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你這無恥的色女

被攔下來的墨水心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發現對方竟然撩撥十足地沖她挑眉,墨水心一陣惡寒,神色不奈地翻了個白眼,冷道:“千代冥,你到底想怎樣?”

千代冥咧嘴輕笑,笑容深沉而魅惑:“小心心,你這是提示本尊要對你怎麽樣嗎?嘿嘿……真是主動呢,不過……本尊喜歡!”

卧了個大槽,跟變态真是溝通無能!

心底雖然吐槽不已,然而面上墨水心卻是神情淡然,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在掃向千代冥時,一絲狡黠之光快閃而過,稍縱即逝。

她移開視線,目光投落虛空處,擺出一副求而不得、黯然神傷的神情。

喃喃道:“抱歉,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我有愛人了,雖然他并不愛我,常常無視我的真心,不過沒有關系,我相信終有一天,我一定會用真愛感動他的,就算感動不了他也沒有關系,只要能在他身邊默默地看着他就好,即使他輕視我賤踏我淩虐我傷害我,讓我時常對月落淚,對花吐血,我亦無怨無悔,此生只愛他一個!”

說了這麽長長一段惡心不已的話,墨水心都快要忍不住想吐了。

不過沒辦法,誰讓她打不過千代冥那個變态呢,只有出此奇葩的下策來惡心他,再找機會開溜,不然再跟他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估計真的就很難脫身了,她能感覺得到,遠處正有人往這邊趕來……

不得不說,墨水心這一招還真是好使。

饒是變态邪性如千代冥,此刻依然被墨水心那一番奇葩話語給震得身軀一顫,臉上魅惑的笑容也在剎那僵硬住,表情龜裂,幾乎要在風中石化了。

不過很快,他又恢複過來,笑得那叫一個邪魅入骨,癫狂肆意,渾身都興奮得顫抖起來,狹長的赤色眼眸危險而嗜血,一眨不眨地盯着墨水心,沙啞的聲音冰冷徹骨:“是誰?”

随着話音落下,四周的空氣都為之降了幾度,即使是墨水心堪比天階的實力依然被他冰冷的低氣壓給壓得有些窒息。

我去……

早知道這樣會刺激這變态發狂,她說什麽都不走這一招下下策啊!

變态就是變态,果然腦回路奇葩,一般人被這麽肉麻惡心的話刺激狠了不是該拉入黑名單,永遠封殺的嗎?

他倒好,竟然還糾結那背後的男人是誰?那是她胡謅的好嗎?只要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吧?他竟然信了,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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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還是再想想辦法怎麽甩開這變态脫身吧。

“是我。”一抹清越動聽的優雅嗓音從後方緩緩傳來。

墨水心怔愣住,這聲音……

果然如她猜測的那樣嗎?這倆個家夥都對她的行蹤了如直掌,竟然一前一後出現在這裏。

垂眸,長長的羽睫将眼眸的情緒全部遮掩住,除了她自己,無人知曉她此刻的想法。

千代冥聽到這個聲音,冰冷嗜血的赤色眼眸危險眯起,眸底隐約可見激蕩的戰意,舔了舔唇,聲音似是了然又似興奮:“果然是你!”

一陣輕風拂過,楚玺鏡純白的身影已然飄落于墨水心的身側。

墨發輕揚,衣袂飄飛,鎏金面具在夕陽的餘晖中熠熠發光,墨玉瞳眸側望向墨水心,眸色柔和:“這裏交給我,小七,你先離開這裏。”

他知道此刻的現身,一定會讓好不容易與他成為朋友的墨水心對他産生懷疑,然而此刻他卻沒有時間解釋太多,只能等七日後再跟她好好地解釋清楚,希望她不要真的生氣才好。

聞言,墨水心的神情有些微冷,楚玺鏡果然從一開始就對她的行蹤了如直掌,他竟然跟蹤她!

死悶騷男,太過份了!

剛才還一派真摯與她做朋友,什麽元極丹什麽手寫筆記都眉頭都不眨一下送給她,現在倒好,竟然什麽都不打算跟她解釋,虧她還打心裏對他惺惺相惜……

去他的惺惺相惜,愛誰誰誰,老娘不奉陪了!

墨水心覺得心裏被堵得慌,這種被人撐控,被人排斥在外不信任的感覺,令她極度不舒服!

