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她毒美絕色像個妖精

林語韻心底莫名發怵。

顧煙蘿投射在她臉上的目光,冷的瘆人。

她甚至感覺到了如山般沉重的壓力。

為什麽會這樣?

她從小和顧煙蘿一起長大。

顧煙蘿她就是個只會哭和撒嬌的臭傻子啊!

可是為什麽,她心底會那麽恐懼?

“說……”

顧煙蘿面無表情,只吐一字。

可是即便只有一個字,那氣勢也恐怖的讓人窒息。

林語韻哭的楚楚可憐,“天賜……我怕……”

向天賜目光陰鹜,他印象中,顧煙蘿就是個漂亮的弱智,可此刻,判若兩人。

面前這個女人,和他認識的那個顧弱智,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從前的顧傻子,再漂亮也是個弱智,此刻的顧煙蘿,美的驚心卻令人膽顫。

他殘酷道:“事已至此,顧煙蘿,今晚我不可能讓你走出這個房間!”

顧煙蘿撥弄着食指上的寶石戒指,挑眉,“哦?你這麽自信?”

如果顧煙蘿活着出去,計劃暴露。

向天賜知道那後果有多可怕。

他勝券在握,森冷坦言:“這家醫院是我家的。”

顧煙蘿眉目清冷,不語。

她本想速戰速決。

可忽然,病房窗外,對樓高層一扇窗口前,折射出了異常的反光。

那鏡面的反光,像是故意在引起她的發現,一閃一閃,刺眼極了。

顧煙蘿勾人的眼尾洩出警惕的寒光。

對樓,有人在盯着她,甚至在引起她的注意。

是誰她暫時無法獲知。

但如果是藏在暗處,想抓她把柄的人,絕不會這麽蠢的暴露。

可即便如此,顧煙蘿也明白自己必須收斂。

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有很多種。

要想不留痕跡,她正巧有一個。

她眼底容不下沙,狗男女必須懲戒。

病房中,氣氛安靜的恐怖。

顧煙蘿輕瞥,緩緩盯向了那挂在床尾的病歷記錄簿。

向天賜陰鹜的盯着顧煙蘿,護着林語韻。

“臭傻子,沒有你,我和語韻可以幸福的在一起。她可以作為顧家名正言順的千金嫁給我!你回來,她什麽都不是,她甚至被你侮辱到割腕!顧煙蘿,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

顧煙蘿恍若未聞,不理睬。

她伸手,漫不經心的撕下一沓病歷紙,忽然笑的詭異。

轉眼,就見她将紙,撕成了一個個小紙人的形狀。

“天賜,她在撕紙人?她是不是瘋了?”林語韻害怕的盯着顧煙蘿。

那一片片小紙人,沒有五官。

窗外慘淡的月光灑下,襯得那些紙人詭異森然。

顧煙蘿本以為來到這個世界,自己前世擁有的一身本事再無大顯身手的機會。

但如今,機會來了。

顧煙蘿倏将手中紙人灑向空中,如同灑冥幣死人錢。

伴着她嘴角泛起的詭異冷笑,她朝半空紛紛揚揚的紙人輕吹了一口氣。

瞬然間。

整間病房被一種詭谲的氣氛籠罩。

半空,那些紙人如同複活般發出了陰森詭異的笑。

不計其數的紙人圍成一圈,在半空跳舞,誦唱着不知名的古老咒語。

林語韻被吓傻了,帶着哭腔:

“天賜,這是什麽東西?”

向天賜狹長陰寒的眼眸倏眯,忌憚的瞟一眼紙人,他驚異,不明白顧煙蘿怎麽會這種東西。

這種紙人,向天賜在京都另一個家族見過,可是那個家族……

思緒被林語韻的哭聲打斷。

向天賜一把将林語韻拽至身後,陡然從西裝內側掏出一把毛瑟槍,對準了顧煙蘿的眉心。

“別裝神弄鬼!”

顧煙蘿一言不發,臉上緩緩泛起令人發怵的詭笑,像蛇蠍心腸的女巫。

她唇瓣蠕動,開始念誦晦澀難懂的咒語。

伴随咒語,雙手結印,邪氣黑霧倏然萦繞在她指間,然後絲絲縷縷鑽入紙人體內,消失。

那些紙人,瞬間被控制,蜂擁向拿槍瞄準顧煙蘿的向天賜。

紙人有的纏在了那把槍上;有的死死貼向向天賜的手腕;有的發出尖利笑聲,鑽入他口中……

傀儡術-千機紙。

前世,顧煙蘿所待的通靈顧家,千年傳承,共分兩派,巫毒與傀儡。

這傀儡秘術便出自傀儡族系。

“第一次玩槍?瞧你那慫樣,保險都沒開。”顧煙蘿譏諷笑。

京都禁槍,向天賜的确沒接觸過。

這東西是他花高價從黑市搞來的。

向天賜挂不住面子,迫切尋找槍上的保險。

可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甚至說不了話!

