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贈情絲
而人的快活,江風一斬,就會斷。
從豐饒亭回來,柴青一頭紮進窮極巷的小破茅屋,往地磚下扣出半人長的木匣。
匣子打開,棉布包着不短不長的物什。
斷刀橫陳在柴青眼前。
她老僧入定地席地而坐,內心卷起孽海波濤。
目之所及,唯有那把刀。
刀名不朽。
全名,不朽狂刀。
‘狂’是柴青少時加上去的。
這把刀沒有辜負它的名字,創下的戰績的确很狂,哪怕斷了,也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
她幾次睜開眼作勢要握住這刀,刀身悲鳴,拒絕主人的靠近。
如同年少英勇的小姑娘,拒絕二十歲怯懦的柴青。
姜嬈笑中帶淚的臉龐不斷在眼前閃現,心靈深處始終有股聲音催促着她做決定,柴青不顧‘不朽’的反對,強行握刀。
沉悶的铮鳴聲一瞬将她拉入暗無天日的戰場。
那些人在笑。
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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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她不自量力,笑她如鬧市的猴兒被耍得團團轉。
“咬緊骨頭!給我爬!”
“哈哈哈,你看她,給閹人磕頭百次,她手裏不是有刀嗎?怎的不砍了那人?”
“刀?早就斷啦!她敢反抗,那野種的屍身就保不住了。”
“人都死了,為了一具屍體,值得嗎?”
“她傻啊!嗐,我和你說……宋将軍且等着奸那死人的屍呢……”
“嚯!口味真重!大王在戲弄她,這孩子不懂嗎?”
“懂又何妨?她殺得光咱們所有人嗎?”
“王上仁慈,放你一條性命!狗兒,你還不跪下來磕頭,謝我王仁德?”
“跪下!”
“押着她,磕頭!”
腿彎被踹,腿骨折斷,柴青三跪九叩,跪拜仇人。
臉上布滿灰塵鮮血。
“小狗兒,走罷,寡人信守承諾,不與你計較了。”
“滾!”
甲士丢她出宮門。
哐當。
“帶走你的刀!呸!喪家之犬!軟骨頭!”
“把我的绛绛還回來……”
“死開!臭狗兒還想髒了爺的身?我告訴你!那小野種早死了!你不是親眼看見了嗎?被亂刀大卸八塊,拿去喂狗了!”
“绛绛……”
“算了算了,她人已經傻了。”
“好玩,想她剛沖進宮時悍不可擋,才多久,骨頭就折了,成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他居高臨下道:“髒兮兮的小狗兒,別怪爺沒提醒你,太陽下山之前,你還有得命在,天黑了,小心叫惡鬼抓走哦。”
大笑聲,謾罵聲,漫過柴青的身。
逃。
快逃。
追兵忽至。
……
柴青臉色煞白,一口血嘔出,斷刀重新砸進木匣。
心境有缺,是故心魔四起。
……
天色已暗。
茅屋裏沒有點亮燭火,門窗緊閉,外面的月光照不進此地,天大地大,柴青困在逼仄的小屋,一言不發望着她的刀。
她記得十二歲之前一次次地揮刀,記得那些熱血淋漓的歲月,記得師父誇她天賦幾百年難見,喝醉酒大笑着摸摸她的頭,說“壞姑娘啊,不要驕傲,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做最強,要先長大才行吶!”
記得她懷着怎樣的殺心沖進姜王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記得悲憤之下占據腦袋最深最重的想法——大不了,她就和绛绛死在那兒!死也要死在一處!
記得不朽折斷的聲音。
記得血液從體內噴湧的壯烈。
她本可以‘生作人傑,死為鬼雄’。
姜王不允。
只手遮天的權勢壓得她直不起腰,绛绛的屍身碎在不遠處,柴青的心也碎了。
千裏逃亡磨去她的傲骨,十八歲後,親眼見到天外天,人外人,始知‘少年英勇,無知無畏’不是一句空話。
倘能一生無畏,寧願一生無知。
回不去了。
柴青心有不甘。
于是握刀。
心魔生。
又吐出一口血。
再試。
再吐血。一夜過去,天亮得比任何時候都疾。
茅草屋一片死寂。
一根耀眼的白發悄然藏在滿頭青絲,柴青形容憔悴,敲敲發麻的腿,強撐着站起身,推開窗子,見着殘忍升起的紅日,她清楚地知道:她救不了姜嬈。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有何本事去救人?
