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欲蓋彌彰
爺是嬌花,不種田!最新章節!
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竟被一個無知又淫蕩的婦人給折騰的差點成了太監了。如此,王若星此時在酒樓內,磨刀霍霍的等着秋煙到來。
然,等了半晌最後沒等到人,只等到一句……
“小姐,剛蕭家派小厮過來禀報說,蕭夫人在來的路上,馬車突然驚了,人從馬車上摔了下去,不慎胳膊摔斷了。所以,今日怕是不能來見小姐了。”
聽到丫頭的話,王若星臉色登時沉了下來,“胳膊摔斷了?不能來見本小姐了?哼!這還真是巧呀!”
丫頭看王若星似不相信,忙道,“小姐,奴婢看此事應該是真的。因為剛才那小厮來的時候,身上還帶着傷。所以,應是出了意外。且秋煙一個鄉村婦人,量她也沒那膽子欺哄小姐。”
王若星聽了冷哼,若是真的。那,怎麽就沒摔死那賤婦呢!
“小姐,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不短了,還是趕緊回去吧!萬一被老爺知曉了,老爺又該不高興了。”
王若星芳心暗許蕭夫子的事,本就讓王遠十分惱火。若知她因蕭夫子傷身的事,動手教訓秋煙,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管人家房裏的事,王遠定然又會大發雷霆,而她們做丫頭的也會跟着遭殃。
“小姐,來日方長。您想教導她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于一時。”
在丫頭的勸說下,又顧忌王遠的父威,王若星忍住了直接沖到去蕭家看望蕭瑾,然後把他的妻妾都給教訓一頓的沖動。
蕭家
蘇言從家回來,知曉秋煙在去見王若星的路上出了意外,摔斷了胳膊後,眼底劃過一抹微妙的笑意,而後沉默。
在去見王若星的時候,恰巧發生了意外,這或是巧合。但,蘇言以為這是故意為之。
就是不知道,這‘意外’是秋煙知道見到王若星一定不得好,自己故意制造出來呢?還是……
蘇言看一眼靜坐養傷,神色平靜的蕭瑾。還是蕭夫子不想秋煙接觸到縣府的人,而蓄意制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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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隐瞞身上的傷,為防秋煙說漏嘴,蕭瑾有理由這麽做。
接收到蘇言似有若無的視線,蕭瑾似無所覺一般,緩慢的翻看着手裏書,繼續消磨這難熬的時間。
“少爺!”
周廣進來打破了屋內沉默,“少爺,賀良來了在外請見。”周廣說着,下意識的看了看蘇言。
只見蘇言正仔細認真的摳着指甲,一副與她無關,事不關己的模樣。
這女人……
這說斷,就幹脆的一刀兩斷,毫不留戀的态度。是該說她果決呢?還是,該說她無情呢?
無論是那一種,都足見她心腸之硬。
“讓他進來吧!”
“是。”
周廣領命走出,蘇言起身,“我就不打攪老爺招待客人了。”
“坐着吧,又不是什麽不認識的陌生人。”蕭瑾淡淡道。
蘇言聽了,看看蕭瑾,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為何讓她留下?不知道!不過,不重要。
“少爺,賀良來了。”
随着周廣的話,賀良走了進來。
走進來,就看到躺在軟塌上的蕭瑾,還有坐在一旁的蘇言。
一個暖爐,兩個人。落在賀良眼裏,是那樣溫暖又溫馨。
看着這和諧的畫面,看着愈發嬌俏的蘇言,賀良心口不由的抽了抽。
“賀公子過來可是有什麽事兒嗎?”蕭瑾溫和道。一點沒因別的男人盯着自己姨娘看而心生不愉。同樣的,身為姨娘,蘇言也一點沒有因被別的男人盯着看而心虛。
“我,我聽說夫子身體不适,所以過來看看!”
這話一聽就是假的。因為賀良實在是不善于說謊,口是心非都在臉上寫着呢。
“賀公子有心了,請坐。”
“不了,不,不坐了。其實……”賀良說着頓了頓,不由自主的又轉頭看了看蘇言。
蘇言靜靜坐着,低着頭,看着自己指甲,她好像有點缺鈣。
看蘇言連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沒有,賀良扯了扯嘴角,苦笑,随着看着蕭瑾開口,“其實,我過來是有幾句話想與夫子說。”
“賀公子有話請講。”蕭瑾很是客套。
只是這客套,更多是不厚道。
“夫子,我知道有些話我應該沒資格說。可,可言言是個好女人,請你以後好好待她。”
蕭瑾聽了,揚了揚嘴角,漫不經心的笑了,“如果我對她不好,賀公子是不是準備随時沖到我蕭家來替她做主?”
這就是挖坑沒錯吧?挖坑讓賀良往奸夫的坑裏跳。
賀良嘴巴抿了抿,嘴巴動了動道,“我,我會的。言言是個好女人,你不應該苛待她。”
這話,蕭瑾笑了,轉眸看向蘇言,“好女人嗎?蘇姨娘以為呢?”話落,手突然被握住。
看蘇言突然握住蕭瑾的手,賀良心縮了縮,感覺有些刺眼。
而蕭瑾,看着握着自己的小手,微愣稍瞬,随之面皮一緊,嘴巴微抿。
看蕭瑾臉上笑意消失,蘇言對着他笑笑,起身,“你們慢慢聊,我該去做飯了。”說完,松開手,擡腳離開。
看蘇言離開,蕭瑾開口,“周廣,送賀公子出去。”
“是。”
剛才還翩翩君子的蕭夫子,突然冷着一張臉直接下逐客令,眨眼變臉,讓賀良在無所适從中被周廣給請了出去。
而周廣心裏也是不明所以,不明白蕭瑾為何突然變臉。
屋內,蕭瑾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手心。
那個女人,前些日子還賀哥哥長賀哥哥短的,一副郎有情妹有意的樣子,她也曾為了能嫁給賀良費了心機,耍了手段。以上種種都還近在眼前。
可今天,轉眼間,她卻風輕雲淡的當着賀良,撓他手心,調戲勾引一個不落,把他當成了廢人,而賀良在她眼裏成了那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這樣的女人……
無心,無情,無臉皮!
