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一人一虎驚死人的出場

太子宗政皓軒一襲華貴的紫金蟒袍,金冠束發,面容俊美,輪廓深邃猶如精心雕刻的一般,長眉入鬓,鳳眸深沉,舉手投足間都将太子的尊貴風範展露無遺。

他的身後,跟着一名貼身伺候的太監,以及五名天階高手,一字排開簇擁着他邁步走來,排場十足。

然而,這樣隆重出場的他,卻被與他一同出現的沐君耀完全奪去了風采。

同為帝都三大美男之一,不站在一起不知道,兩人比肩而站的時候,一眼便分高低。

沐君耀雖然衣着随意,然而風神俊朗的他幾乎把宗政皓軒秒成路人了。

一襲淡紫色長袍,墨發披垂,額間墜着一枚月形玉飾,白面如玉,風豐朗朗,尤其吸引人的是一雙華光流轉的眼眸,深邃,清澈,讓人看不分明,卻深深被吸引。

随着他的邁步走來,紫袍翩跹,長發輕舞飛揚,燈光碎落在他的肩頭,整個人似是挑起了夜色的妩媚,明豔無雙,絕代風華。

上官誠與白昊空劍拔弩張的對峙才停了下來,前者冷哼一聲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坐下,白昊空則走至白昊天的身旁,一同迎接來人。

“見過太子殿下。”白昊天與白昊空抱拳作揖,雖然并不失一家之主的風範,卻能讓人瞧出這倆人對太子的重視。

兩人也都是人精了,對宗政皓軒行禮完後,便将視線移向一旁的沐君耀,态度雖然不如對待宗政皓軒熱忱,卻也不敢有任何輕視。

要知道沐君耀雖然不如宗政皓軒的出身高貴,他卻有着實力雄厚神秘無比的門派——靈鸠山。

更有着幾乎可以與傳說中的三聖者實力媲美的師傅——靈鸠散人。

擁有這樣的背景,即使沐君耀是個草包都能讓人奉承巴結,更何況沐君耀還是三大天才之首,年僅十九歲,就已經是地階強者了,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

有背景,有實力,這樣的人誰敢輕視!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白昊天的嫡孫女白水嫣,就是拜入靈鸠山修煉,有這一層關系,白昊天對沐君耀客氣禮讓自然在情理之中。

“沐公子果然如傳聞一般,一表人才,令人折服,能夠來參加我白家的宴會,真是蓬壁生輝,來人啊,給沐公子安排席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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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麻煩了,沐某只是恰巧路過,打算來湊過熱鬧而已,家主大人不嫌棄就好,沐某随便找個位置坐坐就行。”沐君耀笑着道,容顏俊美本就不凡的他,如此一笑更是絕美得令人驚豔。

宴席上的大部分妙齡女子無不看得臉紅羞澀,心跳不已。

直到沐君耀找了一個偏靜的位置坐下,這些女子依然羞紅着臉,時不是地朝着落座後的沐君耀投去欲語還羞的目光。

宗政皓軒黑沉的眼眸掃視宴席一眼,将這些女人的反應看在眼底,心中不免有些不岔起來。

這本該屬于他的風頭,卻都讓沐君耀搶盡了光采,他堂堂一國太子,豈能居于人後,真是豈有此理。

微咳了一聲,宗政皓軒這時出聲道:“時辰不早了吧,白家家主,宴會該開始了吧?”

