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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栖一直看着男人,餘光又注意岑悠的動向,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忙。

對方沒做什麽,她也不好貿然提醒,萬一是個誤會,而且,她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兒,要是被人發現……想想就很窒息,她總感覺自己會變成笑話上熱搜。

岑悠在距離傅言栖兩三米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傅言栖的臉裹得很嚴實,她看不到傅言栖的表情,但能明顯感覺到傅言栖的肢體越來越緊繃,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像是在警惕着什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在粉絲堆裏所以才這麽緊張。

她朝着傅言栖走了過去,剛準備說什麽,就聽到傅言栖喊了聲小心。

傅言栖看到對面的男人擡起手,下意識地叫了出來,誰知道對方居然只是拿出了一個噴霧藥放在了自己的口鼻那兒猛吸了一口,而她在尴尬愣神的時候被身後激動的人群推搡了一下,重心不穩直接栽了下去。

“完蛋了!”傅言栖在腦內一陣哀嚎,僅存地理智讓她沒有直接嚎叫出聲。不過她還是短促地尖叫了一聲,她試圖控制身體的平衡,但除了讓這場跌倒看上去更加可笑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本來是有人能扶她的,但因為那聲“小心”,她面前的兩個保镖,下意識地全部看向了岑悠。

短短半秒的時間,傅言栖想了很多,不過……她被人接住了,只是鼻尖和胸骨相撞的疼痛讓她稍稍回神的腦子再次變得空白,一切感官在此刻只剩下最直白的印象。

周圍的尖叫聲很大,鼻尖萦繞着淡淡的香氣,陌生卻又讓人放松。

“傅言栖你沒事吧。”

傅言栖瞬間回神,看着近在咫尺的岑悠,下巴和嘴唇完美的弧度,讓她的心髒猛烈的跳動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了視線。

怎麽能有人死亡角度還這麽好看啊!完全找不出瑕疵啊!

不過,等一下。

這人喊自己什麽?

傅言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帽子沒了,不過墨鏡還在,只是……也擋不住什麽了,而且已經有人聽到岑悠喊她了。

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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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熱搜預定了。

“謝謝。”傅言栖迅速站穩了,然後挪開了自己扒拉着岑悠的手,她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又朝着那個男人看了一眼,對方依舊站在那兒,沒有挪動過。

不過,依舊看上去不像個好人,對方大概是注意到了傅言栖的視線,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藥,小小的綠豆眼瞪大了幾分。

果然,是她弄錯了,這人只是單純的情緒過于激動而已。

傅言栖蹲下身子撿起了帽子,拍了拍上面的灰。

“你的團隊呢?”岑悠看着傅言栖,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走散了。”傅言栖低着頭,聲音不大,“人太多了。”她當然不能說自己是想看熱鬧不小心走了幾步然後被人群卷走了。

“我也要去酒店,你是和我們走,還是和你助理她們會和?”

傅言栖看了看四周,感覺自己想要獨自突破粉絲的包圍圈有些困難,但是,不是說她也有粉絲接機的嗎?她要是跟着岑悠一起走,不太好。

“先往前走吧,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傅言栖想趕緊離開這個讓人尴尬的地方,她現在感覺渾身刺撓。

岑悠的助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怎麽随便倒下來一個人就是傅言栖呢?而且為什麽岑悠一眼就認出來了?難道她們剛才是同一個飛機嗎?為什麽她沒看見?岑悠什麽看到的怎麽都不說一聲?

助理腦子裏一堆問題,不過也不能當衆問。她擡起頭看着前方已經和自己拉開距離的兩個人,立刻跟了上去,她也就停了幾秒,怎麽這兩個人走的這麽快,她立刻幹了上去。

那邊譚藝已經快急瘋了,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傅言栖都沒人接,看到傅言栖打電話過來立刻接了起來。

“你在哪兒?”譚藝的聲音有些急促,身邊鬧哄哄的。

“我和岑悠在一起。”傅言栖看了看四周,“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哪兒。”

“啊?”譚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稍微松了口氣。

“那你找到給我接機的粉絲了嗎?”