在蘇言不知道到時候,她在蕭瑾心裏成了三無人品。
“水性楊花,不知羞恥!”蕭瑾嫌棄的擦拭着自己手心。
秋煙傷着了,做飯的活兒,本該落到蘇言身上。但……
“蘇姨娘還是燒火吧!竈上的活兒我來就行。”周福站在鍋臺前,居高臨下道。
其實,周福是想把活兒都推給蘇言,可是他爹不同意。
“讓蘇言掌勺做飯,你想我們都早死是不是?”
既把蘇言當惡徒一樣的防着,為何還要讓她進蕭家門呢?周福實在是不明白。
蘇言燒着火,享受這清閑,做壞人挺好。
另一邊,秋煙靜靜坐在鏡子前,看着被包起來的胳膊,靜看良久,緩緩伸出手,将包紮好的布解開,然後褪下衣服,看着胳膊上那已腫起來的口子。傷口其實不重,不過是皮外傷而已。不過……
視線微轉,看着胳膊上那一點紅,嘴角揚了揚,眸色暗下。
守宮砂!
身為蕭夫人,她卻還是女兒家。真想知道王若星看到這個會是什麽反應?是驚訝呢?還是驚喜呢?
秋煙想着,微微一笑,眼裏滿是譏諷,無論是什麽,王若星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女,想嫁蕭瑾都絕無可能。
在周廣和蕭瑾的眼裏,王若星跟她都是一樣的低賤卑微。她們想做蕭夫人,那是癡心妄想,是異想天開。
清楚知道這一點,秋煙眼底滿是灰暗。
她一個身子幹淨清白的人都沒資格。那,蘇言這個一個寡婦是因何就得了蕭瑾的眼呢?
秋煙不明白,怎麽都想不通。
是夜
蘇言洗過澡,将頭發擦半幹,披散着走到床前,看着蕭瑾道,“準備好了嗎?”
“嗯。”
“那就脫吧!”
周廣站在一旁,看蘇言居高臨下,又帶着幾分命令式的語氣。讓周廣感覺分外的不順眼,蘇言這樣,讓周廣直感蕭瑾成了那被擄将要獻身的小相公,看着都楚楚可憐了。
蕭瑾不言,伸手将身上衣服褪下一半,露出傷口。
衣衫半解?!在玩兒含羞帶怯嗎?
蘇言看蕭瑾一眼,伸手将他衣服扒下,“礙事!”
蕭瑾嘴巴抿了抿,卻也沒說什麽。
周廣嘴巴動了動,最後忍住了。忍住,等到蘇言将線給少爺拆掉再說。
“會有些疼,如果受不了可以叫出來。不過,叫的時候注意方式方法,別叫的太銷魂了,容易讓人誤會。”
“閉上你的嘴,趕緊拆線。”
蘇言點點頭,也沒再廢話,拿着早準備好的東西,靠近,開始拆線。
嘶!
蘇言手落下,蕭瑾不由倒吸一口氣,凡身肉體,真疼!
只是,這一口氣不知是不是吸的太猛,吸入的除了涼氣之外,還有一抹難以忽視的幽香,那是蘇言身上的味道。
看着趴在自己胸前,咫尺距離的女人,蕭瑾繃着臉,忍着疼,同時忍着異樣的不适。
周廣未曾察覺到什麽,只是直直盯着蘇言,謹防她亂動什麽手腳。
亂動手腳嗎?蘇言這次還真沒那想法。
盯着傷口,認真的拆着線,只是随着時間,一直保持彎腰姿勢的蘇言,開始感覺有點腰酸,周廣盯的太緊,因克制着不眨眼,開始感覺眼發酸。而蕭瑾,繃着臉,始終保持沉默。
蕭瑾耐的住,蘇言不行了,她需要直直腰,活動一下。
“你老實點,別亂動。”
蕭瑾突然急躁的話入耳,那難掩的異常明顯感覺到,正在活動脖子的蘇言動作頓了頓,擡頭看向蕭瑾。
蕭瑾揮開蘇言滑落在他胳膊上的頭發,冷着臉道,“快拆線。”
看着蕭瑾的臉色,蘇言感覺哪裏怪怪的。
一般身體受疼時,臉色應該是發白才對。可蕭瑾,這臉色泛着可疑的紅是怎麽會回事?
“你發熱了嗎?”蘇言說着,擡手,手落在蕭瑾額頭上。
剛碰觸到額頭,被一把揮開,“沒發熱,好的很,你只管拆線就行。”
聲音聽着倒是平穩了,只是……
蘇言看着蕭瑾,猜測到某種可能,眼睛微眯,随着視線下移,從臉上直移到腹部下。
蘇言視線落下,蕭瑾拉過身邊被子蓋上。
這動作出,蘇言揚眉,蕭瑾臉色難看,周廣還是一臉不明所以,雲裏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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