白昊天聞言,笑呵呵地點頭道:“嗯,宴會這就開始。”

一夕間,清麗琴音奏起,絲竹之聲靡靡入耳,打扮得豔絕無雙的舞姬行雲流水般躍入宴席中心的舞臺,舞姿蹁跹,玲珑身段妖嬈魅人,引來諸多灼亮的視線癡迷流連。

白昊天與宗政皓軒一同坐于高位,他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底下衆人的神色,見許多人都對這一批舞姬露出癡迷灼熱的眼神,他閃了閃精烔的雙眼,心中有着得意。

再看一旁的宗政皓軒,手握着酒杯神情優雅地輕抿着,然而眼神卻沒有離開過那群舞姬。

白昊天心底一喜,果然不枉他花費了天價請來紅袖招的這一批頂尖舞姬,果真引起了太子殿下的興趣。

“白家家主,這可是紅袖招請來的舞姬?”宗政皓軒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側眸瞥着白昊天問道。

白昊天呵呵笑道:“不錯,太子殿下真是好眼力,這些舞姬都是出自于紅袖招最頂尖的藏芳閣,個個舞技超凡脫俗,出神入化……”

“難怪。”宗政皓軒點了點頭,目光掃視宴席一圈,眼眸深暗深沉,不知他在想些什麽。

白昊天見宗政皓軒如此神色後,原本打算說出口的話也咽了回去。

這個時候冒然出口說将這批舞姬送給太子殿下,搞不好會弄巧成拙,再看看吧。

這兩人對話的聲音并不算小,在場許多人都聽到了。

“原來是紅袖招藏芳閣請來的舞姬,難怪一個個如此傾城絕色,舞技也柔美動人。”

“白家真不愧為四大家族之首,聽說紅袖招的尋常舞姬都是天階,而藏芳閣的頂尖舞姬更是天階中的天階,有生之年能看到這樣一場舞,真是值了……”

宴席中,衆人的議論聲嘀嘀咕咕地響起……

“砰——”

聽着這些人對白家誇贊不已的議聲,上官誠情緒一激動,握在手中的酒杯真接被他捏碎,目光狠厲地掃視議聲傳來的那一角落,戾氣的眼睛半眯,警告意味十足。

衆人默默地噤聲,不敢再議論。

看這上官誠殺氣騰騰的架勢,哪裏是來參宴的,分明就是來找場子的吧?

這宴會進行到一半,該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要知道白家與上官家族向來積怨甚深,再加上前不久白四小姐連傷上官家兩名嫡系,損失了戰衛隊好幾人,還将上官家族不知從何處尋到的上古遺跡的消息直白地說了出來,上官家族的損失,可謂是慘重無比。

而且在這之後,更是讓神秘人物潛入庫房,洗劫一空……

有人大膽猜測,這神秘人物也許跟白四小姐有關,不然早不偷晚不偷的,偏偏上官家族與白四小姐結下梁子之後被偷,這也太巧了吧?

不過只是在心中猜測,卻無人敢議論傳開。

畢竟當日,三聖才之一的毒聖可是親自現身,親口承認白四小姐是他的兒媳,有毒聖撐腰,就算給他們一千個膽子也不敢亂測揣白小四姐啊!

藍淺月對于這些人的議論,如月華般清煉淡漠的臉上毫無波動。

一雙水眸卻是不動聲色地流轉于宴席間,似是在尋找什麽人的身影,然而視線掃視一圈後卻沒有發現那抹清冷出塵的身影在此,藍淺月毫無波動的神情露出了一絲失落之色。

他果然不在這裏,其實,早該想到的吧,像他那樣清冷如仙的人,怎麽可能會參加這種宴會,她在期盼些什麽?

藍淺月握緊着酒杯,仰頭一口飲盡,烈酒入喉,卻無暢快之意,有的只是苦澀海一樣深的絕望。

“哼。”柳家坐席這邊,柳寒之不屑地冷哼一聲。

上官誠竟然真的忍了下來,真是沒用,看來,得讓他扇風點火一番,讓白家與上官家族狠狠地撕抖吧,他們柳家,将會是最後的漁翁利者。

他站了起來,對着高位上的白昊天聲音洪亮道:“白家家主,這次宴會,似乎少了一個人,相信很多人都與在下一樣,心裏對白四小姐好奇不已,想要借這個宴會的時間一睹神采吧?白家家主,為何不見白四小姐在此?難道……她比太子殿下還要高貴不成?”