身體像是被控制了一樣,不聽使喚!

“天賜,天賜你怎麽了?”林語韻驚恐的看着身前男人怪異的舉動,“你怎麽拿槍對準自己了?”

向天賜瞠目結舌,他臉色漲紅,眼球充血。

他的肘關節奇怪的曲折。

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拿槍,打開保險,朝自己傳宗接代之處,猛開了一槍!

不要,不可以!

“砰!”

刺耳的槍聲響起。

向天賜面色煞白,哀嚎聲在病房內回蕩。

他倒地,蜷曲身體,聲嘶力竭。

病房響徹林語韻驚恐聲嘶的尖叫。

她驚恐之餘,竟抛下向天賜,一邊鬼叫,一邊奪門而逃。

可下一秒。

她被顧煙蘿一把扯住頭發,拽了回來。

“別逃啊,輪到你了。”

林語韻長發被拽,頭皮撕裂般的疼。

顧煙蘿拖拽着林語韻,笑的譏諷,瞥一眼還有意識的向天賜,挑撥道:“妹妹,你好像……也沒那麽愛這男人啊,大難臨頭竟然想抛棄他跑了?那他該多傷心啊。”

林語韻割腕住院的這一周。

顧煙蘿聽聞顧家許多刻意讨好她的下人,提及了不少林語韻在顧家的"光榮事跡"。

什麽對外聲稱,顧鴻鷹只有她這麽一個女兒。

雖是養女,可如同親生,顧家沒有別的女兒了,都是男嗣。

家中五個哥哥都非常寵她,把她當寶。

完全就當顧煙蘿死了。

林語韻哭着喊,“顧煙蘿,我就算不是顧家親生,可我爸是為了你爸才死的,你不能動我!”

顧煙蘿居高臨下,死亡凝視。

她嘴角泛着妖嬈的笑,透着清絕毒冷。

“寶貝,我沒說要親手動你啊?你怕什麽?”

“……”

顧煙蘿的大腦中,存在着真正顧家千金的記憶。

顧家小傻子……從三歲開始就是這個林語韻捉弄、惡整、欺負的對象。

把小傻子摁在噴泉裏喝水;推她下樓;放狗咬;把她丢在貧民窟差點被販子拐走……

搶小傻子漂亮的裙子;搶她原本擁有的父愛;搶小傻子珍愛的哥哥們……

顧煙蘿優雅蹲下,指尖挑起林語韻憔悴無辜的臉蛋。

“看着我的眼睛。”無情壓迫的命令。

林語韻渾身顫栗,眼睛竟不可控的,看向了顧煙蘿。

四目相對一剎那。

林語韻就呆住了。

顧煙蘿那雙妖冶毒冷的狐貍眼,煥發幽光。

一瞬,她瞳孔擴開,眼白消失,眼睛變成了全黑。

顧煙蘿朱唇輕啓,無情的附在她耳邊,輕聲吐露幾字,“去吧,吊上去。”

林語韻仿佛沒了魂,機械站起。

在聽到“吊死”二字後。

她僵硬的拿起了那條皮帶,然後站到了床鋪上。

皮帶如白绫,垂在燈架上。

陰暗的病房,籠罩在一片死亡氣息中……

“咯吱——咯吱——咯吱——”

淡冷月光映照的醫院病房中。

牆上一抹斜影,懸在半空,古怪的擺動着。

吊燈上用皮帶吊着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吊燈因承載“重物”,導致接線短路。

燈光忽明忽暗,瘆人極了。

在屍體吊死的恐怖死相襯托下,詭異森然。

“嚓”一聲。

打火機迸出火焰,所有紙人被顧煙蘿收集起來,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顧煙蘿坐在地上,姿勢霸氣,嘴裏叼着根男人煙,抽一口,煙霧升騰間……

她仰眸,瞳孔無溫,盯着林語韻那死氣籠罩,圓睜渙散的雙眼。

寶寶們莫怕,只是氣氛烘托,下章男主又登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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