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破殼第十七日

在結束了指環戰之後,雲雀并沒有忘記那個戴着鬥笠的奇怪男子。可是對方似乎恪守着一個月後再來搶奪辰未的諾言,一直沒有什麽再來侵犯的動靜。

暫時空閑下來了的雲雀,絲毫沒有放松對那個人的警惕,但是卻絲毫沒能查到關于鬥笠男人的任何動向。

今天依舊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雲雀在房間裏審改着文件,而雲雀辰未這個小家夥則是本着鸠占鵲巢的精神,強占了雲豆的小窩。一直很中意雲雀給自己做的那個小窩的雲豆,擺着要麽還我巢,要麽就別想睡覺的态度,對某個小龍人的耳邊開始運作自己的複讀機功能。

“辰未,咬殺!辰未,咬殺!”

庭院內的青竹擺設在盛滿流水之後,敲在石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十分有效率地處理完手頭工作的雲雀,将資料疊放在一旁。悠閑下來後,便十分慵懶地靠在身後的和式拉門上,斜眼看着自家庭院的風景,最後将目光鎖定在了兩個在為而開始互鬧對方的兩個小東西。

陽光照進屋內,大概是被陽光照得暖和,結果産生了困意的緣故,雲雀打了一個哈欠,百般無聊地看着自家兩個萌物在小窩裏胡鬧的場景。

--好閑。

揉了揉打哈欠時流出眼淚的眼睛,雲雀将手放在屈起的膝蓋上,下巴輕輕靠在手肘上,一副悠哉慵懶的模樣看着兩個小萌物的打鬧。

“委員長!在并盛百貨街有目擊者說看到了您說的那個戴着鬥笠的游行和尚!”

草壁哲矢猛地拉開雲雀房間的拉門,有些氣喘籲籲地說道。面對平靜被打破的雲雀沒有露出絲毫不滿的表情,相反,他露出了飽含着內心滿滿惡意的鬼畜笑容。

“哇哦,終于露出馬腳了嗎。”

說着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黑色校服,披在肩上,走到還在窩裏鬥的兩個小東西面前,提起小辰未的後衣領子。

“到了處理風紀的時間,該走了。”

說着,便把小辰未丢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雲豆也十分自覺地飛了兩圈後,窩在了雲雀的腦袋上。

草壁目送着兩人一鳥離去,默默掃了一眼那個在桌面上躺屍的、被拆得亂七八糟的浮萍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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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委員長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并不知道草壁把自己那個壞掉的浮萍拐給抱出來了的雲雀,打了一個噴嚏,想了一想自己那經常在春夏感冒的體質,只是默默地攏了攏披在肩上的校服,在心裏盤算着改天讓草壁幫他去買點藥什麽的,便繼續朝他原定的目的地走去。

等他趕到那個據說看到了可疑的雲游和尚的地點時,雲雀少有地愣在了原地。

并不是說因為人多而找不到那個奇怪的鬥笠男,而是因為那和尚實在是太顯眼了,而且......

雲雀看着眼前三個高矮不一的、同樣穿着和上次的那個鬥笠和尚差不多的人。

——完全看不出來是哪個啊!以為這是玩找茬游戲嗎!

雲雀恭彌皺了皺眉頭,也懶得去一個個猜哪個才是想要抓走辰未的家夥,只是十分爽快地掏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備用的浮萍拐。

“喂,前面的幾個家夥。”

大概是天氣還算暖和的緣故,雲雀又打了一個哈欠,導致他完全像是用慵懶休閑的口吻說的。

“我可不記得并盛有這麽多形跡可疑的和尚,對于多餘的東西,不咬殺掉怎麽都覺得礙眼呢。”

三個鬥笠都遮住自己面容的和尚裝扮的家夥,對那露出鬼畜笑容的雲雀做出了三種截然不同的反應——

“咦咦咦!!!???等等等一下雲雀前輩!我們不是什麽可疑的和尚啊!”一個和尚慌亂地擺手,向後退了幾步,結果很神奇地後腳絆了自己的前腳,摔了一個大跟頭。

“啊,十代目!!可惡,雲雀你這家夥威脅十代目做什麽!”一個和尚見到自己的同伴跌倒後,憤憤不平地把矛頭對準了雲雀,不知從哪裏掏出了幾根炸藥一副要炸死雲雀的樣子。

“啊哈哈哈,澤田家的小鬼說要玩高僧修行游戲,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雲雀你也要玩嗎?”另一個和尚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用十分爽朗的聲音說道。

......

好像搞錯了很多地方啊。

從聲音和行動上認出對方到底是哪些所謂的奇葩同伴的雲雀收起了自己的拐子,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什麽啊,原來是一群草食動物在群聚。”

“你說什麽!!”

從行為和聲音上來看,怎麽樣都像是獄寺隼人的和尚拿着炸藥,完全一副炸毛的樣子,而疑似山本武的和尚則是用手拉住獄寺的肩膀,依舊是一副爽朗輕快的口吻。

“嘛嘛,獄寺冷靜一點。”

聽山本的話,似乎他們的這個奇怪裝扮是reborn的意思,雖然有些在意那個小嬰兒的意圖,但是雲雀并不想和澤田綱吉他們走的太近。

于是,在确認他們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可疑鬥笠男後,便轉身要離開。

“啊,等等雲雀前輩!”