她只能放任姜嬈去死。
認知沉甸甸地墜在心頭,柴青面色陡變,唇角溢出鮮紅的血。
“公主,天亮了。”
“我看到了。”
姜嬈一夜未眠,懷裏抱着嗜睡的貓兒,眼神嘆息。
天亮,和親的隊伍就要再度啓程,這一回,沒有刺客盟的義士跑去毀壞石橋,這一回,上至幾位将軍,下至訓練有素的精銳,都會嚴格遵守王上的鐵令:務必送公主抵達上邪。
泰安客棧一大早人影進進出出。
榮華手持紅纓槍站在石階上,他內傷未愈,卻不影響帶兵,發號施令。
“準備好了嗎?”
“各兵士已經就位!”
“公主呢?”
門扇開啓,兵将順着聲源看去。
貍奴、厭奴一左一右恭候在姜嬈身畔,姜嬈懷抱她的貓窩,一身盛裝,雲鬓簪金釵,美豔不可方物。
多看一眼,眼睛要被灼傷的烈烈風華。
在場的男人們倉促低頭,掩飾下內裏狂亂的心聲。
榮華上前一步,恭聲請公主移駕。
出了泰安客棧,姜嬈甘願入另一座牢籠。
姜國的公主要去上邪和親,春水鎮前來歡送的人很多,擠擠攘攘地圍滿幾條街,道路堵塞,還是榮華出面,請得熱情的百姓讓出一條路,好使車駕通行無阻,早日抵達王城。
來時喧嚣,去時如潮。
一來一去,心境大不同。
“公主……”
“無礙。”
貓兒探頭探腦地溜出貓窩,乖巧地卧在美人腿邊,不多時,呼嚕聲起。
姜嬈唇邊噙笑。
也不知是真的想笑,還是此時不笑,會顯得身世伶仃。
長街浩蕩,車水馬龍。
“公主!”“公主!!”
百姓們争先大喊,盼望公主垂憐,掀開簾子露個面,也好教他們曉得傳聞裏九州第一美人究竟長啥樣。
好奇的人很多,好熱鬧的更多,甚而住在附近的人得了消息早早跑過來,只為送一送這位九州姝色。
這人間太廣,裝得下人山人海,這春水鎮太吵,人聲如沸。
換了以前的姜嬈定然不會專程露面來滿足外人各異的心,可這一次,忍了又忍,她仍然想再看看秀麗多情的小鎮。
車簾挑起。
左街道的人在喊,右街道的人化作出不了聲的呆頭鵝。
怪異的景象停滞幾息,而後是震耳欲聾的吶喊。
“好、美!!!”
“公主!公主看我,看我!”
“姜國公主!!!!!!”
聲音喊劈叉,人們瘋了似地朝前擠。
負責維護秩序的士兵們累得滿頭大汗。
右邊的人見着了,左邊的人沒見着,嗷嗷喊着公主一碗水端平。
姜嬈不知自個何時也成了端水大師,笑着掀開左邊的車窗簾。
驚鴻一面。
人間銘刻了她的影。
這一幕,縱是再過多少年,哪怕城門掉色,城牆倒塌,他們腦海裏關乎第一美人的驚豔都不會褪色分毫。
曾經見過姜國公主,見過讓舉世沸騰的色相,這事兒能吹到老死咽氣前。
好長的隊伍寸步難進,榮華氣得罵娘,然今日的公主,美到令人窒息,美到他說不出半個不字。
她曾是冰石,暖不化,捂不熱,今時又成烈火,烈火成團,不是焚.燒至死,便是拉着人共赴火場。
說句沒出息的,他不敢靠近姜嬈。
姜嬈也誠然沒把他放在眼裏。
左看,右看,沒看見想看的人。
倒是人群裏的胖嬸撕心裂肺地和她打招呼,窮極巷的小寡婦忙着丢手絹。
“公主!公主!”
姜嬈輕笑。
車簾放下,四圍的喊聲震得人耳朵短暫性失聰。
柴青沒來。
姜嬈摸摸大善人的腦袋,胖胖的三花貓得到主人的安撫,耷拉着耳朵,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她掌心。
小善人吓得蜷縮身子,鬧不懂外邊是天塌了,或是地陷了,它耳朵要聾。
春水坊最高的屋頂,錢小刀抱臂在懷:“不去送送嗎?這一走,以後都不能見了。”
陰陽兩隔‘不能見’,心上人已為‘人婦’不能見。
柴青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後腦枕着手臂,面無血色。
幾天而已,她自苦成這般模樣,錢小刀有心刺她兩句,終是不忍,他嘆了嘆:“柴姐姐,公主姐姐在等你呢。”
姜酉酉姑娘實為姜國王室明珠的事瞞不住有心人,看柴青無動于衷,他不再勸說,轉而擔心起柴青的傷勢。
和親的隊伍再是遲延,一個時辰也該出了春水鎮。
一朵桃花随風飄落在柴青唇瓣,她睜開眼,拈花靜默。
“柴姐姐,回了,人都走——”
一道人影唰地從他眼前掠過。
好俊俏的輕功!
