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村中長輩
“你信口開河亂說些什麽?你這是要鬧什麽?你不就是要坐主桌嗎?好,你來,我這位置讓給你坐!”葛八生氣地說。
葛七斤嗫嚅,“您的位子,兒子怎麽好坐?”
葛七斤對着葛八是如此而已,但針對葛如沫的話他倒是說得利索。
“要讓也該葛如沫來讓。”矛頭直指葛如沫,他眼中甚至閃過一抹快意。
聞言,葛如沫微微挑眉,姜還是老的辣,別看葛八那話像是氣昏了頭的讓步,實則是将葛七斤此番作為的目的定為争奪主桌一席之位而作的抗議。這樣一來,此番完全出于私心的訓斥如何能令衆人信服?果然,他上當了。
葛如玺在旁雖然看得不是很分明,但她爺爺那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她只希望她爹不要順着爺爺的話頭來說就好。但她父親讓她失望了。
所有人都看向葛如沫,等着她表态。葛如沫擡首,眉一揚,正欲說話,卻被葛八伸出大掌壓住肩膀。葛如沫下意識看向葛八,卻見他眼睛直定定地盯着大門。
大門處,葛根扶着一位頭發花白,臉上長滿了老人斑的老人,顫巍巍地向他們走來。
見到這位老人,葛如沫的腦海中自動浮現他的資料:這位老人名諱葛有齡,是他們上藜村葛氏一脈中活得最久的老人,今年八十有二了。
他們上藜村葛姓一族如今分為七房人,哪個不要稱呼他一聲四太公?
葛如沫看了葛祥榮一眼,方才她眼睛的餘光瞧見他似乎吩咐了葛根什麽事兒,不會是這個吧?見她看過來,葛祥榮朝她點點頭。
葛有齡走到葛七斤跟前,柱着拐杖一字一頓地反問,“她那位子讓給你容易,但問題是,你自個兒能坐穩當嗎?”一句話,說得意有所指。那一個個字随着拐杖一點一頓地敲入人心。
葛七斤臉色一白,他們竟然将四太公搬出來替葛如沫保駕護航!
葛如玺更是絕望。
“葛七斤,你能夠在今日說出這些可笑的言語,還是多虧了葛如沫這個女兒!不然這樣的日子裏你還得為着肚子為着生計奔波勞碌!敢問你何德何能,一邊沾着女兒的光,一邊诋毀她?你真是吃飽了撐着,你不想過好日子,沒人攔着你,但你不要來砸別人的飯碗!”葛有齡厭惡地說道。他深居簡出不代表他眼瞎耳盲,村子裏的大事他都清楚,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懶得理會。但葛如沫建醫館,對葛氏一族,對整個上藜村都有益,明明有崛起之勢,這是他們葛氏一族的機會,他絕不允許別人來敗壞!
這些話句句不留情面,羞得葛七斤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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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一句說得陳氏羅氏等已經确定了明天會到醫館來上工的人心有戚戚,他們是真不明白啊,葛七斤這樣鬧騰是做什麽!
其實給葛七斤安排的位子已經很不錯了,和葛常春一家子一道,就坐在離主桌最近的那桌,算是次桌。菜色自然比不上主桌,但坐在主桌的人誰又在意這個呢?
村子裏誰不知道他葛七斤沒什麽見識,說話又容易得罪人,擱他們身上,他們也不願意安排這樣的老爹上主桌。況且葛八已經坐上去了,也算是個代表了。他葛七斤鬧個什麽勁啊。就如現在一般看不清形勢,在這當頭鬧起來,固然葛小五會沒面子,但他一樣是叫人看輕。
“還有你們!”葛有齡目光炯炯地看着周氏以及葛家一衆的女兒,“你們腦子裏裝的是豆腐渣嗎?七斤鬧,你們做妻子做女兒的,都不會勸一下嗎?別忘了你們現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誰給你們掙來的,你們就是這樣報答她的?她現在是有本事了,但你們也別忘了她是你們妹妹!她一力扛起了家中生計,還要在此受你們的指谪非議,你們就忍心?你們是她的親人呢還是仇人呢?”
幾句話說得葛如玉葛如翡等人羞愧不已,家中爹娘和小五鬧成這樣,她們爹又是那樣的性子,她們确實更多的是想保存自己,沒有替小五想過,也沒有為她努力做過什麽。
葛如沫訝異了,她完全沒想到八十多的老人會赤膊上陣痛批葛七斤,言辭之犀利,也是平生僅見。
葛八、葛祥榮等人倒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四太公更毒舌火暴的樣子他們都見過。只是這些年四太公修身養性,低調許多,也許久不曾管過葛氏一族的事務了。
葛祥榮更是在心中暗暗感嘆,他讓葛根去請四太公,也是勉力一試,并未想過真能請得來,不料葛小五竟得四太公這般看重,他人親自過來給她壓場子。
“四太公,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麽,要受你這樣狠批數落?我爹不過是想得到小五的敬重而已。小五擺出今天這樣大的席面,難道不該将我爹請上主桌麽?我爹那是她的生身父母啊!”葛如玺受不了的大喊。
葛有齡斜睨了她一眼,“你爹說五丫頭什麽目無尊長忤逆不孝,依我看,真正目無尊長的人是你這丫頭才對。”
葛如玺被他說得臉色一白,而周氏以及幾個如字派的姐妹都紅了眼眶,鬧成這樣,她們真是難受極了。
葛有齡沒管他們,而是看向葛七斤,“你女兒的話你沒有反駁,想來你也是這麽想的了?你覺得你有資格坐主桌?”
“這裏是青囊醫館開張宴,不是千叟宴。你看看坐在主桌上的人,哪個不是醫術卓絕便是德高望重,不是空長了一圈年紀就能坐上去的。”葛有齡指了指主桌上的人。
孔勝等人被一個八十來歲的老人這般誇獎着,臉有些紅。
“你看看你自己,扪心自問,你想坐上去,你何德何能?憑什麽?”
“就憑我是她老子!”葛七斤脫口而出,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冷汗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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