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不錯,很有彈性【求首訂】 (2)

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宗政皓軒身上。

對于衆人集中而來的視線,宗政皓軒揚唇笑了笑,一派鎮定自若的風流不羁模樣,看得衆人心中贊賞不已。

果然不愧是我帝國的太子,一表人才,氣勢不凡,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幾分帝皇的風範,令人折服。

對落在墨水心的眼裏,那就是裝逼,笑得太假,裝得太過,心底對于宗政皓軒就越發反感了。

他看了衆人一眼,薄唇微抿,神情嚴肅而慎重道:“諸位放心,上官清壽身負如此多條無辜人命,孤自會依法查辦,絕不因私枉法。”

“太子英明。”有人拍馬屁地咐議道。

其他人雖未出聲,不過也表示願意相信宗政皓軒,落日大街屬于宗政皓軒管轄的地方,由他來負責此事,于情于理都是再合适不過的人選。

“來人啊,将疑犯上官清壽給帶回去。”

宗政皓軒的聲音方落,便有兩名黑衣暗衛現身,這兩名黑衣人一現身,在場衆人無不倒吸一口寒氣。

天階高手,太子殿下的身邊竟然有兩名天階高手暗中保護,好在,他們剛才都沒有因為貪念而出手,不然絕對會被當場鎮殺!

宗政皓軒不動聲色地掃了衆人一眼,将衆人的雙眼的懼怕看在眼裏,心中不屑地冷哼一聲,不過對于這一次的震懾,他很滿意,相信在這之後,這些愚民也不敢随意地生起什麽對他不利的流言來。

兩名天階暗衛對着宗政皓軒微微地行禮致意,随後走向躺倒在地上的上官清壽,兩人揚手一吸,上官清壽如同死豬般的身體便被兩人吸了起來。

兩人還未靠近,便察覺到上官清壽丹田已經破碎,兩人目光一凝,細目觀察,發現上官清壽的丹田竟是被人生生地踩踢至碎。

“太子殿下,上官清壽的丹田被人踩碎……”其中一名暗衛對着宗政皓軒禀報道。

“什麽?我弟弟的丹田碎了?該死的,這是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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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昽這時沖了過來,也不顧那兩名天階老者在場面,直接越過他們往上官清壽身上一探,果然,丹田已碎,沒有一絲玄氣的波動。

“是你,一定是你,白水心你這個廢物,竟然惡毒的碎了我弟弟的丹田,我要殺了你,替我弟弟報毀丹田之仇。”上官清昽放下上官清壽,目光血紅,一臉殺氣猙獰地朝墨水心沖來。

渾身玄氣如虹,已是玄階七級的他凝聚了全身的力量轟出一拳,打算在此将墨水心一擊必殺!

事已至此,他的弟弟的丹田已無法挽回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殺了白水心,一是替弟弟報仇,二是宣洩他心中的憤恨,誰讓她竟然當着衆人的面洩露遺跡的消息,實在是該死,該殺!

看着轟殺而來的上官清昽,墨水心純淨的眼眸危險一眯,她從獅背上站了起來,對着玄氣包裹,咆哮而至的一拳,她伸出雪白的手掌,啪地一聲直迎着上官清昽轟殺過來的那一只拳頭而去——

這一幕,震呆了衆人。

“天啊,她瘋了吧?”

“可不是,上官清昽可是擁有着無敵的金身,他全力的一拳可是能将一座小石峰給劈開兩瓣,她竟然敢赤手空拳,不,用那纖細的手掌直接硬撼上官清昽玄鐵一般的拳頭?肯定是瘋了,瘋了。”

“聽說她就是白家那個不會玄氣廢物四小姐,三個前被送去聖元山脈歷練,估計是被聖元山脈的猛獸吓得精神不正常了吧。”

“什麽!原來她就是白家那個廢物啊,可是,看着倒是跟傳聞有些不符啊。”

“有什麽不符的,廢物就是廢物,不管怎麽改變,她不會玄氣的事實都不會改變。”

