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娘子——” 池清悅:“……?”
冷硬的地面睡得任筠很不舒服,按照以往的習慣,她跟朋友在家裏開完party後通常得睡到第二天晚上才會醒來,但這次卻因實在不舒服,不得不提前醒來,氣性很大的張嘴就準備罵人,為什麽不把她帶回房間睡,睡地板她得多難受?
然而睜眼看到的,卻是一個幽黑陰森的山洞,任筠頓時沒敢開口,本能懷疑自己被綁架了,畢竟她家裏還挺有錢,然而低頭一看,頓時便打消了這個想法,湧現出另一個更不可思議的猜測來——穿越。
她敲了敲腦袋,試圖回憶起原身的記憶,畢竟沒有原身記憶的穿越相當于地獄開局,這一敲,還真讓她回憶起了一些記憶碎片,然而這些記憶碎片裏,原身并沒有說話,都是被一個女人領着到處打架,通過被女人殺的人臨死之前喊的名字,任筠知道了那個女人叫作池清悅。
任筠頓時瞳孔地震。
原身記憶碎片裏那些不科學的術法還有死人都讓任筠明白,這不是一個安全的世界,但這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那個池清悅是個魔修,原身被她随身攜帶是因為原身是具屍體,身份是池清悅的亡故的妻子,因為不忍兩人分離,又想未來複活妻子,所以池清悅将其煉成了僵屍,保其不死不滅,也能同自己一起戰鬥。
至于為什麽任筠會知道得這麽清楚,那是因為就在昨天,她愛看小說的塑料姐妹給她推薦了這本書,說反派的妻子名字竟然跟她一樣,任筠因此好奇的随意翻了幾頁,大致知道點劇情,由于她出現的那個角色并不是主角,出場很少,任筠也不知道她們後面怎麽樣了,但從池清悅跟女主作對結梁子的情況來看就知道,這反派未來下場一定不怎麽好,畢竟那是個反派。
可她現在,卻跟反派綁在了一起。
但任筠不敢收拾行李跑路,畢竟她就一普通人,這裏可是危險重重的修仙位面,她哪敢自己出門?
而且原身還與池清悅形影不離,她怎麽跑?
思來想去,任筠決定還是暫時先穩住池清悅,等站穩腳跟後再跑,順便再找機會從反派那敲來一本修煉功法,畢竟這可是修仙界,誰不想長生不老永葆青春?
任筠慫歸慫,但特別敢想,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多離譜,畢竟在她看來,池清悅妻子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性格有差異不是正常的嗎?實在不行她裝失憶就行了,并且任筠實在吃不了苦,讓她一個人出去闖蕩那太為難她了,而反派,雖說遇上主角以後就會開始走下坡路,但至少一開始各個都混得風生水起不是?
任筠上輩子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花天酒地閑着沒事通宵達旦開party的那種,自己也虛榮張揚,肆意妄為,從小到大就沒吃過苦,所以她對自己很有數,知道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殘酷的修仙界,那肯定得遭受毒打。
與其如此,還不如先抱個大腿,既不用遭受毒打還能恢複曾經的生活品質,何樂而不為?
任筠的算盤打得啪啪響,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池清悅去哪兒了?小說裏不是說她們形影不離呢?人呢?
她看着黑漆漆的山洞,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任筠膽子算是比較大的,不怕蛇不怕老鼠蟑螂,飙車蹦迪跳山什麽的也圖新鮮都玩過,但身在一個建國後不許成精的法制國家,她的膽量自然不可能跟這個世界一群殺人如吃飯喝水般簡單的修士相比,尤其是這個山洞還黑漆漆的,看不到什麽光,讓任筠覺得沒準啥時候就會從陰影中蹦出一只鬼來,要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她心理素質算是比較強的,畢竟曾經也是個靠一張嘴把綁匪說到自首的人,可怕也是真的怕,誰突然之間置身于一個陌生的世界會不害怕?
