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塵埃落定終結束

空曠的花園,此刻被一群人包圍着,幾個火把,照亮漆黑的夜空,紅亮的火光在熊熊燃燒,空氣中彌漫了松油的味道。透過那冰如鏡子一般的刀,可看見諾雨神色鎮定自若,臉上依舊挂着淡淡的輕笑,很輕很輕。

對于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她一臉的不在意,淡然處之,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摸樣,也不理會旁人。只見她,雙眸低垂,注視着懷中的沐晨,一只手又緊抱了抱,手指輕觸了小家夥的臉蛋,清澈的眼眸透露出慈母的柔光,只是柔看着沐晨,完全不覺脖子上架着一把刀,有可能随時會要她的命。

睡夢中的沐晨,依舊睡的很香,并未被噪音所吵醒,小小的嘴角依舊在吸允着,好似吃了什麽好吃的,諾雨見他這可愛的動作給逗笑,忍不住笑出聲來。

周圍的人一臉的不解,只是看着這一幕。有錯愕、有驚異、有不解、有擔憂……

項言定埵在原地,不敢妄動半分,那明亮如鏡的刀,鋒利無比,只需微微用半分力,諾雨便會香消玉損。而諾雨那淡然的氣勢,他能感覺到,她視乎在暗示什麽?還是她本就胸有成竹,并不懼怕慕容赫勇?項言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也不太了解她。

慕容赫民眼眸中是不解,一把冰冷的鋼刀架在脖子上,她竟無半分的懼意,若是換做是男子,勢必也會畏懼幾許,而她一個弱小的女子,完全無任何懼怕,他着實佩服她的那份淡然的氣質,眼中不禁流露出欽佩敬意。同時心中有些懊惱,更多的是擔憂,他大哥的性子他比誰都了解,凡是阻擋他路的人,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心狠手辣,嗜血無情,她能有活路嗎?

慕容赫勇見諾雨并未被自己手中的刀所驚吓到,緊握了手中的刀,加大力度,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聲道:“吳諾雨,你別以為本太子不敢動你分毫,若是你膽敢惹毛了我,我絕不會讓你活着離開別樣山莊。”

諾雨見他有些氣惱,笑意更濃,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只有他們兩人聽得仔細,“我一賤命不值錢,死有何懼,倒是我死了,不知太子殿下你還能活多久?”見慕容赫勇原本惱怒的臉漲成豬肝色,心裏說不出的痛快,又故意提高聲音,大聲道,“是麽?太子殿下的能耐竟然只會對付孤兒寡母?”她依舊淡笑,笑的很輕很輕,宛如輕飄的蒲公英,讓人不忍心去傷害,卻忍不住的想去憐惜。

諾雨這故意的聲音,激惹了在場的人,項言第一個出聲,“慕容赫勇,別怪我沒提醒你,若如你膽敢傷她分毫,可別怪我不客氣,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這是項言警告的聲音。漠然的眸子,看着那白亮的刀架在諾雨脖子上,心中說不出的擔憂與心疼。早就聽聞梁國當今的太子心狠手辣,為達目的誓不罷休,如此他才一直不敢妄動。不想這一月餘,他竟然把諾雨藏匿在別樣山莊,這是一座落在湖面的山莊,四周是水,且地勢兇險。難怪任憑慕容赫民派了多少人尋找,卻總是尋不到蹤影,若不是他這段時日頻繁出入這山莊,他們根本猜不出諾雨會被他軟禁在此。

“慕容赫勇,有本事我們好好比試一番,如何?”項言希望他這故意的激勵能讓他放下架在諾雨身上的刀,只要諾雨和孩子安全,其他的他都不在乎。哪怕用他的命來換,他也覺得值得,這幾月,他一路追尋她的神蹤,待他有些眉目,卻不知又被慕容赫勇劫持,消失得無影無蹤。又因顧及她赫腹中孩子的安全,直到今日慕容赫民派人尋得諾雨在別樣山莊,他便不顧任何,說什麽也要救出她和孩子。而此刻,他真的很害怕慕容赫勇一怒之下,傷害到諾雨,如此她只能先穩住他的情緒。談條件,希望有專餘之地,能救出她們母子二人。