她也說不上來自己沒什麽那麽在意楚玺鏡對她的隐瞞,按理來說,她與楚玺鏡也不過是剛認識的朋友而已,雖然脾性相投,惺惺相惜,可是她發現自己對楚玺鏡的在意程度,簡直超乎了正常朋友的範籌。

以她的個性,絕對不可能因為朋友這點隐瞞而心緒氣悶煩躁的,該死的,她究竟是怎麽了?

她一點也不像她的個性啊!

墨水心的臉色雖然不是很好,不過她還是努力地将自己煩躁惱怒的情緒壓了下去,淡淡地瞥了楚玺鏡一眼,點了點頭道:“你小心點。”

語畢,她冷冷地瞪了千代冥一眼,她可不笨,相反的她很聰明。

剛才如果不明白千代冥那番詭異的變态言行為哪般,那麽在楚玺鏡現身後,千代冥渾身抑止不住的興奮與戰欲,則說明一切。

千代冥這變态分明一早就知曉楚玺鏡的存在,鬧了那麽一出,無非是想借她刺激楚玺鏡現身,好與他這個變态戰鬥狂打一場。

搞了半天,這倆個混蛋竟然把她當作他們打戰的引線人,瑪蛋,虧她剛才還那麽逗逼的折騰那麽久,簡直蠢爆了!

冷哼一聲,墨水心也不廢話,躍身,朝着白府的方向疾奔而去。

千代冥瞧着墨水心離去的方向,妖邪的赤色瞳眸微微閃爍,他昂首邁步,朝着楚玺鏡步步逼近,最後在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下,唇角微揚,邪肆道:“想不到堂堂四方聖殿的聖主,竟然喜歡躲在角落裏偷聽別人牆角,真令本尊大開眼界!”

他早就知道撐握着墨水心行蹤的并不止他一人,當時他就有種猜測,那人會是楚玺鏡,于是便有調戲墨水心的一幕,他就不信,楚玺鏡若是真的對墨水心動心,還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心儀的女人被人調戲還不動于衷。

而他,将楚玺鏡引出來,為了能與楚玺鏡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場!

當然,他對墨水心的調戲并不是作戲,可是發自真心的。放眼整片天擎大陸,除了她,再沒有如此聰明有趣的女人了,他想不動心,估計很難呢。

“彼此彼此!”楚玺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深邃而平靜,一身從容清貴的氣度不減半分,仿佛沒有什麽能撼動得了他一般,君臨天下,令人敬畏。

“嘿嘿…”千代冥勾唇冷笑一聲,妖邪的紅色身透着肅殺。“別的廢話本尊不多說了,來吧,讓我們痛快地打一場吧。”

語畢,千代冥扭身正欲沖上來,卻被楚玺鏡清冷的聲音阻止。“本座可以與你打一場,不過不在這裏,千代冥,這一場若是你輸了,将她身上的魂令收回,當然,若是我輸了,同樣如此,總之,她的身上,只允許你我一人的魂令存在。”

魂令,一種無形的咒符。

天擎大陸上只有十張,除了三大帝國的皇室,便只有另外的七大無上組織各持有一枚。

施符者實力越強,魂令發揮的作用就越強大。

而千代冥與楚玺鏡生死境界的實力,他們暗中留在墨水心身上的魂令,都對墨水心的行蹤了如直掌,不管墨水心至身于哪裏,他們都能通過魂令出現她的身旁。

當然,也不是沒有限制,若是墨水心到了不為人知的秘境,或者破開虛空離開天擎大陸,他們即使知道墨水心的位置,也是無法傳送過去的。

墨水心身上的兩枚咒符,一張是千代冥在潛入白府奪走的白胡的時候暗中施下的,而另一張則是楚玺鏡在秘境的時候瞧出了墨水心身上被下了魂令,他猜測是千代冥,不放心墨水心的前提下,也在她身上下了一枚魂令。

意在保護她,并不是監視她!

只是,從剛才墨水心的陰沉的臉色看來,估計她真的誤會他了!