為了緩解自己的情緒,任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着裝,忍不住懷疑起那池清悅的審美來,就給自己媳婦兒穿這種衣服?也忒醜了點!
任筠想,也不知道那反派脾氣怎麽樣,要是脾氣好的話她就可以直接使喚對方了,這種事任筠最擅長了,她身邊的塑料姐妹她一直都是當跟班使喚的。
……
池清悅并不知道即将迎接自己的是什麽,在做完九幽魔宗每年必須得完成的任務指标後,她便往自己放靈石玉胎的山洞趕去。
與普通的天材地寶不同,靈石玉胎不能被收進儲物袋中。
靈石玉胎是鐘天地造化之靈秀的頂尖天材地寶,最大的作用便是能讓大能借此重塑身軀,或是煉化成天賦強悍的分-身,這種等級的靈材,本身就攜帶着道韻,因此不能收入儲物用品中,只能随身攜帶。
而她要去做的任務卻是刺殺任務,并不适合帶上目标明顯的靈石玉胎,便只好臨時挖出了個山洞,布好陣法後才去做任務。
池清悅熟練的在自己挖出的山洞山腳下刨了個坑,用土将入口處掩埋,然後憑借着自己驚人的方向感開始往山洞的位置挖。
身為一個臭名昭著的魔修,就得有魔修的警惕,免得不小心就被哪個看不順眼魔崽子的正道高手給順手除掉了。
任筠卻驚恐的看着地上鼓起的小包,腦子裏閃過無數恐怖片畫面,終于,有黑影破土而出,尖叫立馬便不自覺要從她口中傾瀉而出——
但極好的視力,卻讓任筠看到,那個從土裏冒出的人,是個穿着黑衣服的美人,丹鳳眼,瓜子臉,在暗無天日的山洞裏,她的存在硬生生讓簡陋的環境都透出了一種時光沉澱後的美感。
于是任筠硬生生将到嗓子眼的尖叫給咽了下去,她從原身的記憶碎片裏認出了這個人,立馬便撲了過去:“娘子——”
池清悅:“……?”
自己捏出來的靈石玉胎突然撲向自己,饒是池清悅警惕心十足,也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躲開去,沒有表情的俏臉透着一種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的茫然來。
“嗚嗚嗚娘子你去哪兒了?這裏好黑我一個人好害怕,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嗚……”
池清悅還茫然着,任筠卻已經演了起來,唱作俱佳,聲情并茂,池清悅思來想去,只有三個字能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踏、馬、的。
她皺眉拉開與對方的距離,靈石玉胎這張臉是她親手捏出來的,鵝蛋臉,桃花眼,鼻子秀氣明眸皓齒,笑起來左頰還會浮出一個不明顯的梨渦,此時梨花帶雨,眼眶泛紅聲音較弱,池清悅下意識掐了掐自己,痛感告訴她這并不是哪個陰險狡詐的魔修設下的幻境,她不信邪的用靈識掃蕩着山洞,沒有任何問題,唯一有問題就是眼前這個平常由她操控,雖生得明豔嬌俏,卻永遠也不會說話眨眼的‘工具’。
池清悅不由陷入深深的茫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見池清悅不應聲,任筠頓時有些忐忑,她的眼眸生得漂亮,眸底澄澈,此時怯生生地看人,就像是無家可歸的小動物,小聲問:“娘子你怎麽不理我?”
不應該啊,看到自己死去多年的妻子突然詐屍,難道不該欣喜若狂嗎?畢竟敢在古代同性戀,還是個不走尋常路的魔修,不至于接受不了自己妻子死而複生吧?
池清悅心情複雜:“……你知道我是誰嗎?”