“找到了,我們轉移到飛機場外面空地了。”譚藝嘆了口氣,“你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标志物,我讓人去找你。”

“啊……”傅言栖踮起腳尖,看了看四周。

岑悠看了傅言栖好幾眼:“你把手機給我,我和她說。”

“哦,好,謝謝。”傅言栖快要被自己蠢哭了,她立刻将手機遞了過去,然後重新把帽子給扣上了。

她感覺自己現在有點像是走丢正在等待家長來接的小孩兒,岑悠三兩句就和譚藝交流好了:“我讓保镖帶你去找譚藝。”

“好,謝謝。”傅言栖結果手機,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鞋尖,更像走丢的小孩兒了,她快瘋了,為什麽自己二十好幾的人還能這麽蠢,太丢人了,明明機場內很涼快,但她卻熱的感覺自己腦袋冒煙。

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岑悠點了兩個保镖跟着傅言栖離開,順便和粉絲說了一聲,讓她們讓開了一條路讓傅言栖出去。

“傅言栖?”

“傅言栖怎麽會在這裏。”

“看上去像是走散了。”

“不至于吧。”

……

傅言栖聽着岑悠粉絲的議論,腳步更快了一些,和譚藝會和之後,她的耳朵依舊在燒,不過還是摘掉了帽子和墨鏡,用了上輩子積贊了二十幾年的勇氣和粉絲做了一番互動。

和粉絲告別後,傅言栖迅速上了車,捂住了自己的臉,深吸了一口氣。

“你怎麽會和岑悠碰到一起去的?”譚藝瞥了眼背對着自己的傅言栖,總感覺她的頭頂上頂了好大一朵烏雲。

傅言栖不想說話,她真的不想再回憶了。

“已經上熱搜了。”譚藝說道。

傅言栖生無可戀地看着窗外。

來接機的岑悠粉絲很多,而且基本上人人都在錄像,于是傅言栖高清窘态錄像最起碼有幾十個不同的角度,并且遠景全景中景近景特寫全都有!

傅言栖那聲“小心”也被不少人清楚地錄了下來,對于她為什麽喊那聲”小心“不少網友進行了猜測。

到達酒店,傅言栖收拾好東西坐在床上,還是沒忍住打開了微博,

【悠悠的老婆:所以為什麽喊小心?小心她要摔下來了嘛?】

【喝杯可樂吧:看上去好危險啊,這麽推推搡搡的。】

【老婆看我老婆看我:我在現場,傅言栖當時對面有個看着不太正常的男人,我也注意了,然後那個男的掏東西的時候,傅言栖喊了小心,再然後她被人推了一下,摔出去了。】

【怎麽賺到一個億:這兩個人為什麽抱了這麽長時間?岑悠不是不喜歡和人接觸嗎?】

【今天又不想上班:傅言栖貌似吓傻了,怪好笑的哈哈哈哈哈,那個摸帽子的動作,明顯是發現自己被發現了然後懵了哈哈哈哈哈哈。】

……

傅言栖看到了好多”哈哈哈“,快樂是都是別人的,只有尴尬是她的。

她把岑悠扶住她的視頻看了好幾遍,發現貌似岑悠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認出自己了,因為對方一開始就面向了她,并在她身體有摔倒傾向的時候就加速跑了過來。

這個認知讓她感覺更尴尬了。

她現在在岑悠心裏不會是個傻子吧。

可能是的……走散裝路人、傻乎乎地喊小心、摔倒、不認識路……

窒息了,她現在退出節目還來得及嗎?