倒黴樣與沒有部下在時候的迪諾略有相同之處的和尚有些慌亂地站起來,用怯懦的聲音問道。

“那個,雲雀前輩是在找和我們現在裝扮很像的和尚嗎?”

似乎對澤田綱吉的話産生了一些興趣,原本并不打算逗留的雲雀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把鬥笠摘下來的澤田綱吉。

“那又怎麽了?”

“诶?沒、沒什麽!不過我能問一下,是不是和辰未有關系呢?因為之前有聽到一個有點在意的對話......”

由于內心對鬼之風紀委員長敬畏的緣故,澤田兔子姬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怯生生地回答道。感覺自己被點名了的辰未歪着腦袋,眨了眨金棕色的眸子,一臉疑惑地看着澤田綱吉,而聽到綱吉回答的雲雀則是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就是......昨天京子和小春在聊天的時候似乎提到過辰未的樣子,京子說百合子當初拍到了辰未的照片後,立刻就有一個戴着鬥笠的和尚出現向她們詢問。後來小春說,最近在一家披薩店裏經常看到一個戴着鬥笠的和尚......”

--說起來,為什麽一個日本和尚會經常去披薩店啊!不是很不搭調嗎?

澤田綱吉在心裏默默地吐槽着。

“是嗎。”

在确認自己獲得新情報之後,雲雀重新思考了一下行動路線。

目标自然就定在了之前澤田綱吉口中所說的披薩店,為此,他還重新确認了一遍那家披薩店的所在地址。

然後,帶着雲豆和小辰未繼續踏上了清理和尚的漫漫長途。

此時,火速拼裝好浮萍拐并趕到了并盛百貨街的草壁四處張望,除了看到穿着和尚服裝,但是卻沒有帶鬥笠的、正在吃拉面的澤田三人之外,并沒有發現可疑和尚和拐子的主人。

不久之後,雲雀找到了那家據說經常有可疑的游行和尚出現的披薩店。

果然,十分顯眼地,一個戴着鬥笠的游行和尚裝扮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十分顯眼。

不過他的對面似乎還坐着一個女人......

--算了,女人是誰都無所謂。只要能咬殺掉那個違反風紀的家夥就行了。

雲雀壓下心頭的一絲違和感,板着一張臉,走進了披薩店,直接來到了那個和尚的餐桌前,令他意想不到的是......

“啊,小恭。好巧啊,你也要來久違的和姐姐大人一起吃一次披薩嗎?”

......

坐在和尚面前的那個女人是他姐,并盛的前任女霸王雲雀朝子。

朝子咬了一口已經端上來的披薩,就像是沒有看到雲雀那瞬間黑掉的臉一樣,一副悠閑的樣子。

“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诶——我來這裏吃披薩啊。”

朝子再次咬了一口披薩,用口齒不清的聲音回答着自己的弟弟,黑着臉的雲雀撇了撇嘴,明顯對朝子的舉動有許多的不滿。

“嘛嘛,恭彌也來一起吃吧,反正是我請客。”

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雲雀愣了愣,把頭轉向聲源處,

“雲豆和辰未也可以吃啊,不用和我客氣,這家店的披薩真的很不錯呢。”

和尚用明朗爽快的音調說着,而心情卻與此相反的雲雀撇了撇嘴,掀掉了和尚的鬥笠,然後将雙手環繞在胸前。

“別告訴我最近流行扮演游行和尚,迪諾。”

鬥笠被掀掉後,穿着游行和尚服裝看起來十分不合适的金發青年一臉困惑的表情。

“诶?最近很多人這麽穿嗎?”

“......不,也就你們這幾個傻子。”

面對迪諾的疑問,雲雀毫不遲疑地回答道。迪諾在看到雲雀那實在糟糕得可怕的臉色,無助地觀望了一下四周,發現手下一個都沒帶來後,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就是那個啦!時總是說我穿日本的服裝很不合适,所以我就來問問朝子,朝子說只要經常穿,衣服和人看起來就不會那麽不搭調了。”

......

被騙了呢。

雲雀看着自己那個一直在吃披薩的姐姐,又看了看自己那傻k的老師。最後把視線轉移到了辰未身上,立刻明白了雲雀意思了的辰未點了點頭,露出興奮的笑容。

迪諾看見自己的徒弟雖然臉色沒有先前那麽差勁,但是也依舊好不到哪裏去,當灰藍色的眸子直視迪諾的時候,他莫名倒吸一口冷氣,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咬殺。”

雲雀薄唇輕啓,說出這兩個字的的時候,并不是與以往一樣給迪諾一拐子,取而代之的是......

“哇啊!!”

迪諾的慘叫聲瞬間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小辰未張大了嘴巴,一口咬在了迪諾的臉上。

而另一邊,直到雲雀回家睡覺了,苦逼的草壁依舊沒能把拐子還給他的委員。或一啊啊啊,委員長你到底在哪裏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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