意識到是柴青跑了,他揉揉後脖頸,搞不懂這人怎麽想的。
先前不動,現在急了。
送別而已,別別扭扭的。
所以說情情愛愛的,真是煩死人了。
将軍們駕馬行在最前方,中間是一輛輛的車馬,公主的車駕最為豪華,再後面是一車車随行帶來的嫁妝,最後才是列隊而行的數百精銳。
“這是到哪兒了?”
一路上姜嬈都不說話,這會問話,貍奴早有準備,柔聲道:“到太平山了。”
過了太平山,走石橋,至青陽縣,順官道一路通往上邪。
姜嬈複歸默然。
婢子不敢打斷她的思緒,大氣不敢喘。
“我今天,好看嗎?”
厭奴一支棱:“好看!”
“公主國色天香!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美人!”貍奴終于找着話說。
姜嬈垂眸撸貓,笑而不語。
好看。
她希望柴青能來看一看。
畢竟她是為她精心上妝的。
她不來,再美也就失了趣味。
姜嬈黯然神傷。
她不為即将去燕王城赴死感到悲傷,卻為打扮好了柴青不來看一眼感到難以釋懷。
貓兒喵嗚一聲,安慰她敏感癡情的主人。
歡快的氣氛落了下去。
貍奴、厭奴揪着帕子重新變成鋸嘴的葫蘆。
春風揚起,空氣隐約傳來淡淡的桃花味兒。
“籲——”
榮華勒馬:“前方何人?報上名來!”
馬車慢悠悠停下。
柴青一襲青衣,手裏握着一束開得豔麗的桃花:“我……”
“她是來送我的。”
話音未落,姜嬈歡快地從車廂出來,跳下車,一陣風地越過坐在馬背的諸位将軍。
“退下!本宮要與友人話別,爾等不得攪擾!”
“……”
榮華不情不願地應是,惑然的眸子不住打量青衣女子,姜嬈驀的回眸,一瞬迸發的冷意驚得他慌忙抱拳告罪。
無人再敢朝這兒投來教人厭惡的視線,她心滿意足地送出懷裏抱着的貓母女。
三花貓和黑白相間的小貓到柴青手上,她笑道:“虧你來了,不然我都不知該怎麽對它們負責。這貓兒你來養好,貓窩我要了,沒問題罷?”
“沒問題。”
柴青暫且将貓兒放在地上:“我見這花開得好,就折了下來,送給你。”
希望你年年都能看到绮麗的春天。
“送我花?”姜嬈愛惜地接過那支桃花,笑容促狹:“喂,你送我花,是不是戀慕我啊?”
“……”
柴青腦袋亂成一團漿糊:“我、我沒想那麽多。”
“啧。”
姜嬈舍不得用花打她,省得花瓣掉落,她嗔怪道:“你這人呀,說句和軟話又怎樣?卿卿我我時嘴甜,下了床,怎麽這麽木讷?”
她不說,柴青從來沒想過原來“木讷”這個詞兒也能用在她這裏,她倏爾壞笑:“除非你再讓我睡一回。”
“不行。”
姜嬈目色深遠:“我要去嫁人了。沒法再陪你睡了。”
柴青如鲠在喉,咳嗽兩聲,難過的情緒也沒能完全散去。
她看着姜嬈,姜嬈的美刺痛着她的心。
繡着沖天鳳凰的衣衫裹着她嬌美的身段,前凸後翹,明眸如洗,熟悉的體香萦繞在鼻尖,她不合時宜地想念昨日車廂裏奔放纏人的姑娘。
胸腔劇烈起伏,黑亮的眼睛忽如其來燃起一把大火,她上前半步,只需伸手,這人就是她的。
她會緊緊禁锢她的腰肢,聽她在耳畔快快慢慢的喘,聽她求饒,聽她妩媚的哭聲。
只要她願意,姜嬈會完全釋放地開在她指尖。
姑姑贈送的紅木箱裏的物什還沒玩遍,柴青梗着脖子:“後面,我還沒玩。”
“然後呢?”
