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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軍校這種地方是不允許一般蟲進入的,但是來的是軍部大佬艾爾罕家族的蟲,而且還是雄蟲。
在這樣的背景身份上規矩偶爾還是可以讓讓路的。
古一軍校是個由無數龐大的鋼鐵叢林和鐵血搭建起的軍校,高空中那碩大的散發着威懾的校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個校徽是由數百頭星獸的心骨制造的,遠遠的看見就能感覺到一股洪荒強悍的氣息撲面而來。
而且制造這枚校徽最初的材料是由古一軍校的高年級生捕殺了三百一十六頭星獸完成的。
那一場極其精準兇狠的撲殺行動,在整個軍隊甚至是星際都引起巨大的轟動。
要知道那可是星獸啊!
每個星民談之色變的星獸它的恐怖不是三言兩語能道完的。
現在的蟲族在星民心裏地位非常高的原因有一半就是因為他們鎮守了星獸域的大半星域,剩下的那小半星域則是由臨近的數十個種族合力鎮守的。
星獸在星際是真的可以稱之為災難的存在。
就是這樣的星獸居然被在校的軍校生撲殺了三百一十二頭,要知道以星獸的體積來說,這三百一十二頭星獸的屍體堆起來都能鋪滿一個小型星球了。
當初這樣一場極其血腥的撲殺震懾住了那些準備見蟲族剛和獸族,帕爾冥族,尤拉族打了一場實力再度折損準備趁機聯合起來和蟲族談一談瓜分墨晶域這件事的種族。
蟲族軍校生捕殺星獸的事例,給了他們這些得聯合起來才能鎮守住那一小半星獸域的種族一錘重擊。導致他們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此古一軍校也名正言順的成了蟲族的第一軍校,每屆畢業生的畢業成績就是合力捕殺一頭星獸,用它們的心骨繼續給校徽增加光彩。
而這樣一個從裏到外彌漫着兇悍氣息的軍校今天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小家夥。
一個小小的糯米團子樣的小雄崽。
古一軍校是有雄蟲的,盡管雄蟲小時候非常脆弱有近一半的夭折率,但是成年後的他們并不弱于雌蟲,甚至他們的精神力以雌蟲成倍的速度增長着。
他們雖然沒有骨翅但是精神力可以幻成翅膀,其傷害不傷肉體只毀精神力。
雄蟲多數進的都是指揮系,戰場上的他們可以同時和無數雌蟲建立精神鏈接,第一時間知曉戰場各個角落的戰況和變化,他們是天生的指揮官。
而且有雄蟲在的戰場主動半蟲化戰鬥的雌蟲恢複後蟲源躁動值上升的幅度會比沒有雄蟲在的時候減少很多。
按照其他種族的想法雄蟲這樣稀少珍貴的存在應該全方位無死角的保護起來,杜絕他們去往任何有危險的地方。
然而蟲族偏不這樣,偏要特立獨行,他們十分尊重雄蟲的個蟲意願。
想要上戰場?
上,只要考得上就上!
想要在家混吃等死?
可以,馬上安排上!
想要走出蟲族去外面浪?
這個或許不行,外面太危險,他們也不好安排大量軍雌到別的種族的地盤去。
這樣一個互相矛盾的種族星際的星民其實是看不懂的,所以每每有關于蟲族的事都能引起他們極大的注意力。
這邊到達軍校的小雄崽維安覺得岑延走得慢,急切想見到哥哥的他自己下地邁着小短腿費勁的爬上校車。校車上看見這一幕的雌蟲心裏那是像做高空墜落訓練的時候一樣,呼吸有點不順暢。
蟲神在上,雄蟲小的時候都這麽可愛的嗎?
岑延默默的跟着噠噠噠邁着小短腿覺得自己跑得賊快的維安身後。
作為一個錢全部花在了機甲和虛拟戰場上的軍校,古一軍校的雌蟲們在生活上窮到了一定地步。其他學校的什麽雲梯,代步器啊,一切生活方便的高科技都不會出現在這裏。
這導致了來到目的地維安得一個一個階梯的往上爬。專門為軍校生做的階梯對于他來說明顯太高了,他得整個身子趴在階梯撲騰許久才撲騰得上去。
聽到消息趕來的軍校生們看着那個板着小臉一個階梯一個階梯費勁往上爬的小奶團子,一顆心被萌得那是哐哐撞大牆。
他們不由自主聯想到指揮系裏那幾個經常用精神力在對戰課上虐打他們的雄蟲。
他們小時候也是這幅模樣嗎?
不行了,不能想!
