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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K吧小霸王, 真田瞬也早早的安排好一切,就等着降谷零說好。

而同樣作為K吧大麥霸,真田瞬也一早把萩原研二的喜好調查了個底朝天, 堅信他絕對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

果然,在真田瞬也期盼的目光下萩原研二根本沒有多加考慮, 張口就回:“好啊, 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真田瞬也笑的比剛綻開的花骨朵還燦爛,拿起手機, “那我和老板說一聲, 預定一個6人用的中包廂~”

松田陣平作為萩原研二的摯友, 在萩原研二已經答應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反對。高木涉原本就是他的人,所以連帶着伊達航也一并答應了下來。

只剩下降谷零,雖然很想說自己還要回去工作, 但也不好少了大家的興致。于是他只好順應大流,再用餐之後和這群人一起去了KTV。

他們像是最普通的上班族一般,嬉笑打鬧着從店內離開, 走上街頭。

許久未過這樣的生活,降谷零不禁感慨:如果這種時候景光也在就好了......

但是很快, 他又自我否定道:不, 總覺得景光也被真田瞬也用不知道什麽東西收買了!這家夥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極好的融入了他原有的小團體中。

來到KTV, 室內的暖氣熱的衆人紛紛将外套脫去。除了真田瞬也和降谷零,其他人多少喝了些酒,面上帶上些許紅暈。

通過一頓飯把關系拉近,萩原研二作為社牛歡快的拉着真田瞬也一并去點歌。剩下松田陣平等人幹脆點了一箱啤酒, 商量再着在包廂裏再玩些什麽刺激的。

“我們幹脆來比大小怎麽樣?輸的人得回答贏的人一個問題,或者完成一件事!”松田陣平撈起放在桌上的骰子桶, 懸在半空中晃悠了兩下。

“沒有問題,但不能是太過分的事情!”伊達航補充道。

“那當然。”松田陣平睜着半月眼向伊達航抱怨:“我說班長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糟糕了一些?!”

高木涉腼腆一笑,斯斯文文坐在邊上充當和事佬,“阿航前輩只是随口一提,真田前輩你別和他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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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沒管身邊幾人打鬧,獨自彎腰湊近吧臺,拾起松田陣平勾選完的菜單。

上面的鈎子豪放潦草,一看就是松田陣平的性格。只是K吧裏的酒水一直比外頭貴了好幾倍......

“真田那家夥沒問題吧......”降谷零略微糾結的念叨着。

如果初印象沒記錯的話,那家夥一向對錢斤斤計較。

眼下沒了組織那個報銷的途徑,他還願意三天兩頭給自己送禮物......

“喂松田,我們要不少點一些?剛剛在居酒屋已經喝得夠多了吧,那家夥賺點錢也不容易,還是能省就省一些吧。”降谷零扭頭向松田陣平咨詢道。

松田陣平剛結束和伊達航的交談,此時正半跪在地上翻找櫃子裏多餘的骰子。

聽到降谷零喊他,黑色卷毛詫異的回過腦袋。

K吧包廂裏的背樂聲可比居酒屋裏大多了。兩人幾乎是在吶喊交談,“哈?你是在說什麽?”

降谷零:“我說,要不我們少點兩瓶啤酒?”

“喲,你是在替後輩考慮?” 松田陣平在聽清問題後,主動湊到降谷零身邊壞笑。

“你這還沒和人家在一起呢,就想着替人家掌管財政大權啦?”

他說話向來随心所欲,降谷零被說的耳根子發熱,用手掌推開松田陣平湊過來的臉,“你別胡說,我這只是正緊的同事關懷罷了。”

“要不之後還是記我賬上吧,你們別告訴他是我付的就行。”

降谷零捏緊拳頭放在腿上,稍稍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把這一行為歸類到對真田瞬也的彌補,殊不知松田陣平卻從中品出了其他意味。

“是嗎——”松田陣平拖着長音,單推跪在沙發上側身用手肘去勾降谷零脖子,“zero你好歹也坦率一點啊,承認自己對人家心動又不是一件丢臉的事情——!”

“我!”