然而,就在底下一群人議論墨水心是廢物時,只見上官清昽全力擊出的拳頭轟鳴作響,穿透呼呼風聲,直接砸中了墨水心的掌心。

那一只手掌,雪白細膩,精致華美,如同天神的刀雕刻出來的藝術品一般,陽光下雪白奪目,纖細五指微張,狠狠地掐住了上官清昽砸過來的拳頭。

衆人都傻眼了,紛紛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事實,然而揉完眼睛再看,擺在眼前的依然是這一幕。

墨水心那一只雪白的手掌依舊完美無疵,而上官清昽全力轟殺而來的一拳頭被她穩穩掐住,任上官清昽面容猙獰想要紮脫,然而那只雪白的手掌卻是紋絲未動。

獅背上,她長身玉立,墨發輕揚,白衣飄飛,絕美的面容一派雲淡風輕的淺笑,那般的輕松,那麽的随意,卻耀眼得令人移不開眼……

“天啊,快,快告訴我,我的眼睛沒出問題吧?”

“不,你的眼睛一定沒出問題,是我的眼睛出問題了。”

“我的媽呀,是誰說她是廢物來着?那人才是眼睛有問題啊!”

“就是,輕描淡寫的一揮手就将帝國三大天才的上官清昽全力砸過來的拳頭壓制得死死的,尼瑪,這都是廢物的話,我估計買條麻繩回家上吊算了。”

衆人膛目結舌給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中震撼到極致。

“白水心這個廢物使的什麽邪法!”該死的,以他一身金剛之力,竟然紮脫不了那小小的手掌,這妖女,一定使了邪術。

上官清昽原本是想要将墨水心一擊必殺的,然而眼前的情形卻是反過來了。

該死的,他堂堂帝國的三大天才之一,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竟然被一個廢物壓制得死死的,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墨水心勾唇冷然一笑,目光卻是犀利如劍直盯上官清昽:“廢物?看來堂堂帝國的三大天才也不過如此,連‘廢物’一只手都撼動不了,簡直是廢物都不如啊!我要是你的話,估計早就羞愧撞死算了,你倒好,竟然還有臉面活在這世上耀武揚威,肌肉男,你這麽無知嚣張,你家人知道嗎?”

“噗……”圍觀的沐君耀忍俊不禁地噴笑出聲。“有趣,有趣……”

一襲紫袍,墨發一半披垂兩肩,一半挽起,手握一把古樸鐵扇,半掩着唇角,笑得慵懶且肆意飛揚。

明眸皓齒,美目似月,額間墜着一枚月形靈玉,陽光下瑩瑩生輝,襯得那張清俊無雙的容顏愈發的絕美異于常人。

“天啊,那是……靈鸠山的沐君耀。”有人驚呼出聲,認出了沐君耀的身份。

這人一提醒,衆人的視線紛紛投落于沐君耀身上,短短的注視,衆人無不驚豔,比起太子宗政皓軒風流不羁的俊美,這個沐君耀的精致絕美更令人過目難忘。

剛才有人說什麽太子殿下才是第一美,然而如今有沐君耀的對比,衆人才發現,太子殿下的俊美跟眼前這人比起來,卻顯得黯淡了,三美男中的第一美男很明顯就該是沐君耀的。

只不過是沐君耀從來不在意這些虛名而已,不然,哪輪得到宗政皓軒坐這三美之首。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沐君耀不但是三美之一,他更是帝國的三大天才之首,比起上官清昽與柳錦之,他更年輕,只有十九歲而已,而他的玄氣修為已是地階一級。

十九歲的地階,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再加上俊美無雙的長相,沐君耀絕對可以稱為帝國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柳錦之與宗政皓軒的目光也按奈不住地打量沐君耀。