好幾個雌蟲捂住鼻子,再想下去就不得了了。
爬累的維安轉身撲到岑延懷裏,語氣委委屈屈的,“累,爬不動~”
岑延側身遮住雌蟲們灼熱的眼神,抱着小維安大步流星的上去。
沒多久憋着委屈終于見到正在上課的哥哥的維安掙紮着從岑延的懷裏下來,哭着撲過去,“嗚嗚哥哥~”
正在上理論課的權辭看見一身狼狽正向着他撲過來的時維安時,心裏的驚訝簡直無法言說。
他連忙蹲下将撲上來的小家夥抱進懷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委屈極了的維安縮在他懷裏啪啪啪掉眼淚,“嗚…岑…岑歲表哥說…說雄父不要維安了…嗚嗚…要…要把維安送給大伯……”
信以為真的小維安心裏恐慌的很,死死的圈住哥哥的脖子不松手,看得權辭既心疼又氣。
“他騙你的,雄父怎麽舍得把這麽可愛的維安送蟲,他舍得哥哥也舍不得。”權辭也顧不上會不會打擾同學上課的事了,急着安撫一副明顯吓壞了的維安。
圍觀了小家夥一路隐忍着,直到來到親近的哥哥身邊才爆發的岑延也不得不說一句岑歲不做蟲,心大的他根本不知道那句話對一個小蟲崽的殺傷力。
其實岑延和權辭也不知道那句話給維安到底造成了多大的陰影。
剛生出靈智的器靈雖然懵懂無知,但是在他的本體被親手制造他的存在給毀了的時候,是能隐隐感覺和意識到自己被抛棄的。
這在維安懵懂的潛意識裏埋了個小小的隐蔽的傷口,在今天被岑歲無意識的一句話給撕開了。
導致現在的維安無論權辭怎麽哄怎麽保證他都死死的扒在他身上不下來。
無奈的權辭只能抱着他坐到座位上,“餓了嗎?”他理着維安被汗打濕黏在額頭上的發絲。
“餓了~”
權辭從他的空間項鏈裏拿出備好的奶瓶給他。
維安咽了咽口水扭過頭,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就是不松手去接奶瓶。
明白他這是怕松開手就被放下的權辭只好拿着奶瓶喂他,反正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含着奶瓶咕嚕咕嚕喝的維安,湛藍色的大眼睛下意識彎成月牙,小模樣萌得班裏和外面擠着偷看的雌蟲不要不要的。
喝完奶的維安在權辭的安撫下窩在他懷裏睡着了,就算睡着了小手也死死的拽着權辭的衣服。
将這些都收進眼裏的權辭抱着維安向導師請了假後,眼含煞氣的往大伯家裏趕去。
………………
深夜,躺在治療艙裏頹廢蟲生的岑歲是真沒想到那個小雄崽會跑到軍校去找權辭告狀。
當天晚上正睡得香的他被權辭從床上拖起來就是一頓暴打,還沒等他爬到治療艙裏,得到消息趕來的雌父艾爾罕臧世和叔父艾爾罕德拉對着他又是一頓雌雄雙打。
骨頭多處被打折的他最後都是被看他可憐的岑延抗到治療艙裏面的。
正唉聲嘆氣着他的視線裏就又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等看清那道身影後他全身哆嗦了一下,讪讪的喊道,“大哥,你怎麽回來了?”
“出息了。”岑渭瞥了一眼他,“聽說你把叔父家的小雄崽欺負得跑去軍校找哥哥哭着告狀?”
“這消息傳得還真快啊!”讪笑着的他在大哥越發冰冷的目光中,聲音越發低,“我只是逗他玩玩,沒想到這麽不禁逗。”
“其實你不是我艾爾罕家族的雌子,雌父早先叫我瞞着你,但是你也看見了,整個家裏就你的性格誰都不像。”岑渭淡淡的道。
岑歲差點一個彈坐坐起來,牽動了傷勢的他龇牙咧嘴,“大哥你這玩笑開得就有點低級了,從來沒聽過以性格定血緣的。”
岑渭沉默的看着他,那認真的眼神實在不像是在說笑。
看着他這幅模樣岑歲的心漸漸沉下來,就在他越來越慌的時候岑渭開口了,“确實是在開玩笑,好玩嗎?”
差點就相信了的岑歲一口氣堵在心口上,“大哥你這玩笑開得有點過分……”
對上岑渭越發冰冷的眼神,岑歲的後半截話堵在嗓子眼裏不敢說出去。
若說家族裏他最怕什麽蟲,那就是他這個大哥無疑了。
“明天去給維安道歉。”
“知道了。”
連夜趕來就是讓他鄭重的去向小維安道歉的岑渭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頓了一下腳步,背對着岑歲丢下一句話,“以後別用你那愚笨的腦子去看待事情,多用用眼睛和心。”
看着離開了都要嘲諷他兩句的大哥,岑歲直接抑郁了。
他雖然心大了點,可自認為智商不低。也只有大哥那種變态才會這樣說他了,換一個蟲來到他面前就根本不敢提智商這種讓他們丢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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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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