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處分-驚喜-同居
“啊啊啊——”
項文俊驚恐地大叫一聲, 手腕一抖,手機直接從手掌裏飛了出去,差點兒砸在了簡安眠的臉上。
簡安眠無語地把手機撿了起來, 從床上坐起來,面無表情地問他:“你拍完了嗎?”
“你……你怎麽沒有睡着?”項文俊不可思議地用手指指着他, “你剛才不是已經吃了安眠藥了嗎?!”
“誰說我吃了?”簡安眠皺着眉頭,眼裏的神态充滿了嫌棄又厭惡,但就是沒有害怕, 嘟嚷道, “早就看出來你有問題了,才不會吃你給的東西呢,死變态。”
項文俊臉色一變, 眸光閃爍,視線瞥見簡安眠手裏的手機, 眼神一暗, 突然整個人猛地朝簡安眠撲了上去,想要搶回他的手機。
“來人!”簡安眠連忙縮進床的最裏面,朝門外大聲喊道。
下一秒,宿舍門被砰一聲打開。
一群穿着統一制服的黑衣保镖從走廊外面沖了進來,一把将項文俊按在了地上,然後給拖到了一邊,将中間讓出一條寬敞的道路。
宴執陌急匆匆地從人道裏走過來, 筆直地沖到簡安眠面前,撫摸他的臉,目光在他身上焦急地梭巡, 急切問道:“眠眠,你怎麽樣?有沒有事?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簡安眠被男人摸得脖子都紅了, 連忙抓住男人的手臂,搖着頭說:“宴先生,我什麽事都沒有,他連我一根汗毛都沒有碰到……”
他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面前高大的男人一把拽入了懷中。
簡安眠頓了頓,默默合上了嘴巴,也伸出兩只細瘦的手臂,紅着臉,輕輕環住了男人的脖子。
宴執陌一邊撫摸少年的頭發,一邊将鼻子埋進少年幹淨清爽的肩窩,用力嗅聞少年身上雨後白蘭花味洗發露的淡淡香氣,不遺餘力地誇獎他:“眠眠真棒,好好保護了自己,我們家眠眠可真厲害!”
簡安眠耳根一片灼熱,濕潤的眼睛瞥見床下面烏泱泱的一片人,心裏忽然升起一股濃濃的難為情,手指下意識攥緊男人後背的衣服,弱弱地說:“宴……宴先生,您別這樣,周圍有好多人在看……”
然而下一刻,屋內所有保镖齊刷刷地背轉過身,腦袋低低地垂下去,一副只恨不得立刻自戳雙目以表正直的模樣。
簡安眠:“……”
“沒關系,他們不會看的。”宴執陌沉醉地抱着香噴噴的少年,閉着眼睛說。
“但是……我這個姿勢好累啊。”一直在床上彎着腰,被男人有力的雙臂桎梏的簡安眠哭唧唧地說。
腰快要斷了,嗚嗚。
宴執陌:“……”
“咳,那你先下來吧。”宴執陌不尴不尬地松開了手,扶着簡安眠走了下來。
回到地面後,簡安眠立刻把項文俊的手機遞了過去:“宴先生,給您,證據!”
他指了一下桌面,一字一字說:“那個碗裏被他放了安眠藥,他褲兜裏也有!上面肯定有他的指紋,快把他抓去坐牢!”
