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謝烺本來對褚寧玺和江荔之間的事兒抱着看熱鬧的心态——只要不影響到倆人的正事,褚寧玺怎麽妖精他都當樂子瞧。
但現在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他看見褚寧玺可勁兒往江荔身邊湊,心裏莫名生出一絲煩躁,不自覺地皺了下眉——不過他很快給自己找到了合理的原因,畢竟是老爺子壽宴,褚寧玺在這種場合挖她牆角,就是當面下他的臉。
褚寧玺明明是奔着惡心謝烺來的,謝烺這時候出現,還一副大房來抓奸的樣兒,他心底沒由來的不悅,不過很快調整好表情,一臉無辜:“我和小荔是高中同學,敘敘舊也不行嗎?小烺,你脾氣也太壞了。”
他看向江荔,真情實意地道:“研究表明,控制欲太強的人有一定的家暴傾向,小荔你覺得呢?”
謝烺不着痕跡地把江荔擋在身後,反唇相譏:“研究還說,嘴太碎的男人體內雌性激素旺盛,你說對吧褚公公?”
褚寧玺臉色變了又變,場面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
江荔十分不擅長應付這種場景,眉頭皺的快要打結:“你們的碩士學位是看兒童益智節目考的嗎?科普兩個知識點沒一個對的。”
謝烺,褚寧玺:“…”
這他媽是重點嗎?!
她目光充滿對文盲的歧視,甩手走人:“我走了。”
謝烺終于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追上她:“我帶你去見長輩。”
說完微微側頭,給了褚寧玺一個警告的眼神,帶着江荔大步離開。
謝烺頓了頓,不經意地問了句:“你之前和褚寧玺很熟?他好像對你很上心?”
之前謝烺不管是對江荔之前的事兒,還是對她和褚寧玺的關系,都不會多嘴問半句。
江荔擡眸看他一眼,不免開始懷念他之前漠不關心的狀态,她嘆了口氣,沒忍住說教了句:“你嘴也挺碎的,像你們這麽八卦的男人,未來是沒人要的。”
謝烺:“…”
沒等他開口,江荔就搖頭:“第一個問題,不熟,第二個問題,不知道,不關心。”
謝烺唇角不自知地翹了下——看來兩人也沒什麽關系嗎,都是褚寧玺自己在那兒自作多情。
謝老爺子正被一衆謝家人衆星拱月一般的圍着賀壽,有個年紀最輕的女孩似乎最得他疼愛,站在他身邊撒嬌道:“大爺爺,我來晚了,沒看見堂嫂長什麽樣,你讓謝烺哥把人帶來讓我見見呗。”
謝老爺子對江荔也滿意得很,笑着搖頭:“阿燦還是這副急脾氣,這一會兒功夫問了小江三回了,他們等會兒就過來了。”
他話音剛落,謝烺就攜着江荔露了面,謝老爺子笑着招了招手:“小江啊,快來爺爺這邊坐下。”
江荔剛一落座,謝老爺子就親自幫他介紹起謝家的親戚:“這是謝烺他二叔,三叔,這是他們的孩子,他最小的堂妹,他三堂哥,他堂弟…”
幾個叔伯禮貌性地誇贊了江荔幾句,眼神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審視。
謝燦趁着老爺子介紹的功夫,低頭給好友廖華濃發了個短信,收到回信之後,她擡起頭,笑盈盈地問:“我聽說堂嫂之前一直忙于事業,沒有談過戀愛,沒想到一遇到我哥就同意了,我我哥之前家裏可是出了名的寡王,堂嫂想必費了很大功夫才把他追到手吧?”
她語氣活波俏皮,話裏的意思卻不怎麽友好,只差沒明說江荔之前裝着不談戀愛是立清純小白花人設,遇到豪門就放下身段上趕着了。
謝老爺子不好直斥晚輩,她父親薄斥了句,語氣也不怎麽重,謝家人把她團團圍着,無聲地掂量着她的斤兩。
謝烺臉色發冷,正要開口,江荔就搖頭:“不難,他倒貼的。”
謝家人:“…”
謝烺:“…”
又是只有他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謝家這些人都是打小看着謝烺長大的,知道他是什麽狗脾氣,不光脾□□,性子還傲氣,看人眼高于頂,怎麽也不相信他會願意倒貼。
但面對謝家長輩驚愕質疑的目光,他雙手抱臂,不屑一笑:“對,我倒貼的,你們有意見嗎?”
他是怎麽做到用最牛逼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謝燦嘴巴張合了幾下,才終于找回語言功能,不服氣地扁了扁嘴巴:“我就說說嗎。”
她面色多了幾分不善,看向江荔:“聽說堂嫂是做科研工作的,搞科研很辛苦吧?不知道工資怎麽樣?”
她上下掃了眼江荔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要多久的工資,才能買得起你身上穿戴的首飾和珠寶?”
