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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葉靳淮所說, 狂犬疫苗确實是疼的。但舒燦夏一想到要忌口那麽久便是鑽心地痛,顧不得打針的這點兒疼了。

她喪着一張臉走出急診的時候, 天已經黑透了。

從這次錄制開始, 錄制期內的三天所有嘉賓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全部要住在流浪動物之家。

舒燦夏不情不願地出門,手受傷了, 想找回家秦跡抱抱都不行。

“他們在家裏做了火鍋,走吧。”葉靳淮幫她打開副駕的車門, 繞過去坐進駕駛座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你不能吃辣。”

舒燦夏臉色更差了,她這會兒餓得前胸貼後背, 有氣無力地靠在座椅上咽着口水。

她和葉靳淮是最後到的, 其餘四人早就回去了, 熱熱鬧鬧的在家裏備菜。

“夏夏你沒事兒吧?”喻雪看她手上纏着紗布, “導演說你被貓抓了。”

舒燦夏點點頭,突然聽見熟悉的叫聲,她猛地回過頭看去, 那籠子裏躺着只白橘相間、肚子上的毛少了一大截的,不是撓她的那只小東西是誰?

“誰把它帶回來的?”舒燦夏氣鼓鼓地瞪着那只貓。

喻雪知道她和那貓的過節,笑着挽着舒燦夏往樓上走,“淮哥讓萬萬去接的, 它傷着也不能再流浪了。”

六人圍坐在圓桌上, 中間放着一個鴛鴦鍋,葉靳淮特地将不辣的那邊轉到了舒燦夏跟前。

舒燦夏愛吃辣,能吃辣, 當時在《秋鳴》劇組就人人都知道,這會兒讓她聞着味兒不吃心癢癢得跟貓撓似的。

她哭喪着臉去拿老幹媽調蘸料,被眼疾手快的司萬奪過去了,“夏夏姐,這個也是辣的。”

“這哪兒辣了……”

司萬指着配料表,大聲朗讀:“菜籽油、辣椒、豆豉……反正你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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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和螃蟹也別吃,那個碳酸飲料淮哥說不能喝,你就喝點兒白水吧。”司萬插着腰,到處搜尋舒燦夏不能吃的東西,還特地讓攝影機看着她,別讓她半夜偷偷爬起來偷吃。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舒燦夏作為病號不用收拾碗筷,一個人下樓去組裝籠子了。

她盤腿坐在地毯上,悶悶不樂得低頭組裝大大小小的寵物籠。

下午撓她的大橘突然叫了一聲,舒燦夏回過頭兇它:“閉嘴小東西。”

“喵!”

“還叫,兇什麽兇,有本事你出來啊。”舒燦夏随手拿了根逗貓棒揮了揮,沒想到大橘隔着貓籠叫喚得更開心了,還用爪子去扒拉籠子。

“勁兒還挺大,下午撓我還手下留情了?”

“喵喵……”

“啧,兇我,你下來啊!”

樓梯上匆匆傳來腳步聲,喻雪着急忙慌地趕過來,手上還沾着洗潔精的泡泡。

“夏夏你幹嘛呢?”

舒燦夏回過頭,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沒幹嘛啊。”

喻雪松了口氣,指指大橘:“淮哥讓我下來看看,他說怕你和它打起來。”

“我有那麽沒出息嗎……”

喻雪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彈幕的意見也很一致。

【有。】

【特別沒出息,特別是碰到吃的事情。】

【跟貓吵架,也是太沒出息了。】

【喻雪要是不下來,這一人一貓吵急了保不齊一會兒真要動手。】

【那可是害我們夏夏忌口的罪魁禍首,改天一定要給它做個絕育洩憤哈哈哈。】

……

飯後有一段兒空檔,他們看劇本的看劇本,玩游戲的玩游戲,舒燦夏拿着手機悄悄上了天臺想給秦跡打個電話。

天臺在三樓,視野開闊。

M市近些年發展飛快,高樓大廈林立,對于老式的建築也十分重視,有專門的部門修繕,只修不翻新。

他們流浪動物之家所在的地方便是租了一個帶小院兒的老房子,建築古色古香。聽說之前的主人在這兒住了一輩子,去年去世了,房子便傳給了兒子,兒子覺得這地方實在是老舊,轉手就給賣了。

舒燦夏坐在樓頂的一張小凳子上,給秦跡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幾乎是剛撥過去就通了,“喂?你吃飯了嗎?”

