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叫嚣
烈陽當空,成千上萬的人們将擂臺圍得水洩不通。經過幾日來的比賽,人們已經興奮不已,這一次比賽結束,三國大賽的五強就會誕生。
而且,這次上場的可是寧國的太子妃。寧國太子那一日的筆試,衆人還歷歷在目,簡直就是精彩。
只是不知為何,那一日的太子殿下,貌似心情不甚舒暢,連帶着跟他對打的魏國壯士被虐的有些慘。
不過,這太子妃的運氣倒是有些不濟,竟然抽到了同一國的人,衆人在底下小聲議論,時間也在一點點過去。
“都到了正午了,這個太子妃還不出現,是不是架子忒大了點!”一個聲音不滿的叫了出來。
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擂臺上的慕容淵。
慕容淵臉上也沒啥表情,而是把目光瞥向了一旁。衆人順着他的目光,紛紛看到了皇甫修。
皇甫修一身明黃色的袍子,臉色陰沉,他死死的瞪着慕容淵,恨不得沖上去鉗住慕容淵的脖子,問清楚,沈越溪到底在那裏。
但是他不能,他身旁兩個青階高手,死死的用威壓牽制住了他。而且,他知道,三國的國王都在暗處看着這一切,他什麽都做不了。
想到這裏,一股頹敗迎面而來,讓他憤怒的神情頃刻間變成了冷笑。
“看我做什麽,我又沒把人藏起來。”
“太子殿下,太子妃自然是應該跟太子您在一起的,此刻不出現,難道是瞧不上跟我慕容淵對決?”
慕容淵此刻也是滿臉怒氣,但他強忍着看向皇甫修,一副義憤填膺,卻還自持身份的模樣。
“什麽人,太子妃了不起了?”
“就是,對手是自己國家的就瞧不上了?”
“這樣不知禮數的人,怎麽當的太子妃。什麽全國五強,只怕也是靠着太子妃的身份奪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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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在這烈陽之下等了半晌,心氣本就有些不順。這慕容淵衆目睽睽,站在擂臺上,卻是一句怨言都沒有,此刻還這樣低三下四的問話,他們的同情立刻倒向了慕容淵。
瞧這太子這副護短的模樣,想來那太子妃是打不過了,裝起了縮頭烏龜吧。
“該不是怕了,不敢出來了吧。”人們仿佛覺得自己猜測到了事實的真相,忽然叫了起來。
“就是。皇室的人也該遵照規矩。這是輸是贏,好歹要上來比一場啊。”
“玩失蹤算什麽本事。今天這要是不出來,就該算這慕容公子贏了。”
“慕容淵!”皇甫修眼中噴火,他極力克制自己,可聽到衆人如此瞎嚷嚷,他的心都跟着起火來,恨不得沖上去,好好的揍慕容淵一頓。
父皇口口聲聲說沈越溪無事,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是不見沈越溪的影子,怎麽可能沒事,他的預感非常不好。
他是不知道他父皇他們玩的什麽引蛇出洞,但慕容淵既然已經抓了沈越溪,自然是知道他奸細的事情已經敗露了,何苦還要在這裏假惺惺!
“太子殿下我已在這裏等候多時,太子妃若是有病在身,或是有事在身,可以提前告知我,我自然會取消比賽,但她這樣不聲不響,我等沒關系,這三國眼巴巴趕來看比賽的臣民在此,怎麽能……”慕容淵說到此處,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但這話裏話外,卻是說沈越溪稱病稱事,就是不敢來比賽,你不來比賽還不提前知會,害的衆人在這裏白等。
這話本來就是普通的挑撥離間,偏偏最後帶上了衆人,讓衆人立刻覺得窩心,當下火冒三丈。
“就是,我們千裏迢迢來看比賽,你們怎麽能這樣耍賴。”
“比賽的時候,誰看你身份高低,你們這樣,分明是仗勢欺人!”
“比不過就玩失蹤,真不知道寧國是怎麽選人的!”
若是之前衆人是竊竊私語,此刻已經變成了大聲喧嘩,反正人多不怕事大,你寧國太子妃了不起,能抓的了我們這麽多人嗎?
皇甫修心知說不過,氣的就要沖上去,青階的侍衛,二話不說,一人一邊,死死的摁住了他。
慕容淵眼中閃過得色,沈越溪你就等着我得了好名頭,回去砍去你的雙手雙腳吧,讓你一輩子後悔來過這世界,後悔跟我慕容淵作對!
“有本事跟我比一場,何必在這裏煽動不明真相的人!”一個聲音忽然大喝一聲,跳上了擂臺。
“你是誰!”慕容淵微微側頭,看着跳上來的人,獸皮裹身,一張淳樸的臉上,寫滿了怒色,慕容淵恍然想起來:“汪強!”
“就是你爺爺我!”汪強冷笑,随即看向衆人。
“當日我與他擂臺争奪國內五強,他使暗器暗算我,還仗勢欺人,若非太子和太子妃救我,我早已是個死人。這樣奸詐的小人,他的話你們豈能信!”