“多久我也不買。”江荔搖了搖頭,謝燦嘴角一翹,正要嘲諷。
江荔渾身上下忽然散發出一股正能量,自豪地道:“我是黨員,得以身作則,這種衣服穿去單位要挨處分的。”
資本家大小姐謝燦,被小白蓮江荔渾身上下散發的紅色光芒,閃瞎了眼。
謝燦不敢多嘴,只能在心裏瘋狂瑪卡巴卡。
謝烺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模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你今天話挺密的啊小燦,還不給人道個歉。”
謝燦正要回嘴,但發現謝烺嘴角仍然挂着笑,那雙狹長漂亮的眼睛已經微微眯起,透着不善,她完全相信她哥會把她腦袋按進餐盤裏——他幹的出來這缺德事。
她果斷認慫,轉向江荔:“對不起堂嫂,今天是我話太多了。”
謝燦不敢再作死,低頭給廖華濃回了個消息:【PLAN B】。順道又遞給江荔一個死亡眼神——你若折我姐妹翅膀,我必毀你整個天堂。
謝老爺子環視了一圈,對着江荔笑贊了句:“小江年紀輕輕就念到博士學位,又入了黨,年少有為啊。”
大家也跟着誇贊幾句,氣氛終于和緩下來,江荔說話說的口幹舌燥,把假冒成紅酒的無糖可樂噸噸噸喝了三杯,沒過多久,她眼神就有點發直,腳下也輕飄飄的。
——廖華濃怕江荔發現,每次只敢讓謝燦兌一口紅酒,還以為起不了作用呢,沒想到江荔酒量那麽差。
謝燦對廖華濃是真夠朋友,她眼睛死盯着江荔,稍微有點不對勁,立刻發消息讓廖華濃過來瞧熱鬧。
謝烺很快發現不對,輕扶了她一把:“你怎麽了?”
江荔半醉半醒,表情也有點疑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喝可樂喝醉了?”
正在這時,謝老爺子在上面笑着道:“快要開舞了,你和小江要不要去跳一段?”
謝燦興奮的不得了:“是啊是啊,哥你每次跳舞都找不到女伴,這回終于有堂嫂了,你們還不跳一段讓大爺爺高興高興?”
謝烺之前還問過江荔要不要跳舞,被封建殘餘江荔以‘男男女女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太不正經’的理由拒絕了。
他正要張口婉拒,江荔突然挺直了身子,眼睛發亮:“好。”
謝烺:“…”
江荔喝醉之後完全不能講理,不由分說地拉着謝烺進了舞池,謝燦興沖沖地帶着廖華濃去看熱鬧。
她強勢地環住了他的腰,又不怎麽熟練地跳起了男步。
謝烺見她醉成這樣,真怕她一頭摔死,強忍住捏死她的沖動,配合她扭扭捏捏地跳起了女步。
江荔第一次和夢中情身靠那麽近,雖然是新鮮的,但她也不再挑三揀四了,細長的手指順着他的腰身上下游移,嘴裏念念有詞:“肋骨,腰骨,髋骨,骶骨…”
她那雙萬惡的手都快摸到自己屁股了,謝烺簡直要炸,不得不伸手制止,惡狠狠地在她耳邊道:“你給我老實點!”
她趁機耍流氓不說,關鍵江荔跳起舞來僵硬得就跟打太極似的,基本全程是謝烺牽着她轉的,還得時不時防她對自己全方位地騷擾,簡直顧頭不顧腚。
衆人只能看見小情侶兩個越跳越近,還以為兩人在玩什麽情趣,不由分說地交換了個‘懂的都懂’的眼神。
只有廖華濃,本來一心等着情敵出醜,結果只看到了偶像被那個女人上下其手,氣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謝燦在旁邊拼命用雙手給她扇着眼睛:“別低頭,皇冠會掉,別哭,敵人會笑;你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廖華濃本來還能憋住的,結果給她這麽一說,’哇‘一聲就哭了。
謝烺拼了老命跳完,他把還想跳一支的江荔硬拉出舞池,把她硬是按在牆角,捏着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打量着她:“你膽子上長毛了?”
謝烺簡直要氣瘋了,就在剛才,他一個沒留神,挺翹的臀部就慘遭毒手,原本幹幹淨淨一影帝瞬間不純潔了。
他非得讓江荔付出代價不可!
江荔好像清醒了幾分,仔仔細細地看着他。
他額頭和脖頸都出了層薄汗,布料緊貼着身體,牙齒呲着,眼底散發着寒光,散發着蓬勃的生命力,像是一只健壯性感的狼犬。
“膽上不可能長毛。”她又有點糊塗,晃了晃腦袋,鬼使神差說了句:“你穿這身很好看。”
謝烺想到她對自己的百般調戲,一時惡向膽邊生,貼在她耳邊,冷笑着說:“我什麽都不穿更好看,你要試試嗎?”
江荔眼睛亮了下道:“真的可以嗎?”
……
等到晚宴結束,廖華濃回家之後哭的眼睛都腫了,撲在房間裏誰勸也不好使。
廖東心疼的要命,終于下定了決心撥了個電話過去:“小趙啊,之前江媛簽下的那個直播綜藝不是已經開機了嗎?你幫我找幾個人過去,對…”
他又囑咐了幾句,冷笑了聲:“我非得讓他們一家身敗名裂不可。”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