“悅悅、娘子,你怎麽了?我怎麽會不知道你是誰?”任筠覺得自己心快跳到嗓子眼了,但身為一個頭可斷血可流絕不能醜的白富美,她的表情管理從小練到大,不管心裏怎麽想的,面上都不會露出不妥來。
池清悅一屁-股坐到地上:“……沒什麽。”
靈石玉胎是池清悅已經飛升的娘親送她的,因為飛升這種事根本沒辦法暫停,所以她娘才給了她一個保镖,也就是靈石玉胎,按她娘的說法,這個靈石玉胎被她用特殊手法煉制,靈性十足,哪怕她笨到練不成分-身法,也能操控。
而池清悅,因為她娘臨走前對她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沒記全分-身法,但哪怕練了個半吊子,她也靠靈石玉胎這個工具保镖打敗九幽宗同代無敵手,唯一的問題就是,靈石玉胎戰鬥經驗甚至比她本能還好,以至于有時候池清悅都在想,哪一天這被她娘都稱為‘靈性十足’的東西,會不會真的就成精了。
結果她真的就成精了!
不僅成精了,還把那群腦子有問題的魔修編的故事當真了,沒有按照一般初誕生的精怪的模式把她認成爹娘,反而認成了娘子!
她看上去一臉世界崩塌了的表情,任筠小心翼翼蹲在她不遠處:“悅悅,你怎麽了?”
池清悅生無可戀的看着她,想告訴她她不是人的真相,但轉念一想,這靈石玉胎可是相當于她一半的戰鬥力,還是個頂好的肉盾,萬一告訴她真相她走了怎麽辦?
身為一個喪心病狂的魔修,騙人不是她應該做的事嗎?
于是池清悅咽下了想說出口的話,她是個喪心病狂的魔修,遇事要沉着穩重,要坑人于無形。
她淡聲道:“無事,此地不安全,我們先回九幽宗。”
回去之後,她就去找能奴役精怪的法門,把這靈石玉胎先套牢再說。
第2章 、“悅悅,你開慢點,我暈飛劍!”池清悅:“…………”
任筠目瞪口呆地看着池清悅換了個方向開始挖坑,一臉迷茫:“你在幹什麽?”
池清悅理所當然:“回九幽宗啊。”
“那為什麽要挖坑?”任筠難以理解她這種行為藝術。
池清悅:“你才剛醒,還不懂,我跟你說,我們魔修,最寶貴的品質就是謹慎,你直接從山洞裏出去,萬一外面正好有個陰險狡詐的正道修士堵着給你一劍怎麽辦?同一條路,我們魔修絕對不能走第二遍,給敵人可趁之機,你沒愣着,跟我一起挖啊!”
任筠看了看自己纖細、漂亮得像是玉石一般的手,為難道:“我這麽好看的手,拿去挖坑浪費了吧?”
池清悅:“……誰讓你用手的,用法術啊!”
任筠愣愣:“怎麽用?”
池清悅:“…………”
她吸了一口氣,像是想到什麽,伸手抓住任筠的胳膊,她的氣海裏還儲藏着她曾經辛辛苦苦傳輸進去的靈力,但現在她卻沒辦法像曾經那樣調動得起一分一毫,跟頑石一般呆在丹田氣海中一動不動。
任筠好奇地看着她操作,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麽,池清悅想了想,不抱希望的問:“你知道丹田在哪兒嗎?”
新任文盲任筠與她大眼瞪小眼。
“……我知道了。”池清悅面色微青,“你跟緊我。”
自古以來,精怪在生出自我意識時,傳承記憶也會一同被繼承,但靈石玉胎一直都被大能視為絕佳的的材料,誰會供起來等她成精,所以任筠可能是開天辟地頭一個,而身為初代精怪,自然什麽也都得從頭學起了。
哪怕池清悅想利用她,也得先教會她修煉才行。
池清悅穿的是黑色的勁裝,衣服下擺堪堪遮住臀部,任筠輕扯住她衣擺,池清悅看了一眼,沒理會,黑着臉拿着自己的劍開始挖洞,等她終于灰頭土臉的挖出去後,看着後面跟出來清清爽爽的任筠,陷入一種對自己的深深質疑。
究竟誰才是工具?
