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十五年後(番外)

十五年後番外

早上,沈穆悄悄的起了床,蹑手蹑腳的穿起衣服洗漱,今天是周六,難得兩人都有空閑的時間,昨晚上自己失了自控力,做的有點狠。

房子不大,透着溫馨,窗臺上種着碧綠的花草開着點點的花朵,沈穆先給花草澆了水,這才圍着圍裙到廚房開始做飯,淩風不喜歡豬肉跟羊肉這種肉食,甚至聞着都會惡心,所以他們的小窩的冰箱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些肉食,倒是出現了不少的海鮮,沈穆打算做淩風愛吃的蝦仁粥。

沈穆将清水浸泡一兩個小時的大米洗幹淨,又開始清洗蝦仁,洗淨後将蝦仁切成了小丁,白皙手指靈巧的給胡蘿蔔去皮,又手法娴熟的切成了一個個均勻的小丁,将西蘭花掰成很小的朵,準備工作終于結束,雖然有點麻煩,但想到淩風滿足的眼神,累點又算得了什麽?沈穆噙着笑,在湯鍋裏加了水,又倒入大米、以及切好的胡蘿蔔丁、玉米粒和西蘭花,将火調到了大火,煮沸後轉小火,熬煮,算了算時間,就差最後加入蝦仁煮熟,要煮熟蝦仁大約要二十分鐘時間,沈穆又挽起袖子開始收拾房間。起鍋時加少量鹽調味。

房子大約一百二十坪左右,三室一廳一衛一廚,擠得滿滿的,一個是他們的卧室,一個是沈穆的書房,另一個則是淩風的風水法器擺放地。

經過這麽些年,淩風已經在整個江湖起了或輕或重的地位,尤其是他的法器制作,更是引來了江湖人的追捧,不僅僅是江湖人,商人、政壇不曉得多少人排隊想要買到一兩件,只可惜,法器可以制作,卻不能量産,尤其是淩風在幾年前遭到的那場暗算,幾乎一命嗚呼,要不是清氣護體,估計早就見了閻王。沈穆打開房門,地上都是玉石、木頭的碎屑,刻刀什麽的依舊亂扔在一旁,把手裏的掃把放到牆邊,又将亂放的工具一件件擺放整齊,将碎屑掃幹淨,又将屋子整個擦拭了一遍,這才離開。

自從那次的事件過後,淩風的精力也不如從前了,現在已經不再給他人看相看風水,而是将精力全都用來制作法器與寫書。

沈穆想到那次事故,他的心口依然止不住的窒息,恍如天塌地陷一般,有時候做夢他還能夢到那人滿臉是血的倒在自己身邊,沒有任何反應,他一遍一遍的叫着,他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即使報了仇又怎樣呢?因為淩風的受傷,清氣不再護體,淩風的身體日益衰落,一想到淩風時不時的困倦,沈穆依舊恨得牙癢,即使槍斃了一百遍都不夠淩風受的罪!

因為沈穆每晚每晚的惡夢,淩風總會不厭其煩的在半夜叫醒他,有時候他也會半夜醒來,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又做噩夢了,看着一旁安然入睡的人,他才會擦擦頭上的冷汗,将他重新抱在懷裏,才能接着入睡。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了,沈穆已經手腳麻利的将整個屋子打掃幹淨,地也拖的一塵不染,算了算時間,改起鍋了,沈穆聞了聞,很香甜,嘗了嘗,又加了少量鹽調味,這才端鍋盛了一碗,放到保溫盒裏,

這時候淩風應該快醒了,沈穆對淩風的了解,估計都比淩風對自己的了解程度高,進了卧室,淩風果然已經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不過看起來還是有點迷迷蒙蒙,有點呆呆的坐着不動,早上的陽光透過窗簾露出一絲絲的光芒,十五年過去了,時間幾乎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容貌越發精致溫潤,眼若星辰,淡粉色的唇瓣有點腫,多了幾分旖旎,沈穆看着淩風的罕見的萌樣,整個心髒都軟成了一灘水,快步走過去摟着淩風,看着他迷瞪的雙眼,沈穆捧着他的臉就來了個深吻,他的味道永遠都是那麽好聞...沈穆吻得很上瘾,他喜歡這樣親密無間的與他一起親吻,品嘗他嘴裏的每一寸貝齒,舌與舌的交纏,一吻過後,兩人都有點氣息不穩了,沈穆嗓子略帶沙啞,眼神深幽,問道:“怎麽不多睡會兒?”

“睡不着了。”淩風半靠着身邊的男人,皺了皺好看的眉,嗓子有點啞,想到昨晚上的事情,看着一旁關切的沈穆,臉微微有點紅,對于一個心理年紀半百的人,忽然有了這麽個比自己年紀小了一半的愛人,而這個愛人,咳,一到晚上就生龍活虎的,讓這個即使體力好的人也吃不消啊!

