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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所欲為?
舒燦夏擡手打開了車頂的小燈, 暖黃色的燈光灑下來,足夠能讓秦跡看見她通紅的耳根。
察覺到這個後, 舒燦夏立刻将燈熄滅。
車內恢複昏暗的光線, 就着車玻璃外的燈光,舒燦夏突然真的很想為所欲為。
秦跡晚飯吃了很少的辣椒, 這會兒嘴唇還粉着。
“咕咚……”
舒燦夏咽口水的聲音響徹雲霄,她尴尬地揉了揉鼻子, 大着膽子湊到秦跡耳邊, “大大,你今天是不是沒有寫出新章?”
秦跡一動不動, 被束縛在安全帶和座椅之間, 雙眼平視前方。
那副無懼無悔的樣子, 像是要真的任她為所欲為。
“那你給我親一下, 我就原諒你。”舒燦夏說完就擡起頭,輕輕在他嘴唇上落下一吻。
她見秦跡跟木頭似的,親完了就放開他準備開車回家。
下一秒, 舒燦夏突然聽見安全帶插扣解開的聲音。
秦跡摟住她的腰,将人往副駕的方向帶,毫無預兆,吓得舒燦夏七魂丢了兩魄。
她目光警惕, 時不時瞟向窗外, “在,在在車上,你, 你別亂來。”
話音剛落,車外響起人聲和腳步聲。
秦跡眼見着她越來越慌亂,低頭将方才舒燦夏的吻加倍換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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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的秦跡沒有了第一次在酒店房間的純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家以後好好補了課,看了《親吻的108個姿勢》之類的。
雖然舒燦夏承認她真的很不想放開,但腳步聲真的越來越近,再不放手就晚了。
她抓着秦跡的胳膊,錘了兩下,“唔,放開,還在外面……”
秦跡恍若未聞,騰出手去抓她不老實的胳膊。
“回,回家,回家再……”
秦跡突然睜開眼睛,他方才都是閉着的。
四目相對,他眼中帶着笑意,将唇從舒燦夏唇畔離開,轉而去蹭她的耳朵,“回家再幹嘛?”
“回家再收拾你!”舒燦夏将他狠狠一推,發動汽車。
秦跡懶散地靠在座椅上,給自己系上了安全帶。
剛踩下油門,舒燦夏突然聽見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那請夫人回去以後好好收拾我。”
她差點兒一個哆嗦撞馬路牙子上去,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出門一定要帶着趙文曜開車,為了她的人身安全着想。
而且有趙文曜在的話,起碼秦跡的言行舉止不會這麽肆無忌憚。
這人在外面一副冷心寡欲的樣子,誰知道私底下騷成這樣?
算了,也別讓人知道了……
舒燦夏氣不過又偏頭瞪了他一眼,這副模樣要是出去還不冷心冷肺,那得多招蜂引蝶啊。
從進小區開始,舒燦夏就跟秦跡保持着安全距離,乘電梯也是一人一個角中間隔着一米,到家進門她也是等秦跡穿好鞋自己再進去。
換好拖鞋後,舒燦夏提着包就往房間跑,邊跑邊嚷嚷:“太晚了我先睡了,次卧床單給你鋪好了,記得自己關好窗戶別着涼!”
秦跡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了房門關上的聲音,不過沒落鎖,還算是對他挺信任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先招他的也是她,先跑的也是她。
原先秦跡以為舒燦夏是只貓,沒想到是貓和虎無縫切換,偶爾還變身豹子,跑起來誰也追不上。
想到這兒秦跡突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別說舒燦夏了,他這腿怕是都追不上舒燦夏的爺爺。
舒燦夏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回房後才覺得不妥,她方才的舉動,分明就是在欺負秦跡腿腳不靈便啊。
想到這兒,她神色暗了下來,有些後悔。
以前她總覺得身體上有些許小問題的人多少都會自卑,認識秦跡以後才算是打破了舒燦夏這個刻板印象,那人自信得過頭,又從來不避諱腿的問題,經常仗着腿不好欺負人。
可他多少還是在意的吧?又怎麽可能完全不在意。
不想坐輪椅,現在也經常不用拐杖,哪怕走路速度慢動作也要看起來跟正常人無二樣,跟舒燦夏認識結婚那麽久也從沒提過那場車禍……
二十出頭的人因為一場意外突然失去了自由自在跑動的能力,整天窩在家裏靠輪椅代步。
而且舒燦夏聽胡燕桦說過,秦跡的性格以前不是這樣的。
舒燦夏魂不守舍地洗澡刷牙,睡前趴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
外間的主衛還有水聲在響,舒燦夏又開始擔心這邊的浴室不像家裏裝了扶手和緊急按鈕,他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其實一直以來舒燦夏都把他當正常人看待,今日才突然意識到以後遇事兒一定不能撒丫子跑,再生氣也不可以,因為他追不上。
她越想越難受,心裏像堵着塊大石頭。
五分鐘後秦跡從衛生間出來,看見次卧門口蹲着個……蘑菇?
