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回憶往事一幕幕

幾人聽聞均是面面相噓，個人臉色不一，其屬項言的反應最為激烈，幾步快步，走到周公公身邊，拉緊他的衣襟，急切的語氣問道，“什麽？你再說一遍。”

諾雨一聽，臉色亦有幾分說不出的蒼白，只見她二話沒說，臉色更加蒼白幾分，一個轉身，向殿外奔跑而去。

“沐晨，你可不要有事，沐晨……沐晨……”

她的腳步才邁出幾步，項言這才放下周公公，臨走前，不忘行個虛禮，語氣中有幾分急切，“皇上，本王這就告退。”說罷，在諾雨後面追跑着，走到殿門口，像是想起什麽，只得又回過頭道，“皇上，如若你還對她有半點情意，請不要傷害她，包括沐晨。”他的話語中包含着太多的意義。只是這莫貴妃這般的舉動，着實讓他很生氣。那個女人，處處和諾雨作對，看來以前是對她太仁慈了。

“皇上，您看着這事該如何處置？”周公公看了上座的帝王，眼眸中有一股殺氣冒出，他只得提醒道。

“擺駕，朕倒像看看她又發什麽瘋？”說罷，眼眸中出現一股怒意，那深邃的眸子因為灼上了層層怒意。

周公公暗叫不好，這莫貴妃今日怕是有得受了，惹誰不好，非得去招惹雨妃娘娘，這雨妃娘娘如今可是皇上的心頭肉。再者公主之死，尚未查明，她這般胡鬧，怕是這輩子得老死冷宮咯。

周公公扯起嗓子高喊一聲，“皇上起駕。”

緊追在皇上的身後，周碌光發現，今日皇上似乎走得特急、特快，他都跟不上他的步子。還是被甩在身後幾寸外，緊緊跟着。

一路上，還被皇上訓斥了好幾次，“周碌光，你今日怎麽走得如此慢？”

周公公不敢說，皇上是您走得太快了，他身為太監總管，可他自己終究是一奴才，哪敢說皇上的不是，只得作罷，“皇上，是奴才的不是，皇上可別傷着龍體了才是。”

司馬少楓臉色一沉，眉頭微微輕蹙，“周碌光，去把刑部章大人給朕傳來。”

“是，奴才這就去。”說罷，便吩咐一旁的小太監。

百玉湖，湖面平靜的無一絲波瀾，清澈的湖水，可見底部綠綠的水草，在那浮動着。湖面的另一側，種有一片的荷花，亭亭玉立的荷依浮在水上，映在湖面上，更顯得怡人，讓人聞之心脾惬意。

湖岸上，莫陽昔一只手半托半拉着沐晨，另一只手拿着匕首，見禦林軍步步靠近，一邊劃着手中的匕首，“別過來，誰膽敢再靠近半步，本宮就先殺了他。”聲音夾着憤怒，和激動，頭發有些淩亂，衣裳微微有些鄒。

禦林軍只聽命于當今的皇上，既然皇上交待着讓他們保護好這個小孩子，若這小孩出了任何差錯，他們的腦袋将不保。眼前的女子雖說貴妃，終究一番比較，皇上與貴妃，孰輕孰重，他們心中早已定奪了，而手中的長槍也沒有半點要退縮的意思，反而步步緊逼。直直的把莫陽昔退到湖岸邊。

“沐晨……”諾雨和項言趕到百玉湖時，看到莫陽昔手中的匕首在那揮舞着，先是一驚，臉上是滿滿的擔憂。

沐晨在莫貴妃手中，不哭也不鬧，安靜的出奇，一雙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娘娘，我沒有推小公主落水。”

“不是你會是誰？哈哈，你害怕了？”得意的笑容看着沐晨，可莫陽昔的雙眸子看上去隐約覺得有些說不出的詭異，“本宮今日怎麽能放過你，你給我的蒙蒙去地下說。”

禦林軍繼續步步逼近，完全沒有半點要退縮之意，直直把莫陽昔給退到了湖岸邊。

眼看離湖岸只有一步之遙，諾雨的心随之也緊崩起來，“沐晨……”項言生怕諾雨一個激動跑上前，于是先她一步，緊拉住她道，“你站在這，我去就好，”說罷，投給諾雨一個安心的眼神，

“相信我，沐晨會沒事的。”