傅言栖低頭看着手機,這個視頻的結尾定格在了她擡頭看岑悠的那一幕,也不知道拍攝的人是站在哪裏拍的,兩個人唇與唇之間的距離看上去無限接近。

點開評論區果然不是她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

【今天吃了八頓:這兩個人是親了?】

【好好努力當富婆:錯位而已,不過确實有點,我感覺可以嗑,就看這兩個人綜藝的表現了!而且我覺得,岑悠能去扶一把傅言栖就已經很甜了!】

……

傅言栖有點麻木,感覺自己這次造大孽了。

她點開岑悠的微信對話框,思考了一下措辭,不過思考了半天,依舊沒思考出什麽花裏胡哨的東西,傅言栖發了簡單的五個字。

【傅言栖:今天謝謝你。】

【岑悠:沒事。】

傅言栖吐出了一口氣,本來想問問要不要一起吃晚飯,但在對話框輸入了好幾遍,最後還是删掉了。

岑悠手裏拿着劇本,眼睛瞥了手機好幾次,看着對話框不斷變化的狀态,敲了兩下桌子,略覺得有些好笑,她到底在糾結什麽。

等了半天也沒消息發過來,傅言栖狀态也不再變了,岑悠想到今天機場說了兩句話就開始冒煙的傅言栖,笑了一聲,按滅了手機,又繼續将視線收回落在了劇本上。

為了不碰到岑悠,傅言栖晚上直接在房間吃的,她喝了口湯,瞥了眼譚藝,裝作随口一提到樣子:“季令然來了嗎?”

“沒,她明天早上到,不過餘歌若來了,我剛剛碰到她了,就在你隔壁。”

“哦。”傅言栖應了一聲,又塞了口米飯。

譚藝看着傅言栖:“我給你的藝人資料看了嗎?雖然你也不怕誰,但這次畢竟是直播,大家還是第一次合作,所以有些地方要注意一下。”

“第一次合作。”傅言栖在心裏念了一下這五個字,然後眨了兩下眼睛:“什麽資料?”

譚藝:???

“就是半個月前給你的那個。”

“有嗎?”傅言栖擡頭,表情更加茫然,她略有些緊張地抓緊了筷子。

譚藝嘆了口氣,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倒是絲毫不意外:“我把電子版發給你,你晚上抽空看一眼,每次給你的東西你要看,別總丢在一邊。”

“哦。”傅言栖松了口氣。

等譚藝離開之後,傅言栖就迅速打開手機,查看她剛才發的文件,并不多,除了傅言栖之外的五個嘉賓,一人一頁紙。

她翻到了季令然那邊,掃了一眼,沒看到什麽特別的東西,除了一條“不要随便評價她作品”的特別警告之外,就沒其他的東西了。

她又看了眼餘歌若的,沒什麽內容,只是有一行字放大加重加粗。

“膽子非常小!會失控,建議任務時遠離。”

傅言栖盯着這行字,之前也沒準備搜餘歌若之前的綜藝表現,但現在她的好奇心一下就上來了。

她在某視頻網站輸入了“餘歌若”三個字,下方迅速跳出了一堆關聯詞。

【餘歌若綜藝名場面】

【餘歌若神仙跳舞】

【餘歌若跳舞合集】

……

名場面在神仙跳舞上面,可見這名場面有多名場面了。

傅言栖好奇地點了開來,視頻先是黑屏,然後出現了一行字“友情提示,建議耳機黨音量調小”。

她本來準備戴耳機的,看到這句話,立刻把耳機摳了出來。

果然下一秒就是一聲沖破屋頂的尖叫,視頻裏的餘歌若一邊尖叫着一邊從一扇門裏沖了出來,被什麽東西絆倒了,但她迅速爬了起來,沒站穩就往前沖,時不時地就用手觸碰一下地面保持平衡。

傅言栖震驚,其實這種能力也挺厲害的了,反正她是做不到的。

這段結束,就是餘歌若閉着眼睛抱着隊友的手臂,被隊友拖着往前跑,隊友痛苦的表情和餘歌若扭曲的表情看上去格外好笑。

她揉了揉太陽穴,所以餘歌若提醒她是真的非常好心了。

傅言栖忍不住笑了一聲,她發現餘歌若參加了很多恐怖類綜藝,又菜又愛玩說的估計就是她了,不過不在恐怖環節的時候,她還是挺管用的。

隔壁站在陽臺上透氣的餘歌若聽到熟悉的尖叫聲沉默了兩秒:是誰,是誰在看我的黑歷史視頻!

