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破殼第三十九日
對于雲雀朝子這突然的反叛行為,最初做出反應的是雲雀恭彌。
“能查出來她剛剛是在哪裏傳來的通信嗎?”
聽到平靜異常的問話,草壁哲矢才從這個離奇的變故中緩過神來。
“朝子小姐設置了屏蔽措施,不過在她發來通信的時候我已經讓人開始破解了,再過一會結果應該就能出來了吧。”
“啊。”
雲雀阖上眼睛,平淡地回應了一句。辰未有些憂心地擡眼看了看雲雀,随後了然地露出笑容,輕輕握住他的手。
“恭彌,你果然也不相信朝子姐的話吧。”
辰未眯起眼睛,對雲雀露出溫柔明朗的笑容,一邊回憶着,一邊将另一只手覆在胸口前說道。
“我很清楚的喲,朝子姐最疼的就是恭彌了,你在她心中是無法取代的,所以說什麽要背叛的肯定是另有原因。”
雲雀看起來臉色還是十分漠然的模樣,但是他悄悄将視線移到了一邊,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盡力用和往常一樣的評斷語調回答道。
“啊,我知道。”
***
走出火車站,便看見幾個穿着顯眼白色制服的家夥站在前面,雲雀朝子的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厭惡的情緒,随後帶上了墨鏡,按照自己以往那大大咧咧、油嘴滑舌的詭異腔調,一副十分招搖的模樣走上前去。
“啊拉啦,密魯菲奧雷的人都喜歡穿得這麽白花花的嗎,難不成是想要自诩手段高貴無暇嗎?”
年輕的男子對于她的言行倍感厭惡,但是卻發作不得,只能微微蹙起眉頭。朝子自來熟地勾上男人的肩膀,用嘲諷似的口氣說道。
“別開玩笑了,密魯菲奧雷可不是彭格列,就算穿得再白淨也掩蓋不了污質。呵,我可也是黑手黨,你們的那一套別以為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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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勾起戲谑危險的弧度,男人清晰地透過墨鏡看到那雙灰藍色丹鳳眼中蘊含的冷冽氣息,額角不禁流下一滴冷汗,咽了咽口水,有些畏懼地看着眼前的黑發女人。
“如果想要彭格列的資料,就按照約定帶我去見白蘭。否則——”
朝子輕輕用食指劃過他的脖頸,在腰間停了下來,用暗藏在袖口裏的匕首抵在那裏,眯起眼睛,換上看似純真無害的笑容。
“我殺了你喲。”
***
“恭先生,查到朝子小姐的所在地了。”
草壁拿着一份剛打印出來的報告,十分有條理地向雲雀恭彌彙報情況。
“在佛羅倫薩的新聖母車站,看時間,大概是她大概是坐巴勒莫到佛羅倫薩的火車,在到站後發來的聯系。”
密魯菲奧雷的基地在佛羅倫薩已經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但是到底為什麽一定要去密魯菲奧雷呢?雲雀朝子那家夥還沒有傻到會和白蘭那個家夥硬拼才對。
面對這份資料,雲雀不禁微微皺眉,托着下巴思考着其間的聯系。這時候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的辰未,輕輕拽了拽雲雀披在身上的外套。
“恭彌,巴勒莫的話......不是巴裏安的基地嗎?”
--巴裏安.......?
在腦海裏的那些淩亂的線索,似乎由【巴裏安】一詞而暢通地連接了起來。
***
“能見到你還真是榮幸呢,朝子小姐~”
雲雀朝子摘下自己的墨鏡,收斂自己帶着敵意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眼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銀發青年,随後挂上自己的招牌笑容,絲毫沒有顧忌地坐在了沙發上。
“見到你還真不容易呢,白蘭先生。”
随後頓了頓,挑起眉毛看了看四周森嚴的警衛,用嘲諷的語調說道。
“哎呀,我來這裏誠心投靠,結果看到的卻是滿屋子的警衛,這是不信任我嗎?”
坐在對面的銀發青年依舊帶着甜膩的笑容,眯着紫羅蘭色的眸子,雙手交叉着撐着自己的下巴,用不是太标準的日語說道。
“哪裏,我只是擔心朝子小姐會突然反悔罷了~畢竟前一段時間才出了彭格列霧守暗藏在我身邊的事情,多少也要有點防備,你說對吧~”
白蘭用輕快的語調說着,随後睜開眼睛觀察雲雀朝子的神色。接着就像是旁若無人似的拿出一袋棉花糖,邊捏着柔軟的糖果,邊說道。
“而且我多少有點好奇,朝子小姐向來愛護自己的弟弟,還有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妹,是什麽會突然轉身背棄他們還有你向來遵從的沉默法則呢~”
聽着雖然語調明快,音色溫柔,實際上卻有些咄咄逼人的問話,朝子維持着自己那肉食性的笑容,滿不在乎的表情瞥了一眼自己腕間的手表,繼續與那個表面上看起來溫柔的青年對視着。
“白蘭先生管的還真寬呢。偶爾想要欺負看看自家的孩子,看看他們少見的表情,有什麽問題麽。”
“嚯——那對于我們來說可真是了不起的誠意呢~”
白蘭依舊帶着溫柔的笑意,但是眼神卻變得犀利了起來。周圍的人就如同接收到信號一般,紛紛亮出了帶着自己火焰的兵器。朝子神情淡然地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茶杯,輕呷了一口,半眯着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
“啧啧,這個架勢看起來是注定談不攏啊。”
說着往沙發後背上一靠,絲毫沒有畏懼的模樣,相反顯得十分悠然自得。
“我可沒說謊喲。我一點都不适合澤田綱吉的那套烏托邦理論,他們是一群向陽的生物,我這種喜歡躲在陰暗潮濕裏的家夥只能和他們越走越遠——因為那群家夥一點也不像是什麽該死的黑手黨,倒是和皮諾神甫那個笨蛋有得一拼,我也很好奇為什麽小恭會跟着他們呢......”
