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唐教官身手不賴啊
第二天六點鐘,周燦被餓醒了。
剛一動彈,卧槽,全身的骨頭都疼了,簡直像遭受了非人虐待!
她渾身酸疼的爬起來,枕頭邊有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
然後又從帳篷裏爬到外面,真的是爬!
外面一片山林翠綠,一大早帶着淡淡的霧氣,空氣怡人。
秦烈就坐在帳篷外草地上,看向遠處。
太陽初升,雲霧缭繞。
淺色的光暈打在他的後背上,周燦剎那恍惚,天神下凡自帶光環啊……
秦烈聽到聲音,側了側臉,就見周燦正瞅着他,嗓音低沉:“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周燦喝進去的水差點噴出去。
這麽惡心的霸道總裁語錄,從他嘴裏說出來,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你腦袋上要是挂倆燒雞,我就更滿意了。”
秦烈繃着個臉,把手邊的早餐遞給周燦。
周燦一個餓虎奪食,已經把飯搶了過來。
四個雞蛋,兩兜包子,大概有十來個吧。
她狼吞虎咽着吃了三個包子一個蛋黃後,方才有點力氣對着秦烈說了聲,“謝謝嗷。”
然後轉頭看向別處,一輛吉普車,兩個鬥篷,啥別的也沒有啊。
那另外的同事們都去哪兒了?
“別看了,只有咱倆到了目的地。”
周燦咽了口包子,擡手接過來秦烈給的水,猛喝了兩口,問道。
“那沒來的呢?”
秦烈:“歇半路上了。”
周燦疑惑道:“唐教官不是說就這一個落腳點嗎?”
秦烈白她一眼,“确實!所以他們現在睡在中途的農家院裏。”
周燦:……我的刀呢???
“他這就太不地道了吧,早知道這樣我昨天打死也不走那麽遠了啊……
其實夜宿在半道兒上,真的是不太安全,加上昨天那些人其實表現也算不錯了。
真讓他們睡路上,出點什麽好歹,怎麽交代?
周燦自然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但是——
她對昨晚累餓到極致的恐慌仍然是陰影滿滿。
加上此時此刻渾身酸痛相當,不知不覺對唐挺的印象差到極點。
“還是軍人呢!撒謊精!”
一個包子狠狠的咬下去一口,沒了大半,心想這就是唐挺的狗頭!
“誰是撒謊精?”
周燦那口包子還沒咽下去,就被一道戲谑的男聲吓一跳。
導致那口包子就這麽卡在了周燦的嗓子眼兒裏。
連咳嗽帶嗆,臉都紅了。
秦烈一邊給她順氣兒,一邊瞪向唐挺。
唐挺笑眯眯道。
“怎麽?心疼啦?”
周燦原本快緩過來的勁兒又上來,老臉紅的跟猴兒屁股似的,也不知道是嗆的還是什麽。
她邊咳邊瞪了一眼唐挺,心說這昨天還高傲冷酷的唐教官,今天怎麽換了畫風!
等到好不容易緩過來,又氣鼓鼓的造了三四個大包子。
轉念想到,這似乎是兩人份的早餐,秦烈也還沒吃?
“秦,秦總經理你是不是還沒吃?”
秦烈看她一眼,順手拿了個包子。
周燦有點不好意思的把剩下的也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吃你吃……”
秦烈琢磨她餓的厲害,又給推了回去,淡淡道。
“你吃吧。”
周燦一想,自己都吃了那麽多了,哪好意思再跟他搶,況且昨天人家還把她給背回來的的。
大概沒少耗費體力吧。
想着又往他那使勁推了推。
最終是唐挺看不下去了,滿臉嫌棄的嚷嚷道。
“現在是吃不上飯了還是怎麽的?別來回讓了,那邊兒還有好幾鍋呢!”
周燦尴尬的從袋子裏順手拿出個包子,看都不想看唐挺。
秦烈一個眼刀過去。
“你一個單身狗,懂個屁。”
唐挺笑道。
“喲呵,在坐的三位,誰不是單身狗?”
然後猛然想起了昨晚上秦烈說,快了……
忽然感覺真正的單身狗只有他自己而已啊!
