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直播間照常開播, 彈幕刷屏幾乎出現了殘影。
【這是陸期?我清冷高貴的老公呢??】
【清醒點,你老公可能只對你清冷高貴, 對別的女人就不一樣了[酸]】
【我入坑了姐妹們, 太香了,兩個神顏組cp太香了】
【我有點懵,陸期這态度不像是被綁架營業的啊】
【營銷號亂說的, 他們就是多年的朋友,陸期照顧一下很正常】
鏡頭那邊,許惜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熱血上湧, 從耳根蔓延到脖子。
她弓着背,将自己縮得更緊, 臉死死埋在臂彎之中:“別在意, 我這是餓傻了。”
身後的男人輕聲附和:“嗯,是挺傻。”
“……”
正午陽光熾熱,許惜擡手摸了摸臉頰, 燙的像在發燒。
陸期步伐加快了些, 平板車的轱辘磨地, 刷啦啦地帶起一層薄沙。
走了幾分鐘, 陸期推着車停在了度假村一家餐館前。
店門大敞, 店家似乎炖了肉, 香味直往人鼻子裏鑽。
許惜肚子叫得更響,迫不及待起身。
然而坐久了腿麻,腳落地時撐不住身體,向前趔趄了一下。
許惜平衡能力不錯, 腰使使勁就能穩回去, 不至于摔倒, 她上半身還在本能地掙紮,胳膊倏地被人架了起來。
陸期立在身旁,兩人靠得近,許惜甚至能聞到他發間淡淡的洗發水味道,類似裹了霜的木香,冷冽又沉穩。
“謝謝。”許惜動了動肩膀,想抽出胳膊。
手臂上的力道卻箍得更緊,帶着不容拒絕的意思。
“扶着。”陸期低聲說。
明明是命令的口氣,落在耳朵裏竟異常的溫柔。
許惜不敢擡頭,随口一應:“噢。”
她就這樣扶着陸期的手臂,拖着發麻無力的腿,一步一頓,慢吞吞地走進餐館。
屋內已經坐了人。
見他們這攙扶傷患的架勢,柳橙橙驚呼:“你腳扭啦?”
“沒,”許惜堪堪松開手,雙臂稍顯局促的放到腰後,“坐久了腿麻,有點站不穩。”
“哦那就好,快來,我們一塊擇菜,這活簡單。”
柳橙橙熱情地招呼小夥伴坐到自己身邊,許是餐廳做飯的熱氣足,她完全沒注意有道寒氣十足的視線正盯着她。
餐館吃飯是有任務的,嘉賓幫老板準備食材,一項任務換一道菜。
柳橙橙和紀知猜拳贏了,她選了擇菜洗菜的任務,紀知則去養雞場幫老板撿雞蛋。
許惜和陸期剛進門,老板從後廚出來,笑呵呵地說:“想吃好的就得勞動,還剩兩個任務,一是出去幫我跟周圍鄰居借幾樣食材,二是到廚房幫忙打下手。”
借食材聽起來不難,但鄰居那邊肯定設了另外的關卡,導演組為了節目效果什麽都幹得出來。
需要溝通的任務許惜自認比較擅長,舉手道:“我選——”
“我出去,你留下。”
陸期慢條斯理地開口。
許惜看向他,狐疑地說:“你要去挨家挨戶敲門借東西?”
他性格又冷又孤僻,平時不愛說話,怎麽開門求人。
陸期淡瞥她一眼:“你想出去?”
許惜被他看得心虛:“我覺得我可以。”
“又想找人推你?”
“……其實我還是能走兩步的。”
老板左右看看他們,催促道:“決定好了嗎?”
許惜飛快地說:“我選一,他留下。”
陸期皺眉,想說話,許惜秀眉一挑,習慣性地瞪視過去。
從前她做出這樣的表情,陸期就會乖乖聽話,老實地聽從指示。
這次也沒例外。
他居高臨下地站着,後頸微彎,黑發垂至眼前,收起一身孤高,神情柔和得不像話:“知道了。”
許惜霎時呆住。
她今天大概是腦子出了問題,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偏偏這人又肯配合。
許惜低頭聽老板說完任務要求,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餐館。
直播間的觀衆還在回味陸期剛才的模樣。
【“知道了”,媽的好乖】
【老公是不是和安安靈魂互換了???】
【不不不,安安一切正常】
【所以不正常的只有陸美人?】
【你們夠了吧,這就是好朋友間的對話,別瞎腦補】
【我剛找朋友試了他讓我滾】
走在度假村的石磚路上,許惜兩眼放空,已經忘了饑餓和疲憊,甚至連曬到皮膚的陽光都顧不得遮,腦子裏不受控制地回放陸期今天的一系列表現。
他到底什麽意思呢。
開始說着報複,後來卻處處護她,毫不掩飾地主動接近,溫柔的樣子和三年前分毫不差。
是想先讓她動心,再效仿她三年前的做法,毫無預兆地把她甩掉?