百玉湖的水足有兩人的身高，莫陽昔眼見無路可退，在往後退一步便是偌大的百玉湖。“你們膽敢過來半步，別怪本宮手的匕首不長眼睛，快，快退下，”說罷，手中的匕首直直的架在沐晨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諾雨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畫面，曾經幾時好像也有人拿着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林凝語，本宮若是死了有你陪葬，哈哈……。”那聲音在她耳邊環繞着。

她她腦海中一片混亂，許多畫面在她腦海中一一閃過，有她初次醒來時，便看到西兒哭泣的臉……有她初次在林府與凝雪的首次交鋒……初次與他司馬少楓的相遇……思緒像泉眼一般，一幅幅的呈現在腦海中，一切一切像有一根線在串聯起來，

她掩飾了自己的情緒，掩飾了自己的悲傷，她記得了，她記得所有了。那段所失去的記憶，一一在她腦海中全部蘇醒了。

她終于懂得了，為何見到司馬少楓會莫名的心疼，原來如此。她也終于明白了，為何第一次見到莫陽昔，她并不喜歡這個女人。

沒有人看到諾雨臉色的變化，也沒有知曉莫陽昔這一舉動，讓一個失憶的人恢複了所以的記憶。

所以人的注意力全在沐晨的身上，就連移駕的皇上，司馬少楓也未曾察覺到什麽。當他看到莫陽昔手中的匕首架在沐晨的脖子，他心中閃過了無限的憤怒，恨不得殺了這女人才好，冷冷的聲音，厲淩道，“莫貴妃，朕命令你快放下你手中的匕首。”

“皇上，臣妾不放手，他推蒙蒙落水，臣妾怎麽能把這兇手放開呢，我要替蒙蒙報仇。”說罷，手中的匕首又用了一分利，若是稍微用力，便是觸目驚心的紅，“莫陽昔，你住手。”諾雨連名帶姓的直呼她的名字，冷冷的語氣，直直的逼上前。“你放開沐晨，皇上興許會饒你不死。”

“哈哈，”莫陽昔大笑起來，最後看了一眼司馬少楓，他的眸子對自己沒得半分憐憫，他會放過自己？

對于諾雨的到來，她明顯的怒意更甚，“放肆，你是誰？你算哪個蔥？敢和我這般說話？”

諾雨揭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未實粉黛的臉，冷厲的語氣道，“就憑這張臉，難道不夠嗎？”說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林凝語？”聲音有些驚顫，莫陽昔的手此時竟然有些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你是誰？”

在場的人先是一愣，誰人不知這可是已故的舒娴皇後娘娘的閨名。

對于莫陽昔的這般反應，項言已經不再驚訝。站在幾丈外的司馬少楓，連眉頭也未曾動一下。只是其他的人，均是一臉好奇。

諾雨沒有直接回答莫陽昔的話，只在嘴角道出幾個字，“如你所想的人。”聲音細小的，只有她們之間才能聽到。

她已經恢複了記憶，對于眼前的女人她恨不得殺了她才是，此時她亦不會讓她好過。這個女人曾經害她被何貴妃劫持，又掉入山崖。曾經她所受的傷害，日後她要定要一一讨過來，也包括那個曾經傷害自己的男人，她絕不會讓他好過。要讓他嘗嘗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要讓他嘗嘗什麽叫自食其果。

諾雨狠絕的眼眸，只是掃了一眼那個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濃，“司馬少楓，你等着。”最後目光停留在項言身上，溫柔的眸子，彼有默契的遞給項言一個信息。

莫陽昔只是傻傻的盯着諾雨那張臉，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口中呢喃着，“你……怎麽能………”

趁莫陽昔失神的瞬間，諾雨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腳猛然踢過去，狠狠的踢在她腿上，也在此時，項言趁機，幾個快步一把奪過沐晨，緊入懷中。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本能的反應，莫陽昔揚起手中的匕首，正狠狠的刺入諾雨的背部。項言一驚，一只手推開諾雨摔在地上。恰好，那把淩光閃閃、鋒利無比的匕首，劃過項言的左臂，頓時

大滴大滴的血，順着手臂滴在地面上。

司馬少楓終究是慢了項言一步，手聽在半空中。直看到那匕首劃過項言的手臂。他眼眸中，閃過一瞬間的狠絕，可如今終究救了諾雨的人，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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