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相公
爺是嬌花,不種田!最新章節!
周廣站在一旁,本以為蘇言在聽到蕭瑾的話後,定然會有所反應才對。比如反駁少爺的話,或抵死不承認。
結果,什麽都沒有。她像是突然聾了,又好似被點了穴一樣,呆站在原地不動不言。
“蘇言……”周廣開口,這次蘇言有反應了。只見她眼睛一翻,軟綿綿的又姿态優美的倒在了床上,暈過去了。
蕭瑾:……
這個時候實在不該,可是看着‘暈死’在腳頭的蘇言,他真是差點就笑了。
周廣跳腳,“蘇言,你不要在這裏裝死!趕緊給我起來給少爺縫針。不然……”周廣死盯着蘇言,臉上沒了往日的寬厚仁和,此時滿滿都是火氣,“不然,我即刻把你送回縣城那位爺的跟前,讓他把你給沉了!”
這話,顯然是威脅。
只是,這威脅太可笑。
要把她送到那位有又美又兇的爺跟前,讓她被沉塘嗎?就怕周廣只敢說,他不敢做!
因為她若被沉。那,‘蕭三’呢?
雖然不能完全确定蕭瑾就是蕭三。但,他也未必就不是。
因為縣城那個活閻王追捕的人正好姓蕭,而蕭瑾受傷的時間又這麽恰到好處。不免讓人生疑呀。
所以,如果周廣敢送她去縣城。那麽,她就一定會洩露蕭瑾的情況,以換得安全上岸。
看周廣那威脅的話出口,蘇言眼簾都沒動一下,依舊穩穩的暈着。顯然,這威脅,蘇言也清楚不過是一句吓唬而已。
“蘇言,你确定要躺在這裏,耗到我血流盡而死嗎?”蕭瑾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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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瑾看來,蘇言裝死不動,不是反抗,她只是想試試能不能耗死他而已。
見死不救,她可謂做的不露聲色,又毫不猶豫。其心腸之硬,清楚可見。
“蘇言,你若不願,我自是不會威迫你。但……”蕭瑾看一眼身邊的呆呆,轉眸望着蘇言,不緊不慢道,“我想你也不希望因為我不好了,呆呆也跟着有個好歹吧!”
果然,讓呆呆躺在距離他咫尺的距離,不是沒有理由的。
同時也必須承認,相比周廣,蕭瑾的威脅顯然更有力道。
蕭瑾說完,‘暈死’過去的蘇言睜開了眼睛,動了動,翻身趴在床上。擡頭看向蕭瑾,被脅迫,臉上未見惱意,反對着蕭瑾笑了笑,笑的又嬌又俏,頗有幾分展顏一笑,百媚生的味道。
蕭瑾面無表情看着蘇言,她在勾引他,沒錯!
其目的是想引的他氣血翻湧,盡快咽氣嗎?
見蕭瑾涼涼的看着她,蘇言抿嘴一笑,柔柔開口,喚了一聲,“相公!”
一句相公,周廣聽到差點急眼。不過,他忍住了!只是,死死的盯着蘇言,這個不要臉的,剛還在縣城跟一個短袖調情,轉過頭她就又敢對着他家少爺喊相公,她是哪裏來的臉?!
蕭瑾聽到,按着傷口的手,不覺緊了緊,吃痛,看血流的更兇。
看蕭瑾臉色更添一分白,蘇言臉上表情愈發柔和,“相公,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我既為你的女人,呆呆自然也是咱們的兒子,你可不能對自己的兒子下手,這會遭天譴的。”說着,擡步朝着蕭瑾走去。
走到蕭瑾身邊,看看他染紅的衣服,伸手拉了拉被子,“被子上沒搞上血吧!不過,搞上也沒關系,我家相公有錢,會給我換新的的。是不是呀相公?”
蕭瑾看她一眼,完了不想說話。
在他傷重時,看一個女人對着他笑眯眯的發嗲。那心情,何止是糟心。
“來,讓我看看傷口!”蘇言拉開蕭瑾按着傷口的手,随着那一道長長的口子映入眼簾。
從胸口幾乎蔓延到腋下!
那血肉外翻,血淋淋的口子,看着很是可怖。
“可憐見的,再深一點,可就要了命了!”