千代冥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本尊可不會輸。”

楚玺鏡勾唇淺笑,笑容雍容中夾着了一絲冷意。“是輸是贏,比過就知道了。”

語畢,他躍身而起,在夕陽的餘晖中一閃而逝。

千代冥危險地眯了眯狹長的眼眸,冷哼一聲,也追了上去,小巷,又恢複了無人的沉靜……

就在楚玺鏡與千代冥離開沒多久,幾抹快如閃電的身影嗖嗖地躍落小巷,看着滿地蒼夷,遍地狼籍,七名黑衣人屍體橫七豎八的巷子,聞訊趕來的幾名天階高手臉色暗沉,驚疑不定。

“從這些人的死亡痕跡看來,全都是死于一人之手。”有人驚呼出聲。

那七名黑衣人的玄氣都在地階大圓滿左右,從這七人的衣着以及搜身的痕跡看來,這七人絕對是殺手或者死士,比一般的地隊大圓滿高手更難對付。

而且,他們一行人聽到這邊打鬥的動靜,到他們疾奔而來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半盞茶功夫,這短短的時間,那人竟然誅殺了七名地階大圓滿的玄氣高手,這等手段,恐怕就是他們這些成名已久的天階高手都不能做到!

那人,究竟是誰?

想起今日連連發生的一切,幾名天階高手的臉色越發的疑慮起來。

“這帝都,怕是要亂了。”

“怕是如此,我等還是趕緊離開吧。”

“不錯,這趟渾水深得很,即使我等的實力都在天階,涉及的話,恐怕也是兇險萬分,今日在落日大街,可是連三聖者之一的毒聖都現身了,帝都怕是真的要亂了。”

幾人都是散修,并不屬于任何勢力,能有今日的修為也是機緣巧合與自身的努力,他們都很惜命,不願意摻合進來。

幾人并沒有任何遲疑,瞬間便躍身離開這是非之地。

白家府邸。

當墨水心騎着雄獅剛踏入白家,便被一行人攔了下來,為首的,正是白家家主白昊天。

他黑沉着臉,一雙精烔的眼睛深沉無雙地盯着墨水心,冷厲道:“白水心,你可知罪。”

墨水心慵懶地坐在雄獅背上,捂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瞥了白昊天一眼,漫不經心道:“知罪?知什麽罪?家主你該不會老糊塗了吧,我什麽時犯罪了,做為當事人,我怎麽不知道?”

白昊天被她漫不經心的态度以及毫無敬意的語氣給氣得臉色黑沉,渾身發顫,瞪着墨水心的雙眼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殺氣一沉,狠厲喝道:“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這般與老夫說話!白水心,你當街謀害七公主得罪太子殿下,你竟然還敢裝瘋賣傻說自己無罪?簡直目無尊長,無非無天!”

此刻,白昊天真的連掐死墨水心的心都有了,然而他即使再憤怒,卻也只能忍着,根本就不能把墨水心怎樣。

該死的,這個白水心有個三聖者之一的醫聖作為師傅也就算了,她竟然還是毒聖的兒媳婦!

她倒好,竟然對他這個家放隐瞞這麽驚人的消息,分明就不把他當回事,想想真是氣是牙根疼。

按理來說,這孽女有這麽強悍深厚的背景,他們白家也會跟着沾光才對。

可現實的真相,往往是殘酷的!

叛逆的白水心絕對不可能讓他們白家沾這個光的,要知道當初她在白家可是受盡了欺負與鄙夷,最後還被強行遣去聖元山脈,白家幾乎是把她往死裏逼,她的心裏面即使不恨白家,也斷不可能還會為白家着想。

不然,也不可能會以這般态度與他這個當家家主說話,這孽女,分明就不把他,不把白家放在眼裏!

最可恨的是,白水心這孽女惹了那麽多事,最後還是要白家來背這個黑鍋,想到這些,他吐血的心都有了!

今日落日大街上發生的一切,白家在不久後就收到消息。

對于墨水心一連串驚人的舉動,心中的震驚絕對不比在現場的衆人少,相反,白昊天的震驚濃烈得連自己都要坐不住,不然也會在第一時間堵在這裏等着墨水心歸來。

這個大膽的孽女,毀了上官清壽的丹田,廢了上官清昽的雙手,散布上古遺跡的消息得罪了上官家族也就算了,竟然連柳家也一同得罪了,柳錦之可是柳家最器重最看好的天之驕子,柳家絕對不會善罷甘心。

若是如此,他倒也不生氣,相反的還很高興。

上官家族與柳家是最有可能擠脫白家,躍身四大家族首位的兩大家族,今日兩大家族顏面盡失,其中以上官家族損失最慘重,這對他們白家來說,絕對是好事。

即使讓這兩大家族記恨上,白家只要穩住帝國皇室這個大靠山,一切都不成問題。

然而,最可惱可恨的是,這個孽女竟然膽大到連最受寵的七公主殿下都打傷了,而且狠狠地得罪了太子殿下,這下子白家想要拉攏太子殿下那是絕無可能了!

