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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栖突然有些慌，還有那麽些許丢人。
“你什麽時候來的？”季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
“從您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來了。”季令然說道，随後看向林婉音，打了個招呼，“伯母您好。”
“你好。”林婉音點了點頭，不過心裏略有些驚訝，這種情況居然還能想起來和她打個招呼？
季令然找了一張空椅子在傅言栖身邊坐下：“謝謝。”
季夫人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不用。”傅言栖幹咳了兩聲。
季令然拿了杯水遞給傅言栖。
傅言栖滿腦子都是：說好季令然從來不參加這種活動并且很厭惡和季夫人出現在同一場合呢？
周圍的人再次對視了一眼，安靜沒人說話，但都能感覺到氣氛有些奇怪。
傅言栖發現季夫人還是慫的，在季令然過來之後就閉嘴了，并且看上去有些坐立難安。
季令然最近到底幹了什麽？怕成這樣子。
季令然來之後，季夫人這個話題就自然而然地結束了，雖然大家都看得有些意猶未盡，但是大家看戲歸看戲，主辦人為了宴會能繼續進行下去，還是重新開啓了一個話題。
場面再次變得其樂融融。
傅言栖有些心累，她感覺季令然坐得距離她太近了，她只要稍稍動一下就能碰到季令然，她拘束地坐在哪裏，哪怕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她的腦子還是有些混亂。
季令然的心情非常不錯，笑容就沒有消失過，比平常都健談了不少，現在季令然勢頭正好，又和傅家關系不錯，大家也樂意和她多多交流，雖然人際交往有個人喜好的驅動，但利益因素是在場的人更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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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栖端着杯子喝了口水，餘光注意到林婉音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她。
傅言栖：？
“吃小蛋糕嗎？這個味道很不錯。”季令然将盤子遞給傅言栖。
“謝謝。”傅言栖笑着點了下頭，然後接了過來，小口小口地吃着，速度很慢。
“系統，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我好尴尬！”
“用魔法打敗魔法，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季令然。”系統說道，聲音明顯帶着看好戲的笑意。
傅言栖不想說話，明知道她做不到這樣的境界。
旁邊的季令然稍稍遠離了她一些，傅言栖松了口氣，偏過頭，就注意到季令然用一種委屈的眼神看着她。
傅言栖：……
傅言栖重新收回了視線，還是讓她趕緊進組吧，她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午飯也是在秦家吃的，季夫人大概已經支撐到了極限，沒吃飯就匆匆找借口離開了。
離開前，傅言栖注意到季夫人還多看了季令然兩眼，頗為忌憚。
“你到底做了什麽？她為什麽那麽怕你？”傅言栖還是沒忍住。
人的好奇心吶。
“也沒做什麽。”季令然的語氣雲淡風輕，“就是把她在公司安排給季元禪的人全都給弄出去了。”
傅言栖：！！！
“我還以為她那樣的，應該不會管公司呢。”
季令然扯了下嘴角朝着傅言栖看了一眼：“因為你不了解她，她覺得只有兒子能夠保全自己的位置，當然要保證他兒子進入公司只能能混得如魚得水，不過季元禪喜歡和她對着幹。“
傅言栖總感覺季令然只說了一部分，不過季令然不說她也就不細問了。
“辛苦你了。”傅言栖說道。
“好官方，好客套。”
傅言栖沉默了三秒：“我還沒睡醒，所以我的思考能力還沒有恢複，這就導致我的語言比較匮乏。”
季令然非常不客氣地笑了。
傅言栖低頭吃飯，拒絕交流。
她感覺自己今天的操作能夠列進笑話大全。
“我不是嘲笑你，我只是單純的開心而已。”季令然壓低了聲音說道。
傅言栖沒擡頭：謝邀，絲毫不覺地有被安慰到。
她吃完飯就找了個借口跑路了，但是因為林婉音還想留下來玩，最後還是季令然送她離開。
“不順路吧。”傅言栖站在季令然的車旁邊。
“不順路也沒事，反正我很閑。”
傅言栖想到剛才無意中瞥到的季令然的手機，完全看不出“閑”在哪裏。
“等你進組了，我會去探班的。”
“如果忙的話就不用來了，我只是戲份不多，很快就拍完了。”傅言栖說道，“要去H市拍，那邊還挺冷的。”
“如果你不希望我去的話，那我就不去了。”季令然的語氣多了幾分賭氣的意思。
“嗯，別去了，注意身體，太累了不好。”傅言栖用力點頭。
季令然不說話了，傅言栖的餘光瞥了她一眼，總感覺她的表情有那麽幾分風雨欲來的意思。
車子駛上斜坡，稍微颠簸了一下。
神經本就緊繃的傅言栖瞳孔微微放大。
“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麽？”季令然的手指輕輕地敲了兩下方向盤地問道。
“沒有啊……”傅言栖笑了笑，是個AI說的不是人說的。
季令然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麽，但還是忍住了，最後語氣平和了不少：“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影響我們之前的關系，我關系好的朋友不多……所以傅言栖你不要遠離我，如果你對我有什麽意見的話，可以直說，我知道我的性格不太好。”
“誰說你性格不好了，你很好！”傅言栖打斷了季令然的話，“你不要多想，我沒有。”
傅言栖：還是來到雷劈死我吧。
“那就好，那等你殺青，我們一起吃飯。”季令然滿意了。
“好。”傅言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季令然将傅言栖送到了老宅，一直目送着她進入房子，直到看不到了才重新啓動離開。
傅言栖回到房間之後就迅速摸出了手機。
【傅言栖：我覺得我絕對不是海王。】
【傅言衡：？】
絕對沒有海王會像她這樣。
傅言栖在床上打了兩個滾，腦袋快要炸了。
因為這邊的事情讓她感到焦灼，她大年初五離開的時候跑得很快，平常去機場都要拖拉，但她今天絲毫沒有磨蹭，并且一大早就醒了，精神抖擻，恨不得提前八個小時去機場，她坐上飛機的時候居然還有種得救的感覺。
【岑悠：到了給我發消息，我去接你。】
【傅言栖：不用了，我哥安排了車去接我！】
【岑悠：也行。】
傅言栖吐出了一口氣，安心地關掉了手機。
譚藝看着傅言棄如釋重負的側臉，微微挑眉，過年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她這麽大的反應。
她點開了一個人的對話框，是時候利用一下強大的人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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