門框。

洗完澡出來,許宴歡擦拭着頭發,就聽到施檀溪的笑聲兒。聲音不大,但讓許宴歡覺得心煩。

許宴歡忍不住開口道:“喂,這裏是宿舍,你以為是你自己的私人房間嗎?能不能小點聲音。”

施檀溪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麽做,不太對,故而沒有說什麽,把聲音調小了。

“真煩人,就不能弄個耳機嗎?”許宴歡小聲嘀咕着。

她用頭巾将頭發包起來,坐到床上,拿出手機和耳機開始聽英語單詞。

到了摸底考這一天,許宴歡的考場是高一1班,也是第一考場。她是2號座位,坐在她前面的是她最讨厭的人,施檀溪。

看着施檀溪的後腦勺,許宴歡有一股脫下鞋子給她來一電炮的沖動。

第一科、第二科、第三科、第四科、第五科。不管是哪一科,許宴歡都不敢有一絲的懈怠,每一分都有可能成為她碾壓施檀溪的關鍵。

為期兩天的摸底考試很快就過去了,到了周五這天,單洪霞陰沉着臉走進教室。

她将一疊卷子重重地放在講臺上,好幾個學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還有的人已經低下了頭。

單洪霞沉聲說道:“這次考試,我們班大部分學生的成績還算是理想,但有小部分人考的稀碎。在這裏,我就不點名了,希望你們把你們那點小心思都給我放在學習上。你們現在是高中生了,該收收心了。”

說完,她看了下手裏的排名表,臉色緩和了許多,“這次的年級第一名,仍然是在我們班。”

聽到這裏,許宴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說不出是高興,還是緊張。

和她比起來,施檀溪就顯得輕松很多。她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似乎并不關心考試的排名。

單洪霞繼續說道:“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同學,上臺拿成績表和本科的卷子。杜子茜、王雪、陳沖、施檀溪……”

看着施檀溪上去拿卷子,許宴歡忽然覺得口幹舌燥。當她聽到單洪霞念到她的名字的時候,她幾乎是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拿到卷子和成績單,許宴歡回到位子上,遲遲不敢打開。

她雙手合十,閉眼默念着: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看她的樣子,施檀溪好笑的說:“你這就有點誇張了吧?”

許宴歡瞥了她一眼:“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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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許宴歡:要你管。

施檀溪:我還真要管你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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