潛臺詞是,太子殿下都來了,你白家的四小姐怎麽這麽大的架子,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柳寒之的話語一落,立馬有人吩咐起來。

這不怪他們,實在是白四小姐最近風頭太盛,存在感太強了,若是以前,她參不參宴根本沒有注意到,然而此時卻成為了宴會的注意焦點。

白昊天冷冷皺眉,一雙精光湛湛的雙眼威迫十足地盯視着柳寒之,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柳寒之此時都被這束憤恨的目光給殺死了。

實際上,柳寒之也并不好受。

白昊天畢竟是天階五級的高手,絕不是他僅僅玄階五級的實力可以抵抗得了的。

額上,冷汗刷刷直冒,如果不是他身側的三名天階高手同時出手替他斂去大半的威壓,估計此刻他就在要衆人面前失醜了。

氣氛,有些僵硬冷凝。

“白家家主,這是怎麽回事?”

宗政皓軒身後的天階強者出聲打破僵硬的氣氛,黑沉冰冷的目光盯着白昊天,明顯帶着怒意。

竟然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施壓,這個白昊天難道不怕得罪太子殿下?

白昊天連忙收回威壓,眼角不動聲色地瞥了宗政皓軒一眼,見他神色如常,心中微微地松了口氣。

要是自己這點小動作而得罪太子殿下,實在是因小失大啊,還好太子殿下沒有因此動怒。

“沒什麽,一場小誤會而已,來人啊,去将四小姐請來……”

“是,家主。”

在管家退下去後,白昊天見氣氛依然有些不熱絡,于是便将獻藝的環節提前,他看了眼底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白家女眷中心的一名黃衣少女,笑道:“雙兒,過來替太子殿下彈奏一曲。”

被點到名的少女聞言臉上一喜,從席位站了起來,沖着高位上的宗政皓軒巧笑嫣然道:“雙兒獻醜了,希望太子殿下喜歡。”

這名雙兒,正是前不久墨水心在雷霆居偷聽那惡心的一家三口中的女主角。

也就是白家人口中的表小姐——赫連雙兒。

她抱着早已準備好的琴,邁着小碎步,風致楚楚地邁上琴臺,一邊輕撫着琴弦調試琴音,一邊目光飽含愛慕的在宗政皓軒身上流轉。

半晌,她才垂首,專心地撫琴……

琴音淙淙,清越動人,不得不說,這赫連雙兒在琴技方面,确實有兩把刷子,琴間一奏起,立馬将衆人的注意力凝聚在她的身上。

宗政皓軒的目光她瞥向她,對于赫連雙兒這個白家的表小姐存在,他是知道的,之前也曾見過,這女子美則美矣,卻毫無出采之處。

對于閱美如數的他來說,這種類型根本無法引起他的注意。

今日的赫連雙兒倒是有些不同,一襲淡粉紗裙,将少女的盈然秀美發揮得淋漓盡致,專心彈奏的她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不過,依然引起不起他的半絲興趣,相較起來,他倒是對于還未出場的白水心很期待……

“四小姐到——”

驟然間,嘹亮的聲音将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所有人都無視掉彈奏得專心的赫連雙兒,凝神注視着殿門口。

見過或者沒有見過白四小姐風采的衆人都在好奇,近日将帝都攪得風起雲湧的白四小姐,又将以何等驚豔盛裝出場?

就在所有人期盼而又雀躍的目光下,一頭通體雪白的猛虎首先躍入衆人的視線。

然而與它威風凜凜的身軀不同的是,這猛虎竟然一邊走一流下可疑的液體,燈光下,泛着晶亮的白光……

衆人錯愕:這是什麽品種的異獸,竟然一邊走一邊流口水,這也太不講究了,現在可是宴會時間,大家吃吃喝喝正興起,這白虎不是惡心人嘛!

