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壁畫
宮人一聲唱,沈越溪就和皇甫修進了大殿,魏國的皇帝東郭季仁端坐殿上,和藹的看着他們。
當看到沈越溪的臉時,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這寧國太子妃其醜無比他是有所耳聞的,但醜成這副德行,皇甫天是怎麽想的?
想到皇甫天,他略一皺眉,皇甫天老謀深算,把自己有傷的兒子藏在煙花之地,果然是引不起人的注意。精明至此,必然不會要個醜八怪當兒媳,除非此女另有厲害之處。
想到這裏,随即笑了起來。“本次大賽,太子和太子妃都入圍,可見皇室前途不可預估啊。”
“謝陛下。聽聞成賢太子也是鬥氣了得,前途不可限量……”皇甫修拿出了太子的範兒,一副進退有度的模樣,沈越溪挑眉,這皇甫修正經兒起來倒也像回事了。
一旁的太子東郭成賢微微的朝皇甫修點了點頭。
“趙國太子駕到。”宮人再次唱起,皇甫修和沈越溪迅速側身,正瞧見趙國太子星目劍眉,面帶笑容,和煦的走了進來。
沈越溪一愣,怎麽是他!
就在愣神的功夫,趙國太子已彎腰行禮:“參見陛下。”
“太子客氣了,快請落座。”東郭季仁點頭,心中卻想到探子的消息。
這趙建元,小小年紀,已将大半國土握入手中,但幾年前,他也不過是閑散的王爺罷了。如此看來,城府必然極深,小心為上。
一番客套之後,東郭季仁笑的滿臉和煦:“你們年輕人都是第一次見面,自當熱鬧熱鬧,我這個老人家就不參合了。成賢和思琪,好好照顧貴客。”
“是,父皇。”太子東郭成賢和公主東郭思琪應着。沈越溪微微揚了揚眉,原來提前觐見不過就是讓各國皇室先接觸接觸,增進交流。雖說是同盟國,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是。
皇甫修顯然是認識東郭成賢的。想想也是,三國大賽這麽久了,以前寧國主辦的時候,他們也是見過的。只不過當年的皇甫修不過是個皇子,如今卻已是太子了。
“這是我皇妹思琪,思琪快來見過皇甫兄和他王妃。”東郭季仁笑的跟他爹一樣溫和,不動聲色的将那東郭思琪拉了出來。
“思琪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那思琪公主一身煙水籠月的袍子,瓜子臉,若水翦瞳,笑起來甜美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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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修眼中一愣,立刻好脾氣的笑道:“思琪公主客氣了。”
沈越溪暗暗咋舌,這皇甫修果然是個見色忘義的,看着美女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幾人拉着趙國太子一起閑扯了幾句,就歌舞開宴。
皇甫修因為昨天的事情,一直氣不過,當下不理沈越溪,自顧自的喝酒。沈越溪也不在意微微低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看的皇甫修又是一陣窩火。
“皇甫殿下,一個人喝酒幾多無聊,不若與我共飲此杯可好。”東郭思琪一看皇甫修,整個眼睛都亮了,笑的花枝招展的端着酒杯走了過來。
瞥了一眼沈越溪,看到她的模樣,頓時覺得優越感橫生,心裏認定了,皇甫修一定是被逼着娶沈越溪的,是以特意上來解圍。
皇甫修本就怒氣橫生,見東郭思琪來獻殷勤,立刻掃了一眼沈越溪。卻發現她還是在想着什麽,根本沒有看他。
心火燃燒,看着東郭思琪臉上就多了抹玩味:“公主善解人意,快請坐。”
桌子是長桌,椅子是通椅,皇甫修既然請東郭思琪來做,沈越溪自然是要挪挪屁股的。
沈越溪無語,挪了挪屁股,眼見如此,東郭思琪頓時更加确認皇甫修一定是厭惡沈越溪的,當下笑的眼睛都要開花了,對着沈越溪說了聲不好意思,就坐了下來。
“殿下,我自幼喜好壁畫,聽聞您這裏有副上古的壁畫,想一解眼饞,不知可否。”趙國太子趙建元忽然開口。
“自然可以。”東郭成賢聞言起身。
“我索性無事,也想湊個熱鬧,不知可好啊。”沈越溪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笑容可掬的看着他們,只是這笑容配了她那種醜臉,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
皇甫修一愣,東郭成賢一看自己妹妹緊挨着皇甫修坐着,頓時明白了點什麽,當下熱情起來:“太子妃客氣了,快請。”說罷,就将兩人引入偏殿。
沈越溪看着這壁畫,目光一沉。那壁畫上,是一處宮殿,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央,一個面目威嚴的女子,頭頂雲冠安然的坐在那裏。而她之下,祥雲安然漂浮,幾個女子,手執樂器吹拉彈唱,而另外幾名女子,飛身而舞,仿佛仙人一般飄渺。最令人贊嘆的是她們的神态,豐盈之中盡是滿足歡樂,好似一處仙神洞府,讓人樂不思蜀。
而這歌舞升平的旁邊,幾個人影長身而立,栩栩如生的衣飾讓沈越溪心中狂跳,這正是殺死爹娘那些黑衣人的裝扮!