在他們的印象中,沐君耀是一個極其低調的人,什麽三美,什麽三大天才這些美稱他從未在意過。

也就是這樣,令擠破頭顱才得到這些稱號的柳錦之與宗政皓軒對沐君耀極其的排斥。

想想沐君耀絲毫不在意的名號,卻是他們攪盡腦汁,擠破腦袋才得到的,這一對比起來,他們能喜歡沐君耀才怪。

這兩人不去靈鸠山修行的原因,就在此沐君耀身上,一山不容二虎,他們怎麽容忍自己屈居人下。

“啊……白水心去死吧!”就在這時,上官清昽殺氣騰騰的咆哮聲響起。

衆人紛紛側目望去,只見上官清昽另一只手祭出了本命玄器,那是一柄蘊含奔騰殺氣的短戟,渾體纏繞着渾厚玄氣,對着墨水心的心髒,狠狠刺去——

“小心——”沐君耀蹙眉,揚聲提醒道。

墨水心瞥了他一眼,眸光善意,随後目光一凜,空着的另一只手揚起,錯開戰戟,直逼上官清昽的手腕而去,只聞咔嚓一聲,自诩金剛不壞之身的上官清昽的腕骨直接被掐斷……

“啊……”慘叫,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

衆人看得眼睛都發直了,眼珠子沒差一點瞪出來。

“天啊,不是吧,被稱為金剛不壞之身的上官清昽就這樣被她掐斷了手骨?”

“簡直難以置信。”

要知道當初上官清昽曾與地階的強者戰鬥過的,雖然敗落下來,不過他一身金剛之體卻依舊是無好無損的。

而眼下,卻被白四小姐輕描淡寫地一伸手就掐斷了手骨,難道,白四小姐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地階?

她才十六歲吧?十六歲超越地階,這,這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了。

衆人無不心驚,從頭到尾,白四小姐似乎都沒有任何玄氣波動,不用玄氣,僅憑自身力量就将金剛之身的上官清昽給掐斷手骨,她,她是如何做到的?

柳錦之目光微斂,盯着墨水心一臉的深沉樣,不知他在想什麽。

宗政皓軒面容陰沉,目光陰鸷地掃向墨水心,冷厲出聲:“白水心,将人放下!”

此時此刻,若他還認為白水心是廢物的話,那他就是傻子。

不過這個白水心真是可恨,竟然當衆不顧他的面子折斷上官清昽的手骨,她難道不知道,所有人都認為上官清昽是他最好的朋友嗎?

她這樣做,簡直讓他臉面全無,這白水心,真是可惡!

聽着宗政皓軒的冷喝,墨水心揚唇冷然一笑,不屑道:“太子殿下現在才出聲制止會不會太晚了點?剛才上官清昽暗中偷襲的時候你怎麽不出聲制止,我試問一句,如果不是我剛才反應機智的話,是不是被上官清昽殺了太子殿下你也不會過問一句?”

不緊不慢的聲音落下,墨水心目光如炬,直盯着宗政皓軒,等待他的答複。

哼哼,她不爽這個太子已經很久了,要是回答得令她不滿意,她不介意連他一塊收拾。

以宗政皓軒的太子身份雖然不能當衆教訓,不過背地裏她整個的手法多了去。

據雄獅剛才的透露,在醉三生酒樓隔壁那一家天下拍賣行,裏頭可是關着十幾頭兇獸,其中就有着五階兇獸的白骨蜂,等宗政皓軒離開的時候,她悄悄地召喚來兩只尾随他而去,啧啧,兩只五階白骨蜂一定會蜇得他很銷魂。

随着墨水心的話落,沐君耀竟然也跟着附和起來。“不錯,這件事确實是上官清昽做得太過份,白四小姐不過是正面防衛而已,何錯之有?還請太子殿下明鑒。”

在帝國,沐君耀的影響力絕對不比身為太子的宗政皓軒少,相反的,他的號召力與感染力比起宗政皓軒更為突出!

