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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惜在劇組待到了十月份, 全劇殺青之後,《極限游戲王》也迎來了收官。

以往錄制時總有人遲到, 或許是到了離別的時候, 大家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舍,不約而同地提前趕到現場。

柳橙橙趴在許惜身上嚎啕假哭:“嗚嗚嗚我會想你的嬌嬌。”

柳橙橙最近在和經紀公司談解約,想要擺脫舊團隊給的人設, 在鏡頭越發無所顧忌了。

許惜冷漠地把人從身上扒拉下去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我們只是收官,你能不能別哭的這麽不吉利。”

柳橙橙看她像在看負心漢,還想撲過去,下一秒, 許惜已經被人拉走了。

仗着還在休息室,陸期大大咧咧地牽着許惜的手, 絲毫不怕戀情曝光的樣子, 他心情出奇的好,拍攝沒開始,嘴角已經噙着笑了。

時隔多日, 許惜已經習慣了這種親密的狀态, 并不反抗, 乖乖由他牽着走。

柳橙橙看直了眼, 問旁邊異常淡定的紀知:“我錯過了什麽, 他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紀知攤了攤手:“我怎麽知道。”

柳橙橙奇怪道:“那你為什麽不驚訝?”

紀知:“早晚的事, 陸期喜歡許惜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從錄制第一期開始,這倆人氣場就和別人不一樣,他們那種默契又別扭的感覺像極了鬧別扭的情侶。

紀知說這話時,一臉的高深莫測, 仿佛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柳橙橙頓時有種智商被碾壓了的挫敗感, 回頭看了一眼,她的好朋友現在被“狼”看得死死的,三步以內,生人勿進。

“唉。”

今天大概是沒辦法跟許惜好好聊天了,柳橙橙嘆着氣,站在了紀知身邊。

紀知瞥她:“還有事?”

柳橙橙眼睛睜得老大:“沒事我就不能站過來嗎?”

紀知無奈地笑:“能能能,你随便站。”

最後一期節目組沒搞太多花哨的設定,做了一期慢綜,觀光大巴載着嘉賓到當地的旅游景區體驗農家樂,中午節目組讓他們自力更生找食材做午飯。

這期沒安排直播,少了時刻監督他們的場外觀衆,嘉賓心情更放松了些,梗一個又一個往外抛。

在某人的刻意安排下,許惜今天一直和男朋友站一起。

鏡頭靠近,許惜使勁捏了捏旁邊不老實的手,低頭警告道:“你安分點。”

陸期不動了。

鏡頭移開,剛剛離開的手瞬間握住她的手指,在她出聲呵斥之前,又迅速挪開。

“……”

他們倆在廚房工作,紀知柳橙橙在菜園找食材,安洛和馬江川負責把食材運到廚房。

許惜兢兢業業地擇菜洗菜,努力忽視旁邊纏人的灼灼目光。

安洛搬完東西回來,自動走到她身邊:“剩下的我來洗吧。”

少年和煦的聲音像春天的一陣風,溫溫柔柔的,許惜不自覺地露出笑:“不用了,你去幫馬老師吧。”

安洛沒拿凳子,直接蹲下來,幫她分擔剩下的部分:“馬老師去洗手間打電話了,我沒事幹。”

“劈柴。”陸期冷冰冰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來,他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起來,高大挺直的身影籠蓋着許惜,有些陰森森的。

安洛以為他要去劈柴,擡頭問:“需要幫忙嗎?”

“嗯。”陸期點了點頭。

安洛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懂事地站起身,走向院子。

少年離開後,陸期蹲在了他剛才待的位置。

許惜哭笑不得:“你讓他一個人去劈柴麽?”

陸期漫不經心道:“紀知也在。”

他的行為太明顯,傻子都能看出他倆關系不一般。

許惜勸不住他,只能盡量和他保持距離,做飯的時候,有意避開陸期,接了導演的任務,去村子裏找當地的特産。

攝影師換崗的間歇,柳橙橙死命掐着紀知的胳膊,示意他上前詢問八卦。

紀知瞪她:你怎麽不去。

柳橙橙理直氣壯地瞪回去:不敢。

陸期今天和許惜形影不離,她找不到機會和許惜說話,又抓心撓肝地想知道八卦。

紀知吸了口氣,帶着他身後的慫包一塊靠近陸期,斟酌着字句問:“你和許惜,确定了嗎?”

