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靈機用藥又脫險
洪山寨的議會廳,衆人還在嬉笑打鬧。
“老五,你說大哥享受美人後,會讓兄弟們也享受麽?”一個猥瑣的聲音□的問道。
“就算輪流,也只會讓三當家上,哪輪得到你呢?你到一邊排隊去。”另一個□的聲音,附和道。
李茂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心有幾千斤重一般。那女子确實生的美,美的讓人想占有,他最先向帶他們進寨的想法,只因她那笑容像極他失蹤已久的妻子。而他們的馬都被狼群所吃,又有人身負重傷,怕是很難走出那片七日林,等養好傷再走也不遲。
那個清澈的眸子,在李茂山腦海中,讓人忍不住的想去疼惜。
李茂山猶豫好久,他該去救她嗎?可他的命是大哥所救,他不能對大哥無義。
此刻的她恐怕早已被大哥給……想到這裏,李茂山忍不住的嘆氣,“唉”,心裏,默默的期待她沒事就好。可那□喝下去,想沒事的怕可能也難。
鬧哄的聲音,還在繼續,都在說着一些流氓一類的話語。
李茂山坐在椅子上,見程海進來,臉色鐵青,“大哥,這?”
其他人見程海進來還是一副嬉笑的,你句我一句,
“大哥,這麽快就完事了?”
“大哥,那女子很銷魂吧?”
……
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程海面前的桌子,頓時粉碎成幾段,散落一地。
男子憤怒的聲音,大聲,像是在吼一般,又像是命領,“誰要是膽敢對他們無禮,別怪老子不顧及兄弟之情。”
議會廳裏,頓時鴉雀無聲,與方才相比較必,此時靜的連掉一根針,恐怕也能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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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面面相觑,都是一頭霧水,有點仗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感覺。此時也無人敢再大聲說話。轉眼間,好好的大哥,怎麽會是這幅摸樣呢?還對仇人這般好?要與兄弟翻臉?
“大哥……”
“大哥……”
程海臉色依舊鐵青,“吵什麽吵,都閑着沒事幹不成?”聲音似的有許多怒火,在極力的控制着。
議廳裏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怎麽一回事。李茂山見程海臉色不好,心裏想着,莫非發生什麽事?
這麽短的時間,他應該沒有玷污那美麗的女子吧?
李茂山囑咐衆人,吩咐道:“大家先去歇息吧?”
見衆人陸續走了,李茂山看着程海鐵青的臉,心裏奇怪的很,“大哥,發生了什麽事?”
程海貴為洪山寨的寨主,這般丢臉的事,他斷然是不會說的,“無事,你也下去早點歇息吧。”
李茂山本想問個究竟,可看到程海那比黑炭還要黑的臉,把想說的話,硬聲聲的給吞了下去,“大哥也早些休息吧。”
李茂山邊走,心裏甚是奇怪着,大哥為何如此生氣,這些年來第一次看到他生這麽大的氣。
昨夜在樹林裏,見到那麽多的狼群,他們都吓得渾身發軟,而那女子居然鎮定自若,有條不亂的吩咐着,又生出在馬身上塗上毒藥一計,這讓一大半的狼吃了馬後,也慘死在樹林。
從昨夜那一刻,他覺得這女子真不一般的聰明,怕是今日他大哥也碰了一鼻子的灰吧?
李茂山提心吊膽的心此時才慢慢放心,她沒事就好。眼前浮現的是他妻子的容顏,她還是那樣純淨的笑容,可惜他卻不知她此時,在何處?連屍骨也未曾見過。
那眸子上,染上濃濃的憂傷,瞧着天邊輕念了一句,“慕兒,你到底在哪裏?”