猛虎背上,一抹慵懶随意的身影盤坐在上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晃着腳,掩唇連打幾個哈欠,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衆人無語了,這一人一獸也太極品了吧!

異獸一邊走一邊流口水也就算了,那上面的女子是怎麽回事?

參加這等重要的宴會,竟然披着松松垮垮的睡袍就出來了,不說盛打扮,也歹也穿戴齊整吧?

明明傾城無雙,仙姿玉骨,卻偏偏如此的懶散的着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這等絕美的姿容若是精心打扮一番,一定驚豔四座,無人可與之争鋒,奪其光芒啊!

不要告訴他們,她就是将上官家族攪得一團亂的白四小姐吧?

沒錯,來的正是墨水心與白湖。

她正睡得美美的,卻突然被叫來參加什麽勞子的宴會,要不是白湖在一旁聽到宴會口水泛濫得厲害,這種無聊之極的宴會,她才懶得參與。

她能來就已經算是不錯了,想要她花費時間心思換衣打扮,想都不要想。

這大晚上的,吃喝完回去洗漱一番正好可以睡下,要是打扮了,回去了還要花時間卸妝折騰一番,她才沒那閑功夫。

“白水心,你這樣子成何提統,還不快去換身衣裳。”

白昊天看着披頭散發,一身灰不溜揪睡袍的墨水心,氣得臉都黑了。

該死的,這個白水心分明就是來拆他的臺的。

明明對她惱恨之極,卻又不能拿她怎樣,打嘛,又打不過,說嘛,又說不過,想想真是氣死他了。

墨水心懶洋洋地擡眼瞥了一眼白昊天,掩唇又打了一個哈欠,眨了眨眼眸無辜道:“換衣裳?家主大人你想太多了吧,我這身衣服很好,寬松舒适,簡單得體,完全沒那必要。”

說着,揉了揉白湖的腦袋,示意它找個位置坐下。

白湖聞着香味撲鼻的肉香,早就口水泛濫成河了,墨水心這麽一示意,它立馬撩蹄子狂奔,帶動着一陣狂風吹過,所過之處,一陣劈哩啪啦的碎瓷聲……

美妙的琴聲在這一系列的噪音下戛然而止。

琴臺上的赫連雙兒實在彈不下去了,經心策劃的表演都讓一人一虎的到來給破壞個徹底。

赫連雙兒泛着淚光的雙眼恨恨地盯着落座的墨水心,咬着紅唇,恨不得殺了墨水心。

一人一虎對此卻絲毫不在意,墨水心落座後,随手握起筷子,絲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而白湖龐大的身軀則擠在桌邊,一虎占了幾人的位置,生生将原本落座的幾人給擠出列,吸溜着口水,對着桌子張嘴就是一頓狂吞,連碗盤也吞了進去……

嘴巴像是有過慮功能似的,食物全部吞掉,嘴角兩邊的縫隙将碗盤吐了出來,一時間,又是一陣劈哩啪啦的碎瓷聲……

衆人都傻眼了,如果看怪物一般地看着毫無顧忌大吃大喝的一人一虎。

宴會的氣氛,僵到冰點。

這一幕,看得白昊天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冒。

如果可以話,他真的想要把這一人一獸給捏死,好好的宴會,都讓這白水心這個孽女給搞砸了。

“白水心,把這頭蓄生給老夫帶下去。”白昊天大聲喝斥。

墨水心将最後一口湯喝完,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條白帕優雅地擦了擦嘴,目光微擡,有些冷然地盯着白昊天,脆聲道:“它叫白湖,不叫蓄生,請家主大人注意措詞。”

平淡之極的話語,卻有股不容置疑的霸氣暗掩其中。

盛怒中的白昊天猛然驚醒過來,瞧着墨水心黑漆漆的冷然眼眸,白昊天想起了同為天階實力的白昊官,青筋猶在突起的額頭,一滴冷汗悄無聲息滑落……

是了,這已經不是他可以控制的白水心了。

即使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她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他。

