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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子恒喘着粗氣站在一旁與張天翼守住門,警惕着這個不知疲倦的‘女人’。

‘女人’手指發出陰冷的氣息,“本來是想給你們留條命的,不過看起來不用了!”,說完手指畫出一個玄奧的決,扔了過去,沒等兩人躲過去,又一記法訣發了過去,被法訣擊中的牆壁發出幽幽的黑霧。

鐘子恒不幸的被擊中了手臂,黑霧如影随形的直線上升延伸至肩膀,“媽的!”他暗自咒罵一聲,然後倉皇的又躲過一擊。張天翼被迫躲在另一處角落,擔憂的看着鐘子恒,瞧着站在中間的女人,手指掐出一個五雷法訣,沖着女人就撇了過去。

“你們就這點實力?”女人低低的笑着,“這點本事也想除妖衛道?真是不自量力!”微微撇了一下腦袋,法訣就被躲了過去,落在身後發出‘轟隆’的巨響,“讓我送你們最後一程吧!”

說完,直線沖到鐘子恒身邊,剛擡起手,張天翼直覺不妙,大喊一聲“子恒!”然後飛奔至鐘子恒身邊....

“嘭!”

時間似乎靜止了!鐘子恒算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胳膊上的黑霧已經開始侵蝕到了他的胸部,被他用真氣止住,不過,看樣子不管用...看着這個女人擡起手的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真的完蛋了,然後他聽到了張天翼的大喊,最後聽到了一聲重物被擊倒的聲音“嘭”。

張天翼:“!!!”

鐘子恒虛弱的睜眼:“!!!”

這不科學!

他們的小世叔,淩風淡定的踩着某個女人的腰,手裏拿着的是...鐘子恒倉皇之中掉落的的桃木劍,鐘子恒用的桃木劍不是什麽多麽傳承時間久遠的法器,是他小時候家主送的禮物,這麽多年一直陪伴着自己,算是個普通的法器。

他從不知道這樣平凡的法器也會發出這樣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神兵利器一般,在小世叔用手指在桃木劍上蜿蜿蜒蜒的畫着不知名的符咒,随着手指的滑動,散發着光芒的桃木劍緩慢的流淌着金紫色的光澤,這一刻,不止自己看呆了,即使是張天翼也愣住不知作何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把桃木劍刺向女人的腰部。

濃霧翻滾着,一個刺耳的尖叫震耳欲聾,在場的兩位受傷的術士痛苦的捂着耳朵,而淩風不為所動的依舊慢慢刺下去,每刺下一寸,濃霧就暗淡一分,直到尖叫聲停止。

“等着吧!我會報仇的!”随着濃霧的減少,黑霧一閃,消失不見,只餘下空氣中的一絲怒吼。

“你們沒事吧?”淩風一把将地上的昏迷的女人抱了起來放到被幾人鬥法蹂躏的不行的床上,蓋好被子,仔細的摸摸女人的命脈,“天翼,去拿碗清水來。”

“是!”張天翼扶着牆站了起來,将嘴裏‘先看看子恒’的話語咽了下去,看向床的方向,那個女人已經面目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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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隅撲到床上,看着昏睡不醒的母親,身體劇烈顫抖,抖着嘴唇:“我媽怎麽了?她...”

“等一下我會先給她紮針,你去廚房找個用來扳罐的小罐子來。”淩風将随身攜帶的針灸針拿出來快速的在女人身上紮着,“不要傻呆着,你想讓你母親死嗎!”

韓隅呆愣的腦袋被這句話終于刺激醒了,三步并兩步奔到房間開始翻找。

張天翼端着清水來了,淩風順手将自己的錢包交給他,“在裏面找個清符咒,給子恒點了喝下去。”

錢包裏十來張符咒一張張整齊的擺着,即使在着急着友人的傷勢,也不得不羨慕嫉妒恨的看着這一夾子的高級符咒,找到清符咒,直接點燃默念咒語,看着符咒在清水中停留了三五秒之後融入水中,扶起神智有些不清的鐘子恒,“張嘴,喝水。”

片刻之後,鐘子恒已經擴散至胸膛的黑霧開始慢慢散去,神智也慢慢回籠,小珉刑警帶着這是什麽世界的表情,暈暈乎乎的幫着傷員包紮傷口擦藥。

淩風抹了把頭上的汗水,要将女人身上殘留的陰氣去除不是個簡單的事情,存留的時間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卻是這是死亡印記留下的,天生就帶有掠奪的兇殘性狡猾無比。

過了一個多鐘頭,淩風終于将針紮完,陰氣也被控制住,拿出小刀,在女人身上割了幾個小口子,陰氣随着傷口開始飄散出去。

韓隅擔憂的看着母親,剛才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世界觀,對于堅信的無神論産生了劇烈的懷疑,這個世上真的有鬼魂嗎?母親難道是被奪舍了?如果被奪舍為什麽自己看不出來?各種疑問更多的被母親生死不明的現狀沖擊的一無所有,他的母親一定不可以有事!剛滿法定意義的成年人,一直在被母親的呵護下如溫室的花朵一般成長着,他的母親就是他的天和地。韓隅跪在床前茫然的望着母親,全身無力。

小珉刑警拉着韓隅,安慰着,眼睛卻緊盯着這個淩風,心裏哀嚎着,自己是災星嗎?為什麽自己才上班沒到一個月就在自己面前要發生這麽多命案?尤其是這個,到底算是自己人打傷的還是兇手犯事?這怎麽算?要是這個中年女人真的出事,他是不是也該洗洗制服交公辭退?

