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三年承諾未來路
耳畔只聽到馬車車輪,在官道上行駛的聲音,諾雨眼睛一眨不眨的,在等待項言的回答。
回想起五年前,項言的嘴角不禁上揚,聲音中露出一絲絲的甜蜜,五年前的她是多麽可愛的人兒,清澈的眸子,臉上總是挂着甜甜的笑容,宛如一抹清風劃過,讓人心中暖暖的。
“也是那個時候,我喜歡上你的。喜歡你對病人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喜歡你生氣撅起嘴的摸樣。”可如今的她,雖也是笑着,可愛笑容中似乎少了什麽,偶爾眼神中,濃上淡淡的憂傷。
諾雨只是靜靜聽着,五年前?思緒轉了好幾次,可她什麽也想不起,腦袋一片空白,“言,五前我是什麽樣子的?”疑惑的眼眸,望着項言,在等待他的解答。
項言沉思一會,五年前,他要如何與他說,他們之間僅僅只見過數幾次而已“五年前,我在月牙谷居住了一月餘,那日我離開時,你彈奏了一首曲子《送別》。”
他并沒直接說她五年前是什麽樣子,才短暫的相處,他還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
諾雨眉頭深鎖,《送別》是現代家喻戶曉的歌曲。心中也更加确信,自己真的來這裏五年有餘了,可自己為何會失去一段記憶呢?這讓她心中糾結不已。
見諾雨眉頭緊鎖,項言心中一陣陣的疼惜,怕是她又在想那空白的記憶了。可這幾年的記憶,對她來說太痛苦,他寧可她永遠不要記得才好,“小雨,別想了,有些事忘記了更好。”手輕撫諾雨那深鎖的眉頭,眼內盡是柔柔的情愫。
“你只要記得,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其他的一切都已不重要了。”項言的眸子望着諾雨,是疼惜、是擔憂。
“言,可我還是想知道,”不依不饒的聲音撒嬌道,小臉向項言的懷中靠近,聲音似在哀求,“人家失憶了嘛,總部能剝奪人家知曉自己以前的權利吧?”
諾雨原本在想,他們不是夫妻,那自己該不會是未婚先孕吧?她自己着實吓到了,靈動的眸子一閃,這才反應過來,“什麽?未過門的妻子?你說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還真是未婚先孕?”
此時的項言真不知該如何與她說,諾雨在他心中是女神、是純潔的,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她應該是幸福的。
見項言不說話,諾雨大膽的猜測道,“是不是我爹娘不願意答應我們的婚事?”
“小雨,別多想了,林将軍、林夫人并沒有不答應?”項言有些語塞,這個謊言該如何圓下去呢?怎麽能玷污了他一向敬重的大将軍,“我也不瞞你了,事情是這樣子的,回纥國我三皇叔一直窺視皇位,随着這些年來父皇年紀漸漸大,身體也不太好,三皇叔在朝中的勢力日益漸大,這段時日我與皇兄兩人一直忙碌處理朝政,我們的婚事這才也一直耽擱着到現在,而此次帶你回家便是想給你一個名分,卻不想,那日你在懸崖邊采一株草藥,而失足掉入懸崖。幸好老天眷顧,還好你沒事。”說到這裏,項言心中一緊,抱緊諾雨的手臂,又用了幾分力,那一刻聽到她掉入懸崖時,他只覺得生活已無任何意義,只有心痛的感覺,告訴着他還活着。
諾雨眉頭深鎖,腦中有許多疑問,事情真是這樣嗎?
她認真打量項言的眼神,那眼神是堅定的,不似在撒謊,當他說到自己失足掉入懸崖時,眉心鄒成一塊,眼內盡是滿滿德的疼惜,與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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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雨深信,項言是不會欺騙她的,沒有為什麽,僅僅是一種感覺。纖細的手揚起,撫平項言鄒成一塊的眉心,“言,不要蹙眉了,好麽?我不都沒事了麽?”
項言反握住諾雨的手,溫柔的眸子,看着懷中的人,“小雨,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此生只做我項言的妻子。一輩子不離不棄。”那聲音在等待,等待諾雨的回答。
若是她恢複了記憶,他們還能像此時這般幸福嗎?項言心中沒有全然的把握,他有一絲的迷茫,如今這樣做是對的嗎?
“言,如今我失去了記憶,不記得以前的事,三年,如果三年以後,我還未恢複記憶,那時再做你的新娘可好?你願意等我麽?”
