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三個人一起朝外走去,傅言栖努力記路,但七拐八拐之後,再次亂了,她放棄了,她感覺這邊的走廊都長得差不多的樣子。

傅言栖站在電梯門口的時候,松了口氣,其實從練習室走到電梯口也就幾分鐘,但她感覺過了幾個世紀。

“記住了嗎?“餘歌若問道。

傅言栖都不用看餘歌若,就知道這人肯定在暗戳戳地嘲笑自己:“沒有。”

“嗯……”餘歌若沉吟了片刻,“記不住也沒事,我不介意被你拉過來當壯丁帶路。”

傅言栖愣了三秒擡起頭,略有些驚訝,這人居然沒嘲笑自己?

剛好電梯到了,“叮”地一聲,傅言栖回過神,立刻走了進去,餘歌若跟上,存在感一直很低的葉夏栀進了電梯之後就站在了角落,繼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言栖掃了她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沒有給她太多的關注。

餘歌若一直在琢磨着傅言栖擡頭時那個驚訝的表情,突然懂了,她嘆了口氣,傷心地說道:“我在你的眼睛裏居然如此不堪嗎?”

“倒也沒有。”傅言栖立刻搖頭,看着餘歌若的表情,思考她是真的還是在演戲,“哪有這麽嚴重……雖然确實沒想到你這麽好心。”

“我本來就是個熱心腸的人。”餘歌若強調,眼神控訴。

“知道啦,對不起。”傅言栖僵硬地抓住了餘歌若的衣擺,晃了晃。

餘歌若看着傅言栖的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下一秒,傅言栖松開了手。

果然,她被騙了。

傅言栖瞥到餘歌若臉上的笑意,扯了下嘴角,吐出了一口氣,餘光注意到葉夏栀看着自己,眼神略有些奇怪,說惡意也談不上惡意……但,讓人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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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現自己看她之後,葉夏栀大方地笑了一下,仿佛剛才都是傅言栖的錯覺。

一樓到了,葉夏栀稍稍退了些許,讓傅言栖和餘歌若先出去。

“沒事,你先走。”傅言栖說道,葉夏栀沒再推讓,三個人一前兩後出了電梯。

“謝謝,麻煩兩位老師了,差點以為今天出不來了。”葉夏栀再次表示了感謝。

“不用謝。”餘歌若又挽住了傅言栖的手,客套地笑了笑。

“路上小心。”傅言栖點了下頭。

葉夏栀應了一聲,然後就匆匆出了大樓。

“我們去哪裏吃?”餘歌若戴上墨鏡,然後把身後的帽子扣在了腦袋上。

傅言栖從包裏翻出了墨鏡,腳步一頓:“我的車在地下停車場。”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又重新回到了電梯。

傅言栖根據腦子裏的記憶找到了車,然後在包裏翻了半天翻出了車鑰匙,她松了口氣,還好在。

車是一輛充滿霸總氣息的定制款勞斯萊斯,全球僅此一輛,是原主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傅言衡送的,不過原主嫌醜,開過幾次,上次開過來也是剛好急着出門,随便抓了把鑰匙。

“這輛車居然是你的。”餘歌若摸了摸下巴,繞着車轉了一圈,欲言又止。

“我哥送的。”傅言栖說道,“上車。”

“這樣的車是不是應該配個司機。”餘歌若上了副駕駛。

“不讓人加班了。”傅言栖扣好安全帶,啓動,準備倒車,然後又停了下來,“所以要去哪裏?”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最初最原始的那個問題。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你有什麽忌口的嗎?”餘歌若問道。

傅言栖思考了幾秒:“沒有。”

原主身體健康沒有過敏的東西,她吃東西也不算挑,畢竟,小時候孤兒院長大,也沒機會挑剔什麽。

“那就去這個地方……”餘歌若将地址發給了傅言栖,“隐私性不錯,味道也不錯,強烈推薦,我去過很多次了。”

“行。”傅言栖看了一眼,然後調好導航。

餘歌若拿起手機,側過身,自拍了一張照片,傅言栖剛剛好露出了一個側臉。

“為什麽還要拍照片?”