李茂山還未走到門口,又聽見程海吩咐道,聲音中似憤怒,似有不甘與無奈,“吩咐下去,好生對待他們。”
程海心中雖然一百個不願,可他不得不信,諾雨的話不像是在撒慌。想起她那冷冷的眼神,程海心裏一陣陣的害怕。最毒婦人心,這女人,以後他要遠離她。若是有機會,他一定要親手殺了她才解氣。想想自己吞下的的藥,如今命在她手中,程海也不敢妄動,只能照她的意思去做。
冬日的早晨,微微寒意,四周一片光禿,在冬日的陽光下,更蕭瑟了幾分,也添上了更多的寒意。
柔和而清冷的亮光,從窗戶折射進來,透過窗戶,照射在床上,諾雨這才悠悠轉醒。
一夜無夢,諾雨睡了個安慰的覺。經過一夜的休息,原本精神恹恹的她,精神也很好,并無其他的不适。
起身,忍不住的掩嘴一笑。諾雨心情大好,想不到騙人是如此有趣的事情。想起昨夜,程海那一副要把吃掉才解恨的摸樣,心裏卻說不出的開心。她給程海吃下的并不是什麽毒藥,只是一顆普通的補身子的補藥而已。
那個時候,她在賭。她在賭運氣,在賭程海的心裏。果真,程海信了,而她也賭贏了。
諾雨梳洗一番,朝屋外走去,越過幾間屋子,便是廚房,她該給項言煮些清淡食物。
一路山,諾雨端着粥,向項言所住的屋子走去,山寨裏的人見到諾雨,忙退避三尺,如見到鬼一般的躲開。每個人都用一副怨恨的眼神看着她,那摸樣仿佛她是他們的仇人,恨不得她才好。可又總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諾雨有些奇怪,恍然明白,怕是大家已知曉,昨晚他給程海下毒一事。
她想起剛才在廚房,大家見到她連忙避開,才一會兒,忙碌的廚房只剩下她一人,大家各自端着半熟的東西,向上了好了一般,悄悄離開。
既然大家如此怕她,諾雨将計就計,換上一副冷冰冰的摸樣,不再言笑,那冰冷的摸樣,看在衆人眼中,宛如魔女一般。身後的議論聲、嘀咕聲不斷,像夏日傍晚時分的蚊子一般,嚴重影響耳朵的清淨。
諾雨有些受不了,大聲的叱喝道,“都給我閉嘴。別吵了,安靜些。
在這一大聲的咆哮聲中,時間仿佛定格在瞬間,所有在場的人,均是錯愕一下,愣在原地。所以人心中都是一個念頭,以後得離她遠些。
推開門,諾雨看到曾誠正扶起項言坐起。她忙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言,別動,躺着,不然傷口又會裂開。”
項言已經醒來,只是面色有些蒼白,宛如一張白紙一般,無一絲絲的血色。見諾雨進來,項言莫然的臉,浮出淡淡的笑容,溫柔的眼神看着諾雨,忍不住的叫道:“小雨。”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憐惜與思念。
看着曾誠那疲倦的面容,黑黑的眼眶,諾雨心中吩咐道:“這些交給我來吧,你們兄弟二人照顧言一夜,也辛苦了,去歇息吧。”
曾誠支吾了一會,“這……”
諾雨勾起嘴角,忍不住的笑着道,“放心吧,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麽樣,如今他捧着我們還來不及呢。”
項言見諾雨如此說,虛弱的吩咐着道,“去吧,聽小雨的。”
見曾誠不願意走,諾雨催促道:“去吧,是鐵打的身子,也會禁不住的。放心吧,我們會沒事的,不信你出去打聽一下就知曉了。”諾雨露出狡黠的笑意,那笑意看在項言眼中,卻也百思不得其解。
曾誠見項言點頭,也不再說什麽,拱手一聲,就退了下去,臨走前又道:“少主,小雨姑娘,屬下在隔壁的房間,有何事大叫幾聲,屬下立馬趕來。”
諾雨舀起碗中的稀粥,用嘴在唇邊吹了吹,送到項言的嘴邊,“言,嘗嘗看,我做的粥,不燙,剛剛好。”
項言只是癡癡的望着諾雨,心裏無比的幸福。他項言修來八輩子的福氣,能讓諾雨親自下廚,給他熬粥,又這樣悉心照料自己。
項言只是張口吃下諾雨喂來的粥,一言不發。他今日才發現,原來粥居然這麽好吃。
