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早就觊觎她
片刻後, 也或許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孟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江少嶼送回洪嫂家。
無比慶幸這年頭物資貧瘠,洪嫂又是個節儉的, 家裏有電燈不點反而點了盞煤油燈,昏暗的視線裏, 壓根看不見她被親腫了的嘴唇。
後來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洗漱完畢,然後躺倒在床上,腦海裏始終浮現起方才激情接吻的畫面。
她自己都沒看見,那被洗臉水微微打濕的琥珀色瞳孔裏,充斥着被q欲滲過的惑色。
而剛才,就在半小時前,這雙眼睛深情地與他對視。
良久, 良久。
才平複心情。
……
天光浮動,曉星隐去, 又是豔陽高照的一天。
昨兒個孟言只不過随意調侃江少嶼種地都不會, 第二天下班後,這男人居然真的去請教種地方法了!
找的是部隊種植能力最強的潘給養員, 之前給的扶桑花就是他培育出來的。
潘給養員一聽江參謀來找自己的原因, 頓時比見到鬼還不可思議。
“參謀長, 您……您要學種菜?!”
噗——在場的大夥兒都噴茶了。
“怎麽,很奇怪嗎?”
培蘭島雖然是海島, 可也有田地,不論有院子還是沒院子的人家, 總會開墾幾塊小菜園子, 自己種點菜, 養點家禽什麽的, 就他家的大院子空落落, 一根毛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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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不奇怪,哦不對,挺奇怪的。”別人種菜不奇怪,江參謀學種菜那是真的奇怪。
全島誰不曉得江參謀就是個工作狂,除了工作,沒見他對其他什麽事感興趣過。
——哦,現在多了一項,喜歡跟對象約會,常常被人瞧見倆人手拉手遛海灘呢!
不過人家既然親自上門請教,想必是來真的。
潘給養員連忙放下手裏活計,給參謀長示範種菜方法。
先教他種簡單的白菜,這玩意兒容易成活,也最好上手。
先選擇合适的地塊,最好是松軟肥沃、排水優良的地,選好地塊用鋤頭松松土,再深翻施肥。
後勤部有專門培育出來适合海島種植的白菜種子,将種子均勻的灑在土壤表面,再蓋上一層細土,然後澆适當的水。
“對了,白菜的話,種植的距離也很重要,最好保持四五十厘米的間隔,差不多這麽大。”潘給養員用手比劃了一段距離。
江少嶼點頭,表示了然。
他繼續講:“種白菜很簡單的,就是費水,參謀長您要是想種,建議等咱島下雨了再開始。”
“嗯,那有沒有耐旱的?”江少嶼問。
“有,我教您土豆吧。”
江少嶼做事向來行動力強,這邊學習完畢後,立馬回去實地操作,工具統統從後勤部扛回家,先種簡單耐旱的土豆。
第一步嘛當然是翻土,這些土其實很肥沃,就是長年累月沒動過,土地結了硬塊,第一次挖的時候很費力。
等第一次挖完,休息一會兒再深挖第二次的時候就輕松了許多。
院牆另一邊聽到動靜的陳巧麗扒拉着牆爬了上來。
好家夥,前陣子才看見他在院子裏搗鼓家具,敲敲打打幹得熱火朝天,這會兒這咋又變農民種地了?
“參謀長,您這是在弄什麽呢?”
江少嶼忙得連頭也沒回,用搭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種地。”
陳巧麗露出個意外的表情,憋住笑:“您在部隊這麽閑呢,下班不休息,種地?”
江少嶼仍舊沒看她,揮起鋤頭挖起一塊土:“是挺閑,嫂子你有事嗎?沒事過來幫我一塊兒種。”
陳巧麗趕緊滑下牆頭:“不了不了,有事,我事兒多着呢!”