“因為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餘歌若又多拍了幾張,“我們第一次公司相遇,我們第一次一起吃飯,我第一次坐勞斯萊斯,第一次坐你開的車子。”

傅言栖輕笑。

餘歌若看着手機裏的照片,視線又飄到了傅言栖那兒:“之前有人坐過你副駕駛嗎?”

“貌似沒有,如果有別人我一般不開車。”

餘歌若眼睛一亮,嘴角再次上揚:“那就又能增加一個紀念項目了。”

“那挺好,明年還能過個紀念日。”傅言栖随口說道。

“行,那我記下來了。”餘歌若打開了日歷。

傅言栖驚訝地偏頭多看了餘歌若一眼。

餘歌若心滿意足:“我可以發微博嗎?”

“可以。”

“行!”餘歌若激動地拍了下手。

“只是一起吃個飯,為什麽這麽激動?”傅言栖不明白是自己太淡定了,還是餘歌若太容易激動了,明明按照身份應該激動的人是她才對。

餘歌若胡亂哼哼了兩句,沒回答,低頭專心編輯着微博。

傅言栖也沒再問,她估摸着對方可能性格就這樣。

【餘歌若V:激動,公司碰到了,然後一起吃飯!小小聲:她說副駕駛之前沒人坐過!(狗頭)[圖片]】

餘歌若打了好幾遍,才确定了這個,她看着微博又笑了兩聲。

【平平無奇的栖栖老婆:胡說,我坐過!坐過好幾次!】

【餘歌若唯一認定對象:老婆,你怎麽能坐別人的副駕駛!】

【餘歌若請速速開演唱會:多發點多發點!看不夠!速速!】

……

餘歌若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手機,然後提醒了一下傅言栖:“過會兒你記得和我互動一下,不然我一個人有點尴尬。”

“好,到地方了就轉發。”傅言栖又看了眼導航,已經快到了。

餘歌若看了看四周,給傅言栖指了路,地方确實隐私性不錯,因為找就有些難找,周圍都是樹木和紮的葡萄架子,不過這個月份,也沒葡萄。

傅言栖将車停好,跟在餘歌若的身邊,推開了一扇栅欄門走了進去。

餘歌若在路上就已經給店家發了微信,所以到達之後直接就有人帶着她們去了包廂。

“還挺大。”傅言栖說道,從外面看不出來,走進來發現裏面有很多包廂,不過,這又是一個彎彎道道特別多的地方,她感覺自己如果一個人在外面走還真不一定能走出去。

“嗯。”餘歌若點頭,“今天運氣不錯,我最喜歡的包廂還在。”

服務員打開了一個房間,包廂裏有一面落地窗,正對着中式園林的一角,看樣子應該是江南園林的風格,因為天已經黑了,廊下點了燈籠,看上去別有一番韻味。

“我也喜歡,很放松的感覺。”傅言栖坐了下來,包廂裏面也都是中式韻味的裝修,輕笑着說道,“在這種地方我都不好意思大聲說話。”

“你本來也不大聲說話。”餘歌若眨了眨眼睛,然後掃了桌上的二維碼,“點菜吧,餓了餓了。”

都不用服務員開口,餘歌若就已經介紹完了這邊的特色菜,兩個人點了四菜一湯,這邊的菜色都要偏清淡一些。

“今天我請你。”餘歌若說道,“畢竟是我推薦的地方。”

“行,那下次我請你。”傅言栖沒拒絕,她撐着下巴看着窗外,“你很喜歡這樣的地方嗎?”

“喜歡,舒服。”餘歌若伸了個懶腰,服務員已經出去了,她可以随意一點,“就像你說的,放松,主要我也喜歡這樣的裝修,等我以後有錢了,我就去買一個這種風格的房子。”

傅言栖摸了摸下巴:“我在S市貌似有這樣的院子,等空閑了可以一起去住一段時間,你提前感受一下,為以後搬進自己的房子做準備。”

“好!我記下來了。”餘歌若再次掏出了手機,點開了備忘錄,“我當真了哦,我這個人比較單純,你說什麽我信什麽。”

餘歌若朝着傅言栖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傅言栖嘴角動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然後放了下來:“好。”

