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秦無妄原形畢露又狂又狠又賤

凜冬,淩晨。

顧公館豪華貴氣的主人卧室中,一派深沉。

雄渾霸氣的中年英俊男人袒露上身,肩膀和額頭纏滿紗布,面色陰鹜冷酷,靠在床頭,懷中,是早已熟睡的絕美婦人。

顧鴻鷹正戴着無線耳機,聽着一段段來自養女林語韻生前手機內的語音文件。

——“小時候讓那個傻子去吃屎她都會天真聽話,她回來又怎麽了?爸爸哥哥寵的都是我,我才是顧家最得寵的孩子,你信不信,我但凡受一點傷,就能讓他們以為是顧煙蘿害得,臭傻子永遠是臭傻子,不招人待見。”

——“顧煙蘿從8歲開始的生日禮物,都在我這,我讓她給我,她就會給我,我說她的房間更好看,更華麗,她就會滾進廁所睡,把床讓給我,她不僅傻,她還好騙。”

——“她最好死在國外,她是爸爸的恥辱,我才是爸爸的驕傲。”

……

顧鴻鷹聽不下去了,兇狠的摘了耳機。

十八年,他懷着對已死兄弟的愧疚,親手養出個欺負親生女兒的賤#人。

他好像明白,為什麽女兒對他這種态度了。

翌日傍晚。

京都飄起了鵝毛大雪,冰冷刺骨。

一輛價值近億的銀白色邁凱倫超跑,如白幽靈,疾馳在蜿蜒曲折的盤山車道上,渦輪引擎的轟鳴聲響徹夜空,如野獸咆哮!

顧煙蘿連續在公路的U型彎道漂移。

甩掉了身後尾随的浩浩蕩蕩的秦家豪車隊。

車內。

顧煙蘿蓬松的長卷發披散,她面無表情,鑽石耳墜搖擺不定,襯得她高冷貴氣,她穿着華貴的白色皮草,直角肩、鎖骨性感無比。

她單手控制着方向盤。

另一只手,任由秦無妄緊握,和她十指緊扣。

沒過多久。

一座籠罩在天穹下的豪華公館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華燈閃爍,奢靡無比。

秦無妄輕靠顧煙蘿肩頭,鳳眸帶邪,深邃幽暗。

“要我道歉?”

巨大高聳的鐵門緩緩打開。

顧煙蘿輕踩油門,開進了顧公館。

她嗓音慵懶迷人,透着冷意,“我的人,不需要道歉。”

又一次,秦無妄的心底某處,被深深地撼動。

連秦家人都勒令他必須和顧鴻鷹道歉了。

可顧煙蘿一句霸氣的話,撫平了他陰郁的情緒。

心,又淪陷了一分。

秦無妄下意識抱緊顧煙蘿的手臂,面頰輕蹭皮草的絨毛。

他故作柔弱:“那你保護我?”

顧煙蘿怪異的瞥了眼秦無妄。

繼續裝,你什麽德行我不知道?

“砰砰”兩聲,超跑的剪刀門關閉。

顧煙蘿和秦無妄下車。

天寒地凍間。

兩人一白一黑,身穿皮草大衣。

一個高貴冷豔,一個矜貴狂妄。

他們立于黑暗天穹下的氣場,王者。

秦無妄那十五名保镖,外加一個蕭零,尾随而至。

只是他們的車被擋在了鐵門外。

車和人,都不得進入顧公館。

夜幕下。

公館門前。

華麗的中世紀噴泉池兩旁,站滿了顧家的仆人。

一見顧煙蘿款款而來,齊齊鞠躬,恭敬萬分。

“大小姐好!”