“我去洗漱。”淩風淡定的忽視掉在自己腰上摩挲的手,以及股間的異物感,站起身換了衣服,而一旁的沈穆則炯炯的目光如炬的盯着愛人‘優雅’不失速度的脫下睡衣,白皙的皮膚上大片大片的吻痕讓它的制造者有一份詭異的滿足感,淩風嘆氣,他就知道,這人一直都不像他在人前那樣謙謙君子,面上溫和儒雅,實際上是個大色狼才對!每次『嘩——』的時候,都一定要在自己身上留下各個不同位置的吻痕,才會滿意。

按理來說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就是男人跟女人在一起也有身體厭倦的時候,但沈穆卻不會,有時候他甚至都希望他能厭倦一下,但這麽多年下來,他只能說大概只有在做夢的時候了。

快速的換了衣服,淩風去洗漱,沈穆在一邊給他擠牙膏、遞毛巾,全然是個二十四孝好男人,洗漱剛完,又被按在門上來了個法式深吻,這才順利的到達了廚房,沈穆将蝦仁粥端出來,放到愛人面前,看着淩風大口大口的吃着粥,看着淩風喝着粥,自己則将順手煮好的雞蛋剝好,一個放到淩風面前,一個自己慢慢的解決掉,又喝掉一杯盒裝奶。

吃完飯後,淩風伸了個懶腰,看着沈穆去洗碗,自己也進了廚房,幫忙收拾,沈穆是十分使不得淩風做這些家務活的,但又希望他陪着自己,矛盾的心理導致的結果就是,淩風給他遞盤子,他洗盤子,他洗鍋,淩風給他遞洗潔精,一個掃地一個遞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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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把家務活幹完,封邵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即使已經當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地方縣長的他依然精力充沛,因為封邵被下放到離京城有點距離的小縣城,兩人就不怎麽經常見面,而追封邵追的緊的霍遠自然是立刻開始拓展愛人所在縣的事業,對于這對歡喜冤家,淩風已經麻木了,即使是從前的SH市委書記,現在的中央發改委主任的封國正也對兒子的桃花運不抱什麽希望了,再說這霍遠也算是個好的,潔身自好,就是一直瞄着封邵不放,而封邵顯然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對這霍遠也是半推半就,兩人粘粘嗒嗒的,要不是封邵比較什麽,那個傲嬌,估計霍遠也是恨不得天天把這難弄的家夥天天抱在懷裏吧?!

一接通電話,封邵的大嗓門就開始從擴音器裏噼裏啪啦的傳了出來,“淩風!我在你家樓底下,趕緊下來接我!”

“什麽?”淩風愣了,跑到窗子口一看,果然一個穿着短袖的眉清目秀的男人在樓下拼命的朝着他揮手,身旁還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扶着封邵,一旁的寶馬車後蓋還高高的翹着,看起來裏面裝了不少東西。

“趕緊下來,把你男人也叫上,我專門給你們帶了好多特産!”樓下的封邵還在不停的蹦跶,身後的霍遠棱角分明,眼神溫柔,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最有魅力的時候,舉手投足之間就透漏出穩重與堅毅,看着封邵的時候又柔情似水,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能擋的住?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對于眼裏只有封邵的霍遠注定是要讓女人傷心了。

很多人都說霍遠是為了封邵老爹的權勢才跑去追求封邵,對此他從來都不辯解,因為沒有必要,只有這個男人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汗水掙來的,在自己還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就碰見了這個男孩,那時候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看上一個男孩,還是個不知愁苦的任性妄為的官二代,可這就是命運,因為想要跟他一起交流,所以他拼命的往上爬,那時候他還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下意識的不想讓這個男孩看輕,所以他一直都想着辦法學習,甚至是他完全不懂的英語,他半夜點着蠟燭交不起電費,看着裝潢方面的書籍,他要賺錢,他要穿得體體面面的出現在封邵面前,即使他知道封邵根本不在意。

這麽多年的打拼,他終于有了自己的公司,他可以給他愛的男孩買他喜歡的東西,即使未來的岳父不喜歡那又怎樣?只要他愛的人能接受自己就好。他的財富是為了這個男人創立的,即使封邵說要他所有的財産估計他都會眼睛不眨的交給他,封邵是他人生的一次豪賭,賠上了自己的青春與所有的目光愛戀,只為他也能看上自己,不求如自己這般愛他,只要愛他就好。

看着封邵活潑的身影,霍遠嘴角含笑,正巧封邵轉過頭,惡巴巴的看着他:“笑什麽!”

“什麽也不笑。”霍遠清咳一聲,看着封邵通紅的耳垂,走過去摟着他,親了一下,“我只是笑有個小野貓昨晚的精力還沒有耗盡。”

“你....”封邵轟的一下,臉便開始燒了起來,指着霍遠結結巴巴的說不上話來,這樣的老實人居然在大白天說了這麽一句浪言浪語,讓這個看似膽大,實際面皮很薄的封邵哪裏受得了,一腳就踹了過去,手在霍遠的腰上來回掐着,直到霍遠讨饒這才松手,傲嬌的一聲冷哼,轉過身,臉再次紅了起來,家屬樓底下立着柱子站的不是淩風夫夫是誰?!

“看什麽,還不趕緊過來拿東西?!”封邵炸毛了,狠狠的又踹了一腳霍遠,又笑着招呼淩風,兩人站在一邊說話,沈穆聳聳肩,與霍遠相視一笑開始搬東西。

“拿的不少東西啊!”沈穆看着琳琅滿目慢慢一車東西愣神了,“那是什麽東西?”沈穆指着一個還會動彈的尼龍袋,好奇不已。

“那個是只土雞,專門給淩風補充營養。”霍遠不好意思的補充道,“小勺兒說土雞營養價值高,又怕拔了雞毛後不新鮮,就直接帶了活雞來了。”

“這樣啊...”對于沈穆而言只要是對淩風好的,沒有麻煩這一說,直接領着麻袋就上了樓,殺雞算什麽,他已經想好了下午等把這兩人送走後去市場找人殺了,給淩風熬一鍋雞湯,好好補補身子。

霍遠摸摸鼻子,又将什麽藥材、藥酒、幹果、甚至還有一筐玉米棒子,這個小勺兒真是見什麽都好,什麽都喜歡拿,嘆了口氣,即使是山裏長大的漢子拿着這麽多東西也愣是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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