在心裏想到,諾是諾雨給自己喂的是毒藥,他項言眉毛也不眨一下的喝下去。原來這就是幸福,他項言絕不會負她,一輩子只會好好疼她。他本還在擔憂着,如今他終于下定決心,無論諾雨以後恢複記憶如何,他是不會再放開她的手,永遠不會放開她的手。
一碗粥已喝下,諾雨用手絹給項言拭擦了嘴角,“言,你好生休息,可千萬不要亂動,傷口可別再撕裂開,不然很難愈合的。”諾雨的聲音中,盡是透露出濃濃的擔憂,與疼惜。
當諾雨的手,輕輕觸碰到項言的嘴唇,她有一瞬間的僵住。而此時的項言,像是被電觸了一般,全身一陣陣麻麻酥酥的感覺繞過,有點喜悅,有點不安。心也跳得很快。項言溫柔的眸子視乎要溺出水來,輕柔的聲音,“我會讓你一輩子幸福。不讓你再受一點點的委屈。”承諾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卻怎麽也聽不膩。
諾雨的心,“咯噔”一下,又恢複如常。項言說她是他的妻子,可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怎麽也看不出,項言對自己像是妻子的疼愛一般,倒像是情人之間戀愛的感覺。想起曾誠、曾聰他們的稱呼,諾雨心中有點确信,她也許不是項言的妻子。
本想問個明白,可看到項言那疲倦的臉,諾雨心中一軟,并不再問他,等他傷好了,再問問也不遲。
諾雨小心的扶起項言躺下去,又細細的給他蓋好被子,柔柔的聲音,“言,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我有好多的話想問你。”
“好,等我好了,我也有許多話要對你說。”項言在心裏對自己說,是該告訴她一些事了。
才閉上眼睛一會,又道:“小雨,你用的什麽方法,讓洪山寨的人,對我們如此畢恭畢敬?”探究的眼光望着諾雨,忽然眼神急切,“該不會,他們把你……”
諾雨打斷項言的猜測,“言,你想哪去了,我毫發未傷。”又附在項言耳旁小聲的輕言了幾句,“所以,他才不敢對我們如此。”
項言揚起眉梢,嘴角上揚, “小雨,你這樣做得對。”溺愛的語氣,盡是疼惜,與自責,“都怨我,在關鍵時刻卻沒能好好保護你,讓你受驚吓了。”
“言,你這說的什麽話,別亂想了,不然我可會生氣的。你真要對我好,那就趕快好起來,然後我們一起回家。可好?”聲音是柔和的,是信任的。
“好,我盡快好起來,我們回家。”
諾雨關上門,一路小走,項言的傷口微微紅腫,有些發炎的跡象,少了幾味藥,怕是藥效也不夠,這樣也不利用傷口愈合。夜長夢多,他們多在洪山寨一天,危險也多一分。
這程海若是發現,她給他服下的不是什麽毒藥,而只是普通的補藥而已,只怕他定不會輕饒他們的。
許多人圍繞在一間屋子前,好似發生了什麽事。諾雨只是遠遠的撇了一眼,搖搖頭,懶得理會。如今最重要的是尋得幾味藥,讓項言的傷口盡快愈合,越早離開越好。其他的事情,她也懶得理會。
“六子,你說老夫人得的可是什麽病,總頭疼,這方圓百裏無任何人居住,大哥這叫咱們上哪找郎中呢? ”
“可不是,這樹林往北走也需三四日,往南走快馬加鞭至少也需三日才能道雲州,這來回好幾日,可不是要耽擱麽?”
兩人沮喪的神情,有一搭沒有一搭的,朝山下走去。
諾雨聽到兩人的談話,露出狡黠的笑容,“程海,我要你欠我一份人情。”說罷,朝圍滿人的屋子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最幾日去學校領畢業證了,所以耽誤了更新的時間。本來說好昨晚要更新的,結果昨晚坐的火車晚點2個半小時,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2點了。熬夜寫到4點。睡了一會,就趕來發文了。親們,實在是抱歉。久等了····看在這麽幸苦的份上,還記得更文,大家給點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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