此時他的附和墨水心的話語一出,場上的年輕人便紛紛地跟着附和起來。

“沐公子說得沒錯,明明是上官清昽偷襲在先,白四小姐只是防衛而已,請太子殿下三思定奪。”

“請太子殿下三思太奪。”

被當衆拂了臉面的宗政皓軒面色微沉,不過他并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了,畢竟沐君耀可是靈鸠散人的關門弟子,而且沐君耀本身也着令人忌憚的實力。

靈鸠散人,與三聖者一樣,都是傳聞中的至強人物,歸隐多年,不問世事,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具體到哪樣的境界,沒人清楚。

不要說他只是太子,恐怕連父皇也會給足沐君耀面子。

宗政皓軒隐下心中的不快,唇角挂着自诩風神俊美的笑意,蠕了蠕唇正想說話,卻在這時,人群中突然爆起一陣躁動。

“讓開,都讓開,都別擋着我們七公主的尊駕……”

幾名皇家護衛一邊嚷嚷着一邊推桑着堵在主道上的人群,姿态蠻橫,嚣張之極,絲毫不把衆人放在眼裏。

被蠻橫推開的衆人雖然有着滿,不過卻不敢當場發作。

皇家的人,不是他們能惹的!

沒多久,由八匹兩米多高的雪白銀狼拉着一輛華麗的辇車緩緩駛來,遠遠的便看見一名容貌美麗嬌俏的女子從辇車探出頭來,朝着宗政皓軒甜甜笑道:“太子哥哥……”

否眸微轉,當她瞥見站在宗政皓軒身旁的沐君耀後,宗政盈盈那雙笑得彎彎的否眸驟然一陣驚喜,随即低垂,小女兒的嬌羞姿态盡顯,本就長得嬌俏美麗的她,這般嬌羞姿态更是楚楚動人極了。

“沐哥哥,原本你也在這裏啊,真是太巧了,盈盈還以為提前下山就難以見到沐哥哥了呢,沒想到沐哥哥也下山了,以後我們就能常常風面了。”

嬌滴滴的聲音落下,宗政盈盈也不等辇車停下,她躍身而起,身姿翩跹,猶似一只穿梭于花叢中的彩蝶一般,輕然躍身于沐君耀的身旁。

也不看沐君耀同不同意,伸手就主動地挽上沐君耀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偎靠在沐君耀的身上。

對于宗政盈盈的豪放主動,沐君耀微斂的黑眸略有些不悅,他伸手,不動聲色推開宗政盈盈,冷淡道:“七公主說笑了,沐某可不敢當。”

從頭到到尾都沒有正眼瞧過宗政盈盈一眼,看得出來,他很反感這個七公主,甚至說得上是厭惡。

沐君耀拒絕的意思那麽明顯,宗政盈盈卻仿佛聽不出來似的,依舊笑得跟花癡似的,恨不得整個人黏到沐君耀身上才甘心,嬌滴滴地笑了笑,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沐君耀,哪裏還有半絲剛才嬌羞的樣子,此刻的她簡直恨不得将沐君耀是她的幾個字刻在臉上。

“有什麽不敢當的,沐哥哥你不用跟盈盈客氣,對了,我聽說這邊有人放出屍魅,弄死了幾十人,沐哥哥你這麽厲害,那惡心的屍魅一定是你降服的吧!”

沐君耀微蹙眉頭,垂斂的黑眸絲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這個嬌蠻的七公主,着實令人難以忍受。

不等沐君耀出聲,一旁的宗政皓軒表示都看不過去了。

堂堂皇家的七公主熱臉倒貼,人家卻連個眼神都欠奉,當着如此多人的面拉拉扯扯的成何提統,簡直丢盡了皇家的尊嚴。

劍眉一挑,目光嚴肅地瞪向宗政盈盈:“盈盈,休得無禮,退下。”

雖然是厲喝,然而眼底卻依然帶着絲絲寵溺意味,看得出來,他對宗政盈盈非常的疼愛。

然而被寵壞了的宗政盈盈卻看不出來,原本沐君耀不理會她就委屈郁悶了,突然間又遭受疼愛自己的太子哥哥當着衆人的面對她威嚴厲喝。

她只覺得委憋屈憤怒極了,嘴一撇啜泣道:“太子哥哥欺負盈盈,沐哥哥也欺負盈盈,你們都最讨厭了,盈盈讨厭你們,讨厭,讨厭,讨厭……”

“噗……”墨水心忍不住噴笑出聲。

這個七公主是來秀下限的嗎?就算再讨厭,也不要用連說那麽多個讨厭吧?