此女,已不是他能夠以家主的身份命令得了的。

白昊天沉默了。

在這樣的場合之下,他再與她争執下去,出醜的也只會是他而已,當着衆人的面,他這個白家家主的臉可丢不起。

墨水心與白昊天之間微妙的身份對峙,在場上有眼力的自然看得一清兩楚。

白昊天在忌憚眼前這個白四小姐……

這個想法甫一入腦,衆人盯向墨水心的視線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上官誠在墨水心出場的瞬間最為激動,激動得想要動起殺了她,還好,他最後克制了下來。

這個白水心果然很不簡單,竟然連白家的家主都如此忌憚她,她的實力,到底到了怎樣的可怕地步?

對于落日大街發生的一切,剛從遺跡跓守點回來的他并不是太清楚,只是從家族衆人口中描述中得知個大概。

聽聞後他多少都有些不屑,認為大家被白水心給惹怕了,言辭間帶着誇大成份。

眼下看來,這個白水心是有真本事的。

不知道她的肉身是不是如市井傳言那般刀槍不入,金剛不壞?

他倒是想要試試……

上官誠捏緊着雙拳,一雙虎目直盯着墨水心,眸底的戰欲被完全激發起來,危險迫人。

他與上官清昽所不同,他在上官家族知道的人極少,然而卻十分受重視,因為他是上官家族百年來肉身最強的存在,是上官家族雪藏的人形殺器。

這一次參宴,是他自己要求的,想要會一會被大家口中快要妖魔化的白四小姐而來。

柳安座席。

柳寒之盯着墨水心,眼底恨意與戾氣毫不遮掩。

他是個對弟弟極好的哥哥,這個白水心差一點就毀了他弟弟的雙腿,這筆帳,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算了,今日,必須要有個交待不可!

從頭到尾神情都淡然如置身世外的藍淺月,在墨水心騎着白虎出現的瞬間,視線立馬凝聚在她身上,如同估量貨物一般的眼神卻是帶着一絲陰戾的嫉恨與不屑。

明明如此粗俗,憑什麽能得到他的青睐,以他尊貴超凡的身分,竟然自願屈身當她的老師,親自教她習字……

憑什麽?憑什麽!

不過是一人粗鄙的女人而已,憑什麽能夠得到他如此重視?

他那樣的存在,本就該高高在上,睥睨俯瞰着這世間的芸芸衆生,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女子配得上他!

本就該如神一般存在的他,為什麽會對一個粗鄙的女人如此在意呵護,她明明各方面都比白水心人優秀,他就算要選擇,也該選擇她不是嗎?

為什麽高高在上,無情無心的他卻會為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白水心付出那麽多?

白水心,根本不配!

嫉恨與不甘幾乎讓淡然的藍淺月瘋狂起來,恨恨捏緊着雙掌,直到掌心被刺出鮮血,她才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下來。

臉上又是一貫的淡漠清傲之色,這一刻的她如同一個置身世外的仙子一般,無波無緒。

然而,墨水心卻将她剛才激烈起伏的情緒完全收于眼底,眼眸微閃,不着痕跡地打量了藍淺月幾眼。

不愧是帝國三美之一,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很令人驚豔,只是,為什麽她覺得藍淺月的身上,似乎有着容钰的影子?

眨了眨眼眸,墨水心再度瞥了藍淺月數眼,确定她并沒有看錯。

藍淺月的身上,真的有容钰的影子存在。

不,或許确切的說,藍淺月似是在潛移默化之下模仿着容钰的神态舉止。

只是容钰那種透入骨髓的清冷與淡漠,絕對不是任何人能夠模仿得了的,所以藍淺月才會留下這麽明顯的痕跡,讓她一眼就瞧出關鍵點所在。

如此看來,這個藍淺月一定認識容钰,且對容钰熟悉尊崇無比,不然也不可能連神态都向着容钰模仿。

呵,真是有意思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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