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二次中毒
君默然睡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蘇漫依舊在桌案旁,專注于思考她并未注意到某人已經醒來。
直到他悶悶的咳嗽她才将視線從那奏折上移開,轉過頭去看他。
“醒了?”
探頭出去望了一眼天色:“什麽時辰了?”
“辰時了。”
“你今晚別走了,留在這裏陪朕吧。”
蘇漫想了想,緩緩點頭。
本還以為她會拒絕,此刻君默然心底莫名的興奮,眼眸中透出的光芒跟蒼白的臉色結合,讓人生出詭異的錯覺。
蘇漫擱下筆朝他走近,探了探額頭,問道:“餓了麽,可需要傳膳?”
“也好。”他坐起身來:“這幾日躺着骨頭都已經要發酸了,阿漫幫朕揉揉。”
蘇漫伸出手去,動作輕柔的放在他雙肩上。
兩人難得這般平靜又甜蜜,仿佛是多年的夫妻,蘇漫也沒有刻意讨好迎合,只是不會拒絕他吃小豆腐。
“阿漫,其實朕這次中毒是……”
“皇上,月貴妃求見。”話未說完已經被李明德打斷。
蘇漫手上動作停了一下,垂頭去看君默然的臉色。
“朕乏了,讓人退下吧。”
“皇上,你将後宮這些女人都拒之門外,盈月不但是越國公主,還是你新封的貴妃呢,臣在刀口上舔血,你做的這些也足夠了。”
君默然臉色一僵,徒然按住蘇漫雙手轉過身去看她:“阿漫,朕說過并無此意,只是朕如今不想看見他們,母後的手段你也知道,此事決計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皇上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們早晚都會知道的,太後雖然已經被軟禁,可不代表沒人給她透露消息,更何況若是她在半年前下毒,如今也該部署了,近來可不見有什麽動靜。”
“朕也覺得奇怪,便想等着皇叔的事情過後再查探一番。”
“刑部尚書皇上将人如何處置了?”蘇漫可沒忘記那人是自己親手弄進去的,而那日薛如玉出現他從頭到尾都不見蹤影,也不知那神秘人會不會再次現身,想到此處不免有些失神。
“阿漫你怎麽了?”
“無妨,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朕若沒記錯此人可是當時你親自挑選的,為何那日你被如此對待他卻不曾出現?若不是為此,朕早讓他人頭落地。”
“皇上也看出了蹊跷?”蘇漫本來還打算猶豫身份之事該不該坦白,眼下看除卻他以外,無人再會應自己了。
可憐的仇人變成了情人,知己,若他們之間不曾有着血海深處,不知是怎樣的局面。
“阿漫不想說,朕只能自己去查了,可朕不明白,為何阿漫會選他?”
蘇漫搖了搖頭:“皇上記得我曾經問過除卻你之外還有誰知曉身份一事,他便是其中之一,當然這些只是懷疑,即便不是他,那麽幕後之人也脫不去幹系。”
君默然不以為意:“是麽,朕倒想看看究竟誰有這個本事。”跟他玩花樣,本就覺得那刑部尚書身份可疑,起初還以為是蘇漫安插的人,但經過那件事情之後他發現遠遠沒有這麽簡單。
“皇上,月貴妃帶了一些補藥過來,叫奴才交給皇上。”李明德的聲音再次傳來,君默然臉上已經有些不耐煩。
“皇上,既然是月貴妃的一番心意,便收下吧。”豎的敵已經夠多了,即便是女人有時候也不容小觑。
李明德端着黑漆漆的藥進來的時候看了看蘇漫,又小心翼翼的将目光放在皇帝身上,顯然臉色并不十分好看,他暗自叫苦,有些為難的看着蘇漫。
蘇漫點點頭示意他退下,然而一時得不到君默然的允許他游移不定,直到他重新發話。
“退下吧。”
頓時如獲大赦,感激朝蘇漫投去目光,躬身施禮。
熟練的拿起銀針,并無異色,蘇漫又低頭聞了聞,嫣然一笑道:“這可都是好東西,皇上莫要浪費了。”
“既然如此阿漫代替朕喝了便是。”
“那可使不得,你愛妃的一番心意,若知曉落到我腹中,豈非被她剝皮拆骨。”蘇漫将藥碗一推,轉身朝書案走去。
君默然見她又是埋首奏折中去,頗有些不是滋味,仰頭将那黑漆漆的補藥一飲而盡,然後利落掀開被子走下床去,那動作哪裏有本分虛弱的樣子,只是蒼白的臉色卻做不得假。
蘇漫握着筆的手被他抓住,微涼的感覺傳遞過來,她縮了縮轉過身去:“皇上是想要微臣再熬多兩個通宵替你消化這些“功課”?