諾雨不糊塗,她不想一片空白的記憶嫁給項言,對他、對自己都太不負責了。
項言俯下頭,在諾雨額頭一吻,這一吻代表他的諾言。“好,我會等,諾是十年,一輩子,我也會等。”
諾雨在項言的額頭,輕輕的一吻,清澈的眸子閃出耀眼的笑意,調皮的聲音道,“言,這個吻也是我的承諾,三年時間,若是我想起了記憶,我就做你的新娘,這是個印記,你懶不掉的。”
項言心中閃過一絲苦笑,若是她恢複記憶,怕是會後悔說出這段話了。一切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諾雨在他身邊就好,只要她快樂、幸福就好,其他的都已不重要了。他相信他們會幸福的,會有一個幸福的家。
“言,你是不是好奇,他們為何會心甘情願送我們馬和馬車?”像是忽然想起什麽,諾雨懶洋洋的躺在項言懷中,半眯起雙眸道。
項言只是點頭,溫柔的雙眸只是靜靜的望着諾雨,亦有興趣恭聽,“我還真的很想知道,小雨是什麽法子,讓那些山賊能送我們馬車?”
“這個啊,我治療老夫人的頭疾,老夫人說已經好了很多,又拿了一顆補藥給程海,說是解藥,他自是會心甘情願的送我們馬和馬車喽。”小嘴一張一合,輕描淡寫的道。
清涼寒風、撫面而來、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泥土氣息,屋檐上還淅瀝瀝的滴露着水,顯然雲州城剛被一場大雨淋漓過。倒讓傍晚的雲州城,別有一番的景象。
馬車在一家客棧前,停下來。
提起裙擺,項言牽着諾雨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客棧。遠遠看去,宛如一對璧人,是那麽的般配與幸福。
梳洗一番,已是掌燈時分,夜很靜,整個客棧給人一種舒适、安逸的感覺。
推開窗,一陣寒風吹來,諾雨只覺神清氣爽,并無一絲冷意。
“小雨,外面冷,關上窗,可別染上風寒。”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諾雨回過頭,便看見項言推門而進。
淡藍青衣,腰佩白玉,如墨發絲,溫柔的眼眸,一副翩翩公子摸樣。
“言,你來了。”清澈的眸子,面帶着微笑,一身素衣,長長的青絲宛然垂下,在燭光下,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項言有些看呆了,果然白色是最适合她的,着在她身上宛如下凡的仙子,清新脫俗、逸雅。“小雨,你真美。”
諾雨被項言這一稱贊,清秀的臉,微紅,有些害羞,小聲的喚了一聲,“言。”
項言只是揚嘴一笑,寵溺的語氣,“好了,我的小雨一直是最美的。”
“言,我好餓了,肚子的寶寶都在抗議了。”諾雨轉移話題,撫摸早已譏餓的肚子道。
“走吧,我們這就下去用膳。不然小家夥肯定會鬧了。”
回纥國的邊境。
馬車內,項言拿出自己貼身的玉佩,交給一旁的禁衛軍,前去通報。
駐守邊疆的大将古義,接過守衛程上來的玉佩,玉佩上赫然寫着“言“字,古義心中又喜又憂。
二皇子終于回來了,整個回纥國都在等待着二皇子來解救。
如今回纥國都被忠王所控制。大皇子身中劇毒,躺在府中被軟禁起來。
而皇宮,都被忠王的人所控制着。忠王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只等待二皇子回來,并一網打盡,奪得皇位。威嚴的聲音,問道,“如今他們在哪?”
“回禀古将軍,在城門口,敢問将軍是否要放行?”
“慢着,本将有奏折要呈給皇上,既然二皇子回來了,就讓他給呈給皇上。”古義神色自如,他得想方設法,通知二皇子,忠王早已設下埋伏,只等待二皇子回來,他古義不能做個不忠的人。
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古将軍,有奏為何要經過二皇子之手,傳給皇上,莫不是有見不得人的事?”
古義也只是笑笑,字字即是真理,句句皆是正義,“章副将軍,你我同位于回纥國,鎮守邊疆的将領,我古義誓死保衛回纥的江山,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倒是某些人可不要因一時糊塗,斷了自己的後路。”
章文志被古義如此一番,有些氣結,“你?我章文志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章文志,你醒醒,不要執迷不悟了。”古義好心的勸導,他與章文志,是生死之交,打過大大小小的戰役無數,曾經好幾次歷經生死,比親兄弟的感情還要深幾分。他不希望他章文志,一時失足,而萬劫不複。
“如今形勢,你我心知肚明,若是你想清楚了,投靠忠王,看在你我十年,生死之交的份上,我一定在向忠王引薦你。”章文志,極力勸說古義道。
作者有話要說:偷懶了 荷依最近心情收波動 卡文卡的厲害完全不知要怎麽寫··好像失去了動力···如果不出意外,晚上也許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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