“行了行了,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想法?”松田陣平打斷降谷零的反駁,抽身坐回沙發上從西裝口袋裏掏出根煙。

室內禁煙,他沒點燃,只是草草的咬在嘴裏。

頂部彩燈打在他臉上光影斑駁,使勾着一嘴壞笑的松田陣平看起來更加混蛋。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的話,我怎麽從不見你對我、或是對萩有過這麽關心?而且在我倆要說請客的時候,哪次你和諸伏不是沖上來揚言說要大宰特宰我們一頓?”

松田陣平翹起二郎腿,把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對降谷零搖搖手指,“嘛,不過這是你和那個小鬼的事情,和我也沒關系。”

叨完這句,松田陣平便不理采降谷零,重新和伊達航湊到一起說話去了。

而原本一直在和伊達航聊天的高木涉見狀,分了些視線均給降谷零,有些擔憂。

高木涉看到,降谷零在被松田陣平打趣後,垂着腦袋,盯着手掌死發呆。

高木涉不禁在心中替自家同期捏了把汗——也不知道他家這位同期原定的計劃還能不能順利實施。

真田瞬也會主動提議來這家K吧絕不是心血來潮。雖然他誰都沒說,但高木涉清楚,以他的性格絕對在店裏準備了什麽。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後,萩原研二點完歌,滿臉笑意的坐回松田陣平邊上,“雖然今天沒有女孩子參加稍稍有點遺憾,但畢竟好久沒和zero一起出來玩了,就由我先獻醜一曲吧~”

萩原研二點的都是些正常的流行曲,配上幹淨低沉的嗓音別有一番韻味。

期間真田瞬也在副歌部分配合的哼唱了些和聲,兩人音色還算和諧,一首歌被他們唱的宛轉悠揚。

可惜在場的都是男性,無人在意萩原研二那四處狂飙的荷爾蒙,和真田瞬也得意翹起的一小撮毛。

松田陣平撬開一瓶啤酒,主動坐莊:“作為BGM來說你們還算合格,來吧zero、班長,還有這位新來的小兄弟。第一局怎麽說,你們幾個壓大,幾個壓小?”

松田陣平打算和降谷零、伊達航、高木涉三人玩骰子。真田瞬也眼見,趁機拿着麥克風,主動湊到降谷零身邊。

“我我我,我也想參加!那就壓個小吧,前輩你呢,要不和我反着來,我們正好可以确保一人平安?”

五個人把腦袋湊在一起圍成一個半圓,将放在中間的小桌子包裹起來。

如果四個人玩比大小的話容易出現兩種情況。

一是一人猜準,三人失敗。由勝利的那一人就能向失敗三人各提出一個問題。

二是兩人猜準,兩人失敗。由勝利那兩人中在失敗兩人中選取一人進行回答。

也就是說只要降谷零願意和真田瞬也組隊,他們就能提前商量,問出一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高木涉頓時有些吃味的看向坐在他斜側方的真田瞬也:“我說瞬也,好歹是我們認識的時間比較長吧,你怎麽不主動提出和我一隊呢?”

“唔......”真田瞬也沒想到自己的好兄弟會突然發難,捂住嘴巴思索半天,理不直氣還壯的回擊道:“因為你今天一直和伊達前輩在聊天啊!所以你看我們都是前後輩的組合,這不是十分合情合理嗎!”

“而且你兩都是黑發還叫WATARU,我和前輩都是混血,娃娃臉!”論找借口,沒人能扯的過真田瞬也滿腹歪理。“你們都是警視廳的,我們都是警察廳的。警視廳和警察廳一向在外不合,我們難道不應該各自為營?!”

眼看真田瞬也的理由越升越高,甚至要挑起兩廳之間多年積怨。降谷零不輕不重的拍了下真田瞬也的腦袋,“別胡鬧了,還是各自為營,有什麽說什麽吧。”

“一共就這些人,要是還組隊互相包庇,未免太無趣了......”降谷零小聲補充。

“行行行!”真田瞬也瘋狂點頭,“那就按照前輩說的算!”