許惜抿了抿嘴。
這倒是最理想的發展了。
起碼,難過的只有她一個人。
度假村有專門的購物區,有好多工藝品小店,且門頭風格統一,樣子都做得差不多,老板給的提示是紅綠磚瓦、薰衣草旗幟、棕色少女心。
圍牆塗刷用紅綠配色的共有五家。
許惜有氣無力地敲了五次門,終于在最後一家找到了老板需要的秘制辣椒,那家人要求她講笑話,必須把他們家生氣的小兒子逗笑。
許惜用了表演課學來的小品情節,成功拿到辣椒,心裏感慨幸虧沒讓陸期來,他估計能餓死在這個環節。
第二個提示,許惜理解為印有薰衣草圖案或是薰衣草色的旗子,然而來來回回逛了三趟購物街,一無所獲。
許惜這時已經提不起勁思考了,累得想放棄。
她坐到一家店門前的石階上,雙臂抱腿,盤算着要不幹脆往旁邊倒下去,假裝低血糖威脅導演組給飯。
“許惜?你坐這兒幹嘛?”
紀知的聲音出現在頭頂。
許惜沒精打采地仰起下巴:“做任務,提示卡住了……你見過薰衣草旗幟嗎?”
紀知想了想,搖頭:“沒。”
見她精神不濟,紀知放下裝雞蛋的籃子,掏了掏防曬服口袋,拿出一張印有手機圖案的道具卡。
“你可以問直播間的人。”
許惜一怔,擺手道:“不用了。”
紀知長了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眼睛含水,看着格外深情:“沒事,我看直播都是跟粉絲吵架,用不上。”
許惜卻沒有面對陸期時的悸動,心如止水,淡定地說:“還是算了。”
她這幾天一直被罵,直播間留言都是噴她的,看也沒用。
紀知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彈了下手指,帥氣地将卡片丢進許惜懷裏:“別擔心,我粉絲只對我兇。”
他說到這份上了,許惜不好再矯情,起身道謝。
因為道具屬于別人,使用卡片時,工作人員只能給她紀知的手機。
直播間都是紀知的粉絲,她們的宗旨是對自家愛豆要像大潤發殺魚十年的阿姨一樣無情,對其他愛豆要像親粉絲一樣貼心溫暖。
所以許惜點開直播間,立刻感受到了春風般的關懷。
【漂亮姐姐貼貼】
【小姐姐別被紀渣的外表迷惑了,他就是個麻煩精,你占完便宜趕緊跑】
【薰衣草不知道,旗幟我見安安去過香薰店,店裏挂了旗子】
【是不是指薰衣草香的旗子啊,嬌嬌去香薰店看看】
第二個提示的答案有了,許惜順便問了第三個,彈幕很快給出結論。
棕色少女心是手工體驗店門口的棕色小熊。
五分鐘時間到,許惜歸還手機。
紀知順口問:“需要幫忙麽?”
許惜搖了搖頭:“謝謝,那兩家店都在附近,我一個人就行。”
紀知重新拿起籃子:“那行,我先走了,你繼續加油。”
許惜再次道謝,朝他揮揮手,轉身去往目标店鋪。
等三樣食材全齊,許惜回到餐館,已經四肢無力,吃飯的力氣都沒了。
她坐到餐桌旁邊,慢騰騰地舉起筷子,正要夾菜,外面的導演拿着大喇叭,中氣十足地喊:“天馬上要黑了,各位玩家請在十分鐘內趕往營地。”
“……”
許惜手一抖,筷子掉了一根在桌面。
旁邊陸期面色如常,幫她撿起來,随後側過臉,視線移至門外,涼聲問:“午休也算游戲時間?”
嚣張的喇叭聲登時偃旗息鼓,弱弱地說:“算……吧。”
半晌沒聽到陸期再開口,導演慫了:“那就不算,吃飯四十分鐘行麽?”
陸期沒說話。
柳橙橙一只手端着飯碗,另一只手滿意地朝大門比了OK的手勢。
過了一會兒,導演探出半顆腦袋,小心問道:“門口的板車還要嗎?不要就推走了。”
陸期泰然自若地嗯了一聲。
許惜悶頭吃菜,臉幾乎埋進了飯碗裏。
柳橙橙好奇地問:“板車?幹嘛用的?”
許惜拿筷子的手滞在半空,頭壓得更低,嗫嚅着說:“不知道。”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