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定親

爺是嬌花,不種田!最新章節!

蘇言來了!

這話剛聽到,随着就是……

王財暈了,被蘇言一棍子夯暈的。

這前一句,後一句,相差無幾的時間,足見蘇言動手的速度有多快。

丁百勝突然有些無語。

蘇言一動手,他挨了一個過肩摔,懵了;莽匪挨了一板磚,昏了;現在蘇言一棍子又把王財夯暈了。

樁樁件件,到底是他們太無能,還是蘇言太兇猛?

王遠臉色頓時也有些不好,三番兩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蘇言這是把他當死人了嗎?還有,這麽一個一出手不是丢板磚就是揮棍子的女人,哪裏還需要別人幫襯?她一個人都差不多都能把人弄死了。

剛剛王遠在懲治王財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是在主持公道,是在拯救蘇言。然現在看來,也許他拯救的不是蘇言,而是王財。不然,這樁親事繼續下去,最先倒黴也許不是蘇言,而是王家。

蘇言敢讓王家今日辦喜事兒,明日就辦喪事榮。

王遠想着,看着楊武皺眉,“你們都是做什麽吃的?”

“禀大人,蘇言她看到王財的時候,明明一點怒意或兇色都沒有的。誰曾想,她突然就……”就下黑手了,讓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楊武說着,看王遠臉色漸沉,解釋的話頓時咽下,“大人恕罪,都是小的太過疏忽大意了。”

“讓他們進來。”

“是。”

楊武領命走出去,王遠看着楊武的背影,心裏暗腹:也許,他應該說把蘇言押進來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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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遠腹诽間,在呆呆心情緊繃,還有賀良略顯局促中,蕭瑾和蘇言跟着楊武一并走進來。

蘇言走進來,直接忽視掉了王遠,徑直走到蘇呆身邊。

蕭瑾對着王遠拱手見禮,“學生見過大人!”

王遠看一眼蘇言,轉而對着蕭瑾道,“今日蕭夫子怎麽有閑暇來縣府了?還是跟蘇夫人一起,莫非也是順路嗎?”

王遠這話,已然透着對蕭瑾的不滿,懷疑他也幫着蘇言來縣府作亂的。

蕭瑾聽了,拱手,四平八穩道,“禀大人,今日午後蘇夫人聽聞蘇呆來縣府了,驚慌的連殺雞的刀都忘放下,就去找學生了。所以……”蕭瑾臉上溢出慚愧色,“學生不請自來,實在是失禮了!”

驚慌的連柴刀都忘記放下了?

聽到蕭瑾這話,王遠腦子裏不由溢出一副畫面……

蘇言拎着菜刀,沖到學堂,對着蕭瑾揮舞了一套刀法。所以,蕭瑾就帶他來了。确切的說,是被她逼迫着來了。

對蕭瑾的話,自行理解之後,王遠嘆了口氣,不滿消散,“蕭夫子你也不易,請坐吧!”

“謝大人。”蕭瑾剛坐下,就聽蘇言的聲音随着響起……

“呆呆,你的臉是不是姓王的打的?”

王遠:是不是姓王的打的?作為不幸跟王財一個姓的人,蘇言這問話,實在讓王遠感覺耳朵不舒服。

丁百勝:盯着蘇呆腫脹的臉,這麽問的時候,蘇言臉上還是看不到怒意或兇氣。可是,火氣臉上看不出,不代表心裏沒有。之前她一臉平靜的把王財夯暈過去,就是最佳的例子。現在看到呆呆被打了,不知道她還會做什麽?

呆呆看着蘇言,嘴巴動了動,最終老實回答道,“是!是王財打的。不過,兒子也沒吃虧,兒子也打他了。”

蘇言聽了,看了呆呆一眼,随着轉眸看向王遠,“大人,搶劫百姓東西的莽匪,打死不治罪,還給獎賞。那,強娶民女還欺負幼小的惡棍,是不是也是一樣可以打死?如果是,這次民婦可以不要獎賞!”

王遠聽着,看蘇言說着就開始撸袖子,一副要去弄死王財的架勢,面皮緊了緊,隋道,“王財的罪,本官自有定奪,就不勞蘇夫人費心費力了。”

“我不嫌費力,只……”蘇言話沒說完,就被王遠打斷。

“在此之前,本官倒是有一個問題要先問蘇蘇夫人。”王遠說着,看了看神色局促的賀良,開口問道,“蘇夫人覺得賀良此人如何?”