任筠笑嘻嘻的抱着她胳膊:“悅悅,我們現在往哪兒走啊?”
池清悅祭出自己的飛劍,踩在前端:“上來。”
任筠眸光頓時明亮了幾分,禦劍飛行這種小說裏才會出現的情景,她現實裏再有錢也不可能會體驗道,頓時心情激動的踩了上去,全然沒想過高空駕駛的危險性。
見她上來,池清悅立馬駕馭飛劍升起,嗖的竄了出去,如同離弦的利劍一般。
任筠上飛劍前,只想到了禦劍飛行是如何的潇灑帥氣,然後等她真的飛上天空時,才發現事情跟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樣。
離地至少千百米的高空,連巨大的樹木都變得渺小,雲霧從身邊穿過,看似體驗跟坐飛機沒什麽區別,但要知道,飛機好歹那麽大一身體擺着呢,而飛劍卻還沒有腳掌寬,四面騰空的感覺,讓任筠頓時覺得腿軟,手也使不上勁。
并且池清悅根本沒想過要防風,她已有築基後期的修為,根本不怕這點風,但任筠不行,風吹在身上跟刀子刮一樣,雖然這具身體并不怕這些,還能正常睜眼,但那種不适感是真真切切的,因此任筠一個腿軟,直接滑了下去,強大的求生欲讓她死死抱着池清悅的大腿,鞋都給薅掉了一只,以至于駕馭飛劍一向穩重的池清悅,也像是喝醉似的在空中飄來飄去不成章法。
池清悅黑着臉:“任筠你幹什麽?!”
“嗚嗚嗚悅悅救我!好可怕我不想死!”
任筠曾經追求刺-激嘗試過蹦極,但那是有條繩子在後面牽着,安全能得到保障,現在她只能死死抱着池清悅的腿不撒手,一松手她就會從空中掉下去,摔成肉餅都有可能。
池清悅用力吸了口氣,迅速降低飛劍的高度,驟然的降落讓任筠發出一陣驚飛鳥雀的尖叫聲,在腳能觸及地面時頓時再也沒了力氣,咕嚕一下從斜坡滾了下去,劫後餘生讓她更加克制不住自己的淚意。
那一瞬的生與死,比任筠前世被綁架時還要害怕,因為花國是個禁木倉械的國家,那劫匪又長得就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被任筠花言巧語幾句就自首了,遠比不上現在的遭遇,讓她險些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池清悅本被她弄得火冒三丈,見她這樣火頓時也發不出來了,她頭上還沾着滾下去時被惹上的雜草,狼狽不堪又可憐兮兮,卻還很有偶像包袱的哭得一點都不猙獰,還知道捂着臉。
她不由繃緊臉,伸手摘下她頭上的雜草:“別哭了。”
任筠睜着哭紅的眼委屈地看她:“嗚……我控制不住……”
池清悅臉不由繃得更緊了,她本就生得有些兇,還不愛笑,這會兒看着像是她對任筠很不滿的,吓得任筠抽抽噎噎地停了下來,胸膛還有些順不過去的劇烈起伏着。
任筠從小就被嬌慣着長大,除了她自己願意找刺-激去學的飙車騎馬之類的,真的一點苦頭都沒吃過,但她很會看菜下碟欺軟怕硬,在她眼裏,殺人如麻的反派自然不是能讓她騎在頭上撒野的存在。
她淺褐色的桃花眼看着池清悅,不可抑制的溢出些許委屈,理智上她知道這已經不是她能如魚得水肆意張揚的世界,情感上卻克制不住自己從小嬌生慣養的脾性。
池清悅抿了抿唇,懷疑是不是自己語氣太冷硬了,畢竟對方還只是個剛誕生不到一天的精怪,對自己沒接觸過的東西感到害怕是在所難免的,但她自被抓進魔宗以來,早常年維持着自己不近人情的人設,早已忘了軟化該怎麽說,臉反而繃得更緊,下壓着唇角,正在任筠以為自己舉動太過崩人設了時,對方卻突然彎腰将她抱了起來。
驟然的失重感讓還沒有從剛才的情況中緩過神來的任筠連忙抱緊她,差點沒忍住又洩出一聲尖叫來,飛劍重新橫亘在池清悅面前,她跳了上去,看着自己光着的一只腳沉默了一下,旋即将另一只腳上的也給踢了下去。
身為一個什麽事都能靠法術解決的修士,池清悅儲物袋裏放着幾套适合各種情況的衣服,卻缺乏生活常識的沒有準備鞋襪,畢竟誰能想到自己身上會發生這種事?