“嗯,乖。”宴執陌笑着摸了摸簡安眠的腦袋,把手機接過來,眼神示意了一下保镖。
立刻有保镖戴上手套,上前把項文俊口袋裏剩下的安眠藥翻了出來,裝進了一個幹淨的塑料袋裏,另外有保镖把桌子上的冰粉也收了起來,都是項文俊違法犯紀的罪證。
跟着主角攻混,案子總少不了。
簡安眠心想,主角攻那位姓付的律師朋友又有忙的了。
宴執陌自己則走到被保镖控制住的項文俊面前,在項文俊驚恐的目光下,擡起手機在他的臉前面晃了一下,用面部識別功能解了鎖,然後打開相冊,快速翻開。
越往後面翻,宴執陌的表情就越難看。
他只要一想到,假如簡安眠并沒有察覺到項文俊的異常,項文俊将會對他心愛的小朋友做出怎樣惡心的事情,他就感到一陣後怕。
心裏同時升起的,還有熊熊的怒火和滔天的恨意。
要不是現在是法制社會,他真恨不得當場把這個惡心的玩意兒親手撕碎,然後扔到海裏喂鯊魚。
幾秒鐘的時間,宴執陌的心髒已經氣到快要炸開,臉色可以用黑如鍋底來形容了。
簡安眠舔了一下嘴唇,猶豫兩秒,悄咪咪地牽住了男人的手,小聲說:“宴先生,您別生氣,他什麽都沒有拍到,您放心。”
宴執陌深吸一口氣,反手将少年小一號的手握進了掌心,溫暖的大掌緩緩撫摸少年細瘦的後脖頸,低聲安撫道:“眠眠不要怕,變态已經抓住了,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欺負你了。”
簡安眠不自覺與男人貼得更近,心裏充滿了安全感,眼睛亮晶晶地點頭:“嗯!”
宴執陌視線冷冷地看向已經被吓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項文俊,薄唇輕啓道:“直接拖到校長辦公室去吧。”
項文俊身體一僵,猛地擡頭,不可思議地看向男人。
男人的嗓音如淬了冰的利刃,瞬間便讓人遍體生寒,怒不可遏道:“既然他能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那就別給他臉了,把他從這裏一路拖到校長辦公室去,讓他社死,讓所有人都看看清楚這個變态的嘴臉!”
簡安眠震撼地張大了嘴巴,忍不住都想給男人的陰險惡毒鼓鼓掌了。
世界上再沒有比社死更能擊潰一個人心靈的事情了!
不愧是主角攻!
“別……別……不要啊……”項文俊心态徹底崩了,他這人這輩子最好面子,否則也不會一直以來都披着一張溫文爾雅的面皮,還在學生會裏左右逢源,如果他的照片被拍下來發到了網上,他這輩子還怎麽見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位先生,求您放過我吧……”項文俊嘴裏瘋狂咽着唾沫,兩條腿抖的跟篩子似的,險些跪下來。
宴執陌看也沒看他一眼,皺着眉頭朝保镖揮了揮手。
保镖們立刻架着項文俊往外面走去。
現在是上課時間,這一層樓都是大一的,大多數都上課去了,倒是有不少沒課的高年級從樓上或者樓下跑過來看熱鬧。
保镖們出去之後,簡安眠才發現,原來有那麽多只腦袋都在牆後面翹着,偷偷往他們的方向瞄着,只是這些保镖實在太高大,剛才把門口堵了個嚴實,所以他才沒有看到。
項文俊一出宿舍,立刻慌慌張張地用雙手試圖捂住自己的臉,同時腦袋不停地往保镖的身體後面鑽去,想要把自己擋住。
宴執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把他的手拿下來,頭擡起來,讓大家都看看清楚。”
簡安眠:哦莫,真狠啊!
保镖們立刻一左一右地擒住項文俊的雙手扭到背後,站在項文俊身後的一個保镖粗暴地抓着他的頭發,把他的腦袋一把提起來,展露出一張猙獰的面孔和一雙血紅的眼睛。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了,不要把我的臉露出來,不要……”項文俊臉皮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渾身都開始劇烈地顫抖,一臉內心世界被徹底摧毀的崩潰模樣。
在經過簡安眠的時候,項文俊渾濁的眼睛突然一亮,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朝着他大聲哭嚎道:“阿簡……阿簡!對不起!我錯了阿簡,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幫我求求情好不好?求你放過我吧……”
正默默吃瓜的簡安眠一愣,表情古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的臉上是寫着“聖父”兩個字還是怎麽,一個個的都總是找他求情呢?
“我不要,”簡安眠後退一步,抿着嘴唇躲到了男人的背後,言簡意赅道,“你變态,你活該。”
項文俊一梗,保镖們已經一刻不停地他拖了出去。
走廊前面看熱鬧的紛紛躲起來,等保镖們走了,才敢露出頭,小聲議論道:
“卧槽,黑澀會啊這是?膽子真大!抓人都抓到京大來了!”