舒燦夏将枕頭頂在頭上,赤腳蹲在次卧門口等他,懷裏還抱着她最愛的那只紮蝴蝶結的熊。
秦跡繞到她面前,發覺舒燦夏眼睛裏似乎還有水汽,濕噠噠地仰着頭看着他,像是被人欺負了。
“怎麽了?網友說什麽了?”秦跡以為是微博又出了什麽事情,下意識去掏手機。
舒燦夏抓着他的手,搖搖頭,“沒有,不是網友。”
她将懷裏的熊塞給秦跡,“她剛剛說她想你了。”
秦跡抓着熊的腿,将它倒立着拎着。
舒燦夏眨了眨眼睛,牽着秦跡的手,“她主人也想你了。”
雖然甜言蜜語很好聽,但秦跡還是覺得舒燦夏不對勁,腿不方便蹲下,他只能拉着舒燦夏起身。
舒燦夏在起身的瞬間抱住秦跡的腰,頭放在他胸口。
他剛洗完澡,身上帶着股子水果味兒,秦跡沐浴乳是舒燦夏用剩下的,再仔細聞聞洗發水是牛奶味兒的,也是她用剩的。
“到底怎麽了?”秦跡摸着她的頭頂,“抱松一點,喘不過氣了。”
舒燦夏放開他,手搭在他腰兩側,嘟囔道:“這不是女生的臺詞嗎?”
“嗯,那下次換你說。”
秦跡用指腹在她眼角擦了擦,确實哭過。
“進去睡覺。”他哄道。
舒燦夏低着頭,耳根子由白轉紅,身體繃得緊緊的,在做心理鬥争。
“要不你還是睡主卧……”聲音細如蚊吟,但秦跡還是聽見了。
秦跡眼神裏的笑意藏不住,他用手挑起舒燦夏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剛才回來的時候不是還趕我走嗎?”他低着頭,額頭抵着舒燦夏的額頭,問道,“終于想起你中午的承諾了?”
承諾?
舒燦夏斷片兒了,怔怔地看着秦跡,中午她承諾什麽了?
“為所欲為。”秦跡笑着提醒她。
舒燦夏想起來了,她中午已經答應晚上一起睡主卧了,然後剛才一回來就變卦。
像個不守信的渣男……
“別,別bb,睡不睡?”舒燦夏煩躁地撓了撓頭。
她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這幾天一直別別扭扭的,實在是煩死人了,明明都寫一張結婚證上了,早晚的事情怕個屁啊。
說服了自己,舒燦夏拉着秦跡進門,将那熊往衣櫃裏一丢,“乖乖待着,少兒不宜。”
秦跡剛在床頭坐穩,就被她連推帶撲地摁在床上。
舒燦夏坐在他小腹上,将頭發全部甩向一側。
俯身剛想親他,舒燦夏突然頓了一下,問道:“我重嗎?”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好歹也是個九十幾斤的人,就這麽坐在他身上應該會對他的內髒造成一些負擔。
秦跡愣了一秒,回答道:“還好。”
舒燦夏立刻翻身下來,跟他并排趴着,又想再湊上去……
可看見秦跡的眼睛,她突然就慫了。
勇氣這種東西通常只能持續一下,一旦錯過那個峰值,就會慫到谷底。
舒燦夏揉了揉鼻子起身盤腿坐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起來,商量個事兒。”
秦跡被她這一通操作弄得一頭霧水,起身和她面對面坐着。
“你是不是很想……”舒燦夏做了個握方向盤的動作。
“嗯。”
“喔……”還挺誠實。
舒燦夏低着頭,“我好像還是有一點點……”
有一點點害怕。
秦跡憋不住笑出了聲,“我不急。”
他真的不急,但他也沒想到舒燦夏先急了。
他們結婚的時候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順其自然才是。
“行了,睡覺吧。”秦跡掀開被子把舒燦夏塞了進去,又從衣櫥裏将那只熊放出來遞給她。
幫舒燦夏蓋好了被子,秦跡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你先睡,我去書房回個郵件就來。”
舒燦夏掙紮着起身,“大晚上的回什麽郵件?”
回答她的是關門聲。
夜裏十一點半加班回郵件?不像他老幹部的作風啊?
秦跡剛走,舒燦夏收到了夏雲岚的消息。
【夏雲岚:秦跡?沒有印象了,我哪能每個患者都記得清楚,不過你外公和舅舅應該也跟秦家沒有交集。】
【夏雲岚:我後天的飛機到M市,你來接我?】
【舒燦夏:嗚嗚嗚不行啊媽媽,我後天開始錄節目了。】
母女倆三年多沒見,舒燦夏但凡是個普通上班族,一定想都不想翹班去接夏雲岚。
但她不能翹班,也不能請假。
那節目組也不知道抽什麽風,發通知說後天早上七點在M市的一個廣場集合,而且要穿節目組發的統一服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早上的軍訓拉練呢。
【夏雲岚:那你讓我女婿來接吧,一會兒我把航班號發給你。】
【舒燦夏:別了吧媽,你又沒見過他,難不成讓他舉個牌兒接你嗎?我還是讓林樂語去吧,她這幾天閑着。】
【夏雲岚:認識,拄拐的,最帥的。】
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加更吧QAQ,點進評論區全是催着加更的,這對一個沒有存稿的作者來說太窒息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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