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軍功
還好,膨脹的人總是會付出一些代價。
這天,和往常一樣,大好的天氣,萬裏無用,烈日灼燒的人很難受。
水壺中的水早就喝光了,啃着幹糧。
藍禾和鐘娴還好,而那幾個享受着錦衣玉食的師兄就不好受了。
“這是什麽鬼天氣。”
他們用手遮擋着太陽抱怨着。
“再找不到水源,我們遲早要渴死在這裏。”
已經一個晚上沒有喝水了,他們的嘴已經幹涸的龜裂了。
一行人的體力不複巅峰,搖搖欲墜,似乎随時都要跌到一樣。
恰巧此時,一個靈敏的像是猴子的人闖入了衆人視線。
他身上帶着傷,半蹲在地上,警惕的看着鐘娴幾人。
兩方對視着,在沒有确定他身份之前,都沒有貿然行動。
最後,這個看似十六七歲的小子舔了舔嘴唇,赤裸的雙腳在戈壁上猛地一蹬,朝着藥門幾人撲了過來。
是敵人,藍禾也做好了戰鬥準備。
提氣,解印,經歷過不少次戰鬥的幾人一氣呵成,鐘娴習慣性的往後退了半步。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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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幾人的道術卻被這個小子靈活的躲開了。
“砰!”
一拳頭砸在大師兄的胸口,大師兄猶如斷了線的風筝,倒飛了出去。
“煉體高手!”
藍禾眼睛一亮,這個家夥,至少都和小霸王是一個等級的高手。
煉體強者和修道者的對戰,前期來說,煉體者能夠通過自己的身體強度産生壓制性的效果。
但後期,達到四階五階時,修道者能做到秒殺。
一個大範圍的攻擊下來,那就是煉體者的噩夢。
但是藍禾不相信這一說法。
這只是傳聞罷了。
畢竟他就是個煉體者,所以對自己有着超強的自信。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藥門的人就要完蛋了。
幾個呼吸見,除了鐘娴,他們都躺在了地上失去了行動能力。
“好漂亮的小妞。”
那小子輕佻的說道,又舔了舔嘴唇。
鐘娴依舊冷淡,對于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家夥,沒什麽說的。
“喂。”
“你要打我媳婦的主意嗎?”
本想叼着根青草嚣張出場,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藍禾只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緩緩地靠近。
“藍禾,你怎麽在這裏?”
鐘娴一皺眉。
難道藍禾跟蹤他們很久嗎?
“你個廢物。”
“剛才怎麽不出來!”
不管藍禾再怎麽不入眼,可藍禾的實力還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也不可能在比武招親中獲得勝利了。
“你們的死活,關我什麽事?”
藍禾輕笑道,擋在鐘娴的面前。
瘦小的身軀給予鐘娴無盡的安全感,這個秒殺了四位師兄的小子竟然不是那麽可怕了。
“那我就打翻你。”
小子揚着拳頭。
煉體者,在出手之前是沒法知道對方實力的,這小子看不出藍禾的強大。
勇氣可嘉。
拳頭被藍禾握住時,藍禾知曉,他就和小霸王一樣,是個二階煉體者而已。
“咔嚓。”
擰斷他的手腕,藍禾看着踉跄跌倒的小子笑着。
“藍禾,殺了他!”
大師兄開口說道。
“為什麽?”
本來藍禾不介意殺了這個小子的,但是他偏偏不想遂了他們的願。
“走吧。”
“這裏不是你這個小屁孩來的地方。”
說起來有些好笑,藍禾其實也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顯得老成了不少。
“還不走?”
“要我送你去投胎嗎?”
見這個小子目瞪口呆,藍禾佯怒道。
“要不我割掉你的耳朵,你再走?”
這下吓得這個小子倉皇逃走了。
“小屁孩。”
又拍了拍手,雲淡風輕啊,都沒怎麽出力就解決了麻煩,藍禾這才回頭看向幾個狼狽的師兄。
吓得他們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好歹他們不能解決的人,被藍禾瞬間打倒,藍禾的實力在他們眼前切身展現了,再嘲諷,也要掂量掂量了。
“剛才不是還神氣得很嗎?”
藍禾輕笑道,好不容易逮着個機會将尾巴翹上天,怎麽不大肆炫耀一番呢。
這師兄弟幾人雖然很氣,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藍禾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莽夫。”
這兩個字是他們能夠自持身份并且繼續擠兌藍禾所想到的唯一詞彙了。
對于藍禾的跟蹤行為,鐘娴也不好說什麽。
甚至心理暖暖的。
當然,如果藍禾不是那麽的不求上進,不是這麽的嘴碎,那就更好了。
“回去吧。”
“你們這個狀态再走下去也只有送命的。”
“看你們的收獲也不錯了。”
藍禾瞟了眼他們腰間的布袋調侃道。
也有百八十個人了,鮮血都染紅了帆布口袋,稍顯暗紅,這是勝利的果實。
“放心,我可沒有搶別人東西的習慣。”
見他們目光警惕,藍禾又擺了擺手。
只有提前離開才能讓他們放松警惕。
送佛送到西呗。
只是重新藏身暗處的藍禾笑容又收斂了起來。
如果說前往邊陲是一條絕路,那麽回歸就是死路。
藍禾不是不勞而獲的人,可其他人呢?
與其奮力厮殺,不如在半途截胡,獲得他們的果實,更加美哉。
蠻都中,許多有着大軍功的人都是這樣來的。
小半個月的路程,藍禾已經不知道這裏是藍月帝國的領土還是北域十八公國的牧羊場了。
只是按照這幾人現在的狀态,不出意外應該是回不去了。
又過了幾個晚上,護在藥門周圍的士兵在藍禾的偵查中少了許多。
看樣子已經有一夥兒其他的勢力盯上了他們還未出手。
“今晚小心一些。”
藍禾不得不再次出現在鐘娴身邊提醒道。
“好!”
鐘娴一愣,深深的看了藍禾一眼,乖巧的點着頭。
藍禾這才滿意的從新藏起來。
上高皇帝遠,任何的死亡都可以丢在游民的身上,使得那些不勞而獲的人做起事情來也顯得毫不顧忌。
漠北的晝夜溫差很大。
白日灼燒的人燙腳,晚上就能冷的人瑟瑟發抖。
藥門幾人圍在一起睡眼惺忪,打着瞌睡。
鐘娴手心攤着一些粉末。
那是還在大青山時冶煉的毒粉。
時刻警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