你吃飯了嗎——中國人無論何時何地最喜歡的問候語。

“吃了,你呢?”

秦跡那頭靜得不行,除去說話聲,舒燦夏還能聽見他淺淺的呼吸聲,還有貓撓紙箱子的聲音。

“我也吃了……”

舒燦夏糾結了一會兒,不知道要不要把受傷的事情告訴秦跡。

思來想去還是沒說,她清了清嗓子,“我不在的這兩天你要把自己和兩萬照顧好。”

“好。”

舒燦夏在那頭笑了一聲,秦跡立刻就知道她下一句要說什麽了。

“記得碼字。”

“記得碼字。”

舒燦夏說話的同時,秦跡也十分有思想覺悟地說了同樣的話。

距離下午兩個人見面才不過幾個小時,似乎也沒什麽話說。

她沉默了兩秒,“那我挂了?”

“好。”

舒燦夏剛将手機從耳邊拿開,突然想到了什麽,“诶,老公呀。”

那頭呼吸一滞,秦跡咽口水的聲音十分清晰地從揚聲器傳過來,舒燦夏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你要不要給我來個kiss goodbye?”

一秒、兩秒、三秒……

舒燦夏以為他實在是開不了口,剛想說算了,就聽見秦跡清了清嗓子。

她屏住呼吸,那頭又清嗓子……舒燦夏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等着秦跡做心理建設,也沒出聲兒催他。

秦跡湊近手機,輕輕地啵了一聲。

聲音不大,但舒燦夏聽完以後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像是插上耳機聽AMSR助眠音樂一樣。

“挂了。”舒燦夏抿着嘴笑,挂斷了電話。

她站起身,由于方才坐的凳子太矮,腳都麻了。小步挪到欄杆邊往下看,猝不及防地跟巷子裏節目組的人打了個照面。

舒燦夏立刻縮回頭,下一秒就聽見了天臺門開的聲音。

“淮哥?”她眯着眼睛,白衣黑褲,來人是葉靳淮沒錯。

“嗯,上來打電話?”葉靳淮叼了根香煙。

紅色的煙頭一明一滅,舒燦夏跟他隔着三四米的距離看着,不得不承認,葉靳淮是真的帥……有的人抽煙痞氣,有的人叼着煙匪氣,葉靳淮卻讓人莫名覺得有股子頹然又看淡一切的感覺。

“他知道那人出獄了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舒燦夏卻莫名覺得心頭一緊。

“誰?”

葉靳淮一挑眉,背靠着欄杆,“姚思傑。”

舒燦夏沒聽過這個名字,自然也沒什麽反應。

“四年前,撞了人,肇事逃逸,拒捕。”

舒燦夏對上他的目光,他說的是秦跡那樁事情。

能知道肇事者名字的人,知道秦跡是她丈夫也不奇怪,可舒燦夏思來想去M市似乎沒有姓葉的顯貴人家,葉靳淮難道是藝名?

“淮哥想說什麽?”他大晚上的特地上來跟舒燦夏提起這個,自然不會是閑談這麽簡單。

葉靳淮掐滅了香煙,緩緩吐出煙圈。

“後天錄完節目幫我給你老公帶個話,他要的東西我有。”

舒燦夏愣了幾秒,這話聽着怎麽像是某種不法的交易。

“你告訴他我姓姚就行了。”

葉靳淮說完先下了樓,舒燦夏站了一會兒覺得風涼,也裹着外套下去。

舒燦夏和喻雪一間屋子,喻雪說想要離衛生間近的,就留了靠窗的給她。

她卸了妝,洗漱完躺在床上,肚子開始叫了……

晚上那頓火鍋吃得沒滋沒味,她也沒吃多少。

“小舒。”門外傳來葉靳淮的聲音。

舒燦夏連忙下去開門,看見後面沒跟攝像,不知道他找自己是私事兒還是公事兒。

“怎麽了淮哥?”

