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淩風吓混混,老道暴起救徒

警車忽閃着警燈忽閃而去。

淩風安然坐着沒有任何舉動,一左一右是兩個結實強壯的刑警。副駕駛則坐着那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頭頭。

“王隊,怎麽抓了這麽個小孩兒啊?”開車的司機好奇的瞅着後排眉清目秀的淩風好奇的問道。

“這誰知道,上頭的指令。”副駕駛的王隊煩躁的把帽子給抓了下來,又呵斥着司機:“行了,沒事不要多問,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了好了,瞧你那牛脾氣!”司機順手将自己煙盒遞給王哥,“趕緊抽口煙,就當是我的賠罪了。”

“行了,老秦哥,我跟你置什麽氣啊,我也是,唉!”王隊深深的嘆了口氣。靈寶縣什麽時候才能變天?什麽時候這渾濁的政風才能扭轉?

車廂裏頓時變得沉默起來,淩風轉頭看窗外的風景,九零年的農村就像是水墨畫,低低窪窪的山路,以及打着補丁的農民,看到一順溜的警察,行走的人們都停了下來,好奇的看着這嚴肅的仗勢,不曉得又什麽人被抓了進去。

青山相連,綠樹如蔭。不曉得若幹年後這裏會發展成什麽樣子?淩風前世沒有來過靈寶縣,但是聽說過靈寶市,靈寶市算得上是個有名的生态旅游地,青山綠水,人民樸實,美麗的花朵如姑娘們羞澀的臉,吸引着大量的游客。

“走那條道。”正當司機老秦打算把車開到縣公安局的時候,王隊指了指右方向。

“我們不回公安局嗎?”老秦好奇的問了一句,但是又聽話的朝着右方向開了過去,而後面的車則直線朝着公安局開了進去。

路線越走越偏,淩風端坐着沒動,四周荒蕪,這是打算撕票嗎?

撕票當然是不可能的,兩個刑警把淩風從車子裏拽了出來,王隊也跟着下了車,豹哥楊寶龍早就在一邊等着了,看着王隊把人給送了過來,頓時眉開眼笑,樂呵呵的迎了上來,又斜眼瞅了瞅後面的戴着手铐的淩風,心裏說不出的得意,你不是功夫厲害嗎?看看還不是被抓到自己面前?

“王隊,您辛苦了,要不進來喝杯水再走?”楊寶龍跟王隊握了握手,雖然早就按捺不住想要教訓淩風的心思,但是該有的面子還是要裝的。

“行了,小揚我得走了,這小家夥功夫還是很厲害的,你注意點。”王隊拍了拍楊寶龍的肩膀,示意兩刑警将淩風放下,然後轉身離開了。

“小的們,趕緊把人給我綁回屋子裏去!”楊寶龍見王隊等人走了,樂滋滋的便招呼着手下将淩風給壓回了屋子。

屋子嚴格說也是個廢棄的廠房,是二戰時候遺留的一個舊兵工廠,雖然破舊,但是保存卻是完整。

淩風沒有多抵抗,順從的随着幾人進了廠房。

楊寶龍很得意,自己坐在椅子上,翹着腿,看着戴着手铐的淩風,“你不是很能打嗎?怎麽沒有動靜啊?有沒有很不服氣啊?哈哈哈...”楊寶龍既解氣又得意,不過看着淩風分明是個小男孩又讓他頗有點抑郁,以為是個丫頭,誰成想居然走眼了,娘希匹的,一個男娃長這麽秀氣做什麽!

淩風沒說話,只是擡頭看看四周,眼神深幽,雖然帶着手铐,但是并不影響他暗中打着手決,雙眼閃着紫金的光芒,不知不覺以工廠為中心天色開始暗了下來,陰陰的,卻沒有一點風,淩風的衣角無風自擺。

楊寶龍抹了抹頭上的汗,天色開始暗淡了下來,一個小混混将燈泡拉開,暈黃的光芒在小廠房裏渲染,也許是光線太暗,又或許是因為聽說過這裏死過人,他頭上的汗越出越多,但是明顯感覺氣溫開始下降。

他煩躁的解開襯衫扣子,身邊的幾個小混混也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心髒跳的咚咚響,其中一個叫二狗子的小混混頗為恐懼的小心的瞅瞅黑乎乎的四周,他聽老人們說過這個地方很邪門,在二戰期間好多的老百姓跟戰士都被鬼子打死在這裏,雖然聽說屍體被埋在了其他地方,但是他們的鮮血卻染紅了這裏的土地。

在此之後,據聽說還有好多老鄉都不敢靠近這個地方了,一到下雨天,尤其是打雷的時候,還能聽到死去的戰士們跟老百姓的哭嚎聲,那哭聲凄慘無比,有人說那是因為他們死的太凄慘了,所以老天爺記錄下他們的哭喊宣洩他們的怨恨。

“老大,這地方很邪門的,我們要不要,要不要先撤?”二狗子小心翼翼的問着楊寶龍。

“撤什麽撤?”楊寶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雖然心裏也有點發麻,但是就這麽撤了他還真有點不甘心,再說了,自己可是聯系了買家的,自己不好男人,但是有的是喜歡小男孩的,要是女孩自己倒是不介意留下來玩玩,但是一聽說是個男娃,他的心思又活套了,自己玩不了,但是聽說省城的許多大佬很喜歡,所以他根據多方渠道,聯系上了道上的一個夜歌的夜總會,說好了今晚過來看貨。