他笑着動手動腳,并沒有放人的打算,蘇漫終于惱怒,折子啪的一下打在他手上,刺痛的感覺他頓時皺起眉頭。
卻沒想到他得寸進尺,瞬間将人抱起轉了個圈。
“看來皇上的身體并無大礙,臣還是瞎操心了。”蘇漫眼神一冷,讓君默然臉上有些挂不住。
倏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你身上所中之毒莫非……?”
君默然一驚,抓住蘇漫的手就朝胸前摸去:“你摸摸看,這裏還是涼的,沒中毒的時候熱乎乎的。”随着他下作的動作,蘇漫柔軟的手被他按在胸膛前。
熟悉的刺激湧上腦門,讓蘇漫一下子清醒過來。
“你幹什麽……唔……”
“你……放手……”她掙紮着,不明白剩下半條命的人竟然有這麽好的力氣。
“阿漫,別推了,我難受。”君默然笑了笑,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熱熱的。
“阿漫其實也喜歡我的,對麽?”低沉的嗓音喑啞帶感,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燃燒着火焰,熾熱得讓人窒息。
蘇漫想偏過頭,無奈那灼熱的氣息緊追着不放,怎麽躲都纏在身上,想縮起脖子,卻發現很難使出力氣,渾身被壓制住不能動又被他挑逗着,天!
只是沒想到這人演戲的天賦如此之高,前一刻分明躺在床上出氣不進氣,轉瞬的功夫就變着法子折騰自己,想着這兩日不眠不休的替他批閱奏折,蘇漫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嘔出血。
她發誓,下次看見他死也不要心軟。
氣呼呼她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突然狠狠的咬了上去,意外他卻不躲閃,直到感覺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阿漫,你……”
身上一重,她才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下子昏了過去,兩片蒼白的唇邊突然變成了紫色,妖冶無比,觸目驚心。
“毒?”她試着伸手去推他,君默然沒有絲毫反映。
“皇上,醒醒。”
蘇漫試着喚了幾聲,顯然他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視線觸及到桌上的空碗,涼意順着嵴梁骨伸展到體內。
朝陽殿中又是一夜的燈火通明,蘇漫看着手中銀針,上面沒有絲毫的變化,可為什麽他喝下藥之後再次出現這種狀況?
禦醫正在診治,蘇漫坐不住,站在一側,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麽情緒,而整顆心鬥懸到了嗓子眼。
君默然原先蒼白的唇瓣已經全部變成妖冶的紫,指甲也開始泛黑,禦醫滿頭大汗在他光裸的身上紮着針,緊閉着雙眸沉睡的人好似已無半點知覺。
“禦醫,究竟是怎麽回事,皇上昨日還是好好的,為何方才突然狀況會惡化?”
老禦醫手上動作一刻也不敢停下,擦了擦汗背對着蘇漫道:“大人有所不知,皇上此前身上所中之毒尚未深入肺腑,慢慢壓制着尚有一線生機,可不知為何,如今體內又多了另外一種毒,而且異常霸道,老臣也無太大的把握。”
蘇漫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帷幔重新落下,老禦醫頓時松了口氣。
“總算暫時能拖延一段時間,若是找不到解藥,結果還是……”
“太醫院什麽珍貴藥材沒有,莫非你們都找不到解毒的辦法麽?”蘇漫有些氣急,臉色鐵青。
老禦醫無奈嘆息:“丞相大人,非爾等不盡心醫治,皇上體內的是慢性毒藥,如今又遇上如此變故,能保住性命已是極限。”
“太醫請看看這碗中的藥可存在你所說的毒?”蘇漫将碗中剩下的一點殘渣端了過來。
“這是……”那老禦醫臉色有些為難,手上動作卻沒有怠慢,在宮中數十載,這等敏感的事情幾乎已經是見怪不怪,但此刻中毒之人是當今聖上,他的謹慎成都自然也跟着更上一層樓。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