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

餘歌若掰着手指算了算自己的日程,不過這幾個月她都控不出來,看來只能等明年了,略有些失望。

“突然忘了,轉發微博。”傅言栖看着餘歌若的手機,也立刻點開了手機。

她看着微博,摸了摸下巴。

雖然傅言栖是個社恐,但當在網絡世界裏發言的時候,膽子就會稍微大一點,比如……

【傅言栖V:你怎麽說出來了!以後我怎麽和其他人說她是第一個坐我副駕駛的人(狗頭)//@餘歌若:……】

【餘歌若V:震驚,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傅言栖!】

傅言栖再次回複了一個狗頭。

——

季令然看着自己面前的畫,有些不滿意地皺了下眉頭,随後偏頭看向了外面漆黑一片的天,聽到手機消息的提示聲,她的手随意在褲子上擦了兩下,然後點開了手機。

特別關心,傅言栖。

她看到上面的內容,皺了下眉頭,然後點了個贊,随後就關掉手機丢在了一邊,将不滿意的畫扯了下來,撕碎丢進了垃圾桶。

——

岑悠品牌活動剛結束,她習慣性地點開微博,就看到傅言栖和餘歌若的那幾條互動內容,她手指輕輕地敲了兩下手機的邊沿,然後也點了個贊。

“回哪邊?”

“城東那邊。”岑悠按滅了手機,“什麽時候回A市?”

“周五。”

“我周六晚上有事嗎?”岑悠問道。

“美容。”

“那空出來吧,我那天晚上可能有事。”岑悠繼續說道。

助理敏銳地朝着岑悠看去。

“傅言栖上周約我吃飯,我有事沒去,想這周補上。”

“行。”助理松了口氣,低頭在自己的手機上添加了幾行。

岑悠覺得自己行事一直都很穩當,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助理都這麽緊張。

如果助理知道岑悠的心裏活動,可能只想來一句“呵呵”。

——

菜上來的有些慢,傅言栖和餘歌若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

“話說,今天那個女生是誰?”餘歌若一直想問一直忘了。

“今天來面試的人,面試官對她印象都很好。”傅言栖轉了轉杯子,看着餘歌若,“實力很強。”

“那你覺得……她和我誰厲害一點?”

“嗯……”傅言栖看着餘歌若期待的眼神,故意皺着眉頭開始思考,一分鐘之後才開口,“你吧,不過,她确實很厲害。”

餘歌若撐着下巴,撅了下嘴巴:“你下次誇我就誇我,不要帶別人。”

“行。”

“建議寫在備忘錄裏面防止忘記。”

傅言栖拿出了手機,餘歌若湊了過去,監督她寫完。

“以後誇餘歌若不帶別人。”傅言栖暗滅了手機,“好了,記在腦子裏了。”

餘歌若滿意了。

菜一道一道送了上來,兩個人齊齊拿起了筷子。

動筷之後就沒人開口了,專注吃飯,兩個人也确實都餓了。

“吃飽了嗎?”傅言栖看了眼餘歌若空空蕩蕩的飯碗,“要不要再來一碗?”

“不了。”餘歌若擺了擺手,“今天已經吃了很多了,會長胖。”

“但是你每天的運動量不還是很大嗎?應該能消耗掉吧。”

餘歌若思考了三秒:“說得對,那就再來一碗。”

傅言栖看着餘歌若,總感覺她在等自己讓她再吃一碗。

兩個人将點的菜都吃掉了,她們看着桌面。

“別告訴我經紀人我吃了這麽多。”餘歌若說道。

傅言栖伸出手,餘歌若立刻伸出手握住了,鄭重地晃了晃。

“達成協議。”傅言栖說道。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笑了。

“我送你回去,你住哪裏?”傅言栖坐在車上,用包裏的橡皮筋随意紮起。

餘歌若下意識地想要幫傅言栖理一下耳邊的碎發,不過忍住了,她低頭把地址發給了傅言栖:“這裏。”

傅言栖點開搜索了一下發現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小區:“住在這邊安全嗎?”