這話,她是在替他慶幸嗎?不,她可能只是是在遺憾,遺憾傷口怎麽不再深一點!這樣,他一命嗚呼了,她也少了麻煩。
“相公,我開始縫了,可能有點疼,你忍着一點。”蘇言溫柔的說道。
“你開始……嗯!”
蕭瑾話沒說完,悶哼一聲,臉色遂然大變。因為蘇言手裏的針已經下去了!
她話說的恩柔,可下手卻是截然相反,太狠!
一針一針下去,猶如極刑,讓蕭瑾只感她是奔着弄死自己來的。
“少爺,你忍耐些,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周廣在一邊看着,看臉色慘白汗濕的蕭瑾,心裏緊繃,發急,對着蘇言直吼,“你快些行不行!”
“唔……”
周廣一聲吼,蘇言手一抖,蕭瑾低吟一聲,疼的整個人顫了一下。
看此,周廣臉色微變,直盯着蘇言,卻是再也不敢多話了。只是心裏十分懷疑,懷疑剛才蘇言抖那一下是故意的。
一個傻時橫,好時陰的人,膽子多大,心腸多硬,周廣看的很清楚。所以,她哪裏是他大小聲就能吓着的人。
她剛才那一下子,分明是給他好看,故意讓少爺受疼。以此發洩心中被人脅迫的不快。
傷口縫好,蘇言擡頭,看着頭發都已被汗水浸濕,面色一片雪白的蕭瑾,蘇言柔聲提議道,“相公,為防傷口裂開。以我之見,不若我們再縫一道,那樣應該更結實!”
“放屁!”蕭瑾吐出兩個字,既閉上了眼睛。
這次,閉上眼睛大概不是閉目養神,而是暈了過去。
“少爺!”周廣喚一聲,看蕭瑾沒反應,趕忙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放在蕭瑾口中,轉頭對着蘇言道,“你去燒些水來給少爺擦擦身子。”
蘇言沒動,只看着周廣問道,“要把我沉塘的那位蛇蠍美人,不會追到這裏找我吧?”
聽蘇言稱呼寧脩為蛇蠍美人,周廣第一次發現,她竟然也是有個有文采的人。因為,四個字用來形容寧脩相當貼切。
“盡管把你的心放肚裏,他很忙,顧不上你這個無名小卒。”
“那就好。”随着又問道,“不過,為什麽以姨娘的名義,而不是以丫頭的名義帶我出來了呢?”
聽到這話,周廣心裏頓時生出一股惱意。咋地?難不成做少爺姨娘,她還嫌棄不成?
想着,周廣哼一聲,沒什麽表情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以為我願意給你按上姨娘的名頭嗎?但一個丫頭分量太輕,哪裏值得求到王遠的頭上,請求他出面去帶人!”
一個丫頭二兩銀子的事兒,這點小事兒怎能麻煩縣令大人!但,若是蕭瑾的姨娘,他正中意的小妾遇到了麻煩,方才能勞煩一下王遠。
大概猜到周廣所想,蘇言點點頭,“倒也是。”說完,看一眼蕭瑾,輕喃一聲,“姨娘也好!萬一他有個好歹,我也能分點家産。挺好,挺好!”
“分家産?你分個屁!少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除了會被拉去陪葬之外,什麽都別想得到!”
聽周廣急赤白臉的怒吼,蘇言對他笑笑,“管家息怒!這麽好的相公,我哪裏舍得他死。我這就燒水去。”
走出屋子,蘇言臉上笑意散去。
蕭瑾是如何傷的,蘇言沒有一點知道的興致。俗話說,知道的多死的快,她不願意做那好奇的貓。
至于蕭瑾又是怎麽知道她放倒賀良的,蘇言也不想多問。反正他總歸是知道了,他們現在都知道她不是什麽好東西了。如此,以後在他們面前沒法裝綿羊了,這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一時還真不好确定。
因為比起裝羊,很多時候還是直接作惡來的更過瘾。
屋內,周廣扶着牆,在床上坐下,看着蕭瑾,直道,“少爺,你一定要趕快好起來呀!”
趕快好起來才能快些休了蘇言。不然,讓蘇言這麽一個時刻惦記着少爺家産,又擅于謀算親夫,且還會跟斷袖玩兒捆綁的人,頂着姨娘的名頭進了家門。那,實在是最大的家門不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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