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入住鐘家
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上去了。
就藍月帝國的修煉體系而言。
分為煉體者和修道者。
其中煉體者最為廣泛,軍營中的勇士可以稱為煉體者,田間勞作的百姓也是煉體者,凡是強身健體達到提高實力的手段,都是煉體。
而煉體又分為,煉皮,煉肉,煉骨,煉血,以及最後煉神。
修道者則是以功法攝取天地間靈氣強化自身,從一階到五階和煉體者對應。
他們在數量也是遠遠少于煉體者的,從身份上來說,他們地位跟高,也瞧不起煉體者。
修行的功法和門道被大陸上各大門派壟斷,只取大陸上極少數天才拜入其門下,所以修道者是稀少的很。
二者第五階又稱為地仙,在此之上便達到了撕破空間飛升成為真正的仙人。
小霸王便是二階煉肉期高手,在忘川郡乃至于整個藍月帝國,他這般年紀,都算得上是一把好手。
而擂臺上這個雲淡風輕的男子,又是什麽等級?
又是不是高貴的修道者呢?
“沒人了嗎?”
藍禾微微蹙眉,輕蔑的掃視着下方衆人。
“我來!”
又有一人手持畫扇,昂首闊步的從外走了進來,好似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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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身形肥胖,大腹便便,破壞了這份美好,雖說錦衣玉簪,看起來又分外滑稽。
“在下,大青山王富貴!”
這人走上擂臺,含笑朝着藍禾抱拳行禮。
“王富貴?”
“他不是大青山首富之子嗎,據說根骨極佳,被特招入京城學院了。”
“他怎麽也回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那可是藥門傳人啊,藥門雖不說多麽頂尖,可貴在受他們恩惠的人太多了,那可是人緣啊!”
一幹人又議論着。
“京城學院?”
藍禾又皺了皺眉頭。
始終,藍月帝國皇室是淩駕于一切之上的,京城學院便是皇室壓倒各大宗門的一柄利劍。
是個硬茬子。
但,并不包括這個王富貴是硬茬。
“藍禾,一無名小卒。”
藍禾淡淡的回應着。
“請!”
王富貴笑道。
然而行為卻不是多麽的光明磊落,淩虛一彈,凝結成實體的真氣便射向了藍禾。
是個修道者。
藍禾沉着臉,神情有些陰冷,沒有躲閃,反倒是迎了上去。
“噗。”
真氣打在藍禾胸膛,使得他身形頓了頓,卻并不影響什麽。
“我看你能挺多久。”
王富貴也滿臉陰霾的冷笑着。
藍禾身上髒兮兮的衣服都碎了,就是這麽幾步的距離,走的很是艱難,胸前也被鮮血浸透。
“你繼續啊?”
終于,藍禾靠近了,在王富康驚恐的眼神中,捏着他的脖子将他舉了起來。
“放開我家少爺。”
外面又沖進來一群家丁。
“年輕人,快松開王公子。”
鐘國也慌張了。
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他這種暴發戶,怎麽能和王家比拟呢,更何況王富貴以後可是注定的人中龍鳳呢。
萬一王富貴有個三長兩短,他都逃不了幹系的。
“我贏了嗎?”
看向鐘國,藍禾淡淡的問道。
“你贏了,你贏了。”
鐘國急忙擠出笑容。
“你沒贏!”
奈何小年輕的心高氣傲不允許王富貴承認自己輸了,漲紅着臉猛蹬這腳。
鐘娴可是他從小仰慕的女神啊,怎麽能輕易嫁給別人呢。
“還是這樣,狗改不了吃屎。”
藍禾輕飄飄的調侃着,順手将他扔了出去,那邊的家丁眼疾手快将這個胖子接住了。
再次看向鐘國,藍禾抿着唇,前者卻顯得左右為難。
從心裏來說,他是不想壓箱底的寶貝嫁給這樣一個人,可規矩早就定好了,也沒人繼續挑戰。
他瘋狂的給王富貴使着眼色。
可王富貴像是着了魔一樣,呆呆的癱坐在地上看着擂臺上這個乞丐似的男人。
“香燃盡了。”
藍禾提醒道。
“咳咳。”
“既然沒人繼續挑戰,那麽小女便嫁給這位少俠了。”
鐘國不得不宣布。
...
鐘家的比武招親算是雷聲大,雨點小,已經落下帷幕三天了。
鐘家美若天仙的小姐竟然嫁給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個乞丐,就連王家公子都着了道。
雖說王家公子說就是去鬧着玩的,除了在場的人也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但是并不妨礙大青山的百姓茶餘飯後閑談。
“明天我們就得搬出去。”
采藥歸來,鐘娴看着坐在小院石桌子旁眺望着天邊的藍禾淡淡的說道。
“嗯。”
再次忍住将視線落在鐘娴身上的沖動,藍禾頭也沒回的應了聲。
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眼前,他竟然不知所措了。
“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你呢?”
放下竹籃,鐘娴有些不滿。
她和藍禾的婚禮很潦草,沒有任何的賓客,就連鐘國都沒有參與,只有兩人簡單的擺攤。
商人秉性的鐘國更是在第二天就讓這兩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搬出去。
可經過鐘娴的觀察,藍禾除了看起來老實一些,每天打地鋪,不逾越,也不出門,就是個無所事事的家夥。
沒有家人,沒有家,什麽都沒有。
“我暫時還不知道。”
藍禾如實應道。
憑借一身力氣,倒是可以去做個鐵匠。
“算了,明天再說吧。”
“我這些年倒是攢了些銀兩,你老實的給我看家就好。”
“我看看你的傷。”
幹脆不想這個問題了,鐘娴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扯開藍禾的粗布麻衣。
弄得藍禾一下子臉紅了。
以前在軍營一群大老粗光着膀子都沒什麽,可在鐘娴面前,藍禾很不自在。
“過些天就好了。”
鐘娴也不好說什麽。
她更不知道藍禾為什麽會冒着生命危險頂着王富貴的真氣取勝,反正他胸前的肉是被攪的稀巴爛,以她的醫術都不能快速治好。
“嗯。”
又應了聲。
“我去收拾了。”
丢下句話,鐘娴跑進了房間。
藍禾這才悄無聲息的跟上去,站在門口,從門縫中偷瞄着裏面的人兒。
真不敢相信如果自己晚回來一天,她嫁給其他人,會是個什麽場景,她還會像現在這樣偶爾露出笑容嗎,還會相融以沫嗎。
他還記得兒時,這丫頭說過,長大要做個不比男人差的女英雄。
“嗒嗒嗒!”
忽然,圍牆外飛進來一塊石子,險些砸到藍禾,王富貴探着個頭沖着回過頭來的藍禾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