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進入狼窩洪山寨
漫長的一夜,在等待中一點一點的流走,在焦急與擔憂中度過。
樹頂上的每個人,一臉的疲憊,滿是驚慌與恐懼。
這一夜是生與死的鬥争,是人與狼的鬥争。
樹底下的狼群不知何時已離開了,也許是天亮的時候,也許更早。
站在地上,諾雨有點從鬼門撿回一條命的感慨,四周彌漫着血腥味,惡臭味,幸好她在現代醫院裏見過不少血腥的場面,如今對于這,也無太大的感覺,腹中的寶寶也很争氣,無任何不安,與小産的跡象。
只是坐在樹上一夜,雙腿已經僵硬。
項言的燒已經退了下去,幸好有曾誠、曾聰兩人,輪流輸入內力,這才堅持到天亮,只是失血過多,人還是未清醒。
馬車早已面目全非,幾匹健壯的馬早已成了狼腹中的食物,獨留殘骸。此時他們正面臨着,被困在樹林的危險。
離開這個樹林,乘坐馬車,起碼也要三日的時辰,諾是徒步,起碼也要十天半月餘。更何況項言還處于昏迷,諾雨不敢冒險,這座樹林,太大了。昨晚運氣好,這才躲避了狼群,若是來幾只老虎、豹子之類的,他們根本無還手的可能。
幾個山賊疲憊的走過了,臉上的驚恐與慌亂還未消失,為首的山賊走過來,“我是洪山寨的三當家李茂山,感激姑娘昨晚的救命之恩,救了衆兄弟一命。”說罷,正要行禮。
“三當家不必客氣,”諾雨不冷不熱的聲音回道。
“你們一行人,這是要上哪?你們的馬和馬車早已毀壞,這位公子如今身負重傷,若不介意,可上我們洪山寨先療養身子,再做打算也成。”
諾雨只是撇了一眼,眼前的李茂山,掩飾心中的笑意,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她會看不出來麽?只是如今項言昏迷不醒,失血過多,實在不易趕路,不管如何,先有安全的地方休息幾日也不是不可。
諾雨假裝推辭道,“這怎麽成呢,言,傷害了你們一兄弟,你們不會介意的麽?
其他的幾人,驚呼,“三哥,你怎麽把我們的仇人帶回寨子去?”
“昨晚他們确實是我們的仇人,可也是我們的恩人,若不是這姑娘提議大家爬樹上去,只怕我們早已成為狼腹中的食物,哪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裏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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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可是什麽?咱們雖為山賊,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諾雨只是微笑着,他們現在最缺乏安全的地方給項言養傷,有人提供,她才不會拒絕呢。項言雖然昏迷着,可若是休息幾日,恢複得也挺快的,再說有曾誠、曾聰兩兄弟,也不怕他們如何。
她吳諾雨沒有十足的把握與人抗衡,是不會輕易進入人家的地盤,人人宰割的。
經過一番的思量,諾雨才道,“如此多謝三當家,那我等幾人,就此打擾了。”
走了約莫兩個多時辰的路,隐約可以看見,一座山頭上,蓋着許多的屋子,在朦胧的薄霧中,顯得有些模糊。李茂山指着那道,“快到了,就是那兒。”
諾雨瞧了一眼,也未說什麽話,心中期盼着能更早些才好。她非常擔心項言,他又開始發燒了,加上出血過多,身子早已經虛弱的很。
蜿蜒盤旋、高低不平的山路,又走了半個時辰左右,才看到寨子的門。此時的諾雨已疲憊到極點,可她還是不敢有所怠。
這世界好人有時候也會變壞人,更何況是來到山賊的地盤,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如今來到別人的地盤,首先當要的清楚線路,以備之需。
諾雨一邊走一邊打量周邊的情況與環境,門口每隔幾丈站着一個人,寨子的門上方,寫着“洪山寨”三個醒目的大字。
寨子中守門的人,看着他們的三當家,帶着幾個外人來到寨子裏,且還有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都是滿腹的好奇,卻也不敢問,只是朝李茂山等人問好,“三當家,七當家,八當家回來了。”
李茂山也不多說什麽,“大哥,可回寨了?”
“早回了,昨晚就回來了。”
諾雨等人只是跟着李茂山走,來到一間彼為寬敞的屋子。
屋子最中央擺放着一張寬大的椅子,想必是寨主之位。兩旁擺放一排整齊的桌椅,估計這個屋子,是他們議會之處。
不一會,一個爽朗的男子笑聲傳來,後面陸陸續續的跟着一大堆的人,“哈哈,大家說老三帶來一群朋友,在哪裏?讓大哥我瞧瞧。”男子年歲不大,估計也就三十幾歲左右,一身麻布衣,着在他身上,顯得更加健壯,滿口絡腮胡子,使的原本的臉,更加粗野幾分。
“大哥我們兄弟幾人在樹林裏遇見狼群,多虧這位姑娘的妙計,七弟、八弟和我這才保住性命。”
李茂山只說救命之恩,卻只字不提項言殺了他們的老九,諾雨實在猜不透這李茂山是如何作想的。
“哦,如此說來這群朋友,是我兄弟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程海的救命恩人了?”程海彼為爽朗的聲音道。
“程寨主過譽了,小女子不才。”凝語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可她心中卻焦急的不得了,項言的身子好燙,得立馬退燒才行,“寨主,我家夫君受了傷,可否行個方便,找個住所讓他歇息。”
程海瞧諾雨望去,先是愣了一會,眼裏發出亮光,看在諾雨眼中,一片寒冷,那是危險亮光。
“老三,收拾房間給他們休息。”邊說,眼睛卻不停的打量諾雨,這等美貌,是他程海從未見過的。尤其是那雙清澈的眼睛,像是要把人給吸引進去。
諾雨謝過後,直接讓曾聰背着項言放在床上,李茂山也尾随而來,比起程海的爽朗聲,李茂山倒怎麽看也不像是山賊。“這裏條件簡陋,還望不介意才是。還需什麽東西,直接與我說就好了。”
“三當家,可否拿一壇酒,越烈越好?”此時的項言全身早已經滾燙,只能用烈酒給他全身擦洗,以達到快速降溫的效果。見李茂山有疑惑,諾雨解釋道:“烈酒給高燒的人擦浴,可以達到立即降溫的效果。”
很快酒拿來了,諾雨吩咐曾城、曾聰在門外守着,用烈酒一遍一遍的給項言擦洗身體,腹部的那道疤痕照在諾雨的眼中,好熟悉。
她記得項言說過,他的命是自己在五年前所救的,腹部受了很重的傷,是她用針線給項言縫合,照顧了他半月餘,才清醒。
諾雨望着項言腹部的傷疤,在建和王朝,很少有郎中會把裂開的傷口縫合,她心中忽然懷疑,難到自己真的在五年前就來來到這裏,然而掉入山崖,失去了記憶?她真的忘記些什麽事情嗎?會不會忘記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事?
還有項言為何不讓她進京見見凝語的爹娘,而直接與她回回纥國呢?
諾雨心中有很多的疑問,盤留在她心中,有很多的想不通,不過她會一一查證的……
作者有話要說:頭痛的厲害,坐在電腦旁一天,也只碼出這麽多的字。看了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寫了什麽,腦袋中一片空白。這章,等身體好了,還會修改一番。唉,感冒的孩子傷不起····嗚嗚···親親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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