但是他們無一例外的,身上或者樂器上,都有一個圖騰,仿佛雲霧深罩的婆羅門花。
“這花紋倒是很別致啊。”沈越溪貌似欣賞的說到。
這個圖騰那須彌丹上也有,禦千行說,只有九級大藥師才煉得出來!
“是啊,每一朵都畫的栩栩如生,想來當年作畫之人,功法必然了得。只是看這些人的裝扮,好似都是一個部族的,不知可是太子國中之族?”
“不,這是我們的老祖宗留下的。”東郭成賢神色有些得意。
“老祖宗?”
“正是。我們老祖宗說,這是他的族人。”
“既是族人,不知現在在何處?”
“我們老祖宗說過,他們族人避世不出,只有他因緣際會,可以出來,卻再也回不去了。想我們老祖宗當年孤身一人來此建國,卻最終是回不去故鄉了……”
東郭成賢忽然變成了一副哀傷的樣子,想來這位老祖宗對回家一事頗為挂懷,否則也不至于這麽多代下來,子孫還會感傷。
“太子殿下……”一個宮人招呼太子。
“抱歉,失陪一下。”東郭成賢抱歉離去。
他剛一走,沈越溪環顧了一圈,發現沒人看他,這才将目光定格在趙國太子趙建元身上。
“好久不見啊呈祥。”忽她狡黠的彎了嘴角,笑眯眯的看着器宇軒昂的趙建元。。
“是啊。我倒是沒瞧出來,你竟将那腦缺皇子迷得神魂颠倒。”呈祥笑的不懷好意,一改剛才偉岸的模樣,笑的散漫。
“胡說什麽呢,我有正事跟你說。”沈越溪忽然神色一肅。
呈祥一愣,迅速皺眉,看向壁畫:“按照東郭成賢所說,其實他的老祖宗什麽來頭還不甚清楚,但僅一個人,就建立一國,這個種族必然是大有來頭的。”
“不是壁畫。”沈越溪卻搖頭。
“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呈祥一愣,沒有人比他更知道沈越溪對大仇的執着和迫切,有什麽比她報大仇還要重要。
“你即是趙國的太子,有些事對你很重要。”沈越溪低聲說着。
呈祥聽完,當即一愣:“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跟我父王說明。越溪,謝謝你。”呈祥認真的看着沈越溪。
“你我多年的交情,說什麽謝謝。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你需小心謹慎。”沈越溪面色不無擔憂。
“我知道。”呈祥眼中閃爍,當下轉身跟東國成賢告辭。
沈越溪獨自看着壁畫,那王座上的女子,眉眼莊嚴,莫名的有了一層神聖的色彩,她看着看着,卻仿佛迷了眼,仿佛那女子正眉眼肅容的打量着她。她竟忍不住伸手無觸碰她。
就在摸到她的瞬間,砰砰,她的心竟然跳快了兩排,冥冥之中似乎有條線,從她心底溢出,透過牆壁傳遞到了摸出,一股熟悉的感覺驀然回響在心間,她驚得驀然收回手,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副壁畫,呆立當場。
百萬裏之外的寝殿中,一個着了五彩霞衣的女子正閉目養神。周身高貴的氣質,映着這大殿的奢華炫目,就可知她位高權重。
忽然,她睜開了眼,霞光一樣的眸子閃爍着震驚:“找到了!”
沈越溪呆呆的看着壁畫中那個女子,躊躇着又把手伸了過去,這一次卻沒有任何一異樣。
剛剛是幻覺?她心裏想着,低頭,就看到那幾個黑衣人,臉刷的一下黑了,眼中是無可抑制的仇恨,爹娘慘死的容顏歷歷在目,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深吸了兩口氣。
“太子妃怎麽了?”東郭成賢走了過來。他其實真是不想走過來,畢竟這太子妃醜的也太倒胃口了,但是來者是客,他不能不招呼啊。
“沒事。不知您的老祖宗是哪一族的,這樣神仙般的族人,必然是赫赫有名吧。”沈越溪貌似不經意的詢問。
“這個就抱歉了。老祖宗雖然想念族人,卻從未提起過他族人的事情,這幅壁畫也是他晚年所做,卻并無任何遺言。”
東郭成賢答得具體,主要是他想趕緊結束談話,對着沈越溪這張臉久了,他心裏真的膈應。不過,任誰看見一個滿臉紅疹,好比一群紅色螞蟻爬滿了臉的人,都會有些心理問題吧。
“多謝太子講解,我們還是入座吧。”沈越溪微笑着說着。
東郭成賢忙不疊的轉身,等的就是這句話!
回到位子的時候,東郭思琪已經走了,沈越溪坐下,心事有些沉重。
“聊夠了,還知道回來啊。”皇甫修忽然酸溜溜的冒了一句。
沈越溪心事重重,也沒在意皇甫修這話的态度,只是草草的嗯了一句,氣的皇甫修吹胡子瞪眼,當即一甩袖子:“回驿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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