這是瑪麗蘇附體了還是智商硬傷啊?一國公主竟然是這副德行,想想真令人無語!

宗政盈盈聽到有人敢笑話她,嗖地擡頭,目光惡狠狠地朝着墨水心瞪去——

然而當她看清楚獅背上墨水心的長相後,怒瞪的目光不由得一怔……

這個女人是誰?

她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比起白水嫣還美!

該死的,白水嫣跟藍淺月這兩個賤人就已經讓她煩惱極了,如今又出現了一個比她們更美的女人,今天的她本就勝裝打扮過,然而跟眼前那個不施粉黛,衣飾簡潔的女人比起來,她的美完全化成這個該死女人的陪襯。

難怪她如此驚豔出場,卻沒有得到衆人的追捧與稱贊,都被這個該死的女人給奪去了她該有的贊美之聲。

該死,該死,這個女人真該死!

望着墨水心傾城無雙的容貌,宗政盈盈心底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瘋長起來。

微怔的目光也變得怨毒起來,這時,她才注意到墨水心竟然一只手掐着上官清昽的手腕,手骨已折,鮮血直流。

目光一狠,宗政盈盈指着墨水心殺意騰騰地喝道:“哪來的賤民,恥笑本公主也就算了,竟然敢當街打傷上官大哥,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來人啊,把這個賤民給本公主擊斃!”

“是,七公主殿下。”

兩名地階強者應聲上前,這倆人是跟宗政盈盈一同來的,所以并未看到墨水心出手鎮壓上官清昽的一幕,此刻見墨水心周身毫無玄氣波動,倆人輕視之心頓生,盯着墨水心的目光鄙夷輕蔑。

墨水心眉頭一挑,漆黑如墨的眸底盡是冷然的笑意,眸光驟然一凜,不遠處拉着辇車的八匹雪銀狼狂躁地掙動起來,衆人才剛剛反應過來,便見那八匹雪銀狼已經不管不顧地朝着宗政盈盈沖去……

“盈盈,小心——”宗政皓軒冷眸一沉,躍身過去想要阻止這一切,然而卻已經晚了。

只見為首的兩匹雪銀狼前蹄翹起,狠狠地朝着宗政盈盈踢去……

宗政盈盈早就吓呆了,連自己是玄階二級的實力都忘記了,不然憑借着她玄階二級的實力,就算不能将這兩頭雪銀狼擊斃,避開還是輕而易舉的。

只能說,宗政盈盈被寵壞了,比起纨绔的上官清壽她也沒好到哪裏去。

雖然她的天賦确實比上官清壽高,然而身為玄階二級的她,卻同樣沒有任何實戰經驗。

此刻見着三階雪銀狼的前蹄朝她踩下,她整個人都吓傻了,呆呆地杵在原地,一臉俏臉蒼白驚恐,哪裏還有半分剛才的嚣張氣焰。

“太子哥哥救我……沐哥哥救我啊……啊啊啊啊……”

她求救的哭喊聲才剛剛落下,兩只雪銀狼的前蹄已經淩利落下——

宗政盈盈哭喊的俏臉被一蹄子踹中,痛得她嗷嗷直叫,妝容精致的臉蛋裏還有剛才的半分姿容,此時又紅又腫又髒,再配着一頭淩亂的頭發,簡直就跟個瘋婆子似的……

獅背上,墨水心看着又哭又喊的宗政盈盈,璀璨如星的眼眸微微地閃了閃。

這貨真的是玄階二級的實力?