汪強義正言辭,衆人卻是嘩的一下議論起來。
“哼,手下敗将還敢口出狂言。”慕容淵陰毒的眼眸閃過一絲狠厲,面上卻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那日我看你修行不易,放過了你,想不到你竟然投靠太子妃,我不會跟你這樣的手下敗将比的,你下去吧。”慕容淵竟然轉身,看都不看汪強一眼。
“這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啊?”衆人一時迷惑起來。
“慕容淵,你血口噴人。”汪強說着就沖了上去,一股青色的鬥氣卻忽然纏住了他的手。
“除非選手,閑雜人等不得再次造次!”一直沉默不語的裁判忽然出手。
衆人一愣,紛紛看向那一直沒有存在感的裁判。
“比賽沒有時間限制,所以等人并不犯規,若日落西山,太子妃還未到,可再約時間,但是這期間,絕不容許有其他人插手。”裁判将汪強轟下了臺,跟衆人解釋着。
“如此說來,太子妃不出現,我就只能擇日再戰,卻并不能算我贏。”慕容淵明知故問,當即看向衆人。
“可憐衆人要跟我一起等。不過一個輸贏,我并不在乎,但是我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為自己身為一個寧國人而感到恥辱……”慕容淵沉痛的低下了頭。
“我寧國怎會有如此貪生怕死的太子妃!”
“這又不是生死,一個比賽的輸贏都不敢承認,這是什麽太子妃,我們不要!”
一石激起千層浪,衆人頓時沸騰起來。
慕容淵眼中的得色更甚。沈越溪啊沈越溪,你讓我在寧國擂臺上下不來臺,我就讓你在三國人面前名聲掃地!
哈哈,早知道如此輕易的話,真應該把那個賤人綁來,讓她看看衆人鄙視的目光,哈哈哈……
“你本就不是寧國人,又何必在這裏自作多情。”
一個清亮的聲音,仿若風鈴般響在衆人心間,衆人詫異的回頭,就看到一個女子,一身緋紅色映秀花紋長裙,迎着陽光,緩緩走來。
一頭墨發披散,随風飛舞,緋紅的面紗遮住了臉,但那一雙碧水般靈動卻又寂然的眸子,散發出通透的光芒,好像一顆打磨了上千年的碧玉,通透的沒有一絲雜質。
嫣然飛鳳婀娜姿,回眸一眼,百媚生。
衆人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皇甫修看的簡直目瞪口呆。
沈越溪目色坦然的走向擂臺,衆人不由自主的為她讓出一條道,她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這就是太子妃?
這樣的人會畏懼輸贏而當藏頭烏龜?
不,縮頭烏龜不會有那麽一雙靈動的眼眸,不會有這樣謙和的感覺。
随着身姿一點一點靠近,衆人幾乎全數統一的,站在了汪強的立場上。他們堅信,這樣親和有禮的人,怎會是慕容淵口中的仗勢欺人之輩?
皇甫修眼見沈越溪,心中激動就要沖上來,青階侍衛卻像影子一樣,又死死的扯住他。
“你們幹什麽!”皇甫修大怒。
“陛下吩咐,沒有他命令,一定不能放開殿下。”青階侍衛冰冷的回答,皇甫修頓時感到一陣無力。
那婀娜的身姿一步一步走來,但随着靠近,衆人卻清楚的看到,她的腳步有些虛浮,她露出的肌膚,都有一種慘白的色彩,而慘白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些輕微的粉色。
能來觀戰的都是修者,只看着樣子就猜到幾分,那些粉色的肌膚分明就是剛剛愈合的傷口。天吶,這樣一個女子,到底經歷什麽,竟然渾身傷口,沒有一絲完好的地方!
沈越溪一邊走着,心裏卻還在想着,禦千行大清早的從儲物袋裏摸出一條紅裙子的震撼感。
一個大男人,還是個當王的男人,更是個紫尊王者這麽高級的存在,竟然從儲物袋裏摸出條裙子,這是什麽即視感!
總之她是愣神了好久,才下意識的開口:“你難道有女裝癖?”
好嘛,此話一出,禦千行萬年不變的冰塊臉閃過明顯的憤怒,但是,幾乎就在頃刻間,他又變回了冰塊臉:“愛穿不穿!”扔下就走了。
沈越溪心裏想着,人已走上了擂臺。她平靜的看着臉色分外精彩的慕容淵。
“季蒼國的慕容淵,你可敢跟我光明正大的一戰!”
“什麽,季蒼國!”衆人驚呼。
“季蒼國是啥?”有人不明白。
“季蒼國……”衆人議論紛紛,全部驚愕而憤怒的看向慕容淵。
“一戰?吊籠和鹽水池沒折磨死你,你就當自己了不起了嗎,你這個醜八怪!”慕容淵一看事情暴露,當下也不遮掩,猙獰的冷笑起來。
“所有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堅強。”沈越溪一字一句說的認真,她緩緩踏開步伐,拉開了架勢。
“哈哈哈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慕容淵仰天大笑:“你這個醜八怪,連正臉都不敢示人,還敢在這裏說大話。”
沈越溪卻沒有搭理他,手上勁風一動,朝着慕容淵的咽喉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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