顧煙蘿高跟鞋踩地,步伐霸氣。

長發飄飛間,她牽着秦無妄,兩人一前一後走着。

只不過,家門口,顧煙蘿步伐忽然停了。

她冷傲的站在那,眼尾餘光瞥見了一把被留在英式庭院矮灌叢中的砍樹的斧頭。

她上翹的勾魂美眸驀然閃現出異常興奮的光芒。

像是唯恐天下不亂。

她松了秦無妄的手,走向矮灌叢,撿起了那把被人遺落的斧頭,掂量了幾下,花式甩斧,試了試手感後,她右手握斧,回到了秦無妄身邊。

顧家下人紛紛目瞪口呆。

大小姐拿斧頭做什麽?

要砍……砍什麽嗎?

仆人在前引路。

顧煙蘿和秦無妄經過數道華麗大廳。

輾轉上二樓。

穿過挂滿古董油畫的奢華走廊。

最後,停在走廊盡頭,站定。

雙開門緊閉,門口站着兩名顧家保镖。

保镖正要開門。

顧煙蘿卻忽然扣住秦無妄的後腦,拉近他,眼底暗流湧動,“進去待着,我一會兒來。”

秦無妄眼神頹然陰郁,漫不經心答:“嗯…”

話落,顧煙蘿轉身就走,沒人知道她要去做什麽。

“咔嚓”一聲,華麗的門扇打開。

一間四面全是彩繪玻璃窗的圓穹頂華美會客廳,映入秦無妄眼簾。

歐式壁爐燒着炭火,巴洛克式水晶燈閃耀。

會客廳中。

受傷卻依舊雄渾霸氣的顧鴻鷹和妻子秦清,以及一臉陰鸷的顧家次子顧承爵坐在那。

裴宗慶正站在顧鴻鷹身後,面無表情。

作為母親,女兒回來自然開心。

門剛開,秦清欣喜,“煙煙!”話剛落,錯愕間,秦清美眸冷眯,“秦無妄?怎麽只有你?我女兒呢!”

一瞬間,整個會客廳氣氛凝固,陡然轉冷。

秦無妄一身華貴的黑色狐裘大衣,內裏是純黑的高領毛衣,西褲筆挺,身姿挺拔修長,蒼白邪冷的俊美面容,盡是厭世的冷傲味道。

他款款步入,瞳孔無溫,目空一切。

他往沙發上一坐,面朝顧鴻鷹和秦清,斂眸,慢條斯理從懷中掏出一根偷藏的雪茄,聞了聞。

抽是不敢抽的,畢竟顧煙蘿不抽,他也不抽。

“我答應煙煙,不跟別的女人說話。”他眉峰一挑,勾唇輕諷,“老女人,也是不行的。”

秦清美眸染怒,老女人?她?這秦家的狗兒子竟敢……

沒等秦清開口,顧家次子顧承爵忽然摔了紅酒杯!

他怒竄起,踱步到秦無妄跟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冷喝:

“你傷了我爸!還敢來顧家?你死定了,秦無妄。”

顧煙蘿不在,秦無妄飄了,原形畢露。

他擡起腳,狠狠踹向顧承爵腹部,下一秒猛站起,單手掐住顧承爵的脖子,另一只手,反擰顧承爵的手肘。

“咔嚓”一聲,手肘脫臼錯位。

沒有任何還手餘地。

顧承爵忍痛,怒紅眼,咬牙狠道:“你這個瘋子!”

秦無妄笑的邪性,松了手,蔑視,“你這個……垃圾。”

顧鴻鷹不怒自威,坐在那,懷摟妻子,嗓音渾厚冷酷,字字誅心:“秦無妄,看來你的膽子,比你患腦癌症的腦子,更令人憂心,精神科适合你。”

秦無妄幽幽轉過身,眸底微眯起,目光泛着針尖般冷厲的光,對上顧鴻鷹的眼睛,狂妄道:“你竟然還能說話?被我這個要死的人,揍成下颚骨裂,我以為你廢了呢。”

秦無妄居高臨下,眸光橫掃所有人,露出陰森帶戾的笑,“在我眼裏,在座的都是垃圾。”

此時,顧煙蘿正在……

今天加更,請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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