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周燦,你就這點出息?
周燦在一片燈紅酒綠中,醉生夢死。
這裏群魔亂舞,喧嚣不堪,誰也不會在意誰。
喝着喝着,她也不知道怎麽就哭了,然後眼淚不可抑制的往下掉,腦子裏全是過往。
那時候周燦大一,邵東寧大四。
她在的是個普通本科大學,而邵東寧妥妥的985名牌,兩個學校離的很近。
不知道他怎麽就注意到了周燦,又怎麽會看上她的?都不得而知。
愛情這個東西嘛,本來不就是說不清道不明。
他追了她兩年,每天混進周燦那個三流大學裏去。
說來也奇怪,邵東寧這樣文質彬彬的人,當時怎麽能這麽不要臉?還要在女生宿舍樓下大喊,周燦,我喜歡你!
周燦後來時常想起,都忍不住臉紅,之後真的再難見到那樣的邵東寧。
即便這樣,他的成績仍然很好,周燦呢,差的一如既往。
後來他畢業實習,仍然這樣三天兩頭的往她的學校跑,宿管大媽,門衛大爺沒有不認識他的。
——
霓虹閃爍,周燦一杯接一杯,喝酒像是成了一個習慣動作。
都說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怎麽喝都不會醉,事實上,是醉了而不自知。
她嗚咽的抽泣,在這樣吵鬧的環境裏迅速的被掩蓋,沒有人察覺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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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別說在角落哭,就算上臺裸奔也不會有人當回事兒。
連日以來的重重打擊,頃刻之間爆發,她的工作,家庭,戀愛……居然每一樣都是神似的糟糕透頂!
周燦的心髒狠狠的抽痛,抽痛到難以承受。
她需要宣洩,需要傾訴,卻又害怕被人恥笑,此時此刻被人發現了,該有多難看?
所以路小雨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挂斷了……
一瓶又一瓶,直到眼前只有流光溢彩,只有氣氛旖旎。
可笑的是,她居然連敲開車門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至少不管尴尬不尴尬,她應該上去确認一下,裏面的男人不是邵東寧吧?是看錯了吧?
可是,怎麽能騙自己呢?邵東寧那張臉,她怎麽會看錯?
半晌,手機又在一旁嗡嗡作響。
她迷迷糊糊的滑動接聽,不等對方說話,對着話筒喊了一嗓子:“路小雨!你他媽在哪裏!來陪勞資喝酒!”
那邊沒有聲音,周燦扶着酒瓶,細碎的嗚咽慢慢成了嚎啕大哭,全當路小雨是個垃圾桶一樣,一股腦的把這些糟心事兒倒給了她。
“你說,我這個人到底是有多失敗?多讨人厭?就喜歡了那麽兩個人,秦烈秦烈,一聲不吭的跑了,邵東寧更他媽逗了,跟岑霜車震……”
“真是他媽的神老奇了,電視小說裏才有的抓奸情節居然被我見了個正着,還是我的男朋友……”
“哦不對……前任,前任了,是前任了。”
明明中午走的時候還是那樣寵溺,戀戀不舍的樣子,才幾個小時怎麽就變得那麽面目可憎呢?
邵東寧于她而言,就像是一雙拯救她的手,把她從被丢棄的陰影裏解脫出來。
而現在,那雙手緊緊掐住她的脖子,以十倍的狠毒讓她窒息到撕心裂肺。
這讓她覺得,從前的一切美好,一切溫柔都只不過是一番裝腔作勢。
好的時候捧她上天,背叛的時候又毫不留情,一個人怎麽能是這樣兩個極端呢?左手溫柔,右手刀。
路小雨那邊始終沒有說話,周燦嗷嗷的喊着。
“路小雨?喂!?說話!”作為鐵蜜,她現在不是應該跟她一起大罵邵東寧不是人嗎!
對面依舊是一片靜悄悄,以至于周燦懷疑是不是路小雨早就挂了電話,手機拿到眼前,努力擡起了眼皮。
手機尚在通話中,屏幕上顯示的通話人卻是……秦烈?!
與此同時,那頭傳來一道沉穩冷冽的男聲,他問道:“你在哪兒?”