顯然,她高估了宗政盈盈的實力!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盈盈,你沒事吧?”宗政皓軒躍身而至,陰鸷的黑眸擔憂地端詳着宗政盈盈的臉。

“嗚嗚嗚……太子哥哥,盈盈的臉是不是被毀了,好痛……”宗政盈盈撲進宗政皓軒的懷裏,抽抽泣泣的好不可憐。

若是平時的她,做出這般楚楚可憐的抽泣,一定令人心疼備至。

然而此刻的她頭發散亂,俏臉紅腫得就跟豬頭似的,哪裏還有往昔的嬌俏美麗,如今她這麽一哭,只會讓人倒盡胃口,惡寒不已。

圍觀的衆人看清楚宗政盈盈的模樣後,簡直就跟被雷劈了似的,這畫面太美了,他們表示都不敢多看。

相信在以後的很長時間,只要有人一提宗政盈盈的美麗,他們的腦海絕對會第一時間呈現這一幕,實在是這畫面代入感太強烈了。

原本想要沖過來刷存在感的柳錦之,在看清宗政盈盈堪比豬頭的模樣後,也怔愣住,一時間杵在原地,生生地錯過這個讨好宗政盈盈的機會。

沐君耀倒是鎮定自若,比起宗政盈盈的出醜,他更在意的是剛才隐隐約約間感受到的一股神秘力量。

他有些懷疑,這一切都跟獅背上的墨水心有關。

深邃的黑眸不動聲色地瞥向墨水心,發現那股隐隐約約的力量波動卻又不見了,沐君耀對于自己的敏銳直覺,開始動搖起來。

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看錯了?或許吧,自己真是在敏感了!

墨水心将沐君耀飄移不定的神色看在眼底,見他終于打消了對自己的懷疑之後,微微地暗松一口氣。

現在的她,可還不想暴露自己的馭獸能力!

宗政皓軒瞥着宗政盈盈堪比豬頭的臉,陰鸷的黑眸一時也愣住了。該死的,盈盈的臉,不會真的就此毀容了吧?

宗政盈盈見宗政皓軒盯着自己的臉一副被吓到的樣子,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預感。

“啊啊啊啊,這些畜生竟然敢踹本公主的臉,來人啊,快來人啊,把這兩頭畜生給本公主淩遲處死!”宗政盈盈一把捂着紅腫老高的臉,一邊罵罵咧咧地下達命令。

被宗政盈盈尖厲的聲音刺激得回神的宗政皓軒眸底也有着發憤慨的殺意。“乾忠,乾烈,把八頭畜生全部擊斃。”

不管盈盈有沒有毀容,這八頭畜生都必須得死!

殺雞儆猴,借用這一招警告世人,敢挑釁皇家尊嚴,就要以生命為代價,不管是人還是畜生都一樣,皇家的威嚴不容挑釁!

“是,公主殿下。”

“是,太子殿下。”

兩名地階高手與宗政皓軒帶來的兩名天階高手同時應聲,前者神色陰狠,後者神色晦暗不明,聲音激蕩,如雷貫耳,顯然,他們在回話的同時都将玄氣揉合在其中……

屬于地階的威壓或許并不可怕,然而天階的高手的玄氣威壓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圍觀中實力較差的,紛紛經受不住這股強者威壓,一個個雙膝不自主地彎屈、跪下,冷汗如雨,面色蒼白!

看着這一幕,墨水心嘴角微勾,冷嘲一笑: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漆黑如墨的水眸冷光一閃,只見原本躁動的雪狠狼突忽拼盡全力掙開了套在脖子上的套繩,嘶吼着抵抗那四人散發出來的玄氣威壓。

“咦?”對于這些雪銀狼的異狀,發其中叫作乾忠的一名天階高手驚嘆了一聲。

這些是雪銀狼只是三階的兇獸而已,竟然能抵得住天階高手施放的威壓?

不但是乾忠,其他人也都發現了這一點,這八頭雪銀狼看起來并不像一般的三隊兇獸,反而極蘊靈性,難道,這些雪銀狼都變異了不成?