原本他們打得好好的如意算盤,都讓墨水心一個給破壞殆盡,可想而知,白昊天等人的憤恨。

聞言,墨水心挑了挑長眉,漆黑的眼眸亮如寒星,一眨不眨地盯着白昊天,波瀾不驚,然而卻讓人有種被看透的錯覺,仿佛在她的盯視下,心中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白昊天竟然被這樣的目光看得心中一怵,意識到自己竟然對墨水心産生一絲懼意之後,白昊天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黑沉起來。

白昊天身後的白家衆人,都被這冷凝的氣氛給壓抑得鴉雀無聲,連呼吸都下意識地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此時這些人都情緒複雜得很,曾幾何時,這個被視作廢物一般的白水心,仿佛一夜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看似漫不經心,沒心沒肺,然而實則聰明腹黑,神秘而強大。

落日大街發生的一切則說明了,回歸白家的她,将無人可以抵擋她的鋒芒。

連帝國三大天才的上官清昽,柳錦之都抵不過她一招,甚至,上官家族出動了金剛戰衛隊,卻依然不能拿她如何,最後還狼狽收場,聽說身為天階高手的上官風當場就魔怔了,雖然那是三聖者之一的毒聖的威懾造成的,但要論根源,這一切都因她而起!

從曾經的廢物,到如今人人仰視的焦點,她已超越他們太多太多了,如同一座永遠無法攀登的巨峰一般壓在他們所有人的心頭,這般巨大的落差,令在場那些曾經自诩天之驕子的白家衆人都窒息難受得很。

“噗哧——”

一身清脆的悅耳笑聲,驟然打破這滿室的僵硬冷凝氣氛。

墨水心眨了眨眼睛,目光恢複了一貫的慵懶,帶着幾分同情淡淡地瞥向白昊天。

“家主大人你果然是老了,眼睛不好使也就算了,竟然連聽力都退化到如此地步,作為當事人的我,還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吧,免得你老眼昏花,昏聩胡塗了。聽好了,那個勞什麽子七公主是把她自己豢養的雪銀狼踩傷的喲,至于什麽太子殿下,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得罪他。”

老眼昏花?昏聩胡塗?

聽到墨水心這般形容他,白昊天黑沉的臉當場殺氣沸騰,額頭青筋爆起,一雙精烔的老眼寒光凜冽地瞪着墨水心,恨不得活吞生剝了她才解恨。

身後,除了白昊官與白昊空這兩名天階長老之外,其他人都被白昊天盡展無遺的殺氣給震懾住了,定力差的竟然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雙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隐于人群中的白錦洲目光深沉,閃爍不定地打量着雄獅背上的墨水心,一絲狠意從眸底一掠而過。

這個白水心突然變得這麽厲害,他敢說,絕對跟那張藏寶圖脫不了幹系,這該死的小賤人一定透過藏寶圖,得到了驚人的秘籍寶術。

對,一定是這樣,不然僅僅三個月這個小賤人怎麽可能變得這麽厲害!

“大膽,墨水心你竟然敢如此對家主說話,找死!”

有人厲吼出聲,暗中朝着雄獅背上的墨水心擲去一枚有毒暗器,打算暗算她。

墨水心目光一凜:“我看你才是找死!”

她心情本來就不爽,這些人堵在這裏找她的誨氣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要暗器她,真當她好拿捏不成!

想要拿捏她,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命在!

素手一拂,一股強勁的內勁朝着那一枚暗器襲去,只聞砰的一聲,那枚暗器被她的內勁反彈回去,那人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叫聲,暗器沒入他的心肺……

那人捂着咽喉,痛苦倒地,渾身抽搐不已,嘴角不斷有血液湧出,呼吸漸弱,最後死于非命。

因為有同門師姐精通醫毒之術的關系,墨水心對醫毒也是小有了解的,一眼便瞧出了那人的死并非是暗器上的毒氣造成的,而是她打過的內勁造成的,也就是說,這毒不會令人致死。

漆黑如墨的瞳眸寒光微閃,若是她猜得不錯,這毒十有八九是神經類的慢性毒藥。

素手一擡,她運轉內力将那人吸了過來,伸手在屍體手法玄妙地來回查探幾番後,墨水心得出了結論:暗器上的毒,果然真的是神經類的慢性毒藥。

白家,真是好樣的啊,竟然想要用神經類慢性毒藥來控制她。

目光冰冷一掃,她随手将那具屍體朝着白家衆人抛了過去——

白家衆人連連躲閃,盯着墨水心的目光既憤慨又掩之不去的悚然。

憤慨是因為墨水心壓根不把他們所有人放在眼裏,當着他們的面當場将那名白家子弟給殺了。

悚然是因為墨水心完全無懼于家主白昊天以及長老們的威懾說殺就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簡直狂妄到了極致,這樣的墨水心,絕對不是他們能惹的,萬一惹惱了她,她完全不管不顧地放殺招,那他們就慘了。