“那人犯什麽事兒了?有誰認識嗎?”
“不知道啊,不過這一層住的應該都是大一新生吧,怎麽一來就招惹了這種人……”
“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愣着幹什麽?快快,趕緊拍下來發到網上,這也太勁爆了!”
“卧槽,你缺心眼兒啊?這都敢拍!不怕被一起拖出去啊!”
“哈哈哈,瞧你這個慫樣兒……”
然而這個人還沒笑完,一個山一樣高大的黑衣保镖面無表情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這男生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笑臉立刻無縫絲滑轉化成哭臉,一把抱住了保镖大哥又結實又粗壯的腰,哭天喊地道:“嗚哇!對不起,這位大哥,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剛還被他嘲諷慫逼的同伴:“……”
保镖大哥:“……”
艹,見過抱大腿的,沒見過還有抱腰的!
保镖大哥差點兒都想喊一聲非禮了,一臉嫌棄地把男生撕開,戴着黑色墨鏡的臉上寫滿冷酷,沉聲道:“可以拍照。”
他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項文俊:“但是只能對着他的臉拍,不能拍我們。”
男生立刻點頭哈腰道:“了解了解,我這就給他怼臉拍,保證連你們一個衣服角都拍不進去!”
有了男生的前車之鑒,周圍吃瓜的也不敢亂拍了,但是又舍不得這個熱鬧,紛紛把手機鏡頭對準了項文俊的臉。
“不要啊啊啊——別看我!滾開啊!你們都給我滾啊!別看我!!!”項文俊最後一絲尊嚴也被徹底打碎,不顧周圍人的圍觀,扯着嗓子嘶吼,像是瘋了。
簡安眠站在樓上走廊的窗邊,靜靜注視着項文俊癫狂的臉漸漸消失在路的盡頭,世界也終于安靜了下來。
“害怕嗎?”宴執陌手臂撐在簡安眠身側的窗沿上,湊近到簡安眠耳邊,輕聲問道。
簡安眠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脖子,他耳廓的皮膚很敏感,男人輕輕吐出一口氣就紅了。
他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心想,那個變态都那麽慘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宴執陌濃黑的睫毛垂下來,盯着身下少年乖巧的側臉,眼眸暗了暗。
這個問題完整來說,應該是——
你會害怕我嗎?
不過……無所謂,無論怕不怕,現在再想逃跑也晚了。
既然已經招惹上他了,那這輩子,就別想再離開他的身邊。
……
項文俊的處理結果出來得很快。
宴執陌忠實地履行了自己的諾言,項文俊被學校公開通報批評,并予以開除,還要求把通知發到所有年級的所有群裏,艾特全體成員來收看,務必要讓全校的每一個人都見識一下項文俊肮髒的嘴臉。
處分理由那一塊兒清清楚楚寫着,是因為他偷拍偷窺,試圖猥亵,甚至下藥,行為極其惡劣低俗,道德敗壞,作風不良,給學校的聲譽和環境造成了不良影響,嚴重違反了校規校紀,現已轉交給司法機關處理。
至于偷拍的是同性還是異性,偷拍的地點在哪裏,一個都沒說,随便大家怎麽猜。
于是一時間,外面流言四起,各種誇張又邪乎的說法都有,聽得簡安眠瞠目結舌。
同時流傳出的,還有項文俊面目猙獰醜陋的照片,很難不懷疑是男人故意的。
不過宴執陌這麽一混淆視聽,倒是很好地保護簡安眠這個受害者的信息。
劉啓程愣愣看着群裏的通知,後知後覺才意識到,通知裏的偷窺狂變态是他室友,現在人還沒了,難以置信道:“真沒想到,項文俊長得文質彬彬的,居然是這種人!”