“挺好的,進出都要卡,保安很負責,主要是近,這樣每天早上還能多睡會兒。”餘歌若伸了個懶腰,懶散地靠在了椅背上,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的貓兒,“吃飽了就想睡。”

“我也是。”

“把我丢在小區門口就好了。”

傅言栖剛想說沒事,就聽到餘歌若繼續開口說道。

“從裏面出來有些複雜,你可能不認識路。”

傅言栖:……

“确實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傅言栖動了動嘴角,“其實,我沒有那麽路癡。”

“我知道,畢竟你是能畫地圖的人。”餘歌若擠了下眼睛。小懰

傅言栖應了一聲:“腦子時好時壞,也可能是因為知道會有人帶我出去,所以還是有些懶散,沒刻意去記。”

“我是多走幾次才能記住哈哈哈……”餘歌若笑了起來,随後笑聲戛然而止,“所以,當時直播的時候,你是覺得我不靠譜,所以努力去記了?”

“哎呀,到小區門口了。”傅言栖大聲地說道。

餘歌若:?

“過幾天見!”

“好。”

“其實我很靠譜的。”餘歌若關上車門時再次強調。

“好的。”傅言栖用力點頭,看着餘歌若的眼神十分真誠。

傅言栖坐在車裏,等餘歌若進入小區之後才離開,對方這一路回了好幾次頭招了好幾次手。

餘歌若不在車上,傅言栖略微加了點速度,回到家之後,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雖然很不想動彈,但還是撐着躺進了浴缸。

明明在外面感覺也沒這麽累,一回到家感覺自己累的快要散架了。

她看着手裏的手機,眯了下眼睛,努力支起脖子往前湊了湊,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嗯?”

【今天吃瓜了嗎:傅言栖轉發僅僅一分鐘,季令然就點了贊,這不是特別關注我不信這麽剛好。】

【嗑學家助手:季令然和岑悠都只點了贊沒評論,感覺有點酸酸的,就是那種“你怎麽只和她吃飯不和我吃飯”的那種酸酸的。】

【上班好累啊看美歇歇:明人不說暗話,我猜餘歌若周六會倒黴。】

……

傅言栖:???

這群人,真是越來越離譜了,好能腦補。

有什麽好酸的,點個贊不是很正常。

傅言栖皺着眉頭,然後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水珠滾了下去,給一條廣告點了贊,她立刻取消了,但因為手上又水點不準,點了好幾次才點掉。

廣告內容是:喜歡熬夜?怕對大腦有傷害,就吃XXXX。

傅言栖把手機放在了裏面,然後沉浸了浴缸,就露出了一個腦袋在上面。

殺了她吧。

明星手滑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但是手滑到補腦廣告上去的,只有傅言栖。

不出意外上熱搜了。

傅言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挂在十二名上。

【傅言栖手滑】

她做好心裏準備然後點了進去,果然都在“哈哈哈”。

【流下眼淚:看出來了,真手滑哈哈哈哈哈】

【哎不想上班:有一說一,其他人手滑我還有點不相信,但這個,我相信了,補腦廣告哈哈哈。】

【老板快快禿頂:此時的傅言栖:我真的需要補腦子。】

【明天就轉八百萬:好奇在看什麽,為什麽不手滑到別的內容,哎,難過。】

……

這就算了,有些人也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多,在傅言栖的微博下面告訴她不要随便吃市面上的補腦産品,一般都是騙人的。

傅言栖把臉埋在了被子裏,她還是找個地縫鑽進去吧,太丢人了,譚藝還特地打了個電話過來問了一下是什麽情況。

“我洗澡的時候,手上有水,然後水珠點了個贊。”傅言栖的聲音隐約還帶着些許絕望。

那頭的譚藝沒忍住笑了起來:“需要我幫你找一些補腦産品嗎。”

傅言栖:???

“不需要!謝謝!”傅言栖有些惱羞成怒,說完之後立刻挂斷了電話,再次埋進了被子裏,試圖把自己悶死。

她晚上睡覺,做夢都時候都有人在問她要不要買補腦産品,她很大聲地喊“不要”,但對方把一個藥丸子塞進了她的嘴裏。

被驚醒的時候,傅言栖感受到了深深的無語。

怎麽會做這種夢。

她捂住了臉,從手心漏出來的臉一片紅。

還好今天沒事不用出門,不然……

傅言栖感覺自己可能會被不少人調侃,但感覺就算隔幾天也逃不脫被人調侃的命運,而且已經有人發微信過來嘲笑她了。

比如傅言衡,比如看着像關心但真的很想嘲笑的餘歌若。

她一個都不想回複。

她吃完飯重新把自己埋進了床裏,逃避現實。

很快又到了《逃之夭夭》的直播時間,第一期錄制的時候緊張,第二期錄制的時候依舊緊張,不過是兩種不一樣的緊張。

傅言栖坐在化妝間裏,譚藝看着她握緊了拳頭,有些想笑:“這麽緊張幹什麽,你第一期表現挺好的。”