——
秦烈找到周燦的時候,她已經醉的跟灘泥似的了。
他把她抱到車上,想了一下,還是拉回了他家。
周燦的酒品很好,醉了以後不說不鬧,也沒吐,就是睡的沉。
他把她放到床上,脫掉鞋子,外套,最後拉過被子蓋好。
他看着他,緩緩地蹲在她的面前,輕輕的将淩亂的發絲從臉上撥開,那張臉上淚痕交錯,看樣子應該是哭了很久。
想必是非常的傷心吧?他的耳邊是周燦剛才在電話裏的每一句控訴,每一聲哽咽地質問。
她的嚎啕大哭,重重的敲擊在他的心上,久久不散。
她真的那麽喜歡那個男人嗎?即便這樣傷害了她。
那麽他當年走了,她是不是也這樣撕心裂肺的痛哭過?想到這裏,他忽然有點怨恨自己。
其實不他知道,他走後周燦一滴淚都沒掉過,甚至連傷心都忘了。
隔天。
周燦睜開眼,秦烈一張大臉就出現在旁邊兒,她沒斷片兒,印象中接的最後那個電話,記得是他的吧?
秦烈見她醒來,也沒多話,喊她起來吃飯。
周燦從卧室走出去,身上穿着昨天的牛仔褲,t恤衫,順手拿過疊得整整齊齊的外套。
這是她第一次來秦烈家,屋裏的裝修擺設都是冷淡的地中海色調,家居裝飾也很簡單,跟主人的德性賊搭調。
最關鍵的是,連盤子碗都是冷藍色調,別說她一個剛剛宿醉的人,就算是正常人也很難有食欲吧?
由此可見,秦烈他不正常。
周燦拿起水杯,靜靜喝了幾口,擡手随便順了順頭發,準備告辭:“再次感謝秦總監,我先走了。”
因為宿醉和昨晚過于歇斯底裏的原因,她嗓子幾乎啞的說不出話來,每說一個字都扯動的聲帶無比疼痛。
秦烈把煎好的培根切成小塊,夾到周燦面前的盤子裏,示意她吃完再走。
周燦蹙眉,看了一眼,搖搖頭:“不想吃。”
她都不知道昨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麽會醉的這樣一塌糊塗,不省人事。
偏偏這樣尴尬狼狽的樣子,還是被他撞見了,等等……他怎麽找到她的?也不知道昨天有沒有酒後胡說八道……
“周燦,你就這點出息?”秦烈的聲音又冷又諷,默默擡頭看她,那兩個大眼珠子紅的好像要滴血,一臉慘白,跟他媽喪屍一樣。
周燦摸了摸鼻子,嗓子裏像是有火在燒。
“我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別教育我了。”她此刻的嗓子啞的毫無殺傷力,甚至有點滑稽。
秦烈笑了笑,又倒了一杯檸檬水,推到她面前。
然後一手刀,一手叉,優雅的不像是在吃煎蛋培根。
“人事部那邊說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回公司述職吧。”他聲音很輕,一口一口的吃着早餐,不緊不慢。
“你幫我求情了?”周燦将一杯水一飲而盡,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有什麽別的可能性。
秦烈咽下嘴裏的食物,眉眼彎彎露出個假笑:“我沒那個閑心。”
他不過有意無意的去人事那裏跑了個幾趟,送了點小禮物而已。
周燦扯了扯嘴角,拿起外套,對秦烈道:“不必了。”
走都走了,回去還有什麽必要?況且她現在哪有什麽幾把心情上班去?!
又道了聲謝謝,開門離去。
秦烈似乎絲毫不受影響,一口一口的吃着盤子裏的食物,最後聯通周燦的那份都吃了個幹淨。
邵東寧的事情他已經聽她說了個七七八八,但也絕口未提,不過是為了給她留面子,不至于那麽難堪。
微信叮咚一聲,提示特別好友有狀态更新。
他滑開手機,點進去,周燦發了一條朋友圈,就簡單的幾個字,【還真他媽疼啊】簡短的幾個字,秦烈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每個字都像是周燦鮮血淋漓的傷口。
他點開評論卻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幹脆點了個贊,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退出朋友圈,找到那個電話號碼撥出去。
那邊接的很快,不等對方說話,秦烈直接了當道:“見個面吧。”
彼時周燦看到秦烈點的贊,已經是晚上。
唯一的想法是,他他媽幸災樂禍的有點明顯吧?
不過昨晚不知道他到底聽沒聽到她的胡言亂語?聽到了不會一句不問吧?
然後反過來想,這關他啥事兒啊,人家為什麽要操她這種閑心?
頭疼一天,周燦已經無暇再去考慮別的什麽,往床上一栽,感覺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叮鈴鈴”
她拿起手機,眼睛勉強睜開一道縫隙,來電:邵東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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