越想越委屈,再也沒說一句話。
周燦刷着朋友圈,不負所望,她昨天的步數爆了朋友圈。
下面一水兒的評論,說她一定是把手機綁狗身上了。
聽聽,聽聽!
她拼死拼活的,這些人說的是人話嗎?!
其餘人來彙合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鐘。
今天的項目是攀岩,地點就在這附近。
感覺今天大家的狀态都是好的一比啊……
只有她現在手腳都在打顫嗎?
直到不久後,岑世輝出現,她恍然大悟。
大家都想給大老板留個好印象啊!
沒想到的是除了岑世輝,還有幾個平常沒怎麽見過的董事。
更意外的是,陸菲也一起來了……
她一出現便占據了原先周燦在秦烈旁邊的位置。
一身速幹運動衣,白色鴨舌帽,打扮的相當俏麗陽光。
周燦看着兩人站在一起的樣子,還是那麽登對。
這樣一個美女,秦烈他領到哪裏應該都是非常有面子的吧。
“……好了!我的話就到這裏,希望大家等會兒都有個好成績!”
岑世輝說完,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大家換好裝備,一組組的進行,一個個都充滿了期待。
陳函扯了扯周燦的袖子,小聲道,“這玩意,安全嗎?”
周燦道:“放心吧,拴頭豬都沒問題。”
陳函:……是誠心把天兒聊死嗎?
他抻了抻繩子,以防有什麽安全隐患沒有發現,擡頭間就看到周燦額頭細密的汗。
“诶?你這麽熱啊?”
周燦敷衍了一句,有點。
随即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比賽開始,第一組是岑世輝帶領的股東們一組。
雖說不怎麽年輕,但是一看也是經常鍛煉的人,往上爬的雖然有點慢,但是每一步都很穩當。
這個攀岩牆是利用本身的山體障礙,斜度來設計的自然岩壁,高度有三十米左右。
岑世輝第一個爬上去,大概用了半個小時。
最後下來,收獲一波掌聲。
對于他這種年齡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的速度了。
第二組就是秦烈帶領的這組。
周燦往牆體邊上一站,感覺牆都要塌下來了。
岑世輝鼓勵他們。
“比賽第二,鍛煉第一,大家不要有心理壓力。”
周燦心想,要不……算了吧。
秦烈和陸菲已經帶頭開始爬。
秦烈本身是個極限運動愛好者。
攀岩從室內到自然岩壁都有很多嘗試,難度向來都是一級。
阿爾卑斯山在他幾年前就已經攀爬過了,像這個三十來米的岩壁,對于他來說,簡直像個小游戲。
陸菲同樣在這方面也有不少經驗,兩個人的共同愛好吧。
攀岩這個東西感覺特別爽的時候就是在卡在一個地方動不了,體力急速下降,小臂發酸發脹,但是最後堅強意志登頂的時候。
一覽衆山,腳下還有人在拼命的往他們這個高度進發。
不得不說,相當的有成就感了。
秦烈此刻就是這個心情,直到他看到周燦一點一點的往上爬,異常的吃力費勁。
她好像對于技巧和要塞完全不知道怎麽掌握。
感覺整個人是懵逼的。
而在下方的周燦,也确實是懵到天旋地轉,甚至有些想吐。
陳函攀在離她不過兩米的地方,給她一些提示。
可她現在哪裏有心思聽提示。
還沒爬到三分之一,周燦已經開始頭昏,加上昨天徒步的後遺症,整個人都在發抖發顫。
眼前和身側的景象,變得模糊不堪。
她的手漸漸松動,從攀岩繩上滑下去一截兒,下面唐挺意識到不對勁。
喊了聲。
“她恐高!”
“周燦?可以聽到我說話嗎?慢慢滑下來……”
還不等他繼續說,周燦整個人已經往後仰去,她脫離了牆體,最後看到了站在最高處的秦烈和陸菲。
他們倆站在一起的樣子,那麽和諧,那麽好看。
只不過,為什麽陸菲那只纏着他胳膊的手,這麽刺眼呢?
周燦的身體眼看就要滑落到地面,下面一片驚呼。
她迅速的墜落,撞到了牆體上,意識的最後一點,是唐挺抱住她,滾到了一旁。
卧槽,唐教官身手不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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