“嗯。”回答的相當幹脆。

馬江川也湊了過來:“恭喜呀。”

陸期禮貌道:“謝謝。”

紀知被柳橙橙威脅着多問了幾個問題,陸期幾乎是有問必答,衆人滿足了好奇心,各自散開,唯有安洛站在原地,臉上浮現一絲迷茫。

他看了看陸期,又望向門外,一個人呆站了一會兒,最終低下頭,默默去幫馬江川備菜。

許惜帶着一筐土産回來,正好午飯都做好了。

飯桌上,導演沒給其他提示,嘉賓随心所欲的聊天。

馬江川起了個頭:“最近有個旅行真人秀找我,嘉賓還沒定,節目挺輕松的,就是組隊一起到國外旅游,你們有興趣不?”

柳橙橙問:“什麽時候錄?”

“下個月吧,制作人是我好兄弟,不會坑我們。”

“我沒問題,我的戲剛殺青,正好想出去玩幾天。”紀知第一個附和。

安洛搖搖頭,遺憾地說:“我下個月進組。”

馬江川看向沒說話的兩人:“嬌嬌和小陸呢?”

網友默認了許惜叫許嬌嬌,久而久之大家都把嬌嬌當成許惜的小名來叫。

許惜回想自己的行程:“我應該沒問題,但是不知道經紀人有沒有幫我安排工作。”

陸期聽完她的回答,方才道:“沒問題。”

“行,能一塊去最好了,咱們幾個熟,旅游跟熟人玩更有趣些。”

他們這段對話被當成團綜預告送上了熱搜,吊足了觀衆胃口。

【什麽,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陸美人的旅行真人秀?!】

【啊啊啊啊啊陸期老公你去哪裏我都陪你】

【安洛好可惜啊,想看原班人馬】

【把許惜換成安洛吧,不想看她跟陸期炒cp】

【?沒事吧你,高玩聯盟一家親輪得到你奇趣蛋逼逼賴賴?】

【誰說是炒cp,七夕是真cp,沒公開而已】

【前面的磕出幻覺了吧】

這檔旅行綜藝最終在馬江川的牽線搭橋下找齊了極限游戲王的嘉賓,除了安洛因為拍戲只能飛行兩期外,其他人都确定參加。

還有兩個名額,許惜詢問了張環欣,她正好想找個機會和蔣瑾年公開,跟公司商量之後,很爽快地簽了合約。

出發前幾天,許惜專門下載了旅行app,興致勃勃地在家做攻略,手機郵箱忽然收到一封來自前同事的郵件。

【許,你最近有得罪什麽人嗎?】

同事是前公司為數不多的本國女生,和許惜關系很好,但許惜離職回國後,兩人就很少聯系了。

有些意外她的問話,許惜回複道:【為什麽這麽問?】

新郵件發的很快:【Joanna把你和Mason的事在社交媒體上添油加醋地告訴了一個記者,她在公司很得意地說起了這件事】

Joanna是許惜的前同事之一,業務能力比不過許惜,平日處處和她作對,是個性格惡劣的金發女人,至于Mason……

那是她的直屬上司,一個油膩好色的中年男人,這個名字許惜每次想起來都會感到惡心。

【我知道你現在是明星,小心些,Joanna的胡說八道很可能毀了你的前途】

跟同事道了謝,許惜沒有心情再關注攻略。

她在國內不是查無此人的小明星,Joanna知道她進了娛樂圈,所以才會跟記者胡說八道。

當初和Mason的聊天記錄以及錄音資料都還存在她的網盤裏,她不怕被人污蔑,只擔心陸期會不會和陳沼蘭一樣……

不堪回想的一段記憶出現在眼前,夢魇似地糾纏着她。

許惜焦躁地咬着拇指的指甲,拼命告訴自己他不會。

一定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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