牧子翁冷笑了一聲:“你眼瞎,當然看不出來。”
劉啓程咦了一聲:“牧子翁,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
牧子翁:“……”
艹,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牧子翁下意識瞄了簡安眠一眼。
“沒關系,可以說,”簡安眠不好意思地看向劉啓程,有點難以啓齒地道,“那個……因為他偷拍的人,就是我。”
劉啓程吶吶地張了張嘴巴,把這個震驚的消息在腦袋裏消化了一下,眉頭一擰,惡心地咒罵了一聲:“艹,死變态!活該!”
簡安眠:“……”
牧子翁:“……”
劉啓程他……居然會說髒話??
劉啓程居然都說髒話了!看得出來項文俊是真的很變态了!
劉啓程看見他倆的表情,愣了愣,又恢複了平時呆呆傻傻的樣子,撓撓頭道:“我說錯什麽了嗎?”
“咳……沒有沒有,”牧子翁想到什麽,威脅劉啓程道,“不過劉啓程,你可千萬不能把簡安眠的事情告訴其他人,你知道項文俊為什麽下線得這麽快嗎?還社死得徹徹底底?都是簡安眠老公幹的!要是你敢說漏嘴了,小心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劉啓程害怕地倒退一步,頓了頓,關注點完全偏了:“所以論壇上說,那天項文俊是被一群黑衣保镖一路夾着拖到校長辦公室的,是真的啊!”
“沒~錯!”牧子翁壓低嗓音,陰測測地吓唬他,“所以,劉啓程,只要你膽敢說漏嘴一個字,下一個被一群黑衣保镖一路拖出京大的人就是你了!”
劉啓程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牧子翁,你別亂說!”簡安眠崩潰地捂了捂臉,“我老公……不是,宴先生他是合法市民,又不是黑澀會!你別吓唬劉啓程!”
他扭過頭,又去安慰劉啓程:“劉啓程,你別聽牧子翁亂說!我老公……不是,宴先生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嗯?簡安眠,你在說什麽啊?”劉啓程一臉迷茫地撓撓頭,一臉“糟糕,最近感覺頭好癢哦,不會是要長腦子了吧”的表情,眨眨眼睛說,“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呢?”
簡安眠:“……”
這就開始裝聾作啞了是吧?
真沒想到,劉啓程,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原來也是一個影帝!
簡安眠哭笑不得:“劉啓程,你別這樣,牧子翁就是亂說的,你別信他的……”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簡安眠只好止住了話語,連忙過去開門。
下一秒,門外就走進來了兩個身高體壯的黑衣保镖。
保镖們戴着墨鏡,脊背挺直,氣場強大地在寝室裏掃視了一圈,然後在劉啓程瑟瑟發抖的注視下,徑直朝劉啓程走了過去。
劉啓程兔子似的跳起來,吓得連連後退,眼鏡都快掉下來了,擺手道:“不不,我什麽都沒有說!保镖大哥,求您不要讓我退學!我寒窗苦讀整整18年才好不容易考進來的!我愛學習!我愛京大!”
保镖大哥:“?”
牧子翁:“……”
簡安眠痛苦地捂住了臉:“……”
保镖大哥低着頭,一臉冷酷地說:“這位同學,麻煩請讓一下。”
劉啓程趕緊嗖一下跑到牧子翁身邊,緊緊抓住了牧子翁的手臂。
牧子翁嫌棄地甩了一下手臂,居然還沒給他甩開,煩。
“謝謝。”保镖大哥禮貌地說,然後大步走到了簡安眠床邊,拿起了地上的行李箱。
劉啓程:“……”
簡安眠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朝他們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說:“謝謝這段時間你們的照顧,我差不多該走了。”
劉啓程連忙擺脫內心的尴尬,問道:“簡安眠,你真的要搬出去啊?那以後我豈不是只能在上課的時候看到你了?不對,我跟你又不是一個學院的,啊……那以後我豈不是再也看不到你了?”
牧子翁煩躁地拽了他一把:“劉啓程,你又在說什麽屁話?人家可是新婚夫夫,正在蜜月期,不住在一起,難道跟你一起住啊?”