總之,場上年輕一輩的對于墨水心的心緒是萬般的複雜,既恨又懼,隐約的還有着說不清的羨慕向往。

“白水心,你什麽意思?在你眼裏,還有沒有老夫這個一家之主的存在?”白昊天看了砸在地上的屍體一眼,随即青筋爆漲,殺氣騰騰地盯着墨水心厲喝道。

他怎麽也沒想到,墨水心竟然敢當着他面說殺就殺,完全不給他留半點面子。

這裏這麽多小輩以及下人在看着,他若是不把墨水心嚴懲,從此他家主的威儀一定會有所折損,可是,想要嚴懲她又豈是那麽容易?

剛才這孽女的出手,他并不是不想阻止,只是失了先機而已,那孽女的手段,他并沒有必贏的把握。

除非三兩招就拿下這孽女,不然他絕對不能出手,即使最後險贏了,他這個一家之主的威懾也會蕩然無存。

除此之外,最令他忌憚的是三聖者之一的毒聖,這人向來神秘,來無影去無蹤,誰知道他會不會潛伏在暗處盯着這一切,要是他出手真傷了眼前這個孽女,沒準毒聖真會現身,将他鎮殺!

想着這一切,白昊天吐血的心都有了。

自從他坐上白家家主之位後,就從未曾如此的憋屈郁悶過,最近所受的憋悶之氣,簡直比過去幾十年加起來還有多,這都是拜白水心這個孽女所賜!

想想,真是恨啊!

墨水心勾唇冷笑,犀利如劍的目光直逼白昊天,嘲諷道:“哦,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一家之主啊,我還以為你只是個跑堂的呢,不然區區一個黃階的小輩怎麽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裏,說放暗器就放暗器,說下毒就下毒,你竟然還能忍氣吞聲,不為所動。啧啧,果然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啊,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好器張,好狂妄,竟然敢這麽跟家主說話。

“你……”

白昊天氣得渾身發顫,指着墨水心面容扭曲正想要喝斥幾句,卻被墨水心搶了先。

“你什麽你,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麽主意,哼,想用神經類慢性劇毒來控制我,不就是想從我嘴裏套出上官家族發現的那個上古遺跡的下落嗎。奉欠你們一句,沒事別來惹我,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千萬不要有下次,不然……別怪我毀了白家!”

擲地有聲的霸氣聲音落下,她擡手吸落門頂上的金匾,不用任何內力僅是靠着五指的力量便将那一張傳承了數百年的金匾砸得稀碎。

滿天金粉飛揚,墨水心冷令地掃了衆人一眼,騎着雄獅,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個虛幻的背影,震懾十足!

此情此景,白家所有人無不倒吸寒氣。

即使是白昊天與白昊官、白昊空等天階強者也不例外,一個個望着墨水心騎着雄獅離去的背影,心頭震駭。

竟然徒手轟碎了傳承數百年的金匾,而且還僅僅只是一只手而已,這是何等駭人的可怕蠻力啊!

不要說徒手了,即使是天階大圓滿境界施放全部玄氣也絕不能轟碎那一塊金匾。

那可是當年白家的初始老祖親手提筆的金匾啊,匾上還留有白家初始老祖的殘念,除非心境超越初始老祖,不然再強悍的力量也難以轟碎這金匾!

而她,竟然徒手就做到了!

衆人心中震撼到極致,這說明什麽?說明了這個曾經被他們恣意嘲笑的廢物,心境已經超越了初始老祖!

竟然超越了初始老祖,這簡直……難以置信!