看他這瘋狂架勢,似乎只要是從降谷零嘴裏說出來的話,就算是把黑的說成白的也毫無意見。

高木涉無奈聳肩,五人就這樣開始了第一輪游戲。

真田瞬也和降谷零都壓小,而高木涉和伊達航都壓大。

松田陣平在一頓狂甩之後亮出骰子,“一個1,小,是班長你們輸了。”

“來吧,zero和真田,你們一人問對方一個問題。”松田陣平後仰着靠到椅背上,把空間留給即将要發難的兩方人馬。

降谷零在用眼神和真田瞬也交流确認先後後,“嗯哼。”他輕咳一聲,“那我就先問班長好了。”

“請問伊達班長,在警校就讀期間你就已經和娜塔莉小姐相互見了父母。所以你們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今年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嗎?”

這份‘攻擊’純屬個人八卦,無關痛癢。伊達航雖然面色有些發紅,但回答的極其迅速,“今年大概是不行了,這就只剩下一個多月了。訂場地、訂婚紗、拟寫邀請涵每項工作都要加入大量心血。要不明年?明年我努力一把,一定請你們喝上喜酒啊。”

“嗯,這個回答——zero你滿意嗎?”松田陣平作為莊家,一手搭在椅背像個大爺似的,一手捏着下巴征詢提問人意見。

“滿意的。”降谷零眉眼彎彎,送出祝福:“那就靜待班長的好消息了。”

“行。那下一組就是真田和高木了。真田,你想問高木什麽問題?”

問題被抛到了另外一對同期身上,剛結束問答環節的兩人将視線投向了緊張不已的高木涉,和露出一臉壞笑的真田瞬也身上。

與降谷零不同,真田瞬也可不會對高木涉心慈手軟。

“那就來個比較私密的問題吧,阿涉你銀行卡的取款密碼是什麽?”

“噗——”唱完一首歌,正在喝啤酒緩緩的萩原研二聽到這話,一口氣把嘴裏的啤酒噴了出來。

他的膝蓋上正好蓋着松田陣平的外套。

“萩——原——研——二——!我要和你決一死戰——!”

松田陣平猛地起立,毫不留情的朝另一邊的萩原研二撲了過去。

而高木涉在聽到這句話後同樣一口氣沒喘過來。

高木涉:“這這這、這是能說的事情嗎?!瞬也,你到底再問些什麽啊——!!!”

真田瞬也:“答不出來?嘿,不怕,喝酒就是了~”說着,他往高木涉的面前遞過去一瓶被開了蓋的啤酒。

“好啊瞬也,既然你無情在先,就別怪我無意!”高木涉摩拳擦掌,氣極反笑。

大概玩了五六局之後,氣氛漸入佳境。能回答的回答,不能回答的就把酒幹了。

萩原研二被松田陣平追着打了半天,頭上頂了幾個大包,也加入了猜大小答問題的局裏。

“你們都湊在一起玩骰子,就我一人唱歌也太孤獨了吧。算我一個算我一個,正好這種八卦的局面怎麽可以少了我這個熱愛生活的達人!”

一時間K吧失去了原有的功效,除了還在演奏的背景音樂外只剩下一顆小小的骰子。

真田瞬也的運勢在似乎第一把之後,一直都不太順暢。

接連幾把,他都是那個猜錯的可憐之人。

高木涉抓住機會,作為翻身鹹魚,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咳咳,既然這樣,那我就問你一個高端問題!”

“你的初戀是在什麽時候?”

“你現在喜歡的人是你初戀嗎?”

“你會用什麽形式向你喜歡的人告白?”

這些或多或少都涉及了真田瞬也未來的幸福。于是他撇着嘴巴,沉默的幹了好幾瓶桌上的啤酒。

空了的玻璃瓶被放在桌前,他面前的格外擁擠。

這家夥莫不是想演苦肉計?高木涉眉心一跳,若有所思。

果然不出他所料,真田瞬也突然扶着額頭倒在了降谷零腿上,“啊呀,寶寶喝多了,寶寶醉酒了,寶寶要零醬前輩親親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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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降谷零:###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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