保镖們齊刷刷地朝劉啓程看了過去。
劉啓程立刻:“我不是,我沒有,簡安眠你趕快走吧,我不和你一起住了。”
簡安眠:“……”
“時間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簡安眠戴上口罩,圓潤的眼睛輕輕彎了彎,“我的床你們還是幫我留着吧,說不定我什麽時候會想回來躺一躺。”
那個床墊可是價值幾十萬呢!他要是不多睡兩次,也太虧了!
牧子翁啧了一聲:“知道了,我們不會動你的床的,你放心走吧。”
劉啓程跟着來到走廊,朝簡安眠不舍地揮了揮手:“簡安眠,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們也是,在學校好好照顧自己,再見。”簡安眠笑着擺擺手,轉過身,一步步離開了宿舍樓。
男人幫他租的房子就在校內,距離宿舍樓其實也不是很遠,只是日常碰不到一塊兒。
簡安眠打着傘,一個人走在前面。
他身後的合适距離,不遠不近地跟着兩個幫他拎行李箱的保镖。
既不會因為太近而社死,也不會因為太遠而無法時刻注意簡安眠的安全。
簡安眠心想,沒想到,最後他還是從宿舍裏搬出來了……
太好了!屬于他一個人的自由時光馬上就來臨了!
雖然牧子翁和劉啓程人都很好,但大多數時候,他還是比較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着,能不說話就還是不說話,想什麽時候睡覺倒頭就可以睡下來,不用擔心會不會影響到室友的日常生活……
等到了新家以後,他要徹底放飛自我!
簡安眠美滋滋地想着,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新家門口。
他的指紋密碼已經提前錄入進去,便伸出一只手,按在了門鎖上。
他要想在哪裏睡覺,就在哪裏睡覺!
他要在床上睡覺,他要在懶人椅上睡覺,他要在沙發上睡覺,他要在地毯上睡覺,他要搭一塊涼席、在窗臺上睡覺,他要在……
滴一聲輕響,大門被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漂亮緊致的八塊腹肌和那張熟悉的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簡安眠腦袋裏的“睡覺”兩個字啪叽一下劈了一個叉。
“覺”不見了,這剩下了“睡”。
嗯,動詞的“睡”。
宴執陌在簡安眠呆滞的注視下,緩步走到了門口。
簡安眠視線怔怔跟随男人的動作,看着他揮退了兩位保镖,一手一只将他的行李箱輕輕松松地提進了屋裏,放在了鞋櫃旁邊。
而他就跟石化在原地似的,一動也不動。
宴執陌轉過身,朝簡安眠伸出雙臂,溫柔地笑道:“眠眠,歡迎回家。”
簡安眠右腳僵硬地擡了起來,總算動了。
他一步步走上前,在男人溫柔的注視下,輕輕地環了一下男人的腰。
被熱水蒸過的皮膚熱度瞬間燙了他一下,簡安眠瑟縮地抽離雙臂,還沒來得及離開男人的懷抱,他就被男人以不容置喙的力度給強行按在了懷中。
這下簡安眠被熱騰騰的肌肉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
“我剛從外面出差回來,身上髒,就沒去學校接你,趕緊回來洗澡了。”宴執陌揉了揉簡安眠的頭發,柔聲解釋道。
“宴……宴先生?您怎麽在這裏?”簡安眠努力屏住呼吸,試圖讓自己屏蔽掉男人身上的熱氣和荷爾蒙的味道,嗓音輕顫地問道。
嗚,想哭。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然而,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緊接着從耳畔傳來,同時帶來了一個驚天噩耗。
“小傻瓜,宴先生要跟你一起住,當然會在這裏。”
宴執陌鼻尖埋進少年細軟的發裏,沉醉地嗅聞少年身上香噴噴的味道,感受着少年柔軟嬌小的身體,眼睛幸福地眯起來,嗓音低沉而微啞地問道,“怎麽樣,眠眠,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簡安眠抱住男人光溜溜的腰,心髒不自覺怦怦跳,臉上一陣陣地發燙,只有嘴巴,鼓得好像小山包,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悶悶地說:“謝謝宴先生,我很驚喜,我很開心。”
qnqnqnq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