傅言栖不說話。

“手滑……”

傅言栖的餘光朝着譚藝看了過去,譚藝閉上了嘴巴,舉起手表示自己不說了。

餘歌若來的最早,已經化好妝了,自從上次兩個人吃過飯之後,她們的關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她拉開傅言栖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麽主題。”

“恐怖主題。”傅言栖閉着眼睛說道。

餘歌若表示捧場地拍了兩下手,剛準備說什麽,門又開了,傅言栖不能動,但餘歌若看了過去,岑悠站在門口,笑吟吟地看着她們兩個。

“好熱鬧,是不是沒有我待的地方了。”岑悠漫不經心地說道。

譚藝搬出了另外一把椅子:“岑老師,這邊還有把椅子。”

然後岑悠就走過去坐了下來,說了句謝謝。

譚藝知道自家老板一直都很受歡迎,不過來的人大部分都是巴結讨好的,關系特別好的藝人倒是沒幾個,這節目她是要轉運了嗎?終于能有知心朋友了?

“早。”傅言栖閉着眼睛打了個招呼。

“看到微博你們聚餐我也好羨慕,今天結束之後有空嗎?”岑悠靠在椅子上,身子有些偏,看着傅言栖的正臉,她只關心傅言栖一個人有沒有空,至于其他人……無所謂。

“行啊。”傅言栖沒意見,反正她的日程大部分時候都很空。

“我也要去。”餘歌若立刻說道。

“當然會帶你。”

餘歌若沉默了兩秒:“那誰去喊季令然?”

岑悠沒動,作為她來說,她更希望季令然沒空,她感覺自己和季令然氣場不合。

傅言栖的手指無意識地動了兩下:“譚藝,你去問問她晚上有沒有空。”

三個人也不是不能吃,但三個人都去了,不喊季令然總感覺有些不好,而且上次節目季令然确實照顧了她很多次。

“行。”譚藝無語,只是喊人吃飯而已,怎麽一個兩個都這麽怕,明明直播前幾個人要碰面,順嘴問一句不就行了。

她起身走了出去。

傅言栖的妝也終于畫好了,她不自在地活動了兩下身子,然後又重新靠在了椅子上:“怎麽都來我化妝間了。”

“怕你無聊。”餘歌若說道。

岑悠地視線在餘歌若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後也應了一聲:“嗯。”

餘歌若聽到這聲“嗯”,驚訝地朝着岑悠看去,岑悠目光格外坦蕩。

傅言栖沒注意到這兩個人的眼神交鋒,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希望今天不要太恐怖。”

“今天做什麽額外準備了嗎?”岑悠問道。

傅言栖從衣服裏拿出了一個十字架的挂墜,展示完之後塞了回去,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個熟悉的八卦鏡,以及上次的平安符。

“平安符我也帶了。”岑悠從口袋裏拿出平安符,一看就知道保存的很好,像是新的一樣。

餘歌若拍了一下大腿,一副懊惱的模樣:“回去之後我就塞進錢包裏了,今天忘記拿出來了,下次一定記着帶。”

岑悠的表情看上去多了幾分滿意,她将平安符又小心地放回了口袋。

“季令然說晚上她有時間。”譚藝推開了門走了進來,然後将一個小袋子放在了傅言栖的桌子上,“她托我給你的。”

“嗯?是什麽東西?”傅言栖有些好奇地扒拉開了袋子,發現裏面是一個手串,看上去還挺好看,并且伴随着淡淡的檀香。

“她說是她昨天上山買的開過光的辟邪手串。”譚藝說完也覺得有些無語,總感覺這種事情不是季令然應該幹出來的事。

傅言栖立刻拿出來戴在了手上,馬上就要錄制節目了,這種東西,不嫌多。

岑悠若有所思地眯了下眼睛,餘歌若先朝着譚藝看了一眼,又朝着傅言栖看了一眼。

還有一更!

起晚了,本來應該三合一的,流淚。

《穿到八年後發現我和死對頭喜結連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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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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