“慕容赫勇,你我之間的恩怨,為何要牽連無辜?”慕容赫民看在那寒光閃爍的刀架在諾雨地的脖子上,視乎沒有半點要放下的意思,有些擔憂,他太了解慕容赫勇,為達目的誓不罷休,“放了她,我們之間的恩怨,何必傷及無辜?今日我們該算算這筆帳,做個了解了吧。”說罷,抽出身上的劍,擺出迎接的架勢。

“慕容赫民,你勾結外邦,入侵我朝,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如何對得起這梁國的先祖?”慕容赫勇也不是笨蛋,他如何看不出,項言和慕容赫勇懼怕他手中的刀,這才遲遲未動手,若不然,以慕容赫民的性子,早就揮劍,哪還像此時這般和氣的與他說話。

諾雨看似所有的精力貫注在沐晨身上,而耳朵卻一直在傾聽八方,這慕容赫勇如此惡心的話,她着實有些氣憤,這冠冕堂皇的話,他竟然說的這般理直氣壯。諾雨不得不佩服他這臉皮,真不一般的厚。而她也懶得理會,慕容赫勇此時一直打着呵欠,不需半個時辰,她無需吹灰之力,自己和沐晨便安然無恙。

“勾結外邦?”慕容赫民苦笑道,“這話你竟然也說得出口?到底是誰勾結,心中自是有數,”慕容赫民本想看他是否有悔改之意,欲想手下留情,畢竟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念及尚未駕崩的父皇,他還是會留情,如今看來,他怕是該讨回一切了,為了婞兒,為了他們未出生的孩子,更為了天下蒼生,這樣無恥的人,他無需手下留情。

“跟他這種人沒什麽好說的,少主為何要阻擋我們?”曾聰等人早已按耐不住,若不是項言一直勸阻,手中的劍早已朝慕容赫勇飛過去,“我們那麽多人,要救出少夫人還不容易。”

“曾聰,你先別急,少主自有他的用意,我們可別輕舉妄動,壞了事。”蕭曲一直注視着項言臉色的變化,又注視着諾雨,只見兩人眼神交彙,而他也看不出任何消息,不過值得肯定的是,少主這般鎮定,應該是胸有成竹,他應該在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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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越來越深,雙方一直僵持着,對持着。慕容赫民把與慕容赫勇之間的所有恩恩怨怨通通說了一遍遍。慕容赫民臉色的變換,有憤怒,亦有喜悅,錯綜複雜的情緒,無人能理解那是怎樣的情感,可他的眼神告訴,他此刻掙紮了許久。

忽然間,只聽見“啊”的一聲,緊接着“叮咚”一響,卻見慕容赫勇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未待衆人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便見慕容赫勇整個人顫抖起來,神色痛苦萬分,黑色的眼眸只是狠狠的盯着諾雨,整個人開始抽搐,整張臉也随之變得猙獰。

諾雨只是輕輕一撇,見到慕容赫勇痛苦的摸樣,心情大好。輕輕整理了衣領,又在沐晨輕吻一個,邁開腳步,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朝項言步步走去,每一步走的都是那麽的輕松。

這一幕許多人楞是不知為何?衆人心中也是疑惑不解,方才擔心諾雨安慰的人,此時見她已站在項言身側,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只是個個臉上明顯寫着疑惑?所有人的眼神都朝向諾雨。

諾雨便未顧及旁人疑惑的眼神,走到項言面前,輕柔地聲音似在責怪,“言,你終于來了,我和沐晨每日擔驚受怕的。”聲音楚楚可憐,亦有幾分輕柔,叫人好不憐惜着。頓時,諾雨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滴滴落下,看在項言眼中,叫人心疼萬分。