烈日驕陽下,有人在幹活,有人在發癫。
前兩日,曹淑珍穿着白裙子在村裏“耀武揚威”地走了一圈,後來村裏全都流行起了白裙子。
可農村的生活方式不同于城市,要種地幹活,即使不種地,也要下海捕魚趕海,這穿着裙子幹活總歸沒那麽方便。
這陣白裙子風吹了兩天便吹不下去,唯有有錢有閑的曹淑珍每日裏穿着白裙子,一下班就到處晃蕩,偶爾找孟言唠唠嗑,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悠閑。
今天下午六點左右的樣子,小麥狂笑着跑進洪嫂家,找到孟言一通大笑。
“葵花她表姐可逗死我了哈哈哈——”
彼時孟言正在燒火做飯,見她笑得開心,自己也不自覺跟着笑了起來。
“怎麽了?”
小麥實在笑得高興,匍匐在竈臺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就你之前借給她的白裙子,她不是一模一樣照着做了一件嗎?剛才穿着跑去找雷霆他哥哥。哦對了,雷霆你知道的吧,之前跟我們一塊兒爬樹的,後腦勺紮了個小啾啾的男生。”
“嗯,我知道他。”孟言點頭示意小麥繼續說。
“哈哈哈。”顧自又笑了兩下:“你應該不知道淑珍姐暗戀雷鎮海的事兒吧?雖然是暗戀,但我們村沒有看不出來的,可惜鎮海哥不喜歡她。然後淑珍姐今天穿着白裙子找他,也不知道她幹了什麽好事,鎮海哥看到她就跑,跑得那叫一個快,淑珍姐跟在他後邊跑,過田坎的時候踩到裙子,摔了個狗啃屎哈哈哈哈——”
“噗嗤——”原諒孟言也沒忍住笑:“這是穿着裙子追男人去了吧,然後呢?”
“有句話說得沒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淑珍姐雖然出醜了,但是這一摔,鎮海哥又折回去扶她,淑珍姐抱着他不撒手了,又哭又鬧,說鎮海哥有錯,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摔,讓鎮海哥陪她裙子。”
這曹淑珍,二十二的人了,說話做事像個孩子似的。
孟言饒有興致地問:“你怎麽知道地這麽清楚,你親眼看見啦?”
“是啊,就是親眼看見的,所以更好笑了嘛!”小麥拍了拍大腿,笑得癫狂:“鎮海哥也是個老實人,一聽要賠裙子,想了半天答應了,說明天出海陪她上城裏買布料,重新給她做一身。”
“不錯,這男人還挺有擔當。”而且仔細說起來,曹淑珍摔跤其實是她自己的問題呢,哪裏能怪雷鎮海呢。
“是啊,鎮海哥是咱們島一頂一的好男人,他是民兵連最勇的兵呢!他要是去當兵啊,那肯定也是最勇的戰士!”
“那雷鎮海喜歡曹淑珍不?”
“不知道,大概是不喜歡吧,要不然就不會跑了。”
不知想到了什麽,孟言卻搖了搖頭:“那誰知道,不是還把人家扶起來,答應賠裙子嗎?說不定他只是悶騷呢。”
“悶騷?什麽意思?”這個詞聽起來好像不是什麽好詞啊。
孟言挑眉,露出一抹壞笑:“意思就是愛你在心口難開,裝矜持呢。”
小麥來勁了,手撐竈臺歪着腦袋問:“真的啊?所以鎮海哥其實是喜歡淑珍姐的嗎?”
“沒,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一個推測罷了,喜不喜歡還得看他本人的意願,我說了不算。”
“哦,這樣啊……”
“什麽喜不喜歡,誰喜歡誰?”說話間,江少嶼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廚房門口,緩步踱了進來。
昨兒個獻出初吻,現在是分別後的第一次見面,四目相對,兩個人都難免回憶起昨日的“荒唐”。
孟言的反應最直接,臉頰直接變成了緋色,變臉速度之快,看得小麥直呼什麽情況?