“但是,老、老大,您不覺得這裏不對勁嗎?”二狗子哆嗦着,他又不留神的瞅瞅了被捆綁着的淩風,明明是個清秀的男娃,可是,二狗子吓得話都不會說,他拽了拽老大的衣角,這還是人嗎?人都有眼白跟眼珠,但淩風雙眼都被紫金光充斥,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他想移開目光,但是卻越發的離不開。

“拽我幹什麽?”楊寶龍本來膽子也不比其他人膽大,但是人要臉樹要皮,再膽小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了,但是這麽頻繁的被二狗子拽來拽去的,再膽大的人也受不了,誰受得了這麽一驚一乍的。

但是二狗子這次沒有動,因為他已經動不了了,他雙眼發直,留着口水,直愣愣的站着。

“你,我說你幹什麽?犯什麽病了?”楊寶龍擡頭一看二狗子眼發直的,狠狠的踢了腳,這下才發現四周靜悄悄的吓人。

其他的小混混或直挺挺的留着口水,或安靜的站着不動,仿佛一個木偶人。

楊寶龍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再看淩風,淩風面無表情的站着,神色淡然,閉着眼睛,仿佛什麽都不知道。

“我說,你們都怎麽了?這...”楊寶龍甚至都不敢看四周,突然燈泡開始忽閃,原本就昏暗的燈光這樣一晃,越發的渲染着這氣氛詭異安靜。

四周的黑暗,樹影的晃動,烏鴉的哇哇叫,楊寶龍脊梁骨越來越涼,他現在恨不得給自己一棍子暈過去,但是越是恐懼就越發的清醒,他甚至都不知道這裏有沒有正常的人,他哆嗦着腿,打着顫,幸好,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的燈泡開始安靜下來,楊寶龍的心也稍稍的安了下來了。

淩風雖然閉着眼睛,但是什麽事不曉得?就是不看也知道他的慫樣。

世上本無鬼神,很多都是人為杜撰出來的。在煞氣重的地方,意志力薄弱的人往往就會煞氣入腦,引發幻覺。

當然如果有道術高深的人,将煞氣引入人腦,那麽即使是意志力深厚的人,除了有大氣運之人,其他的都難逃幻覺影響。

淩風說起來并不算心有多狠,只是将煞氣引入其他小混混的腦海,封住其意識,所以才流口水站着不動。

至于楊寶龍,他才不會那麽好心,他就是要他嘗盡恐懼的滋味。

有時候恐懼并不是威脅或者暴力,而是未知。

在這麽一個原本就有着鬼怪傳說的地方,人們原本心裏防線就繃得緊緊的,燈泡的暗淡,這更使得人敏感,再加上自己的同伴都開始變得不正常後,那麽這個人自然是驚弓之鳥,一點就着。

淩風冷冷的一笑,又掐了個手決,房子裏溫度更是變低,原本平靜的廠房刮着狂風,摔打着小破門。

巨聲的聲響吓得楊寶龍一個尿激靈,便尿了褲子。

“什麽人、什麽人!”楊寶龍拿起地上的一根鐵棍子,勘察四周,可是沒人,突然,他恍惚聽到有人在喊着:“我好慘....”

“這是幻覺幻覺...”楊寶龍自我安慰,忽然他感覺身後好像有人,他一轉身一個沒有腦袋的人就那樣站在身後,“媽呀!”

一聲敞亮的喊叫聲過後,楊寶龍暈了過去。

四周靜悄悄的,淩風站起身,走到楊寶龍身邊,摸找了一下就找到了鑰匙,打開手铐,踢了腳楊寶龍,沒有任何反應。

老道找到了自己在靈寶縣城的老朋友,這老朋友看似是個糟老頭子,實際上身份卻是不簡單的,也算得上是個道上的老前輩,下面的兄弟也是不少。

在查明了自己的侄兒被靈寶縣長的小舅子給弄走了後,這老頭子也是個火爆脾氣,立刻給省城的兒子打電話,要求找些人做了這小舅子。

在九十年代,黑社會也是遍地開花,什麽這個幫那個門的,但是要說有成就的也真沒幾個,大幫派除了清明時節就有的洪門跟青幫,其他的最大的也就是各省的黑幫門派了。

這老爺子就是HJ省的洪日幫的老大頭頭,雖然是黑幫但是也有自己的為人骨氣,有三不做:拐賣婦女兒童不做,販賣毒品不做,逼良為娼不做。

也是因為如此,這才跟無名老道打上了交情,老爺子做夠了黑道老大轉手開始洗白,也是老道看的風水指的道,時間久了兩人關系越來越好,後來幹脆把位子扔給了兒子自己當了甩手掌櫃跟着無名老道回到了小縣城。

可惜,老道心太偏了,根本就不允許他到道觀住,說害怕打擾自己的小徒兒學道法,這不自己只好孤零零的在靈寶縣随意的找了個院子住了進去。

但是俗話說:上船容易下船難。在黑道幹久了,光說洗白那是不現實的,所以老頭子也算得上是黑白兩道的大哥。

話說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正想着怎麽做掉這楊寶龍時,就聽到線上的兄弟說這楊寶龍要找買男童的買主,并且要賣給那些大老板,這一聽說,老道當場就氣的把自己的胡子都給揪斷了,“媽的巴子的,給老子留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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