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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歌若看着孔雀開屏的兩個人，已經有些後悔說自己想要打靶了，明明說想要打靶的是自己，最後她成了一個順帶的。
季令然非常明顯，壓根不想搭理餘歌若，但顧容栩明顯成熟不少，雖然教她的時候會朝着傅言栖看，但總體還是非常認真地教她了。
然而，在餘歌若的眼裏，這兩個人都不安好心，傅言栖就像是一只掉進陷阱但毫無知覺的小白兔，明明大灰狼都要把她吃掉了，她還半點沒察覺。
當然，她也不能說什麽，傅言栖估計認為大家都是好朋友。
餘歌若瞥了眼旁邊湊在一起看上去格外親密的陌生女生，她懷疑如果不說明白了，傅言栖可能永遠會覺得大家都是好朋友。
畢竟女生摟摟抱抱再正常不過，加上在娛樂圈裏，關系好點的女生能直接親到一起去，而且言栖是個臉皮薄的，就算察覺到了什麽，可能也會立刻否認，覺得是自己自戀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餘歌若都沒辦法确定傅言栖是不是喜歡女生，如果本身性向就不是女，這得怎麽想才會覺得有女生喜歡自己……她自己的姬達就時準時不準的，傅言栖這樣的，她判斷不出來。
餘歌若看了傅言栖兩眼，五槍全部打歪。
不過，餘歌若還是覺得傅言栖應該不會喜歡男的。
餘歌若看着顧容栩不動聲色地把季令然擠開了，她有點想笑，看着季令然烏漆麻黑的臉，還是少有從季令然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她腦子裏蹦出了一個詞“惡人自有惡人磨”。
季令然抱着手臂，站在一邊看着，終于還是看不下去了，但又不能直接和顧容栩在這邊起沖突，然後餘歌若就感覺到季令然朝着自己看了過來。
餘歌若的身體一僵，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下一秒，季令然果然朝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果然，這人治不了顧容栩，來折磨她了。
季令然走了過來，沒說話，只是看了眼靶子，依舊沒說話，然後再次看向了餘歌若：“你剛才不是開搶了嗎？”
餘歌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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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不覺得自己有點刻薄。”餘歌若壓低了聲音說道。
“确實有點，但我不想改。”季令然理直氣壯地說道。
餘歌若扯了下嘴角。
季令然心情确實不爽，她好不容易空出來這麽兩天，想和傅言栖好好相處，誰知道有這麽多礙事的人，不過有顧容栩在，餘歌若看上去都沒那麽煩了。
餘歌若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看向了遠處的兩個人，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喜歡栖栖？”
季令然沒說話，也沒否認，她靜靜地看着餘歌若。
“所以她喜歡女生還是喜歡男生。”餘歌若總感覺季令然要是喜歡傅言栖，不可能滿足于現狀。
季令然眯了下眼睛。
“要不要先試探試探。”餘歌若繼續說道，雖然她作為一個上升期idol暫時不能談戀愛，但這種事情依舊對她很重要，如果傅言栖喜歡男生，她會靜靜地待在她身邊，和她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如果喜歡女生……
“想知道那就直接問，反正你不是一直口無遮攔嗎？”
餘歌若的意思是讓季令然去試探試探，但季令然完全不上這個當，她懷疑季令然是不敢，她顯然也害怕某些事情。
“我才不問，反正我不急。”餘歌若慢悠悠地說道，表情看上去十分淡定，“等我二十八了我再去問。”
季令然扯了下嘴角，她就知道餘歌若這人不像傅言栖想的那樣單純，能在娛樂圈混的，哪有什麽單純的，明明也很着急，還二十八……信她個鬼。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各懷鬼胎。
旁邊的傅言栖驚喜地高呼了一聲：“我打中十環了！”
之前傅言栖練了箭，雖然和打靶不太一樣，但兩者之間也有相通的地方。
“厲害。”顧容栩簡單地贊嘆了一句，“你自己練一會兒，我去喝口水。”
“好。”傅言栖點了點頭，朝着餘歌若和季令然看去，“你們兩個在說什麽，表情這麽奇怪？”而且氣氛也很凝重。
餘歌若笑了笑，朝着季令然看了一眼：“沒什麽就是令然最近被一個女生告白了，有點苦惱。”
季令然瞪大了眼睛朝着餘歌若看了過去：卑鄙無恥！
先是喊她“令然”惡心她一下，現在居然還造謠！
“啊？”傅言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書裏倒是完全沒提到這種事情，不過，季令然優秀漂亮，有女生告白也不稀奇，“為什麽會苦惱？”
季令然觀察着傅言栖的表情，對方沒有流露出任何不高興的表情，她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不好了，她聽着傅言栖的問題，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麽苦惱，于是面無表情地看着餘歌若。
“不過，是誰啊。”傅言栖沒繼續問，而是靠近了，壓低了聲音，一臉八卦，她知道季令然的脾氣，敢和季令然告白的，肯定不是個普通人。
季令然扯了下嘴角：“不能告訴你。”
“好吧。”傅言栖嘆了口氣。
“栖栖，要是有女生和你告白你會答應嗎？”餘歌若問道。
“嗯？”傅言栖眉心一跳，為什麽話題到她身上了，“不知道，看我喜不喜歡她，這種事情也不能随便答應吧。”
她撐着下巴。
“現在不是兩個女生可以結婚嗎？為什麽你們看上去對女生告白這件事情這麽的敏感？”傅言栖有些不理解地問道。
雖然這個世界同性婚姻合法才十幾年，但都能合法了，那社會包容度應該很高了才對，而且這兩個人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麽特別迂腐的人，難道是因為她們的身份是BG的女配，所以才難以接受？
季令然和餘歌若一陣無語。
傅言栖的系統也很無語，這明明白白就是試探。
“我們還是要包容一點，不要有偏見，都是喜歡，喜歡同性還是喜歡異性有什麽區別呢。”傅言栖語重心長地說道。
“嗯，你說的對。”季令然點頭，“不過我沒有偏見，餘歌若我就不知道了，我糾結只是因為很少有人敢和我告白。”
季令然說完朝着餘歌若看了一眼：來吧，互相傷害吧。
白天我要去拔一顆阻生齒，看我狀态，如果很難受可能會請假，麽麽麽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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