“單之桓做了宵夜,讓我問你餓不餓。”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不屬于自己的腸鳴音。

葉靳淮笑了一聲,“出來吧。”

宵夜是酒釀圓子,舒燦夏不能喝酒,單之桓就給她單獨做了藕粉圓子。

“我下午去接貓的時候那個邢醫生說明天要給它換藥。”司萬不知道從哪兒掏了包辣條出來,“淮哥,夏夏姐,就你倆學過……”

“我來吧,萬萬幫忙。”

葉靳淮立刻接話,以舒燦夏和那貓的深仇大恨,保不齊還會出什麽事兒。

第二天一早,舒燦夏打着哈欠下樓,看見司萬穿着雨衣,還帶着洗碗用的膠皮手套。

“你幹嘛?”他這樣子像是要出去疏通下水道的工人一樣。

“給貓上藥。”

司萬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他昨天在工作人員那兒看見了舒燦夏被撓的場面,一陣後怕。

“夏夏姐,我下部戲是個回彈鋼琴的角色,手不能傷了。”司萬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還指着這個吃飯,臉也不能傷。”

他手裏還抱着另一套裝備,“一會兒讓淮哥也穿上。”

舒燦夏看他穿得誇張,秉承着看好戲的态度下了樓,想着一會兒能給他們遞個紗布什麽的。

葉靳淮看見司萬的樣子眉頭就皺起來了,嫌棄之情溢于言表,“做什麽?”

“保護啊,淮哥你也穿上。”司萬說着就要幫葉靳淮穿雨衣。

葉靳淮立刻後退一步,将雨衣拿過來丢到旁邊,“不用。”

“那戴上手套。”

“不用,那個不方便操作。”葉靳淮拿了一副一次性的膠皮手套,“來吧。”

“萬萬你抓着它的腿,對,摁緊了。”舒燦夏在旁邊指導。

她站在大橘能看見自己的地方,雙手抱在胸前,“你再瞪,換藥知不知道?不換藥肚肚就爛了知不知道?”

“你今天撓不到我了,不要掙紮了,略略略。”

上藥的時候有些疼,大橘開始掙紮。

司萬被它的勁兒吓到了,對着旁邊的舒燦夏大叫:“夏夏姐求你了,你別挑釁它了,這爪子跟金剛狼一樣,我這手套怕是頂不住啊。”

柚子來啦~

推薦基友的文《臣服》 作者:糖醋奶茶

文案:

蕭津琛和岑念商業聯姻,表面上相敬如賓,私下兩人卻早已找好了離婚律師。

就在大家猜測兩人多久能和平分手,到底是誰外面的人能成功上位時。

岑念卻突發意外,車禍失憶。

醒來後,蕭津琛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站在她面前,冷峻的臉色不帶一絲溫柔地問:“你到底想怎麽樣?”

岑念不但沒有嘲諷回來,反而卻嘴角一癟,白皙的臉頰瞬間布滿淚痕:“老公你為什麽要兇我!”

蕭津琛苦心經營了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這麽多年,即使知道岑念不愛他,依舊裝聾作啞。

為了不看到岑念對他冷嘲熱諷的臉,他做過寺裏的俗家弟子,也曾遠走海外一年。

卻等到了岑念找離婚律師的消息。

就在他忍無可忍,準備放手的時候。

岑念失憶了,而且潛意識還認為兩人感情很好,是對恩愛夫妻。

後來——

蕭津琛看見抱着自己撒嬌的岑念,他閉上眼,緊緊抱着她。

值了,臣服在她的溫柔鄉裏,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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