說着望向天花板,一副費解的模樣。
“白蘭·傑索,你沒有姐姐吧。”
說着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有些亂糟糟的黑發,打了個哈欠,目光冰冷地瞥了白蘭一眼。
“所以說——”
懶洋洋的模樣,拖長了音調,神色驟然一禀,一腳踩在沙發上,不知從哪抽出了她的九節棍。揚起頭,帶着輕蔑的笑容,燃起了清澈的紫色火焰。
“你絕對不會懂的。”
白蘭完全沒有什麽神色變化,依舊帶和甜膩的笑容,有滋有味地嚼着他的棉花糖,嘆息似的搖了搖頭。
“我以為雲雀朝子是個聰明人呢~你覺得自己有能力打得過我嗎?”
面對淡然自若的白蘭,朝子也并沒有感到什麽意外,只是動作麻利地将自己的九節棍合成一根長棍,指着白蘭的鼻尖,唇邊的笑容看起來傲慢十足。
“打不過。”
十分幹脆的否決,這點讓白蘭倒是有些吃驚。朝子随手撥弄了兩下自己的黑發,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
“知道麽,你這少年白的混蛋——”
熟練地揮舞着手中的長棍,輕松地掀翻了幾個密魯菲奧雷的成員,雲雀朝子那張充斥自豪神色的笑臉,瞬間讓白蘭覺得有些礙眼。
“雲雀家的人擁有所有你能想象到的權利,但唯有一個權利我們沒有。”
高聲說着,黑色的高跟鞋一腳踩在剛倒在地上的死屍上。那宛如死神的自傲笑容,以及淩厲的殺招,不禁讓除了白蘭外的其餘人都畏懼膽寒。
有着漂亮的黑色卷發的女人甩了甩頭發,挑起眸色冷冽的灰藍色鳳眼,咧嘴露出剛強傲氣的笑容。
“那就是向人低頭認輸的權利——雲雀家的人永遠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哪怕那家夥是個比自己強上千倍百倍的神明,我們也不會做什麽卑躬屈膝的從屬!更何況只是個區區人類之一的你呢,白蘭·傑索。”
挑釁地勾了勾嘴角,發起新一輪的攻擊,銀質金屬上的清澈妖嬈的紫色火焰燃得愈發旺盛。
——彭格列雲守家的長姐——雲雀朝子......
俯身,加速向前沖去,長棍利落地擊碎眼前雜碎的脊椎骨。灰藍色的鳳眼直視着那雙邪魅卻目光銳利的紫羅蘭色眸子,毫無退卻或是膽怯的模樣。
——參上!
***
還是個女孩模樣的雲雀朝子,揉着自家弟弟柔軟的頭發,挺着自己那時還沒有發育的扁平胸部,清了清嗓子像是個小大人一樣說着。
“小恭,你知道雲雀家最重要的是什麽嗎?”
只有五歲的雲雀恭彌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一臉疑惑迷茫的表情,搖了搖頭。看見弟弟的這副表情,作為長姐的朝子露出了自豪的表情,揚起腦袋,臉上浮起兩片好看的紅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
“是我們的高傲的自尊,還有永遠不會從戰場上退避的勇氣喲!”
小雲雀撇撇嘴,疑惑更深,揚起腦袋仰視着自己姐姐的面龐,他看見姐姐那雙映襯着漂亮天空的灰藍色眼睛閃爍着他那時還不能理解的光芒。
黑發女孩一手叉腰,一手直指天空,帶着爽朗卻不失傲氣的笑容說道。
“天空很寬廣的!我們雲雀在這片天空飛翔,就不會讓任何人阻擋!就算是神也不行!因為這樣的話——”
傲氣十足的女孩垂下視線,寵溺地摟住雲雀的脖子,蹭了蹭他的頭發,輕聲在他的耳邊說道。
“我就可以不讓任何人欺負我可愛的弟弟了。”
作者有話要說:難得寫的好順!!!兩個小時就寫完了!!!好棒!好開心!!QAQ!
繼續存稿等着五一來更新-w-~
這篇也快結束了,我會盡量趁着狀态好一次性搞定0.0!
另外,新聖母車站的确是佛羅倫薩的一個車站,但是是不是火車站、有沒有到巴勒莫我就不清楚了→_→【要知道南北意大利關系之差......
至于皮諾神甫,他是一個很偉大的人QAQ!因為網絡上基本找不到他的事跡,所以我就簡單概述一下。皮諾神甫是當初唯一一個自願去巴勒莫當志願者的人,把貧民區的人全部當做是朋友,在他在世的時間,他的溫和熱情征服了當地的大多數人。他教會了那些理想是買一把左輪槍殺警察的小夥在幾個月內學會了對人用敬語,讓一個滿心只有複仇的母親,學會了寬容,甚至去擁抱了殺她兒子兇手的母親。他死前也在為了巴勒莫争取圖書館和學校等等措施,後來因為他的影響力實在對黑手黨不利,被黑手黨用無聲槍暗殺【要知道黑手黨是敢在警察堆中用步槍殺省長的,這說明黑手黨也對他懷有敬畏心】,他依舊用微笑看着殺手。
皮諾神甫是三次元的真人QAQ!93年【沒記錯的話】被殺,13年被封為真福【僅次于聖人】。
ps:他是我一生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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