聽到這話,蕭瑾眼簾微動,蘇呆面皮頓時繃緊,賀良陡然把頭給低了下來,看都不敢看蘇言一眼。

蘇言聽了,眼睛眨了眨,随着道,“大人這是在說媒嗎?”說着,頗為稀罕的嘀咕一句,“沒想到縣令大人還要兼做媒婆!”

【大妹子,你跟李姐姐說說,你覺得咱們莊子上那個漢子你覺得合眼?】

【娘,你覺得蕭夫子人怎麽樣?】

【蘇言,王財那人還是很不錯的。】

這些話聽的多了,王遠這同款說媒式的腔調一出,蘇言馬上就能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而王遠聽蘇言給他按上媒婆兩個字兒,眼裏劃過一抹羞惱!無知婦人,他這叫體恤民情,叫關心百姓,哪裏就跟媒婆沾上邊了?!

蘇言沒看變幻的臉色,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轉頭看向蘇呆,“呆呆,你覺得賀良怎麽樣?”

“娘……兒子,兒子覺得……”

看蘇呆回答的遲疑,躊躇,又猶豫不決,蘇言擡手揉了揉他頭頂的亂發,轉眸看向賀良,不緊不慢道,“娘倒是覺得他好像也挺不錯的。”

蘇言話出,蕭瑾看了看她,賀良頭垂的更低了。

“鼻子眼睛嘴巴,一臉的五官都在,并且長的還挺齊整。聽說他還會做飯,還會打莽匪,還……”蘇言說着頓了頓,随着靠近賀良,盯着他泛紅的側臉猛瞧了兩眼,随着對着呆呆笑眯眯道,“呆呆,他還會害羞!”

看蘇言笑眯眯的樣子,蘇呆突然就紅了眼眶,猛的把頭低了下來,擡手用力抹了一下眼睛。

蘇言看了看呆呆,靜默少時對着王遠道,“大人,民婦覺得賀良挺好的!”

蘇言一句話,賀良一個表态,王遠真成了媒人!

蘇言和賀良就這樣突然的就定了親。

王遠:希望成親之後,賀良能管好蘇言,讓她最好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縣府,不要出現在他跟前,如蘇言這樣的刁民,王遠并不想見。

**

因為定了親了,回去時,為了避嫌,蘇言和呆呆還是坐在了蕭瑾的馬車上。而賀良趕着牛車跟在後面!

坐在馬車上,蘇言和蘇呆母子都沒說話。蘇言是一直盯着蘇呆紅腫的臉頰看,而呆呆一直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蕭瑾坐在車轅上駕着馬車,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混成了車夫。

不過,既然已成了這身份,蕭瑾也只能讓自己好好趕車,且臉上表情保持住四平八穩,風輕雲淡。

只是,本以為這母子倆會有很多話說。沒曾想,他們竟一句話都沒有。這是因為有他在,還是,真的沒話說?

“娘!”

在蕭瑾思腹間,呆呆開口了,“娘,你,你真的中意賀良叔嗎?”

蘇言聽了,擡眸,“你不喜歡他嗎?”

呆呆靜默,良久,搖頭,“沒有不喜歡。”但,也沒有分外喜歡。或許是因為心裏總是擔心他娘親會受委屈。所以,看賀良也不覺變得分外挑剔。所謂人無完人,賀良身上也自有他的缺點。

不知呆呆心裏所想,只是聽他這麽說,蘇言道,“既然你沒有不喜,我也覺得還行。那,就他沒錯了。”說着,蘇言擡手輕輕撫了撫呆呆的臉頰,“我再嫁了,也許我們日子就安生了。不會再有人說我跟蕭夫子有一腿,也不會王財這樣的惡棍再來向我提親了。”

總是聽人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那麽,等她再嫁了,不是寡婦了,是不是就沒那麽多是是非非了,是不是呆呆和她就能安穩過日子了?

其實,她對那些閑言碎語倒是沒所謂。只是,呆呆好像很擔心。那麽,再嫁就再嫁吧!李姐也說,家裏有個漢子日子會好些。

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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