總是是将大部分的陰氣倒了出去,餘留下的一點點用扳罐子的方法扳出即可。

鐘子恒與張天翼坐在一邊調息,城裏的靈氣極少,在調息的差不多後,兩人睜開眼,要想完全恢複實力還是要找個風水寶地好好修行才可,輕敵還是出了亂子。

兩人調息完畢後,淩風也為女人将罐子扳好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傷口不要包紮,每日用烈酒擦拭,一天擦拭三次,三天後等着傷口血液顏色變成紅色後再止血包紮。”

韓隅看着母親手腕處還在往外滲的黑色血珠,結結巴巴的說:“就這樣嗎?不要送到醫院嗎?”

“不用了,等着你母親清醒後,她知道怎麽做。”即使将陰氣徹底拔出,壽命确實回不去了,之後怎麽治療就不再是他的事情,人各有命,即使命中的壽命,也敵不過天道的捉弄。

此刻,鐘子恒與張天翼已經徹底的被淩風給折服,這個不顯山漏水的男孩,就這麽一招便将搞得自己狼狽不堪的人給揍倒了,這本事真是讓他們有些汗顏。

一直都被人用天才的目光洗禮的兩位青年才俊如果說心裏沒有一絲驕傲那是假的,打小就是家族的重心,被賦予了家族重任,他們天賦過人從未遇到敵手,沒想到...兩人露出難以啓齒的苦笑,原來一直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只是因為沒有遇見真正的高手,這下真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不過兩人都是心思通透之人,經過淩風的這一天才的打擊,兩人終于認清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許自己的驕傲在別人眼裏就是個笑話,所以還是夾着屁股做人比較好,免得丢人都不知道。

跟着小珉刑警出了韓家,臨走,淩風将兩張護身符紙折疊好穿上紅線戴在韓家母子身上,囑咐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要摘下來,最好是洗澡都不要摘下來。

“洗澡不摘下來?”韓隅瞪大眼睛,“那不會被水打濕嗎?”

淩風:“....”

鐘子恒不留情面的冷笑一聲,“意思就是不能洗澡!”

出了韓家門,一行四人坐上車,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天氣終于帶了一絲涼爽之氣,小珉開着車,“要不要送你們去醫院看看?”

除了鐘子恒的後背被抓傷,還有張天翼的胸口處也是被劃得一道血痕,雖然經過了簡單處理,不過,被指甲劃過的,多多少少應該是含着毒的吧?不去醫院消毒包紮真的成嗎?

“不用了。”鐘子恒輕笑一聲,“讓人一看還以為我們做了什麽登徒子的事情,還是不去丢臉了。”

這廂淩風與鐘子恒等三人回到了居住的地方,鐘子恒與張天翼去休息,淩風則直接去找無名老道,結果被告知這麽一行人還沒有回來,淩風皺着眉頭,直接叫人備了車朝着西北風走去。

無名老道此時正站在這個傳說中的鬼屋前面,其他術士則站在一起,看起來都有些萎靡不振,原來他們已經解決掉了一個陣法,原以為這個陣法與上一個是一樣的,結果被無名老道将衆人攔下,他已經發現這個陣法與上一個陣法還是略帶有不同的。

上一個招魂陣是比較簡單的組合,而這個似乎哪裏不同了,他也說不上來。

“道長,我們什麽時候進去?”一個術士等不及了,也許是上一個陣法的勝利鼓勵了他們,所以對這個陣法似乎也有了無所畏懼的心态,老陳三兄弟與老楊頭不是說了嗎,這兩個陣法是一樣的,既然是一樣的那又有什麽怕的?

“稍安勿躁!”無名老道撫着胡須,一派仙風道骨,“這個陣法老道沒有猜錯的話是與上一個陣法有着聯系的,一個陣法被破,另一個陣法也會随着改變,這個馬閻王真是不簡單!”

“這....”其他術士也是聽出了一絲危機,“那怎麽辦?”

“等着!”無名老道圍着小木屋走了一圈,“任何陣法都是有破綻的,我們想要知道這個陣法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同,那就要仔細看看再說,不要盲目的往進去闖,我們現在接觸的陣法與以往的都不一樣,這個布陣法的是個高手!”

雖然嘴上帶着笑意說着,其實,無名老道的心越是沉了幾分,馬閻王的實力他是知道的,那個被激出來第二人格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這些古怪的陣法馬閻王是如何得知的?他的實力莫名其妙的上漲了一大截。

無名老道心知,有什麽事情脫出了自己的預料。

從自己将淩風撫養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裏就知道這個江湖會在未來翻出巨大浪花,無論是黨家灣的墓室還是如今的馬閻王,總覺得有那麽一雙手在操作着什麽...

無名老道仔細的查看着小木屋四周,終于,他閃過了一個念頭,“如果真會改變的話,那又會改變什麽?是整個陣局?還是陣局的某一環?”

無名老道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陪着老楊頭與陳氏三兄弟的那個年輕人,據說這個小年輕被九陰迷幻陣給迷住了,可這個馬閻王迷幻常人做什麽?無名老道似乎抓住了關鍵,問題到底是不是這個?

無名老道罕見的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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