姜嬈指腹柔柔拂過盛開的桃花,心事碾成泥:“是你自己磨磨蹭蹭,我又沒擋着你玩。”
“姜姜,你要不要……跟我走?”
說出來了。
她說出來了!
柴青振奮地握緊拳頭,死去的心仿佛煥發出無限生機,她的眼目警惕地觀察榮華等人的動作,在想怎麽堂而皇之地把人擄走。
她想了很多,唯獨忘了,姜嬈不會跟她私奔。
“我不要。”
“什麽?”
“我不要跟你走。”
那火熄滅了。
生機化成灰。
姜嬈不忍睹之。
可話說了出來,就要用更絕情的姿态收尾,她頓了頓:“我于你,不過寂寞時的消遣,你于我……”
柴青不敢聽了。
“你于我,無非一場風流夢。夢醒了,我就要走了,回到我應回的地方。”
“是、是麽?”
她退後一步,好險沒被尖銳的石子紮了腳。
“柴青……”姜嬈擔憂地去捉她的手,被避開,她微微抿唇:“你這裏,有根白頭發。”
“白,白頭發?”
“在這兒。”
她身子前傾,玉手從青絲裏揪出一根細長白發。
年輕的宗師,內功深厚,血氣旺盛,卻在二十歲的這個春天,生出不該生的愁。
頭發拔了。
姜嬈偷偷将其藏進袖袋。
柴青恍恍惚惚忘記自己為何要站在這兒,為何,不顧辛苦地來送一枝花。
姜姜不稀罕的。
花而已,燕王城多美的花兒找不到?她好自作多情。
轉身就要走。
手腕被握住。
“柴柴,我為你繡了一個香囊。”
“我不要。”
像是在怄氣,她說“不要”,她也要說“不要”,如此,才算互不相欠,才算相忘江湖。
姜嬈不理她的反抗,彎腰将深紅色的香囊認認真真系在她腰側。
“別丢了,我花了半夜才繡好。”
柴青看看香囊,想說“花了半夜就繡出這麽個玩意兒?打發叫花子呢!”。
但她終究沒說出口。
何必呢?
你捅我一刀,我還你一刀。
沒勁。
“你快走罷,榮華那厮鬼鬼祟祟看了好幾眼了。”她不耐煩地趕人。
眸光貪婪流連在那蒼白的臉,姜嬈腳尖踮起,輕如羽毛的吻停在這人唇角。
“忘了我罷。”
她去勢決絕。
柴青喉嚨上下滾動,極力壓制想哭的沖動,猛地背過身。
分道揚镳。
一滴細淚濺在飄起的塵土。
姜嬈不曾回頭。
“公主。”
榮華按捺住狐疑驚異的心,恭請公主上馬車。
車簾放下。
“啓程!”
他最後一眼看向魂如朽木的柴青,不明白公主為何要送她離別吻。
王室璀璨的明珠,燕地小鎮的小民。
兩者天差地別。
他搖搖頭,不再深思。
冗長的隊伍一一經過,柴青心空落落的。
唇角染着姜國和親公主的胭脂,忍不住回頭看。
和親儀仗浩浩蕩蕩,王室的威風逼煞春風,和這比起來,柴青算個屁啊。
人世一浮塵,渺小一蝼蟻。
一個吓破膽子的壞種,再壞,可不敢在天家頭上掘墳。
她扯扯嘴,權當春.夢一場。
她這人太壞了,她這人太渾了,渾渾噩噩過活,姑娘家的真心都給不起。
難怪姜嬈要走。
柴青抱着大小貓兒心神不寧地邁開腿,系在腰側的香囊一晃一晃的,像姜嬈這個人,香香的,豔豔的。
三花貓膽肥地爬到她肩膀,小貓安靜窩在她臂彎,柴青單手撈起輕飄飄的繡品,笑話姜嬈辛苦半夜連只鳥都沒往上挪。
沒有比翼鳥,沒有鴛鴦。
她繡了萬年青。
手指搓開香囊的封口,放到太陽下一曬,冒出頭的,是一小縷烏黑靓麗的發。
水藍色的香囊小心翼翼地裝進一根細長雪白的發絲。
收好封口,香囊緊貼在心髒的位置。
前往上邪和親的美人唇畔緩緩綻開笑——若如此,也算結發同心了。
日光溫暖,太平山安享太平,柴青老樹紮根地杵在三月和風中,佳人贈送的香囊滾燙在心口。
有道是:
結發百年。
萬年長青。
她低聲嘆服:“姜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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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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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