傅言栖看完餘歌若的視頻,又翻到了岑悠的那一頁,岑悠那面的內容明顯多了很多。

【有潔癖,除了拍戲的時候很讨厭和別人有肢體接觸,她的粉絲群體都知道,所以最好不要粘在岑悠身邊。】

傅言栖想到自己之前微博上看到的評論,原來是真的不喜歡和人有接觸。

【個人不喜歡炒同性CP,對同性CP表現過抗拒。】

傅言栖的眼皮一跳,所以,她錄制節目的時候最好離岑悠遠一點,這樣才能把剛剛出現的一些苗頭直接按滅。

但是……

餘歌若靠不住;她和季令然之間貌似有矛盾;岑悠潔癖……另外兩個都是不熟的男明星。

她到時候害怕怎麽辦,自己抱自己嗎?

傅言栖撲倒在了床上,錘了兩下床,她感覺自己要完蛋了。

這個晚上,傅言栖在擔驚受怕中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的噩夢,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被鬼吸走了精氣神,吃完早飯到達傅家的基地,臉色才稍微好一些,不過雙眼依舊沒什麽神韻。

“不是不害怕嗎?”譚藝皺着眉看着傅言栖。

傅言栖摸着口袋裏的八卦鏡,深吸了一口氣:“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譚藝:?

“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傅言栖握緊了拳頭,“我不怕!”

身後的化妝師聽着傅言栖越來越大的聲音,忍不住笑了一聲,譚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真是沒眼看。

“別緊張。”譚藝想拍一拍傅言栖的肩膀安慰,誰知道剛碰了一下,對方就整個彈了起來,“你不是不怕嗎?”

“我不怕!”傅言栖立刻說道,又重新坐了下來,看了眼譚藝,幫自己挽尊,“你別吓我。”

譚藝:???

“好,我不吓你。”譚藝沒和她計較。

譚藝進來的時候沒把休息室的門沒有關嚴實,本想進來的岑悠站定在了門口,聽到裏面的對話,笑了一聲,沒再進去,傅言栖這麽要面子,她要是現在進去,可能就不光是從椅子上彈起來了。

岑悠擡步離開,餘光注意到不遠處的季令然,收回了落在傅言栖身上的視線,朝着對方看了過去,笑容略收了幾分,客套地打了聲招呼:“早。”

“早。”季令然冷淡地點了下頭,清冷的面孔表情也沒什麽太多變化,直接從岑悠身邊走了過去。

岑悠的眼睛眯了一下,回了自己的休息室:“季令然這次怎麽會接這綜藝?”

“季令然?應該是想接就接了吧。”助理白霜愣愣地擡起頭。

雖然也沒期待白霜能說什麽,但,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麽區別,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岑悠在鏡子前坐了下來,靠着椅背,左腿輕搭在右腿上,閉上眼睛,讓造型師幫自己做造型。

傅言栖做完造型,就出了化妝間,繞去了花園,她要趁着最後的時間透透氣,畢竟進去之後最起碼要好幾個小時才能重見天日。

她到基地的時候就已經選好了透氣地點,就是花園的那個漂亮亭子,去的時候才發現那邊已經有人了。

是季令然。

引用部分:

二十四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

誇我,今天我是不是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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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穿到八年後發現我和死對頭喜結連理了》

《女主又被反派哄跑了[快穿]》

岑有點好磕,有潔癖,但會主動靠近你

季感覺在憋大招,都穿書了,書裏有個重生的也不奇怪吧

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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