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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警官中只有風見裕也一人見過降谷零, 因此這個提議一出,剩下的警官都嗅到氣味圍了過來。
他們用眼神交流着來者不善,身份存疑, 說不準正是他們精心準備圍剿的組織成員。
幾個一米八幾的壯漢湊在一起擋住燈光,令空間變得壓抑起來。
每雙眼睛都虎視眈眈的在降谷零和狩澤葵身上來回打量, 這讓降谷零在心中大喊不妙。
由于降谷零和真田瞬也在收到朗姆指令後一直位于對方監控之中, 因此他們誰都沒能把組織的最新計劃發送給各自裏理事官。
所以現場的情況變得詭異起來——正常警員絕不會苛責盤問受害者家屬。
他們這樣只能表示這其中有圈套,眼尖的朗姆不可能從攝像頭中辨別不出來。
降谷零後退一步想要撤出包圍圈, 可眼前的警員步步緊逼, 仿佛非要從他口中問出什麽似的。
降谷零咬緊後齒犯了難, 他決不能在這種緊要關頭暴露公安行動。
知道BOSS出事的除去琴酒伏特加,說不準一共只有他們四人。
如此一來警方是如何獲取的情報,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真田瞬也還在朗姆身邊做人質, 降谷零暗自咬牙,無論如何他都得想辦法把人帶出來。
先前沒派人和他們一起過去,是因為不清楚朗姆設了多少人。但此刻得知對面樓裏只剩朗姆一人, 降谷零打算抓住機會這次連同朗姆一道帶回。
降谷零将視線隐秘的投向站在人群外的風見裕也,希望這位下屬能夠靈活機動一些。
恰好遇上風見裕也心有靈犀的回望過來, 兩人隔空對上視線, 後者了然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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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裕也托了一下眼鏡,藏在厚重鏡片後頭的黑色雙眸閃過一道精光。
他輕聲自語道:“我明白了。”
“什麽?”距離風見裕也最近的一名公安聽到響聲, 突然回頭質問,“你明白什麽了?”
這可把風見裕也吓了一跳,手忙腳亂的将手從鏡托處移開,“不不不, 沒什麽。我只是想說......想說今晚的月色真好,啊哈哈哈......”
風見裕也本想耍個帥, 卻沒想拆臺來的如此迅速。他生無可戀的重新站正身體,眉尖的縫隙小的能夾死蚊子。
“可這周圍也沒有窗戶啊?”那名公安莫名其妙的環視四周,而後雙手叉腰,挑眉反駁回去:“我說風見先生,你該不會是因為年紀大了熬不了夜,這才出現了精神失常的症狀吧?”
雖然大家都是零組成員,但所屬部門不同,存在競争關系,相互關系并不和睦。
白癡。降谷零和監控那頭的真田瞬也第一次産生了相同念頭:這種時候還起內讧,這家夥究竟是怎麽當上公安的!
朗姆倒是對此産生了些許興趣,不過他完全是一副和警察仇深苦大的樣子,“呵,這些自诩正義的家夥不過都是披着能被世人接受皮囊的蛀蟲罷了。”
這句話沒能通過麥克風傳到降谷零耳中,真田瞬也有些遺憾。
要不然說不準還能看到他家前輩一邊強忍怒意,一邊努力擠出笑容的‘精彩表演’。
只有兩人的小房間內,朗姆得不到回應,也放棄了唱獨角戲的行為。
真田瞬也被迫和朗姆并排相坐,在安靜扮演鹌鹑的同時,心道朗姆一把年紀了還能保持中二之心真是心态極好。
波本的‘精彩表演’在小屏幕中精彩萬分。他假借摔倒動作成功的和風見裕也産生肢體上的接觸。
刻在骨子裏的行為讓風見裕也在半空中扭轉腰身,将自己墊在降谷零身下。
而在疼痛之餘,他終于意會了降谷零在他胸口點擊着的暗語。
“啊!抱歉抱歉!剛剛腳下一滑,不小心把腳扭了。這位警官您沒事吧,要不我出醫藥費帶您去急診室看看?”
【對面金貿大廈3樓2號房內有組織殘黨。】
降谷零滿臉愧色的撐坐在風見裕也胸口,尴尬的抓着後發。
“我這人一到晚上就容易犯迷糊,給您添麻煩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對方只有一人,速去抓捕。】
他伸出手友好的握住風見裕也的手将人往回拉。
信息量有些爆炸,風見裕也微張唇口沒有吱聲。
他看起來就像是被摔傻了,惹得适才站在他身邊難得公安發出輕笑。
“好了這位家屬,別欺負我們可愛的後輩了。”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絡腮胡公安出場解圍,伸手将兩人同時從地上抓了起來。
他本想婉拒降谷零的請求,可風見裕也卻突然急忙插話道:“很抱歉,只憑您一堂之言我們無法斷定您就是裏面這位傷者的親屬,請讓我去邊上請示一下上司,而後再回來給您回複!”
這番客套話單聽起來沒什麽問題,但仔細思考後,餘下幾位公安紛紛變了臉色。
先前模拟的時候說好了不管來人是誰都要扣押,為何風見突然變了說辭。
是出現了什麽意外狀況嗎......還是只有風見清楚的那種。
被派過來的公安不愧是精英,雖然面上不合,卻馬上從風見裕也的動作中察覺到了不對勁。
為首的絡腮胡作為發言人嚴肅點頭,“去吧,記得及時把上級的指令傳達給我們。”
他們表演的極其自然,就連離得最近的狩澤葵完全也被蒙騙了過去。
畢竟作為受害者一方,警察本就沒權力阻止他們家屬的轉院行為。
“那就麻煩這位警官了,希望可以得到一個滿意的回答~”降谷零挂上笑臉,站在邊上熱情揮手。
情況就這樣向雙方都樂意看到的局面發展過去,在朗姆看不到的地方,風見裕也成功将最新情報彙報給了他所能接觸到的最高領導。
等到風見裕也重新出現在監控中時,這位得到最新指示的公安将右手握成拳狀抵在唇邊輕咳。
“咳咳。”他目不轉睛的對着降谷零雙眸說道:“适才我已将此處情報和上級彙報過。既然兩位才是裏面傷者的家屬,這邊理應交由二位接手。不過鑒于這起車禍性質極其惡劣,且肇事者已經死亡,警方這頭還需要傷者家屬配合,回局裏做一份筆錄。”
“我們已經與肇事者親屬取得聯系,對方希望能夠當面和你們談談。雖然這麽說有些不人道,但躺在裏頭的那位先生情況并不樂觀,我建議你們趁此機會把賠償條件都商談妥當。”
“正好兩位是一同來醫院的,可以分出一人暫時離開。就是不知兩位中哪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做一份書面報告?”
風見裕也想要借此機會将降谷零摘出。于是他的視線在徘徊一周後,主動鎖定到穿着休閑服的金發男人身上。
然而朗姆卻在此時再次出聲,“讓狩澤去,波本你留在醫院,護送那位先生上救護車。”
“......”狩澤葵不滿的捏緊拳頭。
“......”降谷零涼飕飕瞧了他一眼,婉拒風見裕也道:“還是讓我家的司機大叔陪你去吧。就像你說的,爺爺此時的情況并不樂觀。”
“萬一......萬一他......”降谷零掩面小聲啜泣起來:“我希望如果爺爺真的無法堅持住,我也能留在門口見他最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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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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