“收工啦?”扭頭不看他,忙活着手裏的工作問道。
“嗯,有你的信。”江少嶼手裏拎着一只信封走到她身後,微微躬身,就将她整個嬌小的軀體包裹在了胸前。
熾熱的溫度伴随一陣淡淡的煙草味攀升,在她面周萦繞着化不開。
孟言笑了一下,接過信封調侃他:“參謀長不當,改當郵遞員?”
江少嶼輕笑一聲,指尖捏她臉頰肉:“只當你一個人的郵遞員。”
小麥:“???”
這對話聽起來好像不對勁。
你們在搞暧昧!
“你還有事嗎?”江少嶼忽然扭頭看向小麥,意思很明顯。
“額……”小麥撓撓頭:“我應該有事,還是,沒事?”
“你應該有事。”江少嶼肯定地說。
“那我有事,告辭!”話不多說,火速跑走。
孟言憋着笑:“人家剛來沒幾分鐘就被你趕走了。”
“與我無關,她自己說走的。”江少嶼無辜聳肩,垂眸看向她手裏的信件:“拆開看看吧,應該是你家人寄的。”
“好。”
信紙還挺厚,打開來看,果然不止一張,足足五張紙呢!
她迫不及待翻開,入眼的密密麻麻的黑色鋼筆字跡,一筆一劃都是熟悉的味道。
“親愛的姐姐,許久未收到你的來信,家裏人好着急,好在七號那天收到了你的包裹,所以選擇今天給你回信。親愛的姐姐,你在培蘭島還好嗎?家裏一切都好,你安心在島上和姐夫過日子,不用擔心我們。我現在接替了你的工作,在服裝廠當質檢員,這個工作比你之前幹的要輕松一些,工資高了三元錢呢!我感到非常滿足。但是後來仔細想了想,領導不會無緣無故給我安排這樣好的工作,大抵是因為姐夫的緣故。對了,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講,我思考了一整個晚上,還是決定告訴你。聽說崔志民去北大荒插隊當知青了,就是你走之前的那天去的,我們全家人現在的心情有點複雜,早知道他走了,你就不用……”
寫到這裏,後面的一行字莫名其妙被黑筆塗了起來,塗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原先寫了什麽。
“唉,總之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姐姐你既然已經嫁了人,就好好過日子。媽媽說這就是命,只要你過得幸福,我們也犯不着後悔。”
讀完這些字,後面的字跡就變成了另一個人的。
“姐,我是孟雷,上面的字是二哥寫的,接下來的話是我想要跟你說的。”
“嗯……說點什麽好呢?姐,你在培蘭島過得好嗎,那個男的……”
‘男的’兩個字用兩條線劃掉,重新寫:“我姐夫對你好嗎?他會不會罵你,會不會打你?這個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問題。不過三天前我們收到了一個包裹,名字叫做‘江少嶼’,媽媽說這是姐夫的名字,那一定是姐夫給我們寄的包裹,寄了好多好多東西!有吃的,用的,還有錢和票呢!太多了!我想,如果他不喜歡你的話,應該也不會給我們家寄東西。所以,姐,我猜測他應該是喜歡你的吧?也或者說,你們倆現在的感情是不錯的,不知道我這樣的猜測是不是對的呢?如果是對的,你就給我回個信。”
寫到這裏,第一頁和第二頁都已經滿滿當當的了,尤其孟雷的字又大,沒寫幾行就翻頁。
再看第三頁和第四頁的字跡,全是孟雷寫的。
“姐,期中考試我變成了全班第一,年級第五,你不用擔心我考不上高中,以後我鐵定是要上高中的,至于大學的話……算了,大學還有很久,先不說了。姐,我……”
後面一個字有點模糊,好像被水沾濕了一樣。
“姐,我好想你啊,你都走了一個多月了,前兩天才收到你的回信,你是不是把我們忘記了?我覺得你應該沒有忘記,可能只是有點忙,也可能是你舍不得寄信的那幾毛錢。姐,如果姐夫對你好的話,你就多給我們寫信,這樣就證明,我姐夫疼你,舍得花錢給你寄信。”
看到這裏,孟言簡直哭笑不得,多寄信就代表姐夫疼,這都什麽邏輯。
翻到第四頁信紙後,孟言閱讀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最後,江少嶼嘆息着攬住對象的肩膀。
“看個信怎麽還哭了?”