可是不管怎麽看,這些雪銀狼都不像變異品種,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這些人絕對不會想得到,雪銀狼無懼于天階威壓的異狀,完全是墨水心在背後操作的原因。

從秘境撿回來的那張玉紙雖然她只看懂了十來個字,然而就是這十來個字卻讓她在剛才用意念與雄獅溝通的時候産生了哄鳴,一股未知的神秘力量以她為媒階,傳達至雄獅的身上,短短時間可以讓雄獅的實力提升至三五倍。

為了再一次證明這些都不是偶然,墨水心再度用意念默念着玉紙上幾個字與八只雪銀狼溝通,将自己的身體作為媒介,果然,八只雪銀狼的實力瞬間爆漲了五倍。

這也就是三階雪銀狼為什麽能抵抗天階高手威壓的原因所在!

僅記住了這十幾個字就能讓三階的雪銀狼實力爆漲五倍,要是全部學會了玉紙上面的功法,那豈不是可以馭盡世間萬獸,擁有一支強悍無比的猛獸軍團?

想想,就令墨水心一陣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不過眼下不可不是激動的時候,她壓下澎湃的心潮,專心的用意念操縱着八匹雪銀狼。

“該死的,你們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上去把那些畜生都擊斃,都聾了嗎!”

宗政盈盈一點也不給天階強者面子,當着衆人的面指着對方的鼻子大喊大罵。

對于宗政盈盈刷下限的愚蠢行為,墨水心算是徹底的服了。

真的好蠢!公主病發作也要看場合好嗎?沒看到那兩個天階的臉色剎那陰沉下來嗎?

有這樣的豬隊友拖後腿,宗政皓軒就算城府再深,終有一天也會被炸出本性來!

“盈盈,住口!”宗政皓軒故作威嚴地輕斥道。

随後目光越過宗政盈盈,朝着兩名天階高手微微地點頭表示歉意。

這倆人雖然只是看随從,然而怎麽說他們也是少有的天階高手,得罪這樣的高手絕對是愚蠢的行為!

不管是做做樣子還是真心實意地致歉,兩名天階強者雖有不滿,但還是很買宗政皓軒的帳的,對于無禮蠻橫的宗政盈盈,他們只是冷哼了聲,也并未真正地往心裏去。

宗政盈盈被訓斥了一句,頓時更加不爽起來了,一張紅腫的臉愈發地顯得扭曲了。

不過這一次她倒是學乖了,不敢再對天階強者頤指氣使,只是瞪大着怨恨的眼睛恨恨地瞪着墨水心。

看着墨水心那張比自己美麗數倍的絕美臉蛋,心中的妒恨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該死的賤人,你等着,本公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墨水心對上宗政盈盈的視線,似笑非笑的目光毫無冷意,然而落在宗政盈盈眼底,卻無端地心中一跳,渾身禁不住地顫了顫。

只覺和那雙眼睛太過于的犀利了,這樣輕飄飄的一眼,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看透了一般,令人打心底生出寒意。

“嗷……”

這時,一匹雪銀狼爆吼一聲,靈活的獸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宗政盈盈沖來,速度是一般的雪銀狼的數倍,嗖地一聲竄出去,簡直就跟一束閃電似地,令人防不勝防。

“七公主,小心!”

不遠處已經回魂的柳錦之大聲提醒道。

“畜生,爾敢!”

兩名天隊強者盯着一邊凝聚起渾厚玄氣,一邊森冷地出聲威喝着沖過來的雪銀狼。

若是以往,天階高手蘊滿威壓的喝聲一定能令三階雪銀狼腿軟,然而此時力量爆漲了數倍的雪銀狼卻沒有一絲怯意。

雪白身影一竄,它已經近到宗政盈盈半米的位置,狼嘴大張,雪白尖牙如鋒,宗政盈盈吓壞了,歇斯底理地尖叫起來。“啊…走開,走開…救命,救命啊……”

宗政皓軒就站在宗政盈盈的身旁,雪銀狼沖過來的瞬間,他面色一沉,目光冷懾陰鸷,手中暗自凝聚的玄氣對着疾沖而來的雪銀狼狠狠擊去!