項言一字不語,急忙把諾雨擁入懷中,那一刻他的心終于安定了,那一刻他的所有不安全部抛到九霄雲外。

慕容赫勇手下等一幹人,急忙護駕在他身邊,個個把劍怒張,一副要開戰的架勢,慕容赫民也不敢示弱,他雖瞧不出慕容赫勇怎麽了,單看諾雨那笑容,便知此事怕是與她脫不開關系。而這麽好的時機,他是該出手了,為了婞兒和他們的孩子

一聲令下,雙方早已分不清敵友,四周是刀光劍影,刀劍相刃之聲。慕容赫勇擺毒瘾折磨着,早已經失去理智,哀求的眼神直直的望着諾雨。這種感覺,比死更難受。

項言只是緊護着諾雨和懷中的沐晨,把她們母子兩人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寸步不離的守着。

蕭曲、曾聰等鐵日門的人,只是守在項言一旁,沒有項言的命令,他們并不打算出手,只是看着熱鬧,像是在欣賞什麽好看的戲。

卻見曾聰在一旁揮舞着手中的劍,不時的踢幾個誤闖他們安全地帶的,毫不客氣的給對方狠狠的幾掌。

打鬥依舊激烈,那場面諾雨找不到詞語形容。她一直擔心着聲音會驚吓到沐晨,雙手只是緊抱着他,生怕他被驚擾,哪知沐晨聽到這刀劍相刃的聲音,竟睜開那烏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項言和諾雨,咧嘴一笑。難道沐晨喜歡這刀刃相隔的聲音?諾雨眉心微蹙,若是這樣,那她的兒子還真不是普通的人。

項言只是笑着,不忘贊賞,“小雨,看來沐晨很愛這聲音,長大了肯定比我這父親要強很多。”

諾雨便未說話,只是看着項言逗着沐晨笑,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項言真是孩子的父親?

慕容赫勇坐穩太子之位已三年有餘,實力自是勝過慕容赫民,漸漸慕容赫民等人落得下風,勉強與慕容赫勇的人對持着。

“言,這聲音沐晨也聽夠了,我們早點回家可好?”她看得出慕容赫民手下等人落得下風,若慕容赫勇不毒瘾發作,只怕他們幾人聯手也未必能分出勝負。而剛才項言與慕容赫民同時來到山莊,她猜測着他們之間應該聯手了。

被囚禁的幾月中,早已疲倦不堪,她只想早日離開梁國。與其這樣看戲,還不如随了慕容赫民所願,助他一臂之力,至于慕容赫勇是死是活已與她吳諾雨無任何關系,生死全憑慕容赫民。

得到諾雨的命令,項言這才收起那笑容,威嚴的聲音,“鐵日門聽我命令,所有人全力助逸蕭王一臂之力,盡早結束一切。”說罷,擁着諾雨離開,臨走前,停駐腳步,留下一句不帶任何情感的話,“各位,記得別給本少主挂彩回來。”如此語氣看得出,項言心情大好。衆人得了命令,便很快地加入戰鬥中。

慕容赫民丢給項言一個感激的眼神,幾個飛身,便落在慕容赫勇面前,那些死守着慕容赫勇的人,哪是慕容赫民的對上,幾個招式,連連敗退。

看着痛苦不堪的慕容赫勇,慕容赫民動了恻隐之心,手中的招式漸漸弱,手中的劍終是沒有狠的插入慕容赫勇的身體中。

兒時的記憶歷歷在目,“皇兄,你這是什麽?可否借我玩玩?”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是個新的開始,而司馬少楓也将出現。在此感謝各位親親的陪伴,荷依再次謝謝大家的支持。荷依在寫一個新坑,已在存稿之中,為了避免大家久等,這次等存夠存稿10萬才發文,一個現代都市文,書名暫定為《重生之回首再相見》,希望大家繼續支持,再次鞠躬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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