不說話還好,一開口,聽見他的聲音,孟言鼻尖陡然一酸,反手抱住他以此掩蓋即将落下的淚珠。。
“沒哭,只是掉了幾滴淚。”她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在他懷裏說:“就是覺得,被人牽挂的感覺真好啊。”
其實在穿越前,孟言家裏也是有弟弟妹妹的。
從上大學起,她便很少回家,而離開家的那些日子卻極少收到家裏人的來信。
那時候聯系多方便啊,可以打電話,短信,可以微信,還可以視頻語音……可這些都沒有,從來沒有過。
她在異鄉是死是活,家裏人從不關心,偶爾聯系也是因為沒錢了,讓她打錢。
所以,孟言之所以能擁有完全獨立的性格,也是原生家庭導致。
摩挲着她的肩膀無聲安慰了會兒,江少嶼忽然說:“結婚報告已經交上去了,日子也已經挑好了,下個月初七。”
“這麽突然?”雖然昨晚就已經得知他遞交了結婚報告,這會兒聽到具體時間,孟言恍惚了好一陣子。
就要嫁人了嗎?
戀愛總共一個月都不到呢。
“突然?我已經想了不止一遍。”一百遍都有了。
“要買的東西我都記在這張紙上,你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忽然掏出一張紙遞給孟言。
孟言接過看了看。
大到衣服褲子鞋子,小到肥皂,火柴,挂相框的釘子……太詳細了。
還有充滿時代特色的三大件,自行車、縫紉機、手表,以及三十六條腿:立櫃、純櫃、糖妝矩、梳妝櫃……
這些居然都要買!
“自行車實用,縫紉機也實用,但是手表……我記得你家有挂鐘來着,手表好像挺貴的吧,而且要很多工業票。至于大櫃子,床啊,梳妝櫃……家裏不是都有嗎?”
對象還沒嫁給自己就這麽為他着想,江少嶼心裏美滋滋的 。
“既然寫了就代表消費地起,你不用擔心貴或是便宜,只要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
孟言撇了撇嘴,覺得這男人有點敗家:“可是家裏有的确實不需要再買,你掙錢也不容易。”
“家裏的衣櫃很小,加上你的衣服放不了幾件,還有到時候我們的喜被也要放櫃子裏,不再買一個怎麽放得下?至于梳妝臺,确實是沒有的,我們男人也沒用梳妝臺的習慣,這是必須要有的吧?”
培蘭島哪個軍嫂沒有自己的梳妝臺?別人有的,他媳婦兒也得有!
“這些都是去買,還是找木匠打造?”記得七十年代流行照木匠打家具來着。
“城裏有木匠賣成品,到時候去看看,如果都不喜歡可以再打,正好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來得及。”
簡而言之,江大參謀長不差錢!
“那你剛才說的喜被呢?也是明天去城裏買嗎?”
“早就托人做了。”
“早就?有多早?”
“嗯……”江少嶼頓了頓,遲疑道:“你給我送雞湯後的第二個晚上。”
孟言:“……”
原來只有她自己才是最純情的,這厮早化身大灰狼觊觎她這個小肥羊了!
自家對象已經安排地如此妥當,孟言一時間想不出還有什麽要買,便把紙還給了他:“沒什麽要補充的了,你寫得很詳細。”
“那行,這紙你先收着,反正今天不去,還有一晚上的時間能想一想,想好了再添上去也來得及。”
作者有話說:
最近在瘋狂趕論文和畢設,更新會少一點,見諒!
(感謝“甜甜甜”灌溉營養液+1,“甜甜甜”,+1,“沐你個大辰辰吖”,+1,“沐你個大辰辰吖”,+1,“”,+10,“雪”,+1,“梁祉揚”,+1!感謝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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