“嗷……”

雪銀狼怒吼一聲,身體靈活一閃,宗政皓軒全力的一擊被它輕松避開,前爪張開,鋒利如刀的狼爪對着宗政皓軒的面門拍去——

圍觀的衆人看得抽氣不已,這一爪子拍下去,太子殿下俊美無鑄的臉十有八九是毀了。

這雪銀狼也忒狠了些,拍人踢人盡是往臉上招呼,真是太陰險了,這哪裏還是三階兇獸,簡直就是一獸精!

“畜生,休得張狂!”

兩名天階高手廢話了那麽久,終于開始動手了。

玄氣如虹,灰色身影如鶴唳九天,半空交錯,天階強者的殺招對着那一只進擊的雪銀狼接踵而至,一時間罡風怒嚎,飛沙走石,能量光團刺激得圍觀的人群眼皮子難以睜開。

惟有一人,從頭到尾冷靜地注視着這一幕,這人,便是墨水心。

長眉微蹙,天階可然是天階,不容小觑。

若是以往,她還真的難以鬥得過兩名天階高手聯手,然而此刻,她卻是絲毫無懼。

玉紙上面所著的那十幾個字的功法,提升的不僅僅是與她意念相通的兇獸而已。

她自身的實力也提升了一大截,雖然有着時間的限制,然而對付兩名天階高手,足夠了!

說時遲那時快,兩名天階高手合力的一擊勢若蛟龍,聲震百裏,眼看就要擊中疾沖的雪銀狼,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墨水心出手了!

她一只手鎮壓着上官清昽,另一只掩于衣袖下的手掌快如閃電般擡起,不動聲色地扯下上官清昽黑袍上裝飾用的兩枚鋼珠,素手一擡,對着兩名天階高手的腿上穴道疾彈而去!

罡風呼嘯間,兩格鋼珠勢若飛虹,一閃而過毫不起眼,即使是天階實力的乾忠乾烈也并未發現!

驟然間,乾忠與乾烈這兩名天階高手只覺得雙膝一陣巨痛,倆人面色劇變,心魂震駭,想要收回攻勢穩住雙腿,然而已經晚了。

殺招一出,再收回的話會對本體造成難以想像的反噬傷害,不休養個一年半截絕對無法痊愈,然而若是不收回攻勢的話,那他們絕對會當衆跪下……

堂堂受世人矚目的天階高手竟然當衆下跪,這個人他們可丢不起!

然而事已至此,臉面再重要也比不過性命重要,倆人只是遲疑了短暫的半息功夫而已,便迅速做出了決定。

手中的殺招不減,朝着雪銀狼擊殺而去,一招放出,兩人也堅持不住了,腿一軟,雙雙折跪在地!

看着這一幕,墨水心勾唇邪邪一笑,漆黑的眼眸璀璨如星,一絲狡黠的慧光在眸底一閃而逝。

她等的就是這一刻!

意念驟然加深,與她心意相通的雪銀狼瞬間接收到墨水心的指示,就在那兩道奔雷般玄氣殺招穿透而來的剎那,雪銀狼身影以一個玄妙無比的角度撲騰至半空中,獸身錯開了那束玄氣。

它是安全避開了,然而那束玄氣不會因為它的避閃而停頓下來,雪銀狼的背後便是宗政皓軒跟宗政盈盈,此刻它的避開,兩束淩利的玄氣殺招便朝着倆人砸落——

電光火石之間,四周強烈的光團漸漸弱了下去,衆人終于可以睜開眼睛了!

然而,當他們睜開眼眸的瞬間,看着眼前情勢大逆轉的一幕,衆人都傻眼了!

“天啊,發生了什麽事?”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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