……

雲霄閣。

墨水心一踏入自個的院子,便讓雄獅自由活動去了,反正雲霄閣足夠大,雄獅可以盡情地撒歡奔騰了。

“四小姐,您總算回來了,落日大街發生的事情奴婢聽說了,四小姐,您沒出什麽事吧?”流煙走了過來,看着墨水心傾城絕麗的身影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落日大街的種種傳聞,都聽得她心驚肉跳的,一會是七公主受傷,一會又是上官家的人受傷,她真是擔心死四小姐了,好在四小姐沒事回來了。

“我沒事。”墨水心淡淡道。“流煙,我有些累了,晚膳就不用替我準備了,我帶了一頭四階的雄獅獸回來,一會你讓人給它準備些生肉吧,如果有人找我,替我擋了,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其他的你們随意。”

“奴婢遵命。”流煙心底雖然擔憂,卻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便恭身退下。

天色漸暗。

房內,燈火明亮。

墨水心将從上官家族洗劫而來的幾個乾坤袋的瑰寶擺在床榻上,除了這幾個乾坤袋之外,還有着在秘境時洗劫的那十幾個各家族老祖的乾坤袋瑰寶,她打算分類收納,方便以後找藥的時候不用每一個乾坤袋都倒騰一遍。

分類的工作,比較細致,好在墨水心對之方面比較有一套,沒用太長時間,很快便将十來個乾坤袋分類好了。

原石靈礦為一類,靈藥丹藥為一類,玄器寶器為一類,最後一類是比較俗卻又必不可少的錢財之物為一類,這一類比較雜駁,分為真金白銀,瑰麗珠寶,靈性的玉飾等等……

滿滿當當的竟然塞了她将近大半的乾坤袋,一個乾坤袋可收納的東西數以噸計,裝了好幾個乾坤袋,可想而知,墨水心手上的好東西之多,說出去,絕對會吓死一群!

“那些礦石,我要吃,快,快全部給我!”殺神矛器靈清脆嬌糯的嗓音嚷嚷個不停。

“你怎麽吃?”對此墨水心很好奇,難道要她把這些礦石都塞入她丹田?這麽一來,她的丹田估計不用任何動手,就自爆了!

嗖——

就在這時,一道碧瑩瑩的光芒從墨水心的丹田處迸射而出,随後光芒漸盛,最後神殺矛形态完全飄浮于房內,渾體碧綠,瑩瑩寶光,耀眼之極。

通透的瑩綠矛體,隐約可見一粒米粒大小的金光不停地在矛體裏竄上竄下,極為的快脫。

墨水心猜測,那粒米粒大小的金光,就是跟她說話的神殺矛器靈,為了驗證,她伸出食指,對着那粒金光所在的位置輕輕地戳了戳。

“嗷嗷嗷……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色女人,你戳小爺哪裏,該死的,趕緊把你的手指挪開,不然小爺我揍你。”殺神矛被墨水心戳得渾體扭捏,看上去竟然像是害羞的模樣,有意思極了。

“哈哈……果然沒錯,這粒米粒大小的金光就是器靈,真有意思,原來器靈也是有觸感的嗎?我還以為我戳你你感覺不到呢。”見着如此有意思的現象,墨水心怎麽可能收手,不但沒有把手指挪開,反而左右開攻,戳得不亦樂呼。

“啊哈哈哈……嗚……你這無恥的色女,你竟然還兩只手同時戳小爺我,該死的,把你戳在小爺屁股上的手指頭給小爺我縮回去,不然……啊哈哈哈哈……”它不說還好,一說墨水心戳得很更歡了。

“原來這裏是你的屁股啊,器靈也有屁股嗎?有什麽用嗎?不要告訴我,身為器靈你也會吃喝拉撒吧?”墨水心戲谑道。

“廢話,小爺我當然吃喝拉撒,難道只準你們人類吃喝拉撒,我們器靈就不行嗎,哼!”殺神矛器靈傲嬌十足地冷哼道。

“好了,不逗你了,說吧,這些靈礦,你要怎麽才能吃到?”墨水心将乾坤袋的靈礦倒出了一小部分在床榻上,一時間,滿屋子的瑞光璀璨,耀眼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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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召喚師

我真是召喚師

“求求您,教教我如何才能和女天使關系更好?”
某十二翼戰天使懇求的問道。
“請教您,如何才能忽悠更多的人信仰我的教派?”
某魔界大魔頭如是問道。
“您知道如何才能把昨天晚上我家痛經死的貓救活?”
某天界聖母不好意思的悄悄問我。
“各路大神,各路大仙,我不是上帝,真的只是召喚師。”
我痛苦的說道。
這是一個窮小子,如何因為意外獲得空間變成主宰六界的大召喚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