她那雙鞋還是低級法器來着,上面銘刻了神行符文,買來還不算便宜,但另一只早不知落到哪去了,剩一只也無用,池清悅便幹脆将這只腳上的也脫了。
身為一個正經的魔道中人,池清悅從不學一些魔教妖女的做派,好好的鞋不穿非要打赤腳,但現在,她不得不光着腳趕一次路。
飛劍重新升空,池清悅将靈氣輸送進飛劍裏,低頭看了看有些控制不住顫抖慫了吧唧的任筠,低聲道:“閉眼。”
任筠乖乖閉上眼,忍不住想,反派好像也不是很可怕,但想想也正常,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她青梅竹馬的妻子,哪怕反派因為入了魔道性情大變,也不至于連自己心愛之人都不疼。
想到這,任筠頓時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冒充對方妻子的這個主意還是很機智的,她的膽子向來是随着環境而改變,在知道自己安全有了保證後,頓時又心大的睜開眼往下看,只抓着池清悅的力道卻一點沒敢放松,但池清悅開飛劍的速度實在跟她飙車的速度有一拼,頓時嬌聲嬌氣道:
“悅悅,你開慢點,我暈飛劍!”
池清悅:“…………”
每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都會學着駕馭飛劍,從一開始的歪歪扭扭逐漸熟練到能用飛劍趕路,至于為什麽要選飛劍而不是飛梭之類的工具,那當然是因為飛劍最經濟實惠。
但有些人天生不适合駕馭飛劍,他們有些是因為靠嗑藥築基,體內靈氣靈識都松散,不能精細的駕馭,也有的一上飛劍就覺得腿軟頭暈,不得不花大價錢買別的飛行工具,池清悅從來沒碰上過這種事,她低頭看了看任筠,對方也不像害怕的樣子,興致勃勃的往外瞧着,與其說是害怕,倒不如說是嫌她駕馭飛劍飛得太快,影響她看風景了。
池清悅覺得有些無語,但還是将速度降了下去,心道先給她嘗點甜頭獲取信任,這樣她以後對她下手她才不會有防備。
她可是個冷酷無情的魔修,做一切都是因為有利益存在。
任筠毫不吝啬的誇獎道:“悅悅你真好。”
她笑得兩眼微微眯起,又甜又嬌。
池清悅垂下眼,面上頓時有幾分僵硬,下意識低低應了聲,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頓時黑下臉。
她可是個冷酷無情的魔修,說她好這是對她魔修生涯的侮辱!
“悅悅,那是什麽?”
任筠趴在她身上,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下面爬滿了整座山的扭曲藤蔓,密密麻麻扭曲的組成一個巨大的人臉,看得任筠頓時背脊一涼。
池清悅看了眼,低聲道:“是鬼騰,這株應該是有百年修為了,它們只生長在陰氣濃郁之地,不過沒什麽危險,平常只吃些蟲子蜘蛛,你以後若露宿野外,可給它們些靈石借宿。”
任筠頓時崇拜看她,就差沒說一句你懂得真多了,池清悅繃緊臉想,果真是沒見過世面的精怪,這種事也值得大驚小怪的